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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姑上前帮她擦擦眼泪,心疼的摸摸她的脸:“好,放心,娘那对玉镯本就是留给你的,别哭了,都快当娘的人了!……”
其后,大姑让她大儿子顾家麒将东西拿出来,分首饰时,大姑先取出那对玉镯交给小姑,然后二姑和周氏同时上前挑选,二人你一件我一件将里面值钱的东西挑得七七八八,剩下的只够一家人一件,云舒家只得了支磨损严重毫不值钱的木簪,
最后就是田地问题,大姑道:“三弟,娘说了,家里那些水田旱地,你们夫妻中也忙不过来,不如分一半给二弟,你愿意否?”
三叔点点头道:“我没意见,那本来就是二哥的,我说了几次给他他都不要,正好这次大姐在这儿,你就帮我们分分吧!”三叔说完这话,云舒分明看见刘氏的头抬了抬,并在三叔水志奇背后扯扯他衣衫。
大姑正要点头,周氏跳出来道:“不行,大姐,这不公平啊!咱们家水田只有七亩不到,三弟家剩下二十亩水田就算平分他和二弟一人也能得十亩,每家都比我们家多,我们志华是长子、云波是长孙,凭什么总让我们吃亏!那田地要分就必须平分!”
第三九六章 奶奶的死因
********感谢“澄果”童鞋的平安符********
大姑正要点头,周氏跳出来道:“不行,大姐,这不公平啊!咱们家水田只有七亩不到,三弟家剩下二十亩水田就算平分他和二弟一人也能得十亩,每家都比我们家多,我们志华是长子、云波是长孙,凭什么总让我们吃亏!那田地要分就必须平分!”
“志华媳妇,你家水田虽少,却全是位置最好、产量最高的良田……”
“不管是什么田,我们家只有六亩多,凭什么他们要比我们家多出一半去?”周氏今天完全不同以往装模作样的温温柔柔、遮遮掩掩,看来那田地她是要定了!
大姑劝了几次都没用,最后只好问三叔和老爹的意思。云舒爹娘本来从没指望过还能分得田地,不过听说汤氏交代过要分一半田地给自家,爹娘还是非常高兴的!
不只因为这里的田地精贵,还因汤氏愿意分田产给自家,说明她还是把老爹这个儿子和娘亲这个儿媳妇放心上的!这一直是他们俩的心结,不管有何恩怨,汤氏毕竟是长辈、是老爹的亲娘,能得到她的承认爹娘心里才会安慰,这不正是娘亲坚持这么多年想要得到的结果吗?
兴许是爹娘的高兴刺激了伯母周氏,她不阴不阳道:“二弟、二弟妹,你们有个能干的女儿,到处都能遇上贵人,说不定再大些,还能遇上个什么王公贵族了!等你们女儿一嫁出去,你们一家跟着吃香的喝辣的,还有人伺候着,多好啊!
唉,我虽然有女儿。可惜她长得不好又不够伶俐,没那个本事,攀不上贵人,得不了院子!我看你们一直住城里,这乡下的地要了也没空种,不如让出来分给我们和三弟家吧!怎么样?”
站在周氏身后的云秋难过的眉头微蹙,伸手拉拉周氏的袖子,低声唤了句娘。周氏不满的回头瞪她一眼,声音故意不大不小的骂道:“拉什么拉?你要是能争点儿气,像别人那样勾几个富家公子哥儿回来。我何必这么辛苦?你也不用小小年纪去当什么绣娘…。”
“好了,志华媳妇,你这话越说越不靠谱儿了。别东拉西扯的,分田地就分田地,不要说东说西,传出去也不怕人笑话!”大姑呵斥住周氏,对老爹和三叔:“二弟、三弟。你们说说看?”
二人对望一眼,老爹道:“这个…我没意见,大嫂要的话从我们家那份儿地里扣就是!”
三叔道:“我也没意见,二哥,不需要……”三叔说到一半停下来,又是刘氏在拉他!云舒撇撇嘴。这刘氏,老实了那么久,莫非汤氏一死。又要打回原形了?
几兄弟商量一番,最后由大姑做主,水家原本二十七八亩水田的样子,平分的话正好一家九亩,大伯家差两亩多。直接分两亩给他就是,不过分的却是最差的下等田。因为大伯家现有的全是离河岸不远不近、常年不干水的上等田。剩下的水田和旱地老爹和三叔一起平分。
那东西一分配清楚,二姑站起来说了一声就带着自家人匆匆走了;杨海文担心小姑的肚子,也跟大家告辞一声,好劝歹劝把小姑带走了;剩下的三兄弟商量好何时丈量土地、何时去办地契等事宜便一一离开。
云舒一家走时,大姑也站起来道:“二弟、二弟妹,这些天忙,都没空去你们家新房子坐坐,我现在就跟你们一起去看看吧!”
老爹受宠若惊,这可是大姑自出嫁以来,除逢年过节生辰办酒席等,第一次主动要去自己家坐坐。听大姑这么说,老爹一时高兴,竟忘了该如何回答。
娘亲李氏上前道:“好啊,大姐,不过这些天忙,家里没收拾,又没什么东西,您可别嫌弃啊!”
大姑笑笑:“这有什么,这段日子谁家都不好过,咱们自家人,没那么多讲究,走吧!二弟妹,你来带路吧!”
李氏点头走到前面,大姑紧随其后,云舒跟在大姑旁边,她总觉得大姑来不只是坐坐,似乎还有话要说!奶奶的丧事已经办完了,该交代、该处理的都结尾了,大姑还想说什么?云舒绞尽脑汁细想。
半晌后,她突然恍然大悟,对了,大姑说过,等奶奶的丧事办完了,就会告诉咱们奶奶的死因!这些天大家都忙,竟从没人提起过这事儿!大姑要说的是这个吗?
大姑跟着云舒一家来到他们那三间泥墙草房,这屋子因为是新盖的,外面看上去还凑合,可里面却不咋地。因为这里自盖好后基本没怎么住人,里面除简易床、简易桌子和茶壶茶碗外,就是几件随意丢在床上的衣服被褥了,真有种家徒四壁的感觉!
大姑环顾一圈,老爹赶紧上前把被褥扯开,不好意思道:“大姐来坐、来坐!”
大姑坐上那竹制床板,因她体重不轻,一上去床板就往下陷,把她吓得跳了起来,老爹摸摸脑袋呵呵笑道:“大姐,没事儿,这竹制的看着晃悠,其实结实得很,您尽管坐!”
大姑试探着再次坐上去,接过李氏倒的水喝上一口,拉几句家常后问:“二弟、二弟妹,你们不打算在乡下住了吗?为何这屋里如此简陋?”
李氏道:“不会,要回来住的,只是咱们家院子和后山的地都被埋了大半,今年又从我娘家那里收了一百多石甘薯,一直忙不过来,所以没回来。现在咱们分了田,等过完年就要回来整田下种了,到时候把这屋子好好打整打整!”
“一百多石?你们买那么多甘薯做什么?”
云舒闻言赶紧接话道:“没什么,不过多存些粮食而已!大姑啊,你们城里的院子被砸成那样,以后还住城里吗?”
大姑愣了一下,似乎想起城里的院子,脸色有些难过,她叹口气摇头道:“唉。原本以为城里有个院子方便些,买下那院子一为养老;二是方便家麟上学,能找个好点儿的夫子,早点儿考个功名回来!
唉,谁知城里比乡下还乱!巴掌大块儿的地,两百两银子买来,没住几个月,还被贼匪盯上!罢了罢了,还是乡下来得自在,如今娘的事儿办完了。我们打算明后天就去城里整理整理,搬回乡下来住!”
李氏看大姑越说越难过,赶紧岔开话题道:“大姐。听说你们家家麟已经过了县试,等明年过了府试,后年过了院试,就是真正的秀才了!那时候就算有功名了,到时候大姐就可以松口气了!”
大姑欣慰的笑笑。点头道:“是啊,我们原本也这样打算的!可外面兵荒马乱的,朝廷又在打仗,听家麟夫子说明年年初的院试可能会取消,也不知做不做得准儿?要真那样,咱们家麟要何时才能得个功名啊?”
“什么?会取消?”李氏还没说完就发现自己失态了。云舒打圆场道:“大姑,没关系,是金子总会发光的。不急于一时!等时局平稳了些,没了山贼土匪,家麟表哥去赶考也安全些,您说是不是?”
大姑微微笑笑,摸摸云舒脑袋道:“都说这丫头聪明。果然是个可心儿的,什么事到了你嘴里都能变个样儿!”
云舒故作可爱的咧嘴一笑:“大姑。你们全家都搬回乡下来吗?城里的院子怎么办?要是不用的话不如租出去,就算租得便宜点儿,也比白放着好啊!”
大姑想了想,“恩,暂时不用,先等等看,要是时局好了,明年继续科考的话,家麟还要用那院子,要是不行的话再说!二弟、二弟妹,我今天来其实还有件事!”
李氏夫妻对望一眼,老爹道:“大姐,你有事尽管说吧,这里没有外人!”
大姑环顾一周,似在寻找什么,待他看到二毛时,微笑着对二毛招招手道:“二毛,来,到大姑这儿来!”
二毛跟大姑不熟,有些犹豫的望向李氏,李氏将他往前推推:“二毛,去吧!”
二毛磨磨蹭蹭来到大姑面前,大姑将他上下打量一番,亲昵的摸摸他脑袋,然后拉起他的手道:“二毛,今年几岁了?”
二毛点头:“六岁半!”
“上学堂了么?”
“上了,大姑,我去看奶奶时不是跟你说过吗?”
“哦,呵呵,二毛真能干,都怪大姑不记事!”
“没关系,我们夫子说‘知错能改,善莫大焉’!”
李氏嗔道:“二毛,大姑是长辈,不能这样说话!”
大姑笑着摆摆手道:“无妨、无妨!”
然后她将二毛抱坐到自己腿上,笑呵呵的问道:“二毛,奶奶啊,生前天天跟我念叨你,你几天不来看她,她就望着院门口直念叨,可我只要说一句话,她就不念了,知道那句话是什么吗?”
“是什么?”二毛眨巴这乌溜溜的大眼睛询问的望着大姑。
大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