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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中一名看戏的路人道:「啧啧啧~原来传闻中冷酷无情的睿王爷喜好男色?还喜欢瘸的?这可真是开了我的眼界了,不知下次会不会换个断手还是瞎子什么的?」
曦尘一听,更是惶恐地紧紧环抱着双膝,想将自己的身子缩到最小…。害怕这些人会把他的手打断或把他弄瞎……
「就是说嘛!我只要一想到两个男人双双对对地腻在一起,恶~我浑身鸡皮疙瘩都快掉满地了。」
「娘,什么是男宠啊?」一名七八岁的小娃儿抬头问着自己的娘亲。
「呸呸呸!小孩子问这么多做啥?男宠可不是什么光彩的事,那很丢脸的,你啊!长大了就给我娶一名好媳妇儿回来,生一窝子娃儿,听到没有?」一名妇女严肃地教训着儿子,随即赶快带着孩子离开,以免又被他学了什么不好的东西。
其余路人鄙夷地在地上吐了口口水,粗声骂了几句难听至极的话,随即也纷纷散去,好像曦尘带着什么肮脏病似的。
曦尘忍着委屈的泪水不语,方才众人所说的话,他不置可否,但他心疼的是,连枫也因为他而遭人奚落,看来…。他真的是个不详之人。
好一会儿,他狼狈地擦拭眼中的泪水,吃力地撑起身子,拍了拍被粗糙的地磨出血痕的双手,再撢撢沾在衣服上的灰尘,在碰到衣内的玉佩时,他怔了一下,紧紧握着那对他来说很重要的东西…。是枫亲手替他戴上的…。
曦尘深深地望着玉佩一会儿,不舍地将玉佩拿了下来,不顾自己摔疼的脚,走到已紧闭的大门前,哀求里面的人开门。
他想将这块玉佩交给方姑娘,既然方姑娘将来会嫁给枫,这块玉佩…。理当是她的…。他只是微不足道的男宠…。枫这些日子给他的…。已经太多了…。
但才站在门口一会儿,便被人抓住右臂往外拖去,那人拖着曦尘在大街上死命地跑,而曦尘见了那人,大吃一惊,小少爷怎地跑了出来?他欲停下脚步,但小男孩却像是背后有人追杀般,拖着曦尘不管他行动不便,没命似地狂奔。
「小姐,为何不直接杀了他呢?还饶他一条贱命。」当两人转入院内时,雀儿不解地问,他既然是小姐的眼中钉、肉中刺,依小姐的性子,理当会直接杀了他才是,为何要放了他?
方情冷冷一笑,朱唇轻启:「中了斩情针的人…。能活多久?我就是要他死在外面,待煜枫回来时,他早已尸骨无存了,即使找到了尸骨,又能如何?毒针早已化在他的血肉里,根本认不出来是我下的毒。」
「可…。可是那个孩子怎么办?他一定知道是我们动的手脚。」雀儿还是有点担心地问。
方情慢条斯理地道:「我正要处置他呢!小孩子啊…。用来炼毒是再好不过了。」
正要走回东院的两人,却看到一名仆役急忙跑来,惶恐地道:「小姐…。不好了…。那个…。那个小孩子逃了…。」
方情尖声怒道:「你说什么!?」
仆役腿软地跪了下来,害怕地求饶道:「小姐饶命…。小的…。小的只是把那孩子绑在树干上,谁知才转个身…。他就逃走了…。小姐饶命啊!饶命啊!」
方情愤愤地瞪着仆役,居然让她炼毒的容器给逃了,罪无可赦!一挥手,跪在地上的仆役顿时脸色发青、口吐白沫,倒在地上不停地抽搐,没多久便断了气。
「小姐,这下可怎么好?」雀儿担忧地问。
方情沈思了会,随即无所谓地道:「没关系,那小鬼定是去找那个奴才了,反正那奴才也活不过一年,拖着个哑巴小鬼,我不信两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人能撑得了多久。」
「雀儿,你去收买王府里的下人们,咱们得安排是那个贱奴才私自拐带小鬼逃跑,而我们从没来王府过,回府后,妳把另一个奴才也处理掉,这样…。便不会有人怀疑到我们头上了。」
「是的,小姐」雀儿在应和方情之时,也不免为方情的心狠手辣咋舌,更担忧自己是否哪一天也会招来非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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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身着戎装的男子掀开帐帘,恭敬地问里头俊美无双的男人:「王爷,您找属下?」
严煜枫抬眼,任凌语寒在他手臂上的伤口上药包扎,淡淡地道:「风鸣,你…。回京一趟。」
麾帐内除了严煜枫外,其余两人皆皱眉露出疑惑的表情。
风鸣不解地道:「王爷?」
现在军情紧急,即使我军胜券在握,但还是必需提防回纥乱族随时埋伏在侧,毕竟乱族首领至今仍未露面,而王爷竟在这时候要他回京城?
「煜枫你疯啦?这紧要关头你让风鸣回京做啥?」凌语寒莫名其妙地问。
严煜枫看了两人一眼,半掩着眸,「我担心尘儿。」
白日与敌军撕杀之际,莫名地一阵心悸,让他行动顿了下,差点被对方的乱箭射中,若不是风鸣实时以剑挡下那几只乱箭,他可不只是伤了手臂如此简单。
凌语寒了悟地道:「这就是你今日受伤的原因?」
严煜枫不置可否,今日的一个心悸,让他整日都焦燥不安,总觉得有事发生,而最大的可能就是出在尘儿身上…。怕是某些鼠辈在作怪了!
「王爷…。您此时派属下回京…。似乎不妥…。若敌军叛领来犯…。」风鸣踌躇不决地道。
严煜枫冷眼一瞪,「我是如此不济之人吗?」
「属、属下不敢……」风鸣低下头道歉,但心理却担心今日之事再度发生。
「你尽速回京看尘儿,有事就稍信息过来。」严煜枫交代道。
「…。是,王爷!属下这就回京,请王爷保重!」风鸣领命而去。
「风鸣!」严煜枫又拦住他。
风鸣回过头问:「王爷还有吩附?」
「你该知道…。瞒我会有何下场!」严煜枫顿了顿,冷漠的眼神严厉地瞪着他,冷硬着声道。
他知道风鸣的性子,若尘儿真的出事了,他未必会道出事实,怕会影响军情。
风鸣一时愣住,才神色不自在地回道:「是…。王爷。」
待风鸣离去,凌语寒一连串地问:「就为了这事你让风鸣在这紧要关头回去?小尘儿好好地待在王府里怎么可能会有事?而且你不是离开前才安顿过的吗?这会儿是怎么了你?」
严煜枫抿唇,紧皱着眉头,「不查明,我不安心。」
他不喜欢这种惶惶不安的感觉,好似有什么事就要发生一样,而且他有直觉,若是不管这事儿,他定会后悔一辈子!
「你放心吧!小尘儿不会有事的,定是你多心了!」凌语寒看严煜枫根本是思人过甚,才如此不安。
严煜枫瞪了凌语寒一眼,沉默不语,他从来不曾有过这种感觉,就连当年被抄家灭族,父母在临死之前,他也未曾乱了自己的心。
凌语寒深深地望着严煜枫,摇摇头,语重心长地道:「看样子…。你对小尘儿真是情根深种了!不过啊~就算你再担心他,还是得顾全大局,别因为这事而乱了自己的套儿,你该知道…。小尘儿…。还在等你回去,他可只有你一人能依赖了!」
严煜枫淡笑,低沈地道:「我知道。」
次日,严煜枫振起精神,面对敌方大军仍是镇定自若、指挥如斯,他眼神犀利地望着那群蛮子,冷笑一声,率令大军直袭,将敌方打个落花流水,报了昨日伤臂之仇!
接连几日,严煜枫的军队都是胜仗收兵,而先前派出去的密探已打听出叛领的所在之处,严煜枫倒不急着攻他,反倒像是抓到老鼠的猫儿似的,慢慢地玩弄着猎物。
一举将敌人歼灭太过无趣,向来不是他的作风,他喜欢看着猎物像困兽一般害怕、惊恐、不安,甚至是愤怒而反扑过来,这样的仗打起来才有意思!
他掌握全局,神态悠然地睁只眼闭只眼,看着敌方用尽所有策略、计谋做困兽之斗。
直到一个月后,严煜枫勃然大怒地看着风鸣信鸽上的字条,他一掌击下,身前案桌应声裂成两半,凌语寒听到巨响,连忙探身进来。
「怎么了?出什么事儿了?」凌语寒见那残局,不解地问。
严煜枫捻紧字条,指甲掐入肉内也浑然无觉,他咬牙道:「尘儿失踪了!」
凌语寒大惊,「怎么会?」
严煜枫将字条扔到凌语寒手上,寒着张俊脸一言不发。
据风鸣的字条来看,府里下人回报他说是尘儿带着自己儿子一个月前私下逃出王府,甚至还偷了不少银两!
「这事儿有蹊跷!小尘儿不可能会做出这种事的!」凌语寒面色凝重地道。
严煜枫自然知道此事不单纯,他怒不可遏,一群该死的下人打算瞒天过海!该死的!当初的心悸果然没错,那小东西真的出事了,且连自己儿子也跟着不见人影,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真的不该留小东西一人在那的!严煜枫虽是面无表情,但心里怒悔交加,小东西带着儿子流落街头,定是身无分文,不知道又要受多少委屈!
凌语寒见严煜枫神色不善,忙安慰道:「你先别恼,风鸣已在查明事情真相了,相信没多久就会有小尘儿下落的,你得先稳住啊!别乱了阵脚!」
凌语寒担心地想,看那神色…。怕是要大开杀戒了…。唉…。真是造孽……
果然,严煜枫完全听不进凌语寒的话,越想越心烦,他已没了耐心在这儿耗!披上战袍盔甲,推开欲阻拦他的凌语寒,在深夜中集聚自己的五千精兵,夜袭了回纥军队,他杀红了眼,亲自率军在前,将敌人一个个击倒,而五千精兵在一夜之间将敌方杀个片甲不留。
然而敌方又派上更多军队,打算使出人海战术拖延时间,严煜枫只是冷笑,嗜血的他快意地斩杀敌人,一点也不手下留情、更没打算留下活口。数月间,战场上早已涂炭生灵、血流成河。
最后只剩下对方首领一些残兵败将躲进固若盘石的堡垒中顽强抵抗,严煜枫留下大军,孤身一人杀进重围,不出两个时辰便将敌军歼灭,提着叛领人头出来,天朝军队大获全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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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爹,你累不累?咱们歇会儿好吗?」一名满脸脏污的小男孩一脸担忧地望着身旁比他更邋遢且脸色极差还直冒冷汗的少年。
此名病弱的少年正是曦尘,他扬起一抹虚弱的笑,「没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