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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民们怎么会视而不见,一个个漠不关心?地丙道人笑话我行事婆婆妈妈,太过谨慎,白白耽搁了大好时机,我急于找到张铁嘴,也不愿和他争辩,三个人离开山坡,急匆匆地来到了酒店前面。
到处都是残垣颓壁,但凡木质的东西已全部焚毁,连石块也被烧焦脆裂,一些小石块甚至碎成了灰白色的粉末,天乙道人的火球本来就含有腐蚀性的炁气在内,人丁道人的尸身早已被焚化的无影无踪。天乙道人虽称人丁师弟五行属土,葬于火中是最好归宿,但终究兄弟情深,和地丙道人围着残垣断壁哭嚎了半天。
他们兄弟情深,数黄道黑痛哭流涕,我只好一个人在酒店的废墟里寻找张铁嘴的蛛丝马迹,翻石揭砖四处鼓捣了大半天,结果一无所获。天乙道人见我发呆,叹息说,今番张掌门只怕凶多吉少,暗袭我们的凶手修为极高,除了这如兰和尚不中用外,其他两人的术法修为只怕都远在我们之上。
天乙道人听见人丁师弟发出的惨呼后,知道两个师弟已遭逢大敌,心中早已戒备,他冲进酒店时,已经给自己加持了隐身术,出于谨慎,他并没有从酒店的正门突入,而是跃上了酒店的房顶,多年在帮派的征战中练就的反应和身法让他在极短的时间里就采用了极有效的策略,然而他也在极短的时间里失败了。
他跃上房顶,还没有看见两个师弟的身影,一股极凄厉的杀气就向他的胸口处袭来,隐身术似乎毫无作用,对方不但能够看清他的身形,而且身法比他更快总算他格斗经验丰富,在间不容发之际挪动了一下身形,才躲过了对方势在必得的一抓。
胸口处鲜血淋漓,对方显然是要取他的性命,出手凌厉,不是他在格斗中练就的本能,恐怕难以逃脱这一抓的开膛破腹之灾。
那条人影一击不中,不知为何竟然不再追击,而是转身向半空中遁去。天乙道人又惊又怒,他虽然自知不敌,但豪勇之气手中的火球击向半空,但人影似乎比火球的速度更快,半空中只有一道若有若无的影子闪烁了一下,就消失在无边的黑暗中,天乙道人沿着火球的轨迹在地面上急追,在树林里却不巧遇见了神情慌张的如兰和尚,两个人冤家路窄,一言不发就厮拼在一起。
地丙道人谈及他遇见的情形,却又是另外一番景象。他和人丁道人饥肠辘辘,乍闻见酒肉香味喜不自禁,他们未被百棺地的和尚捉住之前,一直和张铁嘴师徒厮混在这家酒店,那间亮着灯光的房子正是张铁嘴师徒居住的地方,所以兄弟俩不遑其他,撞开酒店的门就直奔院内。
两个人尚未接近,突听房内传出一个纤细的女声,“不是那臭小子!”
房内怎会有女人的声音?走在前面的人丁道人立时警觉,他转身一掌拍击在地丙道人的胸部,两人师出同门,又常在一起练习分进合击之技,早已心有灵犀,人丁道人的炁气一触及地丙道人的身体,地丙道人即刻借力向后翻去,他已知情势危急,只求速离人丁道人一向眼高于顶,他和师兄携手,历经百战又何曾怕过谁来?不是双方情势太过悬殊,他决不会立即选择弃战。
地丙道人身在半空,眼前只看见一片光亮,那片耀眼的光亮好像是一片有形有质的布毡,又好像一圈极锋利的刀影,地丙道人只看见这片光亮掠过人丁师弟的身体,师弟的上下半身就齐整整地裂开了。
人丁道人只发生了半声惨呼,他的一半尸身凌空飞起,击向正在后退的地丙道人!
地丙道人肝胆欲裂,他本来还在后退的身形突然间止住,“砰”的一声响,半空中他已抱住人丁道人的尸身向下发起攻击!
一株粗大的树木迅捷无论地击向对面,那是地丙道人幻化出来的人丁道人的尸身,地面上的人影“咦”了一声,那是一个粗哑的中年男人的声音,他似乎没想到地丙道人不退反进,一时竟被这种不要命的打法逼退了半步。
地丙道人争的就是这短暂的瞬间,他从空中斜掠下来,右手已抓住了人丁道人跌落在地上的另一半尸身,他抱住师弟的两半尸身,再不迟疑,急纵身向房顶跃去。
只要及时续接上人丁道人的身体,地丙道人有充分的把握救回自己师弟的性命,他们奇门法术对魂魄的炼化或许不如茅山宗精微,但对五行生克变化最为精通。人丁道人的身体续接后,奇门法术通过生门和死门的顺逆互换,完全可以阻住游离中的魂魄,让他起死回生。
就在这时,地丙道人的耳边响起了一声女人的叹息,那声音极尽妩媚温柔,就连地丙道人这样的粗鲁汉子听了都是心中一荡,就在这刹那间,地丙道人突觉得手中一空,,人丁道人的另一半尸身已经坠落在下面的一片火海中。
我和天乙道人面面相觑,暗袭者里竟然有一个女人?地丙是我们四个人中唯一没有受伤的人,他的听觉绝对不会出错,但我们两人先后和两个不同的凶手交手,却没有发现有什么女人,难道潜伏在这里的凶手竟然不是两个?
地丙道人走过去一阵脚起,地上的如兰和尚哼了几哼,终于醒转过来。他见了我们三人,眼神中充满惊恐,他和我们宿仇未消又添新恨,自是认为这次定然没命,直到弄明白我们的真正用意,才算放下心来。
“真是冤哉枉也,贫僧怎会和凶手一路?”如兰和尚满脸惊恐,连呼冤枉,“那两个人穷凶极恶,不是贫僧命大,只怕今日也难逃一死,唉,想不到贫僧如此倒霉,好不容易逃脱魔掌却又遇到你们,当真是佛不佑我。”
地丙道人踢了他屁股一脚,骂道,“你脱离佛门,竟然还想让佛祖保佑?奶奶个熊,西天佛祖有知,早已把你挫骨扬灰,不过你这厮做事假仁假义,说话百无一准,道爷们可不会当真。快说,你和那凶手一起暗算我们,究竟是何用意?”
如兰和尚满脸沮丧,转头向我和天乙道人说道:“贫僧生平从不打诳语,行事一向光明磊落,如何会做出暗算人的勾当?再说那两个凶手术法高深莫测,又何需贫僧做什么帮手?你们两位智慧练达,对贫僧说话的真伪自然一听便知。”
他的话前半句是假,后半句倒是真的,我心下起疑,这如兰和尚奸诈异常,他的这番说话不可不信,也不可全信,从他在树林中和天乙道人交手的情形看,他的术法修为确实和潜在酒店里暗算我们的凶手相差太远,而且凶手既已远遁,也没理由留下最弱的同谋让我们找寻出蛛丝马迹。
正文第六十七章白衣拜相(上)
如兰和尚天资聪慧。他从无语禅师的训诲中听出了一丝不祥,早已另作打算。其实从师父允许如花师弟重归师门的那一刻起,他就明白自己已经失势,只有及早离开本寺,才能躲过身败名裂之灾。在茅庵中师弟虽没有揭穿事情的真相,但依师父那般的智慧,只怕对此事早已洞若观火,那老和尚几次若有如无的劝诫,不过是暗示他认错改悔罢了,只是一旦认错,今后如何在寺院内立足?所以他退出茅庵后几乎未作任何滞留,与众僧告别后当即离开了百棺地寺院。
一路上他不断地检讨自己,心中充满了无限悔意。自己做事一向干脆果断,从不拖泥带水,想不到这次竟如此疏忽,没有检验一下师弟的尸身,才造成阴沟翻船,看来今后自己的行事更要谨慎一些才对,得意不可忘形,斩草更须除根,无论杀人还是谋财都不能给对方留下翻身的机会。
天下之大。何处可以容身?心慌意乱之下,他想不出自己究竟要投奔何方,佛家寺院虽多,但财力雄厚的所在却寥寥无几,偏偏自己修习的鬼眼天罗需要销融大量的金银之气,一时之间却又到哪里找去?
他愈想愈是悲愤,直到一阵酒香飘进他的鼻孔,他才感到自己有些饿了,眼前是一家稍显破旧的酒店,他信步走进店内,只见酒店的吧台里站着一个年轻俊美的女人,旁边是一个看不清面目的中年人。
不过下午三四点钟的功夫,天色尚亮,怎会看不清对方的面目?如兰和尚奇怪的想道。他的思维就到此为止,一阵凄厉的铃声让他完全失去了知觉。
等他恢复知觉的时候,天色已经昏黑,外面却一片火光,火光中一片杀伐之声,正是灵宝三奇和那两个不知名的凶手在厮拼争斗,他心中害怕之极,这两伙人对他都极为不利,只有偷偷逃走才是上上之策,好在众人正在苦斗,凶手们对他无暇顾及,终于让他在房屋倒塌之际逃了出去,想不到冤家路窄,偏偏又遇到了天乙道人这个老冤家。
问了半天。如兰和尚竟然是一问三不知,本来以为能从这恶僧身上找出真相,想不到我们是偷牛捉个拔橛的,如兰和尚不过是顺手捎带。
“我师兄张铁嘴呢?”,我不肯相信,如兰和尚说的如果是真话,他们师徒俩怎么会不在酒店?
如兰和尚摇了摇头,酒店里只有那两个不明身份的凶手,其他人委实不曾看见。
“奶奶个熊,臭和尚尽说假话”,地丙道人摩拳擦掌说,“你和那两个凶手狼狈为奸,如何推脱素不相识?臭和尚不老实交代,且让你尝尝长白山道爷的手段!”
我制止住地丙道人,说,如兰和尚虽然不良,但并没对我们造成大的危害,何况无语禅师宽宏大量,我们还欠他的一个老大人情,如兰和尚曾是他的弟子,怎好意思横加欺辱?正所谓不看僧面看佛面。还是把他放走算了。
天乙、地丙道人都是不情不愿,这两个道爷平时杀人不眨眼,这时正思谋着要将如兰和尚活祭人丁师弟,哪里肯轻易放过?天乙道人怒道:“这臭和尚就算不是凶手,也一定和那些凶手认识,他惯的是助纣为虐,这事如何脱得了干系?长白山道爷行事一向干脆利索,宁可错杀,不可放过,今番定要把和尚开膛破肚,祭奠人丁师弟的在天英灵!”
如兰和尚吓得魂飞魄散,不住口地大声叫屈:“凶手的铃声一起,贫僧就昏迷不醒,说起来也是受害者啊,灵宝三奇怎么颠倒是非?大家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