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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本之内,求得不生不灭。我老人家批评也就罢了,为尊者讳,你怎能直斥其非,指其断绝人伦?”
“羞怒之下,他本欲对你出手,奈何老衲在此,只好对你那病人索魂了。呵呵,他的术法精妙,你以后定要小心在意才是。”
我失声叫了一声苦。我费尽心力救活那胃癌病人,正要向张铁嘴和文小姐炫耀夸口,如何甘心被这蝙蝠在顷刻间化为乌有?
桀然禅师却不以为然,妙呵,太冲先生果然世事洞明,以德报怨,替你消除了一个隐患。先前我为何说你凶险?你以术法救活那绝症病人,泄露出去,实是大凶之至。求医者纷至倒无足畏,更会有一般奸佞凶狠之徒,阴取你的秘术性命,让你防不胜防。
正文第五十八章文君当垆(上)
张铁嘴见我没能救活那癌症病人,心下失望,嘲笑我吹牛打屁,离第二代掌门人的要求还差了老大一截,以后还应对我多加考察;文小姐见我闷闷不乐,私下安慰我不要泄气,咱们又不做医生,手术失败很正常的,你就别自责了。我恼道,我什么时候自责过呀,我是看不惯张铁嘴那嘴脸,你说茅山秘术总共就我俩两个传人,他非要分出三六九等,这封建等级观念怎么就这么浓厚?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我又凭啥屈居人下?
文小姐也随声附和,是哦,我也有些看不惯。他一开始还吹他是你的师傅哩,害得我上当做了他的干女儿。
我一愣,这两件事似乎没啥联系啊,怎么搅到一起了?
文小姐突然间满脸红晕,嗔道,怎么没有联系?你们可真是算命出身的,说出口的话转脸就忘,你去问张铁嘴去。
文小姐说完,扭转身就朝医院外面跑去了。喂,轮到你照料病人了啊,我冲着她的背影大声嚷着,她也不知听没听见,始终没有回头。
回到病房,张铁嘴打完一瓶药水,正在病床上闭目养神,我疑惑地把文小姐的话告诉了他。最后劝他道,咱们虽然是算命出身,但人品不能有亏啊,你怎么诱骗人家女孩子做你的干女儿?莫非有啥不良居心?前些年严打时有很多案例哦,许多老不正经以认干女儿为名,玩弄纯情女青年。
张铁嘴大怒跳起,险些从病床上摔下来。你这小子胡说八道,竟敢侮辱掌门师兄,老夫岂是那为老不尊之人?怎能谈到“诱骗”二字?老夫早已看出,那姑娘对你有意,本来答应做个红媒,但看你实在蠢笨,配不上人家姑娘,所以没有向你提起,你怎么疑心老夫有甚不良念头?
老张你有没有搞错?我叫道,文小姐早有了意中人,已到了谈婚论嫁阶段,还要你做什么红媒?我又怎的蠢笨如牛了?等你病好,哥俩不妨就比试一下,看看术法领悟,究竟是谁更上一层。
张铁嘴露出一副忧愁模样。老夫自从恶灵附体,术法修为,比以前确有退步了,不过家业传长子,入门有先后,终究还是我做掌门,又何必比试?今后本门须要立下规矩,定要以德服人,不可恃才犯上。
“不可能呵,那姑娘听到我要给她保媒,满心欢喜,你以为我看不出来?我正在可惜,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呢,怎么她又另有情人?老夫阅人无数,难道又看错了?”
我说老张你总吹嘘阅人无数,怎么不说说自己犯下的无数谬误?咱们不谈这个也罢,且谈谈如今的费用问题,你的身体已经好转,不日便要出院,只是费用开支过大,咱们钱数差了不少,还不知道怎样解决呢。
张铁嘴哭丧着脸说。我一个病人有什么办法?那个绝症病人亲属虽不来继续吵闹。无奈老夫术数不准地名头已经传出。这几日门可罗雀。如何是好?
幸而下午文小姐就送来了不少钱。足够我们出院地费用了。张铁嘴和我连声称谢。
张铁嘴大动感情。对文小姐说。你一个姑娘家。出门在外。身边也没有亲人照顾。多不容易啊。你这笔钱我们一定要还。还要加上利息。恩。不知道现在银行地利率是多少啊?
我看文小姐被张铁嘴几句话说地眼圈发红。连忙把她叫出了病房。“真地很谢谢你地。帮了我们这么多忙”。我第一次定定地直视着文小姐。由衷地表示感谢。
文小姐瞟了我一眼。眼圈更红了。“你谢我什么?我一个人出门在外。没有亲人。有谁来照顾我啊?”
我看她眼里珠泪滚滚。眼看要滴落下来。禁不住在心里暗骂张铁嘴。年轻姑娘远离家门。本就多愁善感。你怎么哪壶不开拎哪壶?
“我和张铁嘴真的非常感谢,以后我们一定常来看你。对了,你不是有廖师兄照顾你吗?等你和廖师兄大婚的时候,我们一定登门祝贺,祝福你们白头偕老,百年好合”。
我正为自己说话得体而得意,不料一个手提袋猛然击打在我的面门上,眼前金星乱闪,顿觉天旋地转,朦朦胧胧中,只见文小姐一张俏脸已憋得通红。
“你这个混蛋胡说八道什么啊?!”文小姐气势汹汹地冲我嚷了一句,她正要再说些什么,却看见几个闲人饶有兴趣地跑过来围观,只好闭住了嘴,她再也不看我一眼,手提袋也不要了,掩面疾走,等我回过神来,文小姐早已冲到医院外面不见了。
我郁闷极了,你说这叫什么事啊,文小姐这么漂亮,怎么性格上喜怒无常?是不是美女都这样?怪不得俗话说,家中有三宝,丑妻薄地破棉袄。
张铁嘴看我眼睛浮肿,提着文小姐的手提袋怏怏不乐地回来,就知道我又闯了祸,嘲笑我说,你这小子这一辈子没有女人缘,看来光棍是打定了。不过这样也好啊,专心唯一,更容易超出尘世,早成大道。
过得两天,张铁嘴完全康复,早晨结完出院费用后,他买了一些礼品要到文小姐那里表示感谢,我让他把那只手提袋送还给文小姐,自己留在医院里看管行李。看着张铁嘴的身影渐渐远去,心中不觉十分惘然,似乎心里有什么东西也随之远去了。
时间过了中午,张铁嘴仍然没有回来,我只好锁上病房的门,到医院门口的杂食摊上吃饭。午饭时分,门口众多的杂食摊上人声鼎沸,嘈杂喧闹,吵得人头晕脑胀。我吃不惯当地的小吃,看见远处的一处烧饼铺里食客稀落,便想买些烧饼充饥。
“两个烧饼,多少钱呢?”我一边问,一边低头往出掏钱。
“一元一个啊”一只纤白的手伸了过来,手中的烧饼在我的眼前晃了一晃。
这声音怎么这么熟悉?我抬头一看,映在眼前的是一张美轮美奂的少女的脸。削肩细腰,风姿绰约,但那眉眼清晰可辨,分明是数月前擒走道妖后失踪的太常婆婆!
那女子显然也认出了我,以手掩嘴,发出了一声惊呼。
正文第五十九章文君当垆(中)
那美貌女子抽身便往里走。我一怔之下,忽然想起桀然禅师的话:茅山四老,太冲、太常、胜光、太吉,当时心下焦虑,对这四个名字并没朝深处想。现在在这医院的外面陡然间遇见太常婆婆,这才想起茅山四老里的太常,莫非正是指这太常婆婆?
我在华山脚下的那家客栈,曾经见过太常婆婆和道妖相斗时的情景。太常婆婆得意大笑时容颜突然转为少女,虽然只是瞬间,但我在淡月光下看得非常清楚,这样的妖异情景如何能忘?
这卖烧饼的美貌女子和那月光下的少女太常实在是太相像了,世上怎会有如此相像的两人?尤为重要的是,我的元神已经成形,完全能够分清不同的生息,这两人的生息完全一致,难道她的功力大增,已经能在白天完全转化为少女了么?
眼见女子消失在饼铺里,我再也按捺不住,挺身闯了进去。这太常婆婆在此地出现,联想起那个身化蝙蝠的太冲先生,我似乎已经明白了她的用意。
“太常婆婆,咦,你是谁?”
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婆婆一头拱在我的怀里,因为没注意,我被仰面拱翻在地,还未爬起,一根擀面杖又迎面而来,我急忙用手拨开,定睛看时,一个同样白发苍苍的老汉正在满面怒容的瞪视着我。
“你们是什么人,怎能这样不分好歹?”我怒气冲冲地爬起来;四下里看了看,却没有发现那少女的身影,这太常婆婆哪里去了呢?
“抓流氓啊,流氓闯进民宅了呀!”那白发老婆婆跑到门外,突然间放声大叫。
谁是流氓?我怔了一怔,等我恍然大悟时已经晚了,从外面跑进来一群大汉把我团团围住。这些人义愤填膺,你一拳我一脚,光天化日之下又无法施展术法,很快我就被打得鼻青眼肿,瘫在地上不能动了。
“你们别打死他,会犯法的哟”白发老太太说“麻烦各位大哥把他抬出去吧”。
一群人七手八脚地把我从地上抬起来,其实我不过是皮肉受苦,普通人的拳脚如何能损伤我的元神?我被这些人抬出去的时候,分明看见内室的门开了一道缝隙,那美貌女子探出头来,冲着我轻轻笑了一下。
好久没有享受过阳光地沐浴了。周围地草丛里有几只瓢虫在飞舞。枝丫上还有几只小蚂蚁在爬动。天上有几朵像极了动物地白云在飘……有多久没有注意过这样地景致了?太阳光很温暖。就算合上眼睛也能感觉到眼前红彤彤地一片。似乎只有小时候才有这样地闲情逸致吧。随缘任运。我突然想起桀然禅师地话。我和张铁嘴一心求师访道。历尽艰辛。江湖子弟江湖老。对生命地本身真地有意义吗?
“喂。你在这里好享受啊”。一只棕红色地马靴踢了我一下。
我睁开眼睛。面前是文小姐似笑非笑地俏脸。她地背后是满眼里含着嘲笑地张铁嘴。
“半天不见。怎么成小流氓了?”张铁嘴呵呵大笑。原来他和文小姐赶回来时。并没有发现我躺在院门远处地草丛里。待赶到病房时。发现房门紧闭。两人疑心我到门外吃午饭去了。返回来听到议论。才知道我作为流氓被抬到草丛里了。
文小姐蹲下身。从我脸上拈去几根乱草。笑着说“这才是暴露本性啊。真想不到方大哥原来是这种人地。嘻嘻”。
我“啊”地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