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妙真拿起掌柜倒的酒,“真是好有意思啊。”又是一口饮尽。
“店家,这么有意思的孩子。到底是哪户人家的孩子呢?”
“姑娘也是见过,就是昨日也在这喝酒的驼背吴老头。”
“那他家住哪呢?”
“县城口西北处。”说完掌柜又给妙真满上了一杯酒。
听完后,叶凉一拿剑就立马出了酒馆门。
是谓酒过三杯,人不可不防。妙真还是把酒一口饮尽。
叶凉刚赶到县城口西北处,就看见吴老头横死在自己篱笆外。叶凉快步前去俯身察看,吴老头脸部血肉模糊伤痕深可见骨,最为可怕的是,腹腔大破肠子胃液流了一地。至此,叶凉不忍把头扭了过去,而手紧紧握在剑柄上随时都有拔出的可能。
妙真今日喝酒喝得比较急比较猛,再加之是兰陵酒与阳春酒混着喝的,所以妙真现在已经有些微醉三分。妙真也不顾忌什么,就着现成的酒桌趴着就要睡去,这一睡就是半个时辰过去了。
酒馆里没了人,掌柜的轻手轻脚地走到妙真跟前,把耳往妙真头前贴去。
“有事?”妙真丝毫未动,含含糊糊的喃呢了一句。
这可把掌柜的吓坏了,耳闻妙真刚出了一点声响,那掌柜的身子就只往后倒,一连退了三步才又站稳住了。掌柜的抚了抚胸口,顺了道气,道:“额……姑娘……没事,没事。就是看您就在这睡着了,怕您着了凉。”
妙真像是没睡醒又像是还有些醉,人是迷糊的,把头抬了起来用手揉了揉眼睛,边揉边道:“这太阳还没下山,酒馆里的人呢?”
掌柜的慢慢潜到妙真身后,道:“今个三机观有事……大家伙都去那了。”
妙真揉完眼睛又扣扣头发,“今个不是初一又不是十五,能有什么事。”
“许是……”就在呼吸吐气之间,站在妙真身后的掌柜双手化作钢锥,就往妙真颈脖刺去。
妙真一低头用手挠了挠后脑勺,“许是什么?”掌柜的钢锥没有刺着。
这在妙真背后的掌柜哪里是什么掌柜,哪里还有什么人形,长发纷披散散乱乱,呲牙大口,双目赤黑,全身肤色乌黑身有一丈来长。
整个酒馆里风云变化,“咦?怎么天一下子暗来了,怪觉得冷的。我说掌柜的,我问你话在……”
那妖怪样貌狰狞,伸出一尺来长的利爪往妙真后脑扫去,妙真一把用右手抓住利爪,然后转身回头一笑“你答,还是不答。”
原来妙真早在右手上贴了道天水符,妖怪的手被妙真抓得是黑烟直冒,整个手像是要被抓消失一样。妙真左手五指均收伏在掌心,喝的一下打开拍在桌上,用力一跺脚,道:“急急如雷霆律令。”就合着外面春雷落地,一道惊雷劈开屋顶,直直的劈向妖怪。
酒馆里浓烟四起,那妖怪双目睚眦,鼻息如雷,雷声还未落地就自断右手臂,跃开半丈问道:“汝何人?”
妙真收势,转而一笑,“妙真。……请问高姓大名。”
“魍魉。”
妙真抱拳施礼,“久仰。”
魍魉觉得可笑至极,自己刚被这个女子逼得自断右臂,而这女子现在还在自己面前卖乖,着实看轻自己。魍魉越是沉吟越是恼怒,身体胀大漂浮,左手如劲烈的风一样伸得笔直、迅猛,向妙真头顶抓去,这劲道已到凌厉万分。
幸得妙真脚走步罡斗,轻轻一侧身闪了过去,要不然这一下去,可要脑袋分家。魍魉眼见一抓不中,飞向半空又要扑将下来,来势势不可挡。妙真连退两步跃开,可并没有完全躲开魍魉的攻势,魍魉就在她身边,就见着妙真慌神之际,魍魉左手又是雷厉风行的两下下来,妙真脚尖点地转了个身,可嗤的一声响,魍魉的利爪已带走妙真大半衣袖,右肩半露,血痕森森,鲜血淋漓而下。
魍魉得手并不着急,虚晃几下,没了踪影消失不见了。
妙真不敢含糊手做破煞八卦指,一抖衣袖嘴上叫喊道:“我的钱从来只是用来买酒的,今个你把我衣衫弄破了,不成体统,让我不能见人。这笔帐怎么算?”心里暗自想着对策。
电光火石之间,魍魉在妙真身后虚晃一下,亮出身影,引得妙真转头。这其实是魍魉的一个虚招,紧接这魍魉在妙真面前就是一抓,势如骤雨,带狠带辣。妙真一个下腰险些躲过,接着又是双手撑地一个翻身站起,待双脚站稳跟着身似剪离弦跃开几步,两道符纸射出。这一下变招救急,整个动作一气呵成,妙真染血的绛纱裙好似红云渲染开来。
魍魉被妙真的道符打倒在地,“好生了得的道术。可还不够,杀我还不够。”
妙真走至柜台后,拿起酒瓶,咕噜咕噜的灌下喉咙,一摸嘴道:“魍魉,山川精怪也,爱习水而居,多带疫病,色黑,目赤,耳长,发润,好食亡者肝。你千不该万不该,不该打孩童的主意。”
“那又如何。有本事你就杀了我,只不过……”
“只不过在城口西北的那小子命不久矣。是不是?”
“你知道就好。我早看出你不简单,所以来了个二鸟分离之计,先牵制住你再干掉那小子。”
“所以你用□牵制我,用真身杀叶凉。可你不觉的奇怪吗?我知道这些后为什么不慌张,不赶去救人呢?”妙真搬来一个板凳坐到魍魉跟前,“你也小瞧那位俊朗少年呢。”
话未说完,魍魉已经没气,尸首在一点一点的消失。这魍魉不是妙真杀的,那是……
天已经黑了,天还下了场阵雨,妙真觉得头痛正在揉头发。叶凉就这样站在酒馆门口,衣衫透湿,样貌恍惚,六神不在。叶凉一摊手,是个令牌,是妙真的令牌。这令牌是用雷辟枣木做成的,施有朱、绿色漆并贴金,正面是敕令符咒,有“五雷敕令”四字,顶部是乾坤卦图、“生”字,底部是“煞”字,“三十六雷随无转”、“二十八宿听令行”,分别在两侧,背后青龙孟章居吾左,白虎监兵居吾右,朱雀灵光居吾前,玄武执明居吾后,空心,摇动可听到内部响动,“内藏雷屑”。叶凉就是靠着这块令牌战胜魍魉的。
叶凉手带血迹,道:“他的血……是绿色的。”
妙真走上前来,把手贴在叶凉胸口,“很好,没有发抖没有流泪……以后你会走过很多座桥,喝过很多种类的酒,还会遇到各种各样的女人,只有心依旧一样。一切就闭上眼睛,顺其自然吧。”
叶凉经此一役,又成长一分。
双月小邪,一刀不戒
三月初九,清明,吉神月德,煞东,江阔云低,前途渺茫。
这日清明,外出祭祀踏青的人格外多。那些江湖宵小之辈就借此发起了不义之财,他们在一座桥上设下路障,竟向过往行人商旅收起“过桥费”来。桥的一面人群拥挤,有些人徘徊不前,心中愤不平而口不敢言。
一商贾见此情形,内心暗暗叫苦,只好从衣袖里拿出钱银脸上赔上笑意,走向那些拦路“打劫”的江湖之人。
“大爷,好。”商贾走向这群江湖人中看起来是头领之人。
“好。”武者脸长蜡黄,没有多看商贾几眼,只管拿了钱走向停放在桥边的轿子前。原来真正的正主是轿中之人。长脸武者躬身弯腰撩开轿帘,把银两递了进去。
没过多久轿中之人缓缓走出,那人一身金玉之衣,脸颊下垂,大肚肥肉松垮垮,再看脸色发暗,必定是酒色过度。众人一见他,便直吸一口气连忙把头一低。而刚才那名商贾更是跪了下去。
轿中人走到商贾面前,一脚踹在商贾脸上,再把银两丢在他的面前,道:“你是看不起我,还是看不起宋家?你看不起我不要紧,要是看不起宋家……哼,谁人不知,我王峰跟宋家是什么关系。来了人啊!”
“有!”
“跟我把这个不长眼的家伙眼睛留下,也让众人警醒一下,这就是藐视宋家的下场。”
“是!”
“啊!大人……大人小人知错。我不敢了,我再也不敢了!”商贾连忙五体投地,哭喊跪拜。
说到这里叶凉已经按耐不住了要上前制止,他早就在人群之中了想出面,可就在他要往前一步时,有人拉了他的衣袖。这人就是一样待在人群里的妙真,“这里已是济南府境内,此人与宋家有关。还是少惹事,恐多生枝节。”
欺压乡里,为富不仁,叶凉不甘,低头,手紧握着剑柄。
见武者拿刀一步又一步的逼近,商贾惊慌受怕,身体不住的往后退。
王峰头也不回踱步走回轿中。
就在武者就要下刀之时,商贾惊恐叫喊之中,一道寒光闪过,持刀武者的头落地了。血全喷洒到商贾的脸上,接下来是商贾更加恐惧的惨叫声,和周围诡异的安静声。
人群前站着一名持刀少年,黑衣黑发白束带,唇若涂脂,神彩飘逸,秀色夺人。再看手中所持之刀,刀形如柳叶,刀锋如妙目,紧锁寒霜,刀头如眉头,正在滴血。
王峰冷笑,“看来今日是个赶死的好日子。还楞着做什么,还不杀了此人!”
“是!”一声号令之下,各武者且出杀招,招招杀向少年,众人见状纷纷四散躲避。
少年没有自乱阵脚,从腰间又抽出一把刀来,双刀在手,少年对付的游刃有余。王峰见此情形,暗自凝聚掌力,一运功一推手,一道凶狠的暗招就打向少年。这时叶凉当机立断,纵身飞到少年前面,出剑把掌力硬生生的横劈开去,化解了少年的危机。
少年斜目看了叶凉一眼“哼,多管闲事。”
叶凉不解,继续出招与王峰缠斗在一起。
而在不远处的妙真正低头手扶额头,暗自无奈“这叫不知现况,节外生枝,不知好歹,逞一时意气。唉,没脑子的剑客,剑比脑子快。”
王峰内家功力深厚,双掌齐发,叶凉感到对方是一名强敌,更加用心应付起来。
叶凉与少年都是正交战正酣之时,妙真一声“雷霆律令”,一道符纸,八道惊雷从天而降,一瞬间小桥周围已成焦土,除了王峰、叶凉与少年,其余武者都没有来得及躲闪,全死在惊雷之下。
妙真双手环抱看着叶凉,叶凉只好收剑走到妙真跟前,委屈一声“姑姑。”
王峰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问道:“在下王峰。请阁下是,哪处洞天福地的高人。如有得罪之处,还望海涵。”
妙真一笑,“不敢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