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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问这老妇人是谁,说了你肯定不相信,这老妇人就是水云舒、不!是水云舒占领的这个小女婴身体的亲奶奶,此妇人每天必做之事就是诅咒这小婴儿十遍八遍,生怕她活下来浪费粮食。
要问原因,很简单,就是老妇人与云舒这身体的亲生娘亲——老妇人的亲儿媳不和。
别用什么缺德不缺德的道理来糊弄老妇人,她可不吃那一套;管它缺德不缺德,让我不爽就咒你祖宗十八代。幸好老妇人还没完全糊涂,每次咒骂只咒骂云舒一个人,从不咒骂云舒祖宗十八代;要咒祖宗十八代也是跟云舒她娘挂钩地。
云舒刚穿到这身体上时,全身还有些发烧,脑袋烧得迷迷糊糊,这身体的娘抱着小女婴嗡嗡的哭,那老妇人却在草棚外跳来跳去的咒骂:“阿弥陀佛,活不成了活不成了!”
云舒在咒骂声中神智渐渐清醒,感觉那老妇人是在咒骂自己,便想跳起来臭骂那老妇人一顿,这时才发觉自己身子根本动不了,一出声却是哇哇的哭声。
云舒呆住,慢慢睁开眼睛,首先看到的却是一古装打扮的年轻妇人正含着泪看着自己;再看看四周,模模糊糊中看到的就是那座只有顶没有墙的茅草棚了。
听到哭声的年轻妇人看云舒清醒过来,正睁着乌溜溜的大眼睛东张西望,高兴得抱起云舒就往外跑,边跑边喊:“他爹、他爹、舒舒醒过来了、舒舒醒过来了!”。
挑着柴禾回家的云舒他爹赶紧放下柴禾,跑过来看小女儿,看了会儿道:“她娘,咱们女儿怎么傻愣愣的?不会烧傻了吧?”
云舒他娘吓一跳,一拍她爹,“瞎说什么,舒舒刚刚还哭来着!”而此时的云舒还在呆愣当中,她娘见云舒这傻愣样儿,心里没底,伸手掐掐她脸颊,婴儿皮薄,哪经得住掐?云舒痛得不行,只好哇哇大哭。
“嘿!哭了哭了!她娘,女儿哭了!”云舒他爹搓着手高兴道。
“死相,我的舒舒怎么可能傻?以后别乱说话!”云舒她娘掐他爹一把。
后经水云舒了解,这小身体的原主人也叫水云舒,她娘李如书(后称李氏)跟她奶奶汤氏天生死对头,天天吵架,偶尔来一次全武行,他爹水志诚是个老实至极的庄稼汉子,夹在中间左也不是右也不是,只好两不相帮,由着她们闹腾。
在李氏怀着云舒八个月的时候,她奶奶汤氏做主分家将云舒他爹他娘赶了出来,只给了一亩薄地,连水田都没有,房子家具什么的想都别想,就那亩薄地还是村长多次调节劝解的成果。
于是水志诚就在附近搭了个简易草棚,就是云舒常待的那间只有稀疏茅草顶加四根柱子的草棚了。
小云舒是在外婆家出生的,李氏在娘家坐满月子就回了家,一到家汤氏就骂上门来,刚开始李氏还记着小云舒她外婆、姨们的劝,不搭理她。
汤氏见没人理她觉得没趣,便转向咒骂小云舒,李氏也是个不服软的性子,别的都可以忍了,可自己女儿才刚满月,这老虐婆就来咒骂,实在气不过便回了几句,渐渐的婆媳大战又开始了。
婆媳俩斗了十天,晚上,婴儿小云舒开始发烧,李氏以为只是受了寒,于是用烧酒给她擦身子,可第二天小女婴身上脸上又开始冒痘痘、全身发烫,这下可把李氏吓坏了,跟水志诚二人连夜赶路赶到城里看大夫。
医馆的人一看就知道是天花,天花本就是传染性极强的病,在这古代是世人避之唯恐不及的,伙计赶紧把人赶出去,关了店门。
夫妻俩千求万求总算找到一位好心的老大夫,给小云舒探脉后抓了几幅药,道:“这几幅药你们拿回去煎了给她喂下,能不能好老夫不知道,只能尽人事听天命了!”
李氏抱着女儿大哭一场,无法,只好带着女儿回那草窝。当天晚上小云舒烧得厉害,不停的哭,夫妻俩给她灌了不少药,直到后半夜小云舒的哭声才越来越小,李氏以为小女娃只是哭累了睡着了,没多心。
第二天一大早,汤氏就跑到草棚外咒骂小云舒,李氏气得狠了便回骂,于是婆媳俩又开始了她们的每日必吵。
李氏记挂担心着女儿又要对付老虐婆,一边吵一边哭,水云舒就是在她们的吵架声中醒来的,李氏哪里知道那时醒来的根本就不是原来那个小云舒,而是从几千年后穿越而至的年近三十的现代版水云舒。
接下来的日子云舒天天只有吃了睡、睡了吃。尽管根本吃不饱、这么小就要喝米汤,但有什么办法了?现在的云舒只是个才出生四十多天的小婴儿,何况那米还是李氏从娘家带回来的,就几斤。李氏每天只煮一小把,熬了又熬,将米饭全都熬成了米汤才喂小云舒,夫妻俩都是吃糠咽菜。
云舒每天大半的时间都是睡,一则这身体太小,要多睡觉是自然的;二则云舒其实希望这只是一个梦,说不定下一次醒来时就回去了了?于是云舒每天坚持着她的睡觉大业,对婆媳俩的每日必吵渐渐也习惯了,甚至可以当她们在唱催眠曲。
唯一讨厌的就是这草棚太简陋了些,现在已经入秋了,白天有太阳还好。一到晚上,四面八方的风似乎瞄准了云舒的草窝,都呼呼的往里钻,云舒经常半夜被冻醒。
云舒自己是很不想哭的,三十岁的人了哭太多不好看,可是她更不想早早去见阎王,她还等着下次睡醒穿回去了,冷得不行也只得扯开嗓门哭。李氏只好爬起来将云舒夹到夫妻俩中间再入睡。
这样的日子一直到云舒满百日,他爹这边的亲戚是一个都没来,她娘那边的亲戚倒是来得整齐:外婆、舅舅、舅娘、大姨、大姨父、二姨、二姨父、小姨、小姨父,还有四个表哥。
李氏娘家:云舒外公已去世三年、云舒外婆郑氏健在,下有五兄妹——一男四女:老大是舅舅李富贵,然后依次是大姨李如琴、二姨李如棋、老三是水云舒她娘李如书、小姨李如画。这几兄妹各有特色,后篇自有详述。
今天他们一来见李氏这种情况,气的跳脚,一群人提起家伙浩浩荡荡的冲进汤氏家中。
云舒爷爷在小姑还没满月时就过世了,奶奶汤氏有三儿三女:大儿子水志华(妻周氏)、二儿子水志诚(水云舒他爹)、三儿子水志奇(妻刘氏),大女儿水志珍(嫁予邻村顾家)、二女儿水志英(嫁予邻村李家)、小女儿今年刚好十岁,未出嫁。
汤氏现跟着小儿子住一起,李家一群人冲进去的时候只有汤氏和小姑水志琼在家,见这么大一群人,吓得直往床底下钻。
舅舅冲上去将汤氏拎了出来,还没说话,汤氏就一屁股坐到地上又哭又闹又是打滚的,一群人被她这幅模样唬得目瞪口呆。
汤氏表演了半个时辰,把周围一圈人祖宗十八代早就骂了个遍。李家人对这泼辣又无理的老太太实在没办法,还没碰着她,她就撒泼耍奈要药费,要真碰着她了那还了得。
李家一行人像斗败的公鸡一样垂头丧气的回到破草棚,大家大眼瞪小眼一番,最后还是外婆郑氏拍了板:
“这种无理之人跟她说话就是浪费口水,算了,吃亏就吃亏吧,过去的都不说了!你们夫妻好好过日子,几个大男人都留下来帮几天忙,把房子盖起来,差点儿就差点儿,总得有片瓦遮头、有墙挡风才行啊,何况这娃娃还小。”
说着抱起小云舒,慈爱的轻拍她的胸口,“唉!可怜的娃儿哦!这是造的什么孽哦!”
李氏在一旁直抹眼泪,心中对汤氏的恨无以复加、深入骨髓,水志诚则红着脸低头站在一旁不敢出声。
第二章 地基风波
外婆郑氏拍板让几个男人留下来帮云舒家盖房,中午大家勉强凑合一顿,便开始商量盖房的问题。眼看冬天就要到了,目前最要紧的是将房子盖起来,其他不论,总得有个能让人待的地方吧。
首先确定要盖多大的房子,这个问题外婆郑氏问云舒他爹水志诚,他爹脸一红,嗫嚅道:“娘,您说怎么盖就怎么盖,我都听您的,只是…现在我们家连锅都揭不开了…家里一共就十文钱,这……”
郑氏皱着眉头考虑了一阵,道:“请人是不用了,有几位老表帮忙足够了;石头、砖瓦都要钱买,不能用。这样吧,先盖两间:一间人住,一间当厨房并堆杂物;墙用黄泥蹋实了也能用个十来年,屋顶就用稻草吧,对了,稻草家里还有吗?
李氏红着脸道:“分家的时候没分稻草,没说哪些是谁的,不知道能不能用?”
郑氏瞪李氏一眼:“你成天跟那老婆子吵吵,怎么就没争点实用的回来?有时间去吵架,还不如多出去干点活儿!”李氏低头不语。
郑氏愤愤道:“罢了,现在也没办法,先把墙立起来再去搬稻草,大不了再吵一次,找村长来处理也行,她再狠总不能真让自己亲儿子、亲孙女冻死吧?”
大家静默没人敢说话,等郑氏消了气儿,继续道:“牲畜暂时不要养个头大的,就养几只鸡鸭给如书和小云舒补补身子;志诚有空了自己搭个小棚子、编几个鸡窝先凑合着用,待过两年你们日子好过些了再盖大点儿的。”云舒他爹赶紧点头,直道好。
商量好后,郑氏和几个姨都要忙着回家,他们各自家里都还有一大摊子事儿,离这里又远,要走二十来里路,紧赶慢赶都得大半个时辰。
郑氏本想将小云舒也带去,可一则云舒还小,要喝奶;二则舅娘的二儿子就比小云舒大一个月,也需要人照顾,何况外婆家的地本来就多,现在又少了个壮劳力,家里实在照顾不过来,只好作罢。
郑氏走时,想起来,问道:“如书,家里还有粮食吗?”李氏红着脸低着头不说话。
郑氏叹口气道:“罢了,明天我叫隔壁小三子给你们送些粮食过来,再给你送两只老母鸡、几十个种蛋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