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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会一声,也挽起袖子去前堂帮忙。
此时在饭馆里吃饭的多是附近乡镇的村里人,也有不少认识云舒的。纷纷乐呵呵的喊着小云舒、云舒大侄女什么的,当其他食客知道这漂亮可爱的姑娘就是这饭馆的东家时,又是惊讶又是赞叹。感叹爹娘有福气。
当然云舒家的饭馆口碑好、生意好不只是靠熟人夸赞来的。别的不说,这几年粮价一直在八到十文左右徘徊,其他饭馆的包子馒头不仅涨价还大量缩水,平时吃一个可以饱,现在可能要四个才有那分量。
而云舒家的包子馒头虽然价格也一样涨。但从不偷工减料,原来多大现在还多大。云舒仔细算过,这样即便赚不了多少钱,但绝不至于亏本儿。
再说早上来吃包子馒头稀粥小菜的多是城里的穷苦人家或偶尔进城赶集的村民,真正能赚钱的是中午或晚上来吃点菜的食客,那些人一般都是有点儿家底的生意人。赚钱当然要在他们身上打主意了。
云舒跟着大家伙儿忙过午时,发现进来的客人不减反增,有的甚至是早上就来吃过饭的。如此以至于有些吃点菜的老食客都没地方座。云舒让伙计去道了歉并承诺从明日起连续三日内,本饭馆的点菜一律五折,这才劝走了那些略微不满的老食客。
直到未时中刻,店中储存的面粉终于全部做完卖光,实在没有东西可卖。饭馆里才算渐渐清静下来。云舒一家跟着杜氏一家和伙计们将饭馆打扫了一番,又一起吃了饭。云舒才提起饭馆从明日起连续三日点菜五折的活动。
云舒搞活动的理由是北方战事结束,大家能过好日子了,就当庆祝庆祝,爹娘闻言觉得有道理,便欣然同意了。然后云舒跟杜十商量定下了要准备的食材调料菜谱等,另外如果人手不够可以多请两个临时工,但必须是知根知底儿的,不能出任何差错。
等饭馆的事务处理好后,云舒本打算拉老爹去那些被查封的铺子看看,可娘亲坚持要大家先跟她去看看二姨和小姨。二姨家城里的院子就在这附近,就是四年前她借着粮食涨价倒卖粮食赚钱买的,那次她因云舒救她时私自拿了她五十两银子一直耿耿于怀,直到听说二毛拜了成夫子为师,才主动上门来和好。
可惜自去年二姨父被老窑打出去后,二姨一家就再没来过,就连时常来找二毛的钱兴也绝了踪迹!对了,这次十七岁的钱兴也要跟十岁的二毛一起参加府试,娘亲这时候送上门去,二姨要再提出些非分要求怎么办?到时候肯定又要惹来不少麻烦!所以云舒是非常不乐意的,可惜却拗不过极重亲情的娘亲,只能恹恹的落在最后。
云舒一家到二姨院子门口时,老爹去敲门,开门的是二姨的二儿子——已经十二岁的钱盛。他见了云舒一家,先是一愣,然后热情将大家迎进去,闻声出来的钱兴也热情有礼的招呼了大家。
一行人落座后,娘亲先问了钱兴的学习情况、饮食起居、考试准备得如何等等。当问起二姨时,钱兴钱盛兄弟有点儿支支吾吾,在李氏的一再追问下,才知道二姨夫妻为了照顾钱兴的饮食起居,保证他全身心投入学习,便舍了家里的田地,这大半年都在城里摆摊卖煎饼、油条什么的,一般要傍晚时分才回来。
云舒看钱兴瘦得像竹竿儿、总是皱着眉头苦着脸的样子,心下感慨,这小表哥肯定压力极大吧?照云舒对他的了解,他确实聪慧有余,不过多半都用在耍小心眼儿上,简直跟二姨一模一样!就算他再怎么努力下去,最多考上个秀才顶天了。兴许让这位又高又瘦心眼儿又多的表哥去做生意还会有些前途,可惜二姨肯定不干。
娘亲将这院子的布局装潢打量一番,跟几年前一模一样,不,是院子更旧了,一次都没整修过!可见二姨家最近肯定很拮据。
娘亲看得连连摇头叹气,在云舒一再催促下,她总算站起来打算走了。准备出门是她顿了顿,从袖袋里掏出一锭十两的银锭子塞给钱兴,说是支持他考试的。让他转交给二姨,钱兴为难的推辞一番,最后还是接下了。
从二姨院子出来的娘亲一直愁眉苦脸、连连叹气。不知她是在感慨二姨夫妻的良苦用心还是在为二姨一家早出晚归的日子难过!云舒看在眼里,却不劝解,反而拉着老爹东来西扯。娘亲最是个心软的,想着现在自己日子好过了,肯定说着说着又要帮扶他们。
不是云舒小气。而是二姨那人实在太难以让人相信了,她敢保证如果把种果树的方法或窑厂的烧窑方法告诉二姨,她肯定转背就能弄出一大堆事儿来,到时候又得自家给她擦屁股。
在这里待了这么些年,云舒相信:人各有命,一个人一辈子的命运掌握在他自己手中。是贫是富都是他的造化,不是外人帮扶多少就能改变的。
比如舅舅,他生性愚钝又耳根软。偌大的家业被他败得揭不开锅;又比如云香,她是朵天生的交际花,即便一家人什么都不做,凭着她的美貌手段依然能让一家人过着美美的小日子,至少外人眼里是这样;还有唐多智。聪明绝顶却不用在正道儿上,现在他家的财产败得一文不剩。靠四处帮人做短工过活,如此的例子举不胜举。
一家人走走停停往小姨家去,小姨家饭馆这几年生意惨淡,要不是云舒给她出的几个新鲜菜谱撑着,也许那饭馆早就垮了!不过也正是因为生意不好,小姨的日常花销被削减大半,再加上外面物价飞涨,小姨的日子一度过得非常拮据。
这让小姨很不习惯,脾气也变得越来越坏。而小姨父认为自己辛辛苦苦挣钱,这种非常时期能把饭馆支撑下去就不错了,对小姨动辄骂他不会赚钱、不会养家、不是个男人等等非常不满,久而久之夫妻俩吵吵闹闹就成了习惯!
虽然外婆、娘亲等时常劝着小姨,小姨偶尔也会改过一些。可当她努力让自己温柔娴淑的时候,孙武又染上了喝酒闹事的恶习。以至于去年年底,小姨父去酒馆喝酒,微醺之时与酒友一句不合就打了起来。
对方人多势众,把他一顿海扁扔在街边,还是巡夜的更夫发现他把他送回家的。小姨父那次在家躺了一两个月,身体虽慢慢好了,却落下个瘸腿儿的病根儿,现在走路还需要借助拐杖了!
云舒一家到了小姨饭馆所在那条街,远远便见那饭馆大门紧闭,也不知家里有人没人?李氏想了想道:“云舒,这样,你把这东西给你干娘送去,我们先去你小姨后院看看,有人就留在那里,待会儿你自己过来;没人的话我们再回来找你。”
“哦,行哪!”云舒接了娘亲递来的一个红包和老爹送上的布匹。
娘亲道:“云舒啊,知道怎么说话吧?跟你干娘问个好,叫她多去咱们乡下走走,就当来陪我也好啊!”
“知道了,娘,你快去吧!”云舒收好东西踩着莲步轻飘飘的来到方氏铺子门前,有节奏的敲几下喊两声、敲几下喊两声。过了好一会儿,后面总算有动静儿,云舒又嘭嘭敲两下,大声喊道:“干娘,我是云舒啊,快开门啊!”
果然,片刻后,铺子门被开了一条缝儿,一个文弱青年的脑袋凑过来,见了云舒,立刻将门半开,“云舒妹妹,你来了?快进来,我娘正念叨你了!”
云舒进门,笑眯眯道:“方明哥,有些日子没见了,最近还好吗?”
“恩,还好!哦,东西给我吧!云舒妹妹,你每次来都带这么多东西,我都不好意思了!”唐方明抱着东西,与云舒一边说话一边往后院去。
唐方明今年十八岁,已经定亲了,对方是他外婆院子的一个姑娘,双方知根知底儿。也算般配。他十五岁时就舍了学业跟他舅舅跑了几趟省城,别看这小子表面文文弱弱,做生意却有一套,这几年赚了些钱,所以干娘方氏的铺子基本没开了,就让唐方明养着。
“方明哥,你不是去省城了吗?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不让人传个话儿?”
“呵呵,才回来两天,有些杂事还没处理完,本打算明后天就跟娘去你们家看看的。谁知你今天先来了!对了,云舒妹妹,你爹娘弟弟们了?他们怎么没来?”
“他们找我小姨去了。今天是赶集日子,小姨家饭馆都没开门,也不知发生了什么事?对了,方明哥,你知道我小姨家的事吗?”
“这个……我才回来。不太清楚,要不待会儿你问我娘吧!娘,娘,快看谁来了!”唐方明高兴的对着厨房大声喊话。方氏应了一声,一边擦手一边往外走:“哎,谁啊?是你舅舅吗?”
“干娘!”云舒笑眯眯的唤了一声。
“云舒!你怎么来了?哦。不是,来来,快坐下歇着。干娘给你蒸米糕吃啊,等着!”
“别,干娘,我就是来看看您,待会儿还要去我小姨家了。干娘,来。咱们好久没聊天了,坐下聊聊吧,方明哥,你也来,咱们几个好久没聚一起了!”
方氏想了想,笑眯眯的点头道:“是啊是啊,小明,过来,咱们娘仨也来聚聚!对了,云舒啊,你等会儿,我厨房里存了好东西,咱们一起尝尝!”
方氏兴冲冲的进了厨房,唐方明放了东西也来坐下,笑呵呵道:“云舒妹妹,听娘说你都好久没来看她了,她早想找你说话儿了,就是不知你家在哪儿?”
“是吗?那干娘明日跟我们一起回乡下好了!我们乡下的院子可大了,景色好、空气也好,不如让干娘跟我们去散散心,顺便认认路,以后她想来了随时都可以来!”
“这个…呵呵,行那,只要娘愿意,她上哪儿去我都没意见!”
“你这孩子,才回来几天,就要赶你娘走了?”方氏端个托盘出来嗔唐方明一眼,然后对云舒笑眯眯道:“云舒啊,既然儿子嫌弃我这老娘了,我就干脆跟着女儿好了!明儿我就跟你回乡下去,一辈子不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