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甘听声辨位又是一剑直直刺来,打断了妙真。妙真是会接着念下去?还是躲开?
妙真慌忙的躲闪了,她凝了个周遭的气场腾空而起,却念出“急急如律令,敕!”后,又把道符丢到了地上。一口气下来,妙真又招出三道惊雷向长甘劈去。
雷是先有光后有声,长甘不得不收剑全力去抵挡惊雷,可是一道、两道惊雷的声音还是影响了他,因为他还要分心听妙真是否又念了什么咒文。前两道雷声声音几乎相混时,第三道惊雷已经劈中了长甘后背。长甘知道自己是不能再久战了,越打下去自己越不利。
妙真趁惊雷击中时,已经轻轻踏在了地面上。妙真什么咒语都没念,可是就看着天空中出现了苍灵之箭,射向了长甘,射中了长甘。苍灵之箭化作冰锥,砸伤了长甘拿剑的右手,并且还冻住了整个右手与剑。无疑,长甘是杀不了妙真的了。
长甘不得其解。如果他的双眼还能看见的话,他会看见妙真其实是踏在一张符纸上的,是她刚才念咒前,拿出的两张符纸中的一张。妙真做了两手准备,妙真算准毕竟就是耳朵再好的瞎子,也难得在那种情况下能听出,妙真当时抛下的两张符咒。这也就解释了,妙真为何只念出咒语的最后,她分明在刚才念了两个不同的符咒。
妙真没有杀长甘,她从未打算杀长甘。长甘也什么都没问,没问为什么赢得我,为什么没杀了我,这类总总。他从头到尾一字不说,像来时一样默默走开,右手的血从冰缝里,溢出来,流满了剑身。
妙真开口道:“最开始的时候,我习道术总落人后。于是我师兄就告诉我,好的符纸很重要,好的朱砂很总要,好的宝物更重要。于是我追求好的。再后来,我道术小成。我师父告诉我,反复磨练专研道术很重要。于是我精益求精。最后我出类拔萃,我自己告诉我自己,其实心才是最重要的。我想武术,剑道也一样。”
长甘没有任何反应,依旧走着。而江湖的风,也重来停不下来。
妙真回屋,这才又记起葛红云不见了这个事实。也才发现了放在床头桌的一个药瓶子。那药是——芳精露。云福宫不传的秘药,虽然这药常用于云福宫一些爱俏的姑娘冬日里,护手之用。可不得不承认,芳精露有神奇的活肤生肌的本事,特别在手上。这药无疑就是葛红云给妙真的。
女人的脸是可以隐瞒的,可手不一样。妙真毕竟在西域鬼怪肆虐的地方,一个人过了多年。手上全是划痕伤口。再加上,妙真一直是十八九岁的外貌,却有如此吓人的手,能不伤人吗?
葛红云有个玲珑剔透的心,这也是为什么妙真讨厌她,而不反感她,还和她在一起的原因。
现在这个一心喜欢妙真,又有玲珑剔透心的葛红云不见了。妙真是管还是不管?又是谁有能力带走葛红云呢?
没等妙真细作思量,就先来了个宴请。张重元白门楼宴请妙真姑姑,葛红云作陪。
这可真是一箭双雕,这就要看是谁一箭能双雕,谁又赔了夫人再折兵。
京城,白门楼
京城有个轻盈疏朗的白门楼,是个挺豁达、明朗的酒楼。今天一大早白门楼就关门谢客不说,还里外收拾了一番。只为那开宴的人是张重元,要宴请的人是妙真。
张重元出名,也有近十载,好象从他一入江湖开始,给人的印象就是大气天成,大将之风,绰绰有余。今天他更是花了番心思,来宴请妙真,他想这一切都是值得的。
白门楼大门口坐北向南开,妙真刚一进门就看见了张重元正对门口坐着,觉得他很是好看。张重元头戴梁冠、银镀金绶环,身着青缘赤罗衣,腰系赤白二色绢大带,衣绣金丝宝相、穿枝花纹样,凤眼微合一副笑嘻嘻讨人喜的模样。
再看葛红云站在张重元身后,戴的是药玉小坠,穿的是真红大袖衣,领子上绣的是青罗生色花,服紫色裙,外套粉紫色纱短衫。
妙真就知道,这顿饭一定吃得很头痛,心里暗道,这两人要是不说话光站着,也是一对璧人,一道风景。
葛红云没有动静,倒是张重元急急忙忙走到妙真跟前,道:“在下张重元,乃云福宫南斗李有若大人门中弟子。前有得罪之处,还请多多包涵。”
妙真不露颜色,“哪里哪里。只是几日功夫,你身价大涨啊。”张重元这叫露了家底,一开场话说这么直白,怕是有求于人,只怕是求之不得暗藏杀机。
接着张重元更加热乎,“妙姑请坐,请上坐。”
今天以前,张重元在云福宫的身份是暗里的,多崇高都是暗里的。今天,他能压着葛红云不语不动,甘心作陪,还这么坦荡荡的告诉妙真,那他不但身份高,这个身份也应该是见光了。妙真早猜到张重元与云福宫关系不浅,只是没想到张重元会自己自量身份,先开一局。
第一次,张重元在西凉去‘接’妙真时,妙真假意了几次。这次张重元又是这样,妙真心里不爽快,虽然觉得葛红云有不说话的时候挺难得的,可是心里为葛红云觉得难受。毕竟是受制于人。也许在云福宫里,葛红云会心甘情愿的老实些,可这是出来了,还被一个突然冒出来的家伙压着,更何况这家伙还是所谓的李有若大人的走狗,葛红云那心里的确是,翻江倒海。
葛红云曾经,当着一众宫里人面前直言不讳,道:“为上者,用亲不用贤。只能是种软弱。”虽然这话,是妙真在葛红云面前说过的。
妙真不坐,“既然是南斗大人的门生。按江湖规矩,我也要尊你一声,重元大人。那重元大人有什么就直说吧。”
“岂敢岂敢。只是疏来前日里,对妙姑许诺过。若找着了湛泸剑,定会借给妙姑一用……”
妙真讽刺道:“湛泸剑乃,云福宫至宝,除宫主外无人有权支配。你这么说,就算不怕有失你跟你那位南斗大人的分寸。难道不怕,站在这的葛云红大人,回去告你个越权,有心谋反?”
葛红云依旧没有说话,妙真以为葛红云会帮衬几句,以葛红云的性子也应该是早就叫嚷起来。可葛红云仍是不动声色,不管她内心里如何又如何,她面上是不动的。妙真明白了,张重元现在明了个很大很大的身份,再加上湛泸剑这么一想,也不难猜出,李有若对张重元许诺了什么。这样一个身份,那是当然可以在葛红云、妙真面前失言又失行。
嘎吱一声,张重元自己拉开了张椅子,自己坐了下来。“我也不想多说。我前前后后,宫里宫外,整个江湖,都确定了一遍。湛泸剑其实还在宫里,传它不明不白的到了京城是个幌子。其他诸事细节繁多,我也不便与妙姑详说。只是当日说好的承诺,今日成了空头话。疏来甚感责难,再加上,我听闻有人要杀妙姑,于是在下有苦思出一办法,不知该讲不该讲。”
妙真不语,镇定自若的站在原地。三人各有思量,白楼门里气氛微沉。
张重元哈哈一笑,对葛红云道:“你且给妙姑倒杯酒来。我怎忘了妙姑是不喝茶的。真是多有疏忽。哈哈……”葛红云听闻就是离去。
张重元接着,道:“想来妙姑不会是为了疏来忘了这个而责怪于我吧……”他一看葛红云走远,连忙话锋语调一转,“要是妙姑愿意跟了我。我愿意为妙姑担保引荐入宫,想来南斗大人也会甚为欣慰。不说那湛泸剑,凭妙姑天资还不是……”
“哼!”妙真就是一声冷哼,打断了张重元“重元大人你真是厉害。”妙真听他说起那话,就觉得心中有刺,妙真又习惯性的把手弄在袖子里,只是妙真这次把左手弄在袖子里,在狠狠地挖自己右手臂上肉。“今日这饭,我吃的受益良多。就此告辞。”
妙真这样说,这样做。张重元没有任何反应,他开始自顾自的正儿八经的吃这个宴席。就是在妙真走到门口时,道了句“我在找湛泸剑时,找到了一个人。用了点手段,得了点叶梦得死的线索。”
真假情义不变
京城,白门楼附近
在街口,妙真就看见葛红云站在那等她。背影如花,罗袖迎风身段小。
妙真唤一声“红云。”
葛红云也唤一声“妙真。”
“我有事托你。张重元好像知道了什么有所安排,我恐文静那会不会有些什么事……”
“我知道了,我马上就去薛文静那。”葛红云曾明里暗里都骂过薛文静是个疯婆子,一般来说是有葛红云就没薛文静,有薛文静就没葛红云的。
“抱歉,这事本来是我做的。可我与人有约,这人我不等不行。”
“是马空?我不明白,你回来后。马空为何一直没出现,他不是号称是最喜欢你的吗?”
京城,西城酒肆
又是西城酒肆,葛红云去了城郊的叶府别院。妙真坐在这里等人,这人当然不是马空,而是喊马空前辈的武大。妙真那天闻阮阳与叶梦得尸身一同失踪时,就要武大去查这件事了。无论是不是有人绑走了阮阳,他们都要带走一个尸体。这样就很引人注目了。又除非,阮阳了知道什么,毁了叶梦得尸体不说,还杀了阮阳。
当日武大走时,妙真交给他一张符纸,告诉他如有要紧事情,可写在符纸上,这样消息就可以到妙真手里了。昨日夜里,妙真得到了阮阳已死的消息。
妙真在酒肆里没有要酒,她觉得今日是个不宜饮酒的日子。
有个带着青竹斗笠的大汉进了酒肆,也没要酒,也没说话。他坐在了妙真的身背后,低声道:“有人近日在追杀我。还请姑姑自己也小心些。姑姑要我查的事,我已查清楚。是阮阳带着尸体失踪不假,他扮作赶尸人,往北走。昨日我追他到一个村口,他在里面住下。我按姑姑吩咐,稳住不动,看是不是还有旁的什么人。可没想到,一入夜起了道旱天雷。把阮阳住的那屋劈着了。我无力营救。等火灭的差不多了后,我检查了,确有两具尸体。我本想把尸体都带回来的,可……暗里还有人,抢了尸体不说。还一路追杀我。”
妙真等来武大,等来了这种消息。只要她一想到,叶梦得的尸体被烧的焦黑,她就心胸撕痛难平愤。妙真甚至想过,要去泰山府君那给叶梦得还魂的。现在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