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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姑不满道:“大嫂,瞎说什么?咱们云舒才不稀罕什么宫女了,对吧,云舒?”云舒缩回车里低着头,任凭她们说东说西不予理会。
她心中是惊讶的,因为今日这告示的内容跟自己一个月前刚从省城回来时收到的神秘信件中的内容一模一样!莫非那当真是张官府的告示?可为何会提前一个月?为何会单单发给我一个人?选妃的条件自己明显够不上,莫非有人想让自己去当宫女?
开什么玩笑。鬼才愿意去那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让人作践了!不不,去不去是一码事,关键是那封信到底是谁寄给我的?云舒绞尽脑汁将所有可能的人都想遍了。却始终找不到答案!
如此迷迷糊糊到了自家山脚下,小蝶连唤她多次,她才清醒过来。小蝶担忧道:“小姐,您怎么了?方才从县城出来就一直不说话,身体不舒服吗?要不要找大夫看看?”
“啊?没有没有。没事,只是有点儿累而已!走,咱们上山吧!”
云舒回到自己院子,以要好好休息为由把所有人都赶了出去。她四下看了确认无人后立刻关严门窗,去床边打开床板下的暗格,拿出那信封。仔仔细细从头到尾细看几遍,真的是张官府的告示,只是这纸张似乎比城门口用的更厚更好更讲究些。落款没有日期也没有盖印,像是刚写好就被谁拿来似的!
云舒坐在床前愣愣的望着那张黄纸发呆,突然她袖子动了动,小狐狸从里面爬出来,跳到那张纸上一边走来走去。一边念念叨叨。末了它突然一下子跳起来:“哎呀,云舒。你要进宫当娘娘了!”
云舒吓了一跳,一巴掌拍过去:“胡说什么?我家没人当官,也没人考上过举人,选妃资格都够不上,当什么娘娘?”
小狐狸轻松躲过,嘻嘻笑道:“想弄个资格还不容易?你那个小姐妹不就攀上小县官认了干爹?人家就有资格!”
云舒一愣,想起前些日子厚脸皮赖在这里不走的水云香,还有她说的那些话,顿时恍然大悟!她拐弯抹角搞那么多事,原来是为这个!
对了,她怎么知道朝廷要选秀?那种做法简直是孤注一掷,除非她有明确消息,要不怎会冒着与洪公子决裂的危险,非要攀上县令那个糊涂官了?莫非她也收到过这样的信?不会吧!
“哈哈,做娘娘,做娘娘也不错啊!我还没去过皇宫了,真想看看!云舒笨蛋,记得带上我啊!”小狐狸欢快的蹦来跳去,在云舒看来似乎有股幸灾乐祸的味道!
云舒恨得牙痒痒,狠了心一下子扑过去,非压死它不可。小狐狸尾巴一甩,轻轻一跃跳上房梁,嘻嘻嚷着:“去皇宫、去皇宫了!”然后它身子一闪便消失不见,留下云舒一个人望着房顶发呆。
半晌后,她收好信放回暗格,带着一肚子疑问和衣倒在床上,不知不觉睡了过去。
等她再次醒来,已是傍晚,夕阳的余光透过窗棂照进来,刺得她睁不开眼,一股米粥的清香扑面而来,引得她肚子咕噜咕噜直叫唤。云舒回头,见小蝶端着托盘进来,上面一碗米粥,两碟小菜!
小蝶将托盘放下,笑眯眯道:“小姐,您可算醒了,肚子饿了吧,快来吃饭!”
云舒呼噜一下滑下床,洗洗手擦擦脸,拿起筷子开始吃饭,恩,真香!果然是金窝银窝不如自家的狗窝啊!
云舒快吃完时,小蝶道:“小姐,方才山下传信儿上来,说云香小姐约你见面!”
“云香?在哪儿见?”
“县衙!”
云舒停下筷子,想了想,点头道:“好,她有没有说什么时间?”
“没有,只说您进城记得去县衙找她,她现在住县衙后堂。每天伺候她干爹了!”
“干爹,呵!”原来中国人拼爹自古就有,还是传统了!
云舒没有立刻进城,而是等到下一个大虚日子,先去饭馆看看,跟杜十将账目核对一遍,吃饱睡够了,半下午才带着小蝶精神十足的去县衙。
这次云舒没走正门,而是直接去了县衙后堂临街的小门。敲门进去,守门的依然是三年前帮忙开门的老伯。当初只是夜里的一面之缘,这老伯居然一眼就认出了云舒,恭敬的请云舒进去。顺便问起王掌柜的情况!
说起王掌柜,已经有三年多没见他了!还有小六子、小顺子、大锤和卫禹,这些家伙一来就扎堆儿的来,一走又扎堆儿的走,不知他们现在怎样了?大锤的伤好些了没?小六子上战场应该平安回来了吧?小顺子跟那公主成亲了没?卫禹是不是依然臭脾气?
“云舒。你可算来了!快来快来,看我奶奶正种青菜了,你也来帮忙吧!”云香一见她就热情的拉着她往前院去,蔡老太太正拿着把小锄头在花坛边翻土!
“奶奶、奶奶,您看,这就是我说跟您说的好姐妹云舒!”
老太太回头。将云舒打量一番,微微点头,没有说话。继续翻她的土。云香笑笑:“云舒别介意,奶奶就这脾气,不太喜欢跟陌生人说话!奶奶,来,我帮您吧!”
云香挽起袖子。捡了把小锄头,从另一头开始翻土。一边用力挖一边笑嘻嘻道:“奶奶,这土太干了,翻第一遍有些费劲儿,要不我翻头遍,您翻第二遍吧?”
老太太虽未答话,却当真拿着小锄头去整理已经翻过一遍的泥土!云舒和小蝶立在一旁,静静的观望。
云香今天只穿了件普通的布裙,胳膊肘和肩上还有两个小补丁!这倒稀奇,小时候云香家条件那么差都不愿穿破衣服,就算打补丁也要做朵花儿在上面,云舒可是第一次见她穿得如此朴素,拿锄头干活儿更是破天荒的头一遭!
小蝶小声道:“小姐,她自己要见您,为何晾着您?”
云舒示意她不要说话,四下看看,见屋檐下有两把椅子,便直接走过去坐下,并让小蝶也坐在旁边的小凳上!桌上有茶水点心,如此正好,就当喝茶看戏好了!
竭力讨好蔡老太太的云香一边卖力干活儿,一边留意云舒的表现!她本以为云舒看到自己跟县太爷她娘如此亲热会有些羡慕嫉妒,可惜人家站了会儿,就自个儿坐下,优哉悠哉喝茶去了!而自己却要顶着大太阳下苦力,这一身臭汗不知洗多久才能洗干净!还有这破衣服,真讨厌,刺得皮肤真难受!
云香越想心里越不平衡,手上的动作越来越慢,直到蔡老太太的进度快要赶上她了,她才陪着笑脸道:“奶奶,您看天气这么热,反正没多少了,咱们休息休息吧?”
蔡老天太看她一眼,放下锄头,慢悠悠的走向院角,云香赶紧跑过去,殷勤的舀水倒进洗手的木盆里,“奶奶,来,您洗手吧!”
蔡老太太看那木盆一眼,饶过她,拿起桶里的水瓢自己舀了一瓢,端到花坛边一手淋一手洗,让那洒落的水全进花坛里。
云香有点儿尴尬,抿抿嘴,快步上前去接水瓢。老太太顿了顿,将剩下半瓢水倒给她洗,小声嘀咕:“水不要钱也不能浪费,天干年份一瓢水能救活几个人!”
云香脸上微红,顺着老太太的意洗了手,才用木盆中的水清洗,然后将那剩水倒进花坛里。待擦干手,云香亲自扶着蔡老太太向云舒这边走来,到了近前,云舒缓缓站起来,微笑道:“老夫人,您请坐!”
老太太微微点头,自己坐定后,指着对面的位置对云舒道:“你也坐吧!”
云舒推辞,老太太道:“你是客人,坐下吧!”
云舒看云香一眼,微笑着坐下,赞道:“老夫人,您儿子当了县令您还这么辛劳,难怪咱云雾县老百姓都夸县太爷品行好,原来是老妇人教导得好!”
蔡老太太微微笑笑,点点头,自己从桌下拿出个黑乎乎的缺了口的粗瓷碗,云舒见之立刻站起来取了茶壶。打算给老太太的碗里倒茶水。云香制止:“哎,云舒,别倒碗里,用小瓷杯!奶奶,来,这碗给我,咱们不用它喝茶,当心缺口割了嘴!”
蔡老太太不高兴了,将碗抱怀里瞪着云香道:“不给,我的!用了几十年了。就要用!”
云香耐心道:“奶奶,那是以前咱们日子不好过才用这个,现在干爹已经是县太爷了。管着咱们好大一个县了,不需要用这种东西了,来,给我吧!”
“不给!”
“给我吧,干爹吩咐我几次了。再让他看见会生气的!”
“不给!”
不管云香说什么,老太太固执的抱着碗就像抱着个宝贝似的,没想到云香还挺有耐心的嘛!云舒看了半天的戏,最后帮老太太说了一句,蔡老太太顿时高兴的夸赞云舒,说年轻人就该这样。如此云香自然不高兴了!
也许是赌气,她气呼呼的站在一旁不说话,云舒给老太太倒了茶水。闲聊几句,老太太困了,便自个儿回屋睡觉去了!
云舒将云香打量一番,笑道:“云香,没想到你这辈子也会穿这种衣服!看来亲戚也不是那么好攀的啊!不仅要手段。还得要有足够的耐性!”
云香斜她一眼,气呼呼的一屁股坐到方才蔡老太太坐的位置。直接拿起茶壶对着嘴猛灌,然后将茶壶往桌上重重一放:“这下高兴了?看到我落魄丢脸称心了?”
云舒摊手:“我可从来没这么想,再说你哪里落魄了?你现在可是挂着县太爷千金的名头,说不定过不了多久我见你还要跪地磕头,叫千岁娘娘了!”
云香心下得意,取了小瓷杯优雅的斟茶,翘起兰花指轻轻押上一口,又是那副装模作样的小姐做派,她轻轻一笑:“你知道了?”
“你提醒我那么多次,这点儿都想不通的话,我岂不成了傻子?”
“是吗?呵呵,算我没看错你!怎样,云舒,你有何打算?”
“打算?什么打算?”
云香嗔她一眼:“看吧,你又跟我装傻,明明知道我的意思!”
云舒笑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