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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慌、或劝解,院子里那么嘈杂,吵得云舒耳边嗡嗡作响。
“安静!安静~~~~!”云舒大吼一声,院子里总算安静下来,大家齐刷刷的看向云舒。云舒深吸一口气道:“书儿,你先放了小静,其他的我们慢慢说。”
院子里静默片刻,水志飞老泪纵横的看云舒一眼,哽咽着默默给云舒磕个头,转而祈求的望着书儿,小静脸色更加难看,额头的汗珠如豆子般一颗一颗往下掉,她的手努力伸向肚子。
突然,一个小丫鬟惊呼:“啊!血~~流血了!”
仔细看,小静裙下果然好大一滩血,她的裙脚也被染红大半!看样子像是早产,云舒道:“书儿,快放开她,只要你放了她,什么都好说!”
书儿却不松手:“休想骗我,你以为我不知道,周围暗藏了五六个高手,任凭我插翅也难飞。你要真有诚意,就让这些都撤走,在门口给我准备匹快马。”
夜五微微眯起眼道:“即便给你你也跑不掉。”
“哼!那还不一定,要人就照做,快点儿,我没那么多耐性。”书儿手上开始用力。锋利的匕首渐渐割入小静的脖子,鲜血越来越多,胆小的丫鬟尖叫着躲开,水志飞猛的加力往前爬,任凭书儿如何警告也未停下。
等他到近前,书儿一脚踢过去,看似轻轻一脚,水志飞的身子腾空而起,直往后飞去。大家正在惊愕之间,铛铛几声响。回过神来,那匕首已不知去向,书儿身子软绵绵的往下萎缩。一个暗卫扶住小静,小静则撑着肚子一边努力喘气一边念:“孩子!孩子!”
大家怔愣片刻,云舒大喊:“快,快把小静扶进房去,雁儿。去找大夫和稳婆。”
大家反应过来,乱哄哄的一阵忙活。大夫来了、稳婆来了,热水一盆一盆的进去、血水一盆一盆的出来,里面稳婆的声音一遍一遍:“别睡,用力、再加把劲儿、用力……”,却完全没听小静出半点儿声儿。
才刚包扎好的水志飞着急的自己转着轮椅过来:“小静!小静啊。你要挺住啊,你不能有事啊,爹就你一个亲人了。你要有个三长两短,爹也不活了!小静啊!……”
老爹赶紧上前帮忙推轮椅,小声安慰一番,可那一盆一盆的血水实在吓人,云舒也有些着急。又让小蝶进去看情况。
小蝶进去一会儿,忽听里面呜呜似小猫的叫声。云舒还没反应过来,里面有婆子高兴的大喊:“好了好了,生出来了,是个小公子!”
云舒闻言长长的松了口气,外面等待众人皆是如此,水志飞喜极而泣:“外孙?二哥,小静是不是生了个外孙?是不是我听错了?”
老爹笑呵呵道:“没错,是个外孙,志飞啊,恭喜你了,没想到你比我还先当外公,呵呵,恭喜啊!”
水志飞高兴的直搓手:“太好了,真是外孙,我家总算有后了!太好了、太好了!”
没多久,稳婆笑呵呵的抱着孩子出来,小蝶也跟了出来。稳婆把孩子抱给老爹和水志飞看,云舒也看了一眼,好小,只有两个巴掌那么大,最多三四斤的样子,全身上下皱巴巴的,哭起来像没力气的小猫儿般,看上去甚是可怜。
尽管如此,水志飞还是看得喜气洋洋,想抱又不知怎么下手,手足无措的样子。小蝶拉拉云舒,小声道:“小姐,静小姐要见您。”
云舒顿了顿,回头看水志飞一眼,心里轻叹一声,跟着小蝶一起进了产房。一进门,一股浓浓的血腥味儿扑面而来,地上、桌上、床上到处是血,虽然云舒早有准备,却还是忍不住捂住口鼻。
全身是血的小静微微转头,看到云舒努力抬抬手,云舒会意,上前握住她的手:“小静,恭喜你,生了个儿子。”
小静无力的眨一下眼,颤抖着嘴唇虚弱道:“云舒姐,我…活不久了……”
“傻丫头,别瞎说,你还没到十四岁,以后还有好长日子要过了,志飞叔需要你照顾,孩子也要娘。”
小静似自嘲的笑笑:“云舒姐,我知道…我…活不久了……”
云舒扫了一眼下面,鲜血依然在汩汩往外冒,方才接生的时候稳婆就让小蝶出来问过,小静受伤实在没力气,孩子卡住了,必须剪。照现在的医疗条件,一旦剪开,即便缝合也很难保命,何况她身上还有其他伤口;不剪,大人小孩都保不住。
云舒不敢擅自决定,找了老爹商量,老爹犹豫半晌,看水志飞神智还不太清醒,便一咬牙,让稳婆剪,如此总能保住一个。
是的,兴许从她被书儿劫持那刻起,就注定她年轻的生命即将终结,云舒心里一阵堵得慌,眼泪忍不住也扑簌簌往下掉。
小静却咧嘴笑了,她努力伸手去够云舒的脸,云舒赶紧拉起她的手贴在自己脸上。小静轻轻的抹掉眼泪,轻笑道:“云舒姐,你…你为我流泪……不值得!我是…坏女人!我…我做了…许多…对不起你的事……”
“小静,别说了,你不会有事的,好好休息,啊!”
“不,云舒姐,让我说完,我…没脸求你帮忙,可我…还是要求你,把那一百两……给我爹,别说是我娘…留的,送他们…回…回作坊院子,偶尔代我…去看看…他们!”
小静说完呼吸渐渐弱下去,云舒拉着她的手轻唤,她的睫毛微微颤动,嘴唇也微微蠕动,云舒凑过去,听她小声道:“云舒姐,对不起,我见…我娘去了……”
小静的手一软、倒了下去,她的嘴角却微微翘起,表情柔和好似真的见到她娘一般。云舒的眼泪扑簌簌往下掉,她不敢告诉她,她娘不在那里。
第七六零章 奶娘
******感谢“枫桦正茂”的粉红泡泡!******
小静的丧事是在作坊院子办的,由她伯伯水志川主持,其他乡邻也纷纷过来帮忙。水志飞伤心过度,多半时间处于晕迷状态;小静的孩子因为早产,又小又弱,稍不注意、下一刻就可能没了,老爹托人去找了两个奶娘回来,专门负责照顾小婴儿。
因此,小婴儿暂时留在云舒家;水志飞虽然伤心难过,却坚持要回去守着小静,送她最后一程,老爹只得把他送回去。因为家里果子还没摘完,实在拨不出人手,这事儿就由老爹出面,去请周伯娘帮忙照顾水志飞。
至于书儿,夜五并没下狠手,只是用石子儿打中她穴位让她晕过去而已,然后把她关进石屋由两个暗卫看守。
可意外的是,当天傍晚云舒和夜五一起去打算审问书儿的时候,发现她早已断气,且除脸上外全身乌青,明显是中毒而死,中的还是她下给唐方明的毒。
云舒满腹疑问得不到解答,看着书儿的尸体,云舒道:“夜五,你是怎么发现书儿有问题的?抓到她一个晚上,就没有问出点儿什么?”
夜五双手环胸皱眉看着书儿的尸体,似乎也有些疑惑,云舒连问三遍他才反应过来道:“起初我们并没怀疑是她,只在各院子都留了人,寻找行为有异之人。唐少爷的吃食来自大厨房,那边自然是我们主要盯查的地方。
白天一切正常,直到晚上快休息时,见这丫头回到大厨房,东张西望一番,又坐在水井边洗了会儿碗,等所有人离开。她从怀里掏出个小药包往水井里倒,我的人这才发现不对,把她抓了起来。”
“然后了?问出些什么了?”
夜五微微摇头,似是轻叹了一声:“这丫头嘴紧得很,怎么用刑她都不开口。”
云舒沉默片刻,突然想起方舅舅的话:“夜五,书儿用的什么毒?为何如此厉害?你身上怎么会有解药?”
夜五转头看云舒一眼,似乎还有点儿意味深长的味道,他转开头去翻查书儿的尸体,似乎没有回答的意思。云舒本想追问,夜五淡淡道:“此毒并不稀奇,多是暗卫使用。起初来自皇家,后流传出来,官阶稍高的人家要拿到此毒不难。”
云舒闻言算是松了口气,不过这东西确实太过霸道,看似无色无味。巴掌大的小瓷瓶一瓶就能毒死几百号人,要是被歹人滥用如何了得?此时,夜五又道:“不过这丫头只是一个小小土财主家的婢女,居然持有此毒,确实有些蹊跷。”
“是啊,夜五。你注意到没,她劫持小静的时候,说起了小顺子。我们周围知道小顺子的人不多,很多人只是听信流言,连他的姓氏都不知道,书儿却叫他王二公子,她会不会……会不会跟京城那边有关?”
夜五顿了顿:“是。属下昨夜审问之时就有察觉,已经给主子传信。请他查查此事。”
云舒微微点头,这样就好,书儿已经死了,这边的线索暂时断了,虽然这毒药来得蹊跷,兴许……是申大夫人弄来给她的了?这个老女人,没想到心肠如此歹毒,等得空了,非好好修理她一顿不可。
果园这边实在太忙,云舒便将此事交给夜五全权处理,自己暂时收了心,一心一意看顾果园这边。唐方明中毒后第三天就醒来了,对于怎么中毒,他自己全然不知,不过这些已经不重要了,书儿并非专门针对他而来,他只需好好休养几天就能恢复如初。
另外,方舅舅找了几个老友来帮忙,解决了押运果子的问题,果子每日天亮时送一批,上午再送一批,每天要送三四万斤去省城。
到果子摘完的时候,家里的三十万斤黄金果基本都送去了省城。当然,这售价不可能一直像最开始的时候那么好,不过平均下来还是能得二十文一斤,这已经算是很不错的,至少比她预期的要好得多。
如此一来,今年光黄金果的收入都有近万两银子。看着这厚厚一打银票,云舒喜得合不拢嘴儿,几乎一整天都在傻乐,春秀笑话她是被银子迷花了眼,云舒笑嘻嘻道:“我明儿就去把银票全部换成银子,抬回家来天天看,就算花了眼也值。”
当然,这只是说笑而已。摘完果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