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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也好,下次我也叫她!”陈军站起来,然后又对方舅舅拱手道:“方兄,你奔波几天,反正无事,不如在这儿多住几天吧?”
方舅舅站起来道:“小云舒,那群痞子这次是赶走了,你还不抓紧时间去洪家探探消息?以后拖长了更麻烦!不如咱们跟陈老弟一起进城如何?”
云舒有些犹豫,其实她也很想借助官府的力量。只是像洪家这些大户为讨好官府,每年送给官府的孝敬银子不少,听说连扫地的老头子都有,那陈军现在作为官府的捕头,肯定收过洪府不少好处。即便他跟自家关系不错,但对洪家,他未必愿意出手吧?
云舒看向陈军,果然见他面带犹豫之色。云舒抿嘴笑笑,“算了,不急,先等爹娘回来,明天再去找人也来得及!陈军叔叔,上午的事儿多谢您了!”
陈军皱眉摆手:“没事儿,举手之劳而已!只是……”
他犹豫半晌。叹气道:“云舒啊,你知道现在成师爷已经卸任,咱们县太爷上个月生辰摆了一次酒宴。城里各家富户都有到场,那洪家金银玉帛就送了几大箱。如今你们跟洪家起了矛盾,如果没有确凿证据,县太爷那里怕是……”
云舒怎能不明白陈军的意思,他能做到如此地步也算不错了。于是她立刻给陈军行大礼道谢:“多谢陈军叔叔指点,云舒知道该怎么办!”
陈军赶紧扶住她,“不必如此,小云舒,我陈军虽不算好人,却一直拿你当亲侄女对待。但这事儿……唉!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啊!”
“是,云舒明白,云舒一直把陈军叔叔当亲叔叔一样尊敬!”
“是吗?呵呵!说来按辈分算我还是你大表哥了。哈哈哈!”
云舒和方舅舅一起将陈军送下山直到小杜村口,看着陈军渐渐走远,方舅舅抚着下巴道:“呵,这小子还挺油滑的!”
云舒无奈道:“没办法,他也只是个当差的。总不能为了帮我,把自己饭碗丢了吧!”
“哦?你倒想得开!呵呵。不错嘛,小云舒,男子汉大丈夫就该有这种心胸度量!”
云舒不满道:“方舅舅,我不是男子汉,不过你这说法不对,女子也有心胸宽广的啊!”
“哈哈哈,是、是,你这小女娃就比方明那娘娘腔心胸宽广多了!”
二人说说笑笑往回走,顺便去窑厂查看。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院子里一片狼藉,收拾了半天,依然没有下脚的地方,看地上那一堆一堆碎得不成样子的黄泥,明明就是已经做好的砖坯,还有损坏的各种工具,肯定要重新置办才行。
看工人们个个光着膀子全靠人力嘿咻嘿咻忙得热火朝天,云舒心里一股热血直往上冒。一汉子推着一车黄泥从面前经过,抬头见了云舒,笑呵呵的打招呼,那推车一斜就要倾倒,方舅舅一把拉住,稍稍用力就起来了。然后他干脆脱了上衣挽起裤腿也去帮忙。
“舅舅,不用了,您……”
“没事儿,云舒,你去清点清点损坏的工具,列个单子出来,咱们一会儿进城去买!”
云舒看方舅舅一人顶两三人,干得异常卖力,心下感动。她也挽起袖子找到专门负责清点工具的杜川,跟他一起把损坏废弃的工具一一清点出来。
直到一个多时辰后,清点完毕的云舒拿着单子回去找方舅舅,见他正拿着铲子飞快的往车里铲黄泥,人家一人铲一辆,他一人铲几辆,感觉跟他组队的工人们似乎劲头儿都要大些!方才脏乱不已的院子已经清理出一小片,照这个速度,天黑前应该能干完。
云舒把方舅舅叫出来,找了杜川,拿着单子去让老窑叔确认,然后几人便坐上自家最快的驴车进城去。
走到水家村附近,已是傍晚时分,正好遇见爹娘一行人的马车。云舒只冲着爹娘的马车喊了几嗓子,连车都没停,就快马加鞭的错身而过。等娘亲叫停马车,云舒已走出老远,她拉长脸道:“小蝶、巧娘,你们不是说小姐去她舅舅家做客了吗?”
巧娘有些心虚的偷眼看小蝶,小蝶镇定自若道:“是的,太太,方舅爷也在驴车上!”
李氏有些窝火儿,昨天晚上吃饭不见云舒,问二人,二人说她累了,正在休息,晚上去几趟,她们都说还没睡醒。今儿一大早又不见人影,一再追问,二人又说方舅爷老娘今日过寿,要提前赶回去,云舒嫌这样走太慢,也跟方舅爷早走了!
“这丫头,都快及笄了。还这么莽撞!”李氏有些责备的嘀咕。
外婆从车窗里探出头来:“如书啊,云舒大了,做事有分寸!你别老辖着她,既然有方大侄子跟着,出不了事,快走吧,时辰不早了,我们还要回李家大院了!”
“娘,都这时辰了,回李家大院天都黑了。这么多东西怎么搬啊?还是先去我们家休整休整吧,等明儿找人给小健他们传了信儿,让他们来接一下也好啊!”几人嘀嘀咕咕说道一番。磨蹭好一阵才上车,车队继续缓缓而行。
云舒一行赶进县城,直接去找熟识的铁匠,将自己要的器具清单交付,幸好铺子里备货不少。差的几样儿赶工几天就能做好。
双方谈好价钱,云舒让杜川把现货拉回去,嘱咐他不要跟爹娘提窑厂的事儿,让老窑叔争取明天就开工,自己跟舅舅留在城里,洪家那边可能还要跑上几天了!
等这事处理完毕。天色渐暗,云舒请方舅舅去自家饭馆奇味斋吃饭。杜十等人见到云舒自然高兴,好酒好肉弄了好大一桌儿。且专门置在后院,打算一群人好好吃上一顿!
席间云舒自然免不了要问起奇味斋这两个月的情况,杜十笑道:“还不错,偶尔有点儿小问题,不过有陈爷罩着。没出什么大事儿!这两个月咱们赚了不少银子,前面差的都补上了。新买的铺子也已经请人开始打理了!”
这话听来似乎都是好事,云舒皱眉道:“杜叔,有人来捣乱?什么时候?什么人?”
“这个…呵呵,不值一提、不值一提!”
杜康不满的抱怨:“爹,那群人明明就是故意找茬儿的,三番五次前来,军爷一来就跑,一走他们又来,害得咱们半天半天的不能做生意!怎么就不值一提了?”
杜十待要训斥,云舒道:“杜叔,这不是小事儿,窑厂那边也出问题,还专门趁着我们都不在家的时候,他们多半是针对我们家来的,您不要隐瞒,把事情经过一一道来!”
杜十见云舒表情严肃,思索片刻便将这两个月的事详细说了一遍:
第一次来这里找茬儿的大概在云舒走后十天左右,那群人一看就不是善茬儿,点了一大桌好酒好肉,大吃大喝后当着众人的面拍了一直苍蝇扔饭碗里,然后嚷着要见掌柜的,吃了一桌不给钱反而以苍蝇为由要赔偿!
当时杜十处理的这事儿,算了算那桌菜大概二两银子,本想息事宁人,不收他们银子让他们快走。可人家却揪着不放,杜十只好使眼色叫小双子去县衙找人帮忙,这边尽量稳住他们,那群人闹腾一阵,砸了两套桌椅。
幸好陈军带人及时赶到,搜了那群人全身,一共才一百文不到,赔桌椅都不够,于是陈军便把那群人拉回县衙去关了几天。
之后发生的事情与此类似,隔个三五天就有人来一趟,不过这下他们学乖了,不再像以前那么嚣张,换了衣服来,点一堆菜海吃一番,倒收钱时打个晃眼儿便一窝蜂的跑了,倒没再打砸东西。
即便如此,老来一群吃白食的也让人恨得牙痒痒,以至于后面来吃白食的越来越多。他们想了些办法,凡点菜在五百文以上的一律请到包房,面门的大厅只接待五百文以下的客人;杜十还特地安排了两个见状的伙计守在门口,送菜的小二见客人开始动筷便想方设法催着客人先付钱。如此,后面陆陆续续抓了几个恶意捣乱的,饭馆才算消停了些。
云舒沉吟片刻,“杜叔,这两个月因捣乱吃白食的损失多少?”
“这个…只算他们吃了不付钱的大概只有四五十两吧!只是这风气不太好,咱们的早点本就是不赚钱的卖,却还经常有人来抢馒头包子什么的。唉!小姐,咱们开门做生意,来者皆是客,有些人你即便知道他是无赖,也不能不让他进门啊!”
云舒点头:“有道理,除了吃白食的直接损失,附带的带坏风气、影响其他客人,这损失加起来也不小!好多铺子一个月也赚不了四五十两银子,这事儿一定得想办法杜绝!”
大家纷纷低头沉默,绞尽脑汁想那应对之策,似乎连桌上的美食都没那么可口了!半晌后,方舅舅道:“小云舒,要不我带几个兄弟帮你守几天。专门抓那些捣乱的!狠狠揍他们一顿,看他们还敢不敢来!”
杜十摇头:“这办法不可行,上次咱们在门口添两个健壮伙计,都吓得不少客人不敢进门,要再来几个,怕是没人敢来吃饭了!那群人就是些游手好闲爱占便宜的,你守着他不来,你一转身他又来了,唉!真是怕了他们了!”
杜康不满道:“爹,我看是你想太多了!你看陈军爷他们来的时候。那一天都没人敢来捣乱,要是那些军爷天天都来咱们饭馆吃饭就好了!”
云舒眼前一两,脑中盘算一番。“杜叔,那些衙役来吃饭,每顿大概花多少钱?”
“这个…要看是一个人还是几个人,有没有穿官服来,专程喝酒还是吃便饭?”
“按便饭算。比如他们中午换班,出来吃了饭就回去当差那种!”
“那样啊,偶尔倒是有军爷来,比如三个人点三菜一汤,咱们份量足、米饭不要钱、就算全吃荤,一共也就一百文左右!”
云舒微微点头。三个人一百文,一天按两顿算,一个月也才六两银子。这六两银子自己得利二三两,就算送给他们免费吃,能赶走那群吃白食的,算起来也划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