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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才修道乞求延年益寿不老长生呀。我也心生感慨,冲着任天庭说:“老任,你道术高深,想来已修成元神通玄境界,怎么却呈元神受损之象,元气暗弱,和平常人一样年老体衰?难道真地是如你所说,人各有志,不愿长生吗?这个我是大大的不理解。”
任天庭笑道“不死长生。多少人向往。又有多少人做到?上古之人。寿命短暂。不过二三十岁而已。人生百岁即称长生。后世科学昌明。人寿或可千岁。百岁之人又可谓短寿。以前庄子称朝菌不知晦朔。蟪蛄不知春秋。小知不及大知。小年不及大年。实在是看破了长生之理。”
“黄泉路上无老少。你看那坟冢累累。正是“老少俱无辨。贤愚同所归”。生命无常。无论年岁长短。比如这新设婚宴。脂浓粉香。到头来不还是黄土垅头。白骨一堆?所以斟破世情即为仙。许多人刻意求之。未免事与愿违。”
我正要问他为何元神受损。却听得酒店内一阵喧嚷。几个横眉立目地大汉直奔眼前。正在莫名其妙之际。两个人身上已挨了不少拳脚。
“大喜之日。这俩厮鸟在这里谈生论死。辱人败兴。晦气呀。店家。店家!”
酒店老板犹如一个胖皮球弹了出来。听那些大汉说明原委后。冲过来不住地推搡着我们。外面大雨滂沱。这老板却硬要撵我们出去。我怒气上升。正要和他大打出手。却见那酒店老板突然间满脸堆笑。冲我们连连拱手。两个酒店伙计也跑上来。不由分说把我们拉进了酒店地一间雅座里。
这些人何以前倨而后恭?我正在莫名其妙。却见任天庭大大咧咧地坐在酒桌旁。一个伙计手疾眼快。早已端来了两杯香喷喷地热茶。
既来之则安之,我不再迟疑,端起茶杯一饮而尽,这些天又疲又累,早该尽情地休息一下。任天庭真有办法,定是他在不知不觉中施用了符咒,让那酒店老板鬼迷心窍,对我们大献殷勤。
胖老板身体力行,亲自给我们送来丰盛的酒菜。他不住地劝酒,连赞我们人不可貌相。
“两位客人外表邋遢,好像穷鬼,实则仙风道骨,富比王侯,咱真是有眼不识泰山呵,还望两位大人不计小人过,多多包涵才是。”
“那群人算个屁呀,不就是结婚吗,算逑喜事?还是两位说得对,谁没有生老病死,忌讳管个逑用?”
店老板替我们义愤填膺,不住地絮絮叨叨。我心下厌烦,冲着他直瞪眼,那老板兴奋之际,压根就没看见我的脸色。他一口一个老爷子,敬了任天庭两杯酒,突然间一拍大腿说:“冲撞贵人惹祸啊,这家婚姻并不吉利。我看这新娘子面无喜容,似乎对这桩婚事并不满意,莫非是强抢民女?再不然就是爹娘用强,逼嫁弱女,就象那祝英台硬嫁给马文才?”
我实在忍不住了,“啪”地按碎了一只小酒杯,怒道:“老板你也太不地道了吧?看戏看多了还是喝酒喝多了?新婚大喜,你怎能咀咒人家?你不修口德,小心嘴角生疮。”
酒店老板睁大小眼睛,上下瞧了我半天,看到我脸色不对,讪讪地站起身走了。任天庭眼看这酒店老板的背影远去,冲着我笑道“这老板不错,你怎的对他如此厌烦?这人服务周到热情,更难得地是察言观色的本领高强,这正是我们山西商人的过人之处啊,呵呵。”
山西商人就这样察言观色?怎地我瞪了半天眼睛他都没看见?我摇头不信,顺手拿起酒瓶看了看,忍不住冲任天庭伸了伸大拇指,“老任可真有你的,不知你对那胖老板施了什么符咒,哄得他回心转意,直把咱们当大爷供奉?嘿嘿,这杏花村酒可是名酒哦,这胖厮奉献出来,不会问咱们要钱吧?不喝白不喝,我且来试上一口。”
任天庭笑道“我哪有什么符咒?我修习星占,可不会符咒语。刚才推搡之际,我已经把钱塞进那老板手中,他见钱眼开,自然把咱们待为上宾了。至于那钱的来历么,哈哈,当然是取自你的挎袋中了。”
一口汾酒还没下肚,就在喉咙口处被喷了出来。我伸手摸了一下挎袋,发现张铁嘴留给我的钱财不翼而飞了,那可是我的全部家当啊,这任天庭出手豪阔,竟然一出手就全送给了酒店老板。
吃过饭,酒店伙计殷勤地把我们带到各自的房间里安歇,这些人发现我们有钱,存心要耗光榨干我们,安排的都是酒店里最贵的房间,我心中有气,也不和任天庭说话,钻进自己地房间里就睡下了。
睡梦中恍恍惚惚,似乎是梦见了文小姐,她一身白衣,对我轻嗔薄怒,大概是我'Qisuu。奇‘书‘网'无意中提起了廖师兄,她忽然间勃然大怒,伸出双手向我抓来,手上长长的指甲犹如锋利的刀刃,一下子划开了我的胸腹。我大叫一声惊醒过来,全身被汗水湿透,才发现不过是一个噩梦。午夜时分,窗外的雨声仍然紧密,击打着窗棂发出清脆的声响,胸腹处似乎还有些微的痛感,我试着抚摸了一下,并没有什么伤口,可能是一种梦呓后遗留的幻觉罢
正要继续歇息,窗外忽然传来“喀”的一声,这声音在紧密地雨声中显得分外刺耳,是近处的房门开启的声音,并不是什么幻觉,因为紧接着窗外就传来了细微的脚步声。
正文第十六章新娘子
脚步声在我的房门前停顿了一下,渐渐地又向外行去了。正值半夜时分,雷鸣电闪,大雨滂沱,这人到外面做什么?我跳下床,轻轻打开一道门缝,没想到一看之下,只吓得亡魂直冒,全身血液差点都凝固了。
借着闪电的瞬间强光,任天庭正直条条地站立在我的房门前,他的脸上似笑非笑,透着一层十分诡异的神色。
我后退几步,好半天才回过神来。这深更半夜不睡,跑出来装神弄鬼,老任你要吓死人啊,是不是你天生的穷命,在这样的好地方反而睡不着觉?
任天庭并不答话,他跨进门来,急忙转身把房门关上,回过头来已换成了惊骇之色。这老头虽然年老体衰,但术法高深,尤其占象度星精妙超凡,在我的印象里连太常婆婆似乎都犹有不及,怎么莫名其妙地吓成这样,莫非是看到了什么肮脏东西?
任天庭连连摆手,他又回过身去,紧贴在门缝上侧耳倾听着门外的声音,仿佛外面有什么不祥的东西给了他莫大的惊吓。直到我递给他一杯茶水,他脸上的惊骇之色才慢慢消散,看得出他的心中并不平静,握着茶杯的手竟然在微微发抖。
外面传来一阵阵沉闷的雷声,伴随着风声呼啸,听得人头皮发麻,仿如置身于一片鬼蜮世界。“你也算是修道人士,可曾听说过有些人能够常保青春?”任天庭喝过茶水,脸上恢复了平静,他把茶杯递给我,用手捂住胸口,咳嗽了一下。
“有啊,咱们修炼道法,为的不就是常保青春,延年益寿吗?”我有些奇怪,任天庭修习这么多年道法。不可能不明白这样浅显的事情。
“那么是否可以比以前更年轻,甚或返老还童呢?”
“太常?”我脱口而出,旋即又连连摇头,太常婆婆不过是灵魂转世,并非真正意义上的返老还童。人生于世,父精母血。总要慢慢衰老,所谓“齿落更生,白发转黑”不过是一种较特殊的生理现象,纵然习得仙道,也不过是延缓或中止衰老而已。灵魂可以逆炼,肉体却不能逆生。
任天庭听我说出“太常”二字,却是大吃一惊,他攫然而起,双手抓住我的肩膀连连摇晃。
“你怎么知道太常?莫非你见过她?”
我正要发力挣脱。任天庭却已废然松开了双手。他跌坐在床上。眼神慢慢暗淡下来。喃喃自语道:“是了。你不过是听过我叙说地故事而已。太常姑娘辞世隐修。寻常地凡夫俗子哪里能够见到?”
喂。我不是凡夫俗子。是道行有成人士。我有些着恼。忍不住提醒任天庭。多少人殚精竭虑。苦修一生。也未必修到我这般境界。你怎么把我看成个凡夫俗子?简直是有辱斯文。
任天庭仔细看了看我。怔了一下笑道:“那太常姑娘神出鬼没。纵然是修道人士也极少见过。你所修术法和茅山宗似是实非。怎能有机缘遇见这等卓越人士?”
我作了一个夸张地呕吐表情。差点把太常婆婆已然化婴地事情告诉他。待要出口。却看见任天庭一副如醉如痴地表情。不由得把到了嘴边地话又吞了回去。
任天庭并不看我。他痴想了半天。缓缓地说道:“今夜有人来访。难道你没有察觉吗?”
我摇摇头。我关上房门。正在稀里糊涂地做梦。忽然听见外面地脚步声。还以为是贼哩。哪里想到竟是你老人家?老年不比少年时。长夜漫漫。一个老人家睡不着觉倒也正常。但你不能出来扰民呀。
任天庭转过头对我苦笑了一声。还记得下午的婚宴吗。咱们在滴水檐躲雨的时候,婚宴中地新娘子你可曾看见?
我连连摇头道:“人家女子新婚。你一个老人家凑什么热闹?她不是你亲戚,又不和你有旧,你关心她怎的?我那时只顾着琢磨你话中的机理,那新娘子长的啥样,我非礼勿视,实在是不曾看见。对了,那新娘子莫非貌美如花,不然怎能让你如此惦记?“
任天庭大为生气,瞪起眼睛道:“我老人家惦记什么?不是老人家惦记她,是她惦记老人家了。你知道今晚的访客是谁?正是下午婚宴中的新娘子!“
我伸手拍向任天庭的额头,他后退一步怒道,你小子要干什么?失心疯了么?
我一掌没有拍到,心中也是暗暗惊奇。这老人看似年老体衰,进退之间却颇为快捷,想来当年在战阵中练就的冲杀功夫并没有搁下。
“身手这么干练,不像发烧烧坏大脑的样子啊,怎么说话糊里糊涂?人家姑娘新婚之夜,跑来找你这个糟老头子干么?”
“难道是你做了多年光棍,看见别人新婚,不免自我感伤,眼前出现了幻觉?”
任天庭用力朝地上吐了口唾沫,他瞪了我两眼,忽然间神情又有些犹疑,他吞吞吐吐地说“我已抱怀守一,心凝神固,怎会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