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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舒小姐不要着急,且听在下慢慢道来!在下以往本在北方边境地带游走,靠卖药治病为生。可去年年底边境突发战事,在下坚持了一段时间,那里日子实在不好过,便打算上南边儿来,到京城附近偶遇安大夫。”
“你遇到师傅是几月几日?他身体还好吗?哑娘在他身边吗?”
“这个,好像是…去年冬月里某个日子,他很好,身体健朗着了!哑娘…哦,他身边跟着个伺候的妇人从不说话,应该就是你说的哑娘吧!”
“他…他有没有说要去哪儿?什么时候回来?”
“老人家只说北边起战事,定有不少百姓、将士伤亡。他打算去北边尽些大夫之责,倒没说几时回来!不过老人家听说在下要来南边,就托在下有空来云雾城看看,并让在下给小姐带句话儿:‘请小姐不必担心他们,有缘定会再见!’”
云舒垂头,心里一阵伤感,师傅真的去了边城!连道别都没有一声,留封信就跑了,真不负责,还是师傅了。人家那么信任他……!
老爹见云舒低头不说话,揉揉她脑袋以示安慰,然后对那人道:“这位兄弟。谢谢你了!正好咱们还没吃晚饭,你若不忙,不如留下来与我等畅饮一番如何?”
那中年人是个豪气之人,直接应下,在院中摆上一桌。几个男人一边喝酒一边吹牛。这游医果然有些见识,说起那北方的大草原、中原的奇山险峰、各地的风土人情,简直是滔滔不绝、津津有味,没一会儿便把大家都吸引了过去。云舒却没那心思,从下午一直忙到现在,再加上想起师父的伤感。她觉得很累,吃了饭草草洗漱一番便去睡觉了。
次日醒来时,游医、杜十等都已回家。要不是柴房中依然沉睡的老窑还在,云舒以为自己只是做了场梦。趁早饭时,云舒给老爹打眼色,让他把昨天承诺杜十的事儿说了。
李氏一听今天就要去找村长丈量土地,觉得太过草率。但提起西区那些可怜的孩子妇人们,她默认了!站起来就要去收拾东西。云舒觉得那深山中太过危险,找了个理由让娘亲留下,就自己和老爹一起去。
父女俩在娘亲的千叮呤万嘱咐下出门,直奔北城门,上了牛车,到铜锣院子附近下车。好些年没来这院子,想起初来时那些探头探脑又三八的妇人,云舒立刻全身警觉起来,叮嘱老爹不管谁问一定不要说开荒之事。
果然,他们一进院子便引来偷窥无数,因这次来的是老爹,院中留下的多是妇人,男女授受不亲,妇人不好靠近老爹,只好打个招呼就把注意力转到云舒身上。
云舒不管对方说什么、问什么,始终笑眯眯的嗯嗯啊啊,完全没有一句实质性的话。院子好不容易过了一半,突然冒出一妇人拉住她道:
“哎,这不是云舒吗?来来来,大婶问你个事儿,你不是跟大杂院那云香挺好的吗?过年前后我亲眼看见有人大车大车的送东西去她家,那粮食谷物、绫罗绸缎一堆一堆的!云舒丫头,是不是那云香丫头又攀上什么高枝儿了?”
云舒尴尬的笑笑不知该如何回答,那妇人对她的表现丝毫不介意,一拍巴掌道:“我就说嘛,那丫头就是个狐狸精,小小年纪到处勾搭男人,我看是有其母必有其子!唉~~还是咱们水家的,丢人哦、丢人哦!”
妇人扼腕叹息,云舒干笑两声,努力把手腕挣脱出来道:“大婶,我还有事了,你们先聊!”云舒快跑几步过去挽起老爹的胳膊,拉着他快步穿过院子往村子家去。
到村长家时来开门的依然是村长娘子,过了十年,这老太太相貌几乎没有变化,依然白白胖胖笑眯眯的。云舒一见她就满脸堆笑的迎上去,将事先准备好的银子塞村长娘子手里,村长娘子手上掂掂,眼睛咕噜咕噜一转,立刻喜笑颜开的把父女二人迎了进去。
再次见到云舒的村长有些惊讶,想起多年前那个乖巧的小肉团儿现在长这么大了,一阵长吁短叹的感慨,云舒自然少不了装作乖巧的逢迎几句。
双方寒暄一阵,老爹说明来意,村长一听云舒家要开荒,惊讶道:“志诚啊,现在外面不太平,官府加重赋税,又没了那开荒的优惠,你多一亩地就要多交一亩的税,不划算啊!何况那五六百亩的土地,就你们两口子,何时才能开完啊?”
云舒插话道:“村长爷爷,咱们家老房子被泥龙埋了!田地都在乡下,城里待不长久,反正迟早都要回来的,不如早些找好地方,顺便盖了院子,免得日后再折腾。咱们现在把地开出来。等外面太平了,那地就有收成了,日子就好过了!
至于赋税那方面,谢谢村长爷爷提醒,现任的师爷跟我外公有些交情,我们打算找他帮帮忙,应该没有问题,就是麻烦村长爷爷帮忙找人丈量一下,开个凭证出来,咱们好去县衙办地契!麻烦村长爷爷了!”
村长闻言有些惊讶:“现任的师爷可不是个普通人物。你们能与他攀上关系?”
“这个…呵呵,我们打算试试,能不能成还不知道了!对了。村长爷爷,靠云雾山次峰那片斜坡地好像不止五百亩,那周边的两个山头儿咱们村儿能做主吗?”
“山头儿?对了,丫头啊,靠云雾山那山头儿时常有土匪山贼出没。你们…要不要再考虑考虑?”
老爹闻言有些吓到:“什么?有山贼?那…那……”
“爹,咱们那么多人,不怕他!到时候先把那山头占了,筑起围墙就没事了!”云舒呵呵干笑两声,对村长道:“谢谢村长爷爷,山贼我们一定能想办法应付。不知附近那两个山头儿咱们村可以开凭证不?”
村长皱眉沉吟片刻道:“那片……倒是没具体划给哪个村儿。算是附近各村儿的公用地,按理说附近村儿开的凭证都有效,只要别人没买那地。应该是可以的!只是这时局这么不好,你们当真还要开?”
云舒赶紧拉拉老爹袖子,老爹立刻应诺:“是啊是啊,麻烦村长了!”
村长摇头叹气一番道:“既然你们坚持,那好吧!不过那地方大。要找人丈量怕是一时半会儿叫不齐人,要不你们先回去准备准备。明天再来?”
“没关系,村长爷爷,咱们早就准备好了,专程从城里赶来,就是为这事儿!现在时辰还早,叫人还来得及,只要今天肯来帮忙丈量的,我们给每人一百文的工钱!”
村长一听钱有些不高兴,村长娘子笑眯眯的进来:“行行,反正现在大伙儿都有空,我已经叫老大找人去了,你们先等着,一会儿人就到!”
村长瞪她一眼,村长娘子趁着给他上茶的机会扯了下他胡子瞪回去,然后又笑眯眯的给云舒父女上茶水!云舒突然觉得这村长娘子人品还不错,虽然爱钱,但收了钱肯定办事儿,比某些收了钱不办事还下绊子的好多了。
村长娘子办事效率果然高,一个时辰不到,就找来二十来个年轻小伙子,不枉云舒给她包那个大大的红包。
村长大儿子点好人数,便带着众人一起上山,当他们知道云舒家要开荒,不仅大还是荒无人烟、山贼野兽出没之地,纷纷唏嘘不已,甚至有好心的上来劝老爹再考虑考虑。老爹最是耳根子软,被人家念叨多次,居然有些动摇,幸好云舒跟在身边,否则这地肯定量不成了!
众人沿着赵家院子后面的山路上山,然后人人手拿武器,两人并行,小心的穿过荒草棺木走上几里,才来到那片目的地。
云舒站在山头上往下一一查看,发现这边不仅向阳,坡度也合适,且一直延伸到半山腰就是悬崖,形成一道天然屏障。要上下除了众人来的这个方向,就只有靠云雾山那小山头下方的斜坡了。
如果把院子盖在那里,修条坡度均匀的大道就能下山连通山下的村子,那村子还有条连通县城的大道,如此交通问题就解决了,其他的更好办。
云舒一边看一边在心里盘算,村长道:“志诚啊,这地方前后左边都是悬崖,右边下山也不容易,你当真要在此处开荒?”
云舒点头道,“是的,村长爷爷,麻烦开始丈量吧!”
村长摇头叹气一番,“罢了罢了,现在的年轻人,做事越来越没让人摸不着头脑!老大,带大家伙儿动工吧!丈量过的地方做下标记、标明尺寸、画出草图!事情办利落啰!”
“哎,好嘞!来来,大家伙儿拿好家伙,准备动工了!”
一大群人开始忙活起来,从早上辰时末忙到中午,云舒怕耽误时辰,请人下山去弄了些吃食上来,又给每人另加五十文工钱,总算赶在下午酉时末把地全部丈量完,并做上标记。父女俩跟着村长回家。重新画了详细地图,做好凭证,盖上印章,直到天黑才弄完,当然父女俩是打着火把回去的!幸好大道上还算平静,没出什么事。
二人回到院子时,杜十和杜康也在,他们正在院中跟老窑说话;李氏带着小蝶忙前忙后给云舒父女洗漱换衣服。一阵忙活过后,云舒舒服的吐口气,来到院中与杜氏夫子和老窑打招呼。杜十还不待他们坐下。就焦急的问:“怎样?云舒小姐,土地丈量完了吗?什么时候可以招人?”
云舒笑眯眯的点头:“好了,从早上一直忙到现在!招人之事你问我爹娘吧!”
“志诚兄弟。怎样?明天可以招人了吗?”杜十非常关心此事,一刻不停的追问。
老爹询问的看向娘亲,娘亲笑眯眯的坐下:“这招人不是小事,我看咱们最好先商量商量,定下招些什么人再说!”
“好啊好啊。那…那志诚兄弟,你…你们商量吧,我…我们等着!”杜十那样子似乎自己比工人们还着急!
云舒想了想道:“杜叔,你为什么这么着急?你有什么好的建议不妨说来听听啊!”
“啊?哦,没什么没什么,呵呵!”
云舒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