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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舒看着迎春就要将那黑乎乎味道刺鼻的药给大嫂灌下去,这气味……好熟悉,她皱眉想了想,看着大嫂喝了两口,突然她脑中灵光一闪,大声道:“等等。”
大家愣愣的回头看她,迎春道:“怎么了,二奶奶?”
“迎春,别给大嫂喝了,把药碗放桌上。”
迎春满脸疑惑,不过云舒这么说,她也没有异议,依然将药碗放桌子上。云舒凑上去在药碗上扇扇,嗅嗅那气味儿,离开想了想,再嗅再离开。
大家都定定的看着她,大嫂道:“二弟妹,怎么了?”
云舒回头定定的望着她半晌,继而抿嘴一笑:“没什么,只是……只是觉得这气味儿很熟悉。大嫂,你……你是不是天天都喝药?”
大嫂喝了口水顺顺气儿,有些虚弱道:“唉,这破身子,不喝药也不成,咳咳~~”
芙儿道:“二婶,我娘自两个月前就开始喝药,每天都喝每天都喝,可是一点儿都不见好,二婶,我娘到底生了什么病啊?”
云舒看两个孩子都可怜巴巴的望着自己,她心中一颤,微微笑道:“没事儿的,你娘只是……只是上次生病失了很多血,一时半会儿补不起来而已,不过你们得好好照顾她,让她开心,她心情好了身子就好得快了,知道吗?”
芙儿用力的点头:“知道知道,二婶,我跟爹爹说了,以后再不去上学了,我要天天都陪着我娘,照顾我娘,不许任何人欺负她。”
弘儿也赶紧道:“我也不上学了,我也要守着娘,不许人欺负她。”
芙儿拍拍弘儿肩膀道:“不行,弟弟,你是男儿家,你要好好上学,好好学东西,以后长大了才能做官当大将军,到时候我们把那些坏女人全都赶走,就再没人赶欺负娘了,知道吗?”
弘儿嘟起嘴:“为什么?姐姐都不上学,我也不上学。”
芙儿双手叉腰:“不行,我说你要上你就必须上,否则我和娘都不理你,也不要你了!”
弘儿立刻红了眼眶嘟起嘴就要哭出来的样子,看着两个孩子争相维护自己的样子,大嫂心中甚慰,一脸安详幸福的表情,云舒却看得有些心疼。
她找个借口把孩子们打发出去,丫鬟们也遣走,厅里就剩几个人。云舒坐到大嫂身边道:“大嫂,你把手拿出来,我给你把把脉。”
大嫂有些诧异:“二弟妹,你……”
“大嫂难道信不过我吗?”
大嫂稍稍犹豫,还是把手腕伸了出来,云舒平心静气,把脉了近一刻钟,其间大嫂依然不停的咳嗽,再看她的面相手相舌苔,这病情……
虽然云舒许久未看医书未行医事,可这脉象的感觉分明是虚不受补、水火不相溶的感觉,就像一个虚弱得话都说不出来的人,却每日给她人参雪莲鹿血之类大补壮阳的东西,两者互不相容,争斗久了身体会越来越弱,最后要么虚弱而死,要么被那极强的药效烤入地狱。
云舒再次看向桌上那药碗,果然自己方才没有闻错,这药有问题,里面虽然没有一味有害的药,表面看都是补药,可如此份量,对大嫂这种身体的人一日喝几次迟早要出问题。
大嫂又是一串咳嗽后,撑着身子擦擦嘴角:“二弟妹,怎么了?”
云舒若有所思的看着大嫂,有些犹豫到底要不要跟她说?
第九六五章 看望
大嫂看她眼色不对,擦擦嘴角撑起身子:“怎么了?二弟妹?是不是……是不是我的病……不行了?”大嫂眼中意思慌乱闪过,她捂着胸口气喘吁吁的靠在椅子上半晌,微微摇头:“不行,我还有芙儿和弘儿,我不能死,为了他们我也要活下去!”
她突然看到桌上的药碗,一把抓过去咕咚咕咚一下猛灌,云舒还没来得及制止,那碗药就已经完全下肚。大嫂手一松,药碗掉落在地,她靠在椅子上呼哧呼哧直喘气,小声嘀咕:“这下好了,我喝了药,一定能好起来的,一定可以!”
她越是这样,云舒心里越难过,她决定告诉大嫂实情:“大嫂,你……你真的想要自快些好起来的话,以后就别喝这药了!”
大嫂一顿,回头看她:“为什么?这……这明明是太医开的药方……”她嘴上这么说,脸色却比先前还要难看,本就虚弱的声音更加语气不足。
云舒拍拍她的手:“大嫂,您先别急,我的医术也只是个半吊子,或许是我看错了吧?待会儿等太医来了咱们仔细问问太医好不好?”
大嫂又是几声咳嗽,她用袖子捂着嘴,云舒看她咳得厉害,让烟儿过去帮他抚背顺气儿,半晌后大嫂的咳嗽声总算渐渐停下来,烟儿拿手帕给她擦擦汗,擦到嘴角时手上一颤,整个人呆住。
大嫂虚软的抬头对烟儿笑笑:“谢谢你了,烟儿。”
烟儿尴尬的笑笑,退到一旁,却不着痕迹的暗暗将方才擦过的手帕收进袖子里,云舒看了她一眼,在看大嫂,她一张嘴牙齿缝儿里那红色的东西分明是血!云舒心中一惊。任谁都知道,咳血绝不是好事,莫非大嫂……
她倒抽一口凉气,甚至有些头破发麻,大嫂年纪轻轻,怎么会……不可能不可能,肯定是有其他原因,看大嫂的表情,她应该还不知道这事儿,云舒亲自倒了杯水给大嫂喂下。又陪着说了些开解的话,直到大嫂累得睡过去,才将送回屋去安顿好。然后回到院中休息,顺便等太医过来。
眼看迎春都出去小半个时辰了,太医怎么还没来?她起身踱着步子准备出去看看。
走到院门口时,见前面来了一群人,仔细看。那领头之人不是王夫人是谁?两个月不见,王夫人一点儿没变,依然是那么面色严肃一脸高傲的模样,明明四十多岁的人了,她脸上却看不出半丝痕迹,好好打扮打扮。说她二十岁都没人怀疑。
很快,王夫人一行到了近前,在大嫂院门口跟云舒对个正着。王夫人上下打量云舒一番,目光在她肚子上停顿,云舒本能的收手护着肚子,对王夫人行个礼:“给母亲请安!”
王夫人淡淡道:“不用,我受不起。茗烟了?听说她病得越来越重了?这群死丫头怎么伺候的?茗烟要是有个三长两短,这院子里的丫头全都给我去陪葬!”
看王夫人气势汹汹的样子。说话的时候看都不看自己一眼。再看她身后,先前让烟儿找来婆子把大嫂那不像话的丫鬟带去卖了,现在那两个婆子也跟着来了,大嫂那丫鬟也被五花大绑的带了回来。看样子王夫人来看大嫂是假,来给自己脸色看是真了。
云舒心里冷笑一声,给脸色看又如何?虽然你名义上是我母亲,我现在一来腹中有孩子护身,二来小顺子现在的地位不同当初,量她也不能把自己怎样。
想到这里,云舒微微侧头道:“烟儿,把方才你给大嫂擦汗的手帕拿来。”
烟儿愣了一下,稍稍犹豫,从袖中掏出手帕低头双手奉上,云舒将那手帕展开,正中一滩鲜红的血迹:“母亲请看,这是一刻钟前,大嫂咳嗽的时候擦嘴用的手帕。”
王夫人见之瞳孔微缩,目光闪了闪,卫莹莹惊呼:“啊!大嫂真的病得严重啊?怎么不请太医来看看?”
云舒没说话,只是在雁儿她们的搀扶下退开,好让门口众人进门。云舒依然在院中坐下等待,王夫人一行则全都去了上房,进屋看大嫂。
没一会儿,王夫人板着脸出来,那一群人也都跟着出来了,王夫人一坐下,就厉声道:“这院儿里的丫头了?全部给我压上来。”
等丫鬟们到齐了,乌压压的在院中跪了一片,这么多人估计至少有二十人以上,呵,原来大嫂院子还是有人伺候的,只是为何要人的时候却一个都找不到了?
王夫人一拍桌子,怒道:“你们都是干什么吃的?茗烟病成这样,为何就没一个人过来报一声?……”
丫鬟们脑袋垂得更低,动都不敢动一下,默默的听王夫人训斥。这时,门口一群人匆匆进来,是小六子的那几个妾室,她们快步过来给王夫人见礼。
王夫人正在气头上,冲着她们就是一通训斥:“你们还好意思来,你们这些做妾的,不好好伺候正夫人,成日躲懒耍滑、勾心斗角,瞧瞧你们一个个儿的,都像什么样子?
别以为茗烟去了你们能得好,告诉你们,妾就是妾,跟丫鬟没两样,惹恼了我,随时都能把你们发卖了!
还有,别做那飞上枝头变凤凰的美梦,你们是妾,这辈子都是妾,没了茗烟,会来下一位正室妇人,下一位没了,还有再下一位,不管来多少,永远没有你们的份儿,要是来个厉害的,她要是容不下你们,不只你们得不了好,你们的儿女照样得不了好。
我丑话说在前面,你们要是想不明白,就尽管作孽去吧,以后别哭哭啼啼来找我!”
小六子那几个妾室脸色铁青,一个个虽低着头,从他们的侧脸和那握紧发颤的手看得出她们心情未必如表面这么平静。而王夫人如此恼火也让云舒相当意外,看她的表现不像装出来的,那就是说在大嫂药里做手脚的不是王夫人指使的了?
王夫人的训斥一直持续了半刻钟,直到太医前来,王夫人亲自跟着太医进了大嫂的屋子,亲眼看着太医把脉,然后跟着太医出来,仔细询问病情。
云舒也凑过去听听,太医道:“大奶奶这病照理说按时服药应该早就好了才对,可她体内似乎有什么旺火之物在窜,如此虚弱的身子怎受得了这等补法儿?夫人啊,你们是不是给病人吃了什么大补之物啊?”
王夫人有些茫然:“几位太医都说我大儿媳妇身子弱,气血不足,给她多补补不是正好吗?”
“唉,非也非也,补是要补,却不能乱补,夫人,能否叫她贴身丫鬟来问问,看她平时都吃些什么?老夫才好对症下药啊!”
云舒道:“太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