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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顺子目光闪闪的望着云舒半晌:“娘子,你……当真希望他带着十妹远走高飞?”
“当然!十妹就是为了他才不想进宫,为了不进宫才自毁容貌,闹到如今这地步,他就人间蒸发,当没事儿人一般,世上哪有这么便宜的事情?”
小顺子沉默片刻,轻叹一声:“娘子,其实……是我遣走他,不允许他再来找十妹。”
“啊?!”云舒愕然,如看陌生人一般望着小顺子。小顺子轻拍她的脸:“娘子,别这么看着我,我没有恶意,只是……十妹如今这模样,你能保证她跟着那人走了之后她后半辈子真的能幸福?”
云舒突然想起方才看到的那张脸,整张脸看不到半点儿皮肤,焦黑如炭,世上怕是找不出几张比这等容貌更凄惨的脸,自己这个跟她有些交情的嫂子见了都胆战心惊,哪个男人愿意对着这么张脸过一辈子了?可是那男人也不能一走了之啊!
她咬唇想了片刻:“可是小顺子,十妹是刚刚受伤,所以容貌有些……等她好些了,我想办法找巴先生帮她植皮易容,她还年轻,身体恢复力强,以后她的容貌肯定能慢慢好起来的,能恢复如初都不一定,你为何一定要让那男人走了?”
小顺子轻叹一声,捏捏她脸蛋儿道:“傻丫头啊,如果那人当真值得十妹托付终身,我断然不会赶走他,但他是我爹的暗卫,我对他的为人也算知道十之八九。
正因为我知道十妹跟了他只会更难过,与其放任她被带出去客死异乡,还不如留在家中,即便消沉落寂几年,等以后有机会治好她的脸,她依然能像一般女人那样嫁人生子、安安生生过日子。”
云舒闻言诧异的望着小顺子,心里在衡量他这话的可靠性。小顺子轻叹一声挂挂她鼻子:“傻丫头,这是实话,你难道连自己夫君都不相信了?”
云舒皱眉:“小顺子,你……不是不喜欢管闲事吗?”
小顺子愣了一下,继而好笑道:“有什么办法,我找了个爱管闲事的娘子,不知不觉也感染了一点儿那管闲事的习气。怎样,娘子,你觉得为夫这做法可否妥当?”
云舒抿嘴想了想:“如果那人真如你说的那般不堪的话,赶走他算是便宜他了,这种人就该抓起来好好折磨,让他生不如死。”
小顺子想了想:“嗯,也对,等过些时间,父亲那边忘了这人,为夫就帮你把她抓回来出出气,怎样?”
第九七九章 回避
小顺子劝服云舒后,带着她在梅园中逛了会儿,再回到十妹隐居那小院儿时,大姐和大嫂已经带着庆儿进了小院儿,她们正坐在院中,徐姨娘低头肃立在一旁,而十妹屋里也已经安静下来。
二人携手走进院子,庆儿立刻跑过来兴冲冲的拉着小顺子道:“二舅,我发现那边有个水潭,那水清澈见底,下面好多鱼儿在游,咱们去抓鱼吧?”
大姐板着脸道:“庆儿,不得无礼,你二舅要照顾你二舅母,快过来坐下。”
庆儿不满的嘟起嘴:“母亲和大舅母照顾二舅母不就好了吗?二舅,去吧去吧!”
云舒看这院里全是女人,十妹需要静养,庆儿在这儿闹腾也不好,便对小顺子道:“相公,你去吧,我就跟大姐大嫂在这儿坐坐,你早些回来就是。”
庆儿一阵欢呼,兴冲冲的拽着小顺子的手硬是把他拖出院子,云舒笑眯眯的看着他们走远,再回头,身边已经放了一把结实沉重的大木椅,大姐道:“二弟妹,你快坐下歇歇吧,累着了二弟又要怪我了。”
云舒不好意思的笑笑,扶着椅子坐下,眼神自然而然的瞟向十妹屋子,然后转而对大姐大嫂微笑着点点头:“大姐、大嫂,你们到了许久了吧?”
大嫂道:“没有,我们也才到,刚刚坐下,还没来得及说话,你就来了。二弟妹,你不是说先来看看十妹吗?怎么反而到外面去了?”
“我方才已经来过一趟了,相公说带我出去逛逛,顺便接你们一下,没想到你们先过来了。”
“哦?是吗?你见过十妹了?她怎样?伤好了吗?”
“这个……”云舒犹豫的看向徐姨娘,徐姨娘道:“大小姐、大奶奶,烟儿她伤势比以前好了许多。方才跟二奶奶说了会儿话,兴许是累了,才刚睡过去,早知道大小姐和大奶奶要来,妾身就让她多坐会儿,可惜……要不……我现在去把她叫起来?”
徐姨娘说得多为难的样子,明显是不想叫醒十妹,她的心情云舒也能理解,就是不知大姐和大嫂怎么想?
大嫂见之赶紧道:“不用不用,十妹休息要紧。我们本是来寒山寺拜拜菩萨,求菩萨保佑家人平安的,顺带来看看十妹而已。定不能扰了她养伤,徐姨娘辛苦了,您也坐吧!”
徐姨娘推辞几句,并留意着大姐的脸色,直到大姐道:“行了。你也坐吧!”她才谢过,低头侧身屁股只坐了一半。
院中众人沉默片刻,大姐道:“十丫头怎么受的伤?”
徐姨娘抬眼一下又赶紧垂下,站起来应道:“回大小姐,我那几天身体有些不舒服,烟儿说没两天就要进宫了。以后要回来一趟不容易,想尽尽孝为我熬一次药。然后她带着两个丫头去了院子里,亲手洗了药罐。放上药材,又亲手生了火。
先前明明都好好的,熬了小半个时辰,眼看都快好了,她想去揭盖子看看。不知怎么就把一罐子滚烫滚烫的药给打翻了,那炉子也跟着翻了。好死不死又正好全洒在她身上!我可怜的烟儿,好好一个人,莫名其妙就……就……”
说到这里徐姨娘已经泣不成声,用手帕捂着脸嗡嗡的抽泣:“老天爷啊,我这是造了什么孽啊,你要报应也该报在我身上,烟儿她……她才刚及笄啊!”
徐姨娘哭得身子渐渐向地面瘫软下去,她的两个丫鬟赶紧扶住她,同时也跟着抹泪。云舒看得一阵唏嘘,心里也很不是滋味儿。
好一阵过后,等徐姨娘的情绪渐渐平稳下来,大姐道:“徐姨娘,你也不必太过伤心,本宫回去就叫人传话下去,遍寻天下名医,总能找到几个能人异士,说不定就能把十丫头的伤给治好了。这段时间你好好安慰她,让她好好休养,静心等待,一有好消息本宫就派人上山来传话儿,知道吗?”
徐姨娘闻言赶紧擦擦眼泪,站起来跪到大姐面前,用力磕头两下:“大小姐,您的大恩大德我们母女永世不忘,来世贱妾愿做牛做马报答您的恩德!”
“行了行了,十丫头好歹也算是跟我有血缘之亲的妹妹,帮她找个大夫而已,算不得什么大恩大德,你起来吧,不必行此大礼。”
徐姨娘依然用力磕头几下,再三谢过后才在丫鬟的搀扶下爬起来坐好。大姐转头看看十妹屋子方向,想了想道:“徐姨娘,十妹的伤势到底如何?你说与本宫听听看。”
一提这个,徐姨娘又有些哽咽,断断续续道:“她……她……她整张脸都……都……”
云舒也回头看看十妹屋子方向,见徐姨娘难过成那样,这个问题有些像在伤口上撒盐,于是云舒道:“大姐,我知道有位怪医最擅长植皮易容之术,我还亲眼见过他治好一位烧伤严重的病人,相信治好十妹的伤也不是不可能,只可惜一年与之多前别过后便不知其下落,大姐能否帮忙把他找来?”
徐姨娘闻言立刻坐直身子,眼泪汪汪的望着云舒:“二奶奶,您……您说的是真的吗?我……贱妾求二奶奶、求大小姐一定要救我烟儿一命,求你们了!”徐姨娘说着说着又滑到了地上跪下磕头,云舒赶紧招呼丫鬟们把她扶起来。
大姐所有所思的看向云舒,云舒对她眨眨眼,她想了想点头道:“只要你知他容貌特性,能画出画像来,相信找出这么个人并不困难……”
几人又商讨了一番如此寻医医治,像说好了一般都不再提十妹伤势之事,也没再提进去亲眼看看十妹。如此一直坐到半下午时分,小顺子带着庆儿回来,几人见十妹还未醒来,便嘱咐徐姨娘几句后一起离开了那座小院儿。
路上,云舒将之前见到十妹时的状况告诉大姐大嫂,大姐了然道:“原来如此,难怪我一问徐姨娘十丫头的状况你就打岔,虽然听说她伤得挺重,没想到会严重到这种程度!唉,当真是可惜了!”
大嫂也眉头紧皱:“怎会这样?那么好的丫头!二弟妹,你说的那个怪医是真的吧?”
“当然,这种事情怎能瞎说。”
“那就好,唉,如此也有个希望不是。”
云舒长叹一声:“唉,我看她那伤势,还有她现在这状态,先不说能不能找到巴先生,即便找来,她也未必愿意配合医治;即便医治,如此严重的伤,就算巴先生也未必能有十成十的把握啊!唉!”
大嫂诧异道:“二弟妹,你不是说你曾亲眼见过他治好的病人吗?怎会……”
大姐道:“行医这种事,谁能有百分百的把握,治得好是万幸,治不好也是情理之中,我看这一切都是命,咱们尽咱们的人事,结果到底如何就看天意了,唉!”
云舒和大嫂默然,目前也只能这样了。
一行人从西山下来,坐着马车踏着夕阳缓缓回城,从西山到西城门一路笔直平坦,感觉在山脚似乎就能看到京城的西城门一般,走起来却要不少时间。
那官道两边是一望无际的田庄树林,云舒正靠在小顺子身上小憩,车窗的帘子挑起半边,以便他们观赏外面的田园景致。
半梦半醒间,云舒听闻一阵马蹄声如敲鼓一般轰隆轰隆由远及近,当真吵人得很。她皱眉睁眼坐起来往外看,是一群身穿铁甲之人在策马急奔,瞧他们路过之后那滚滚尘烟,难怪声音这么大!
云舒皱眉道:“这些人干什么这么着急啊?就不能慢点儿跑吗?”
小顺子也往外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