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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的字?你要是喜欢我写的十幅八幅都行。”
“谢谢爷这么大方,不过您也太高看自己了吧?”既然想要达到目的,就得先杀杀他的威风。
果不出所料,他刚才一脸的笑容已经荡然无存,两道眉毛几乎要拧到一起,顿时一片愁云惨雾。
我忍住笑,故意不看他的样子,继续说道:“爷的字也不是不好,不过比起我想要的可还是差了一点。”
“你到底想要谁的字?”
“董其昌的。”我终于狮子大开口地说了出来。
“不是吧!这个交易我好像亏得很呀!”十三好像真的被吓到了,看来这位香光居士在清朝也是很值钱的嘛。
“那我就让一步,你拿一副今人的仿帖也行,但得是我认识的人才行!”这下离我的最终目标不远了。
十三想了想,刚要开口,可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然后仔细地盯着我看了半天,突然笑了起来:“如玉,你要是想要四哥的字,大可直接开口,不用绕这么大弯子吧?”
这十三爷还真是善解人意,虽然迟钝了点,但也终于悟到了。康熙的这些个儿子,无不是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而四爷更是以书法见长。康熙就很喜欢董其昌的字,而四爷的书法则追随其父,甚至比乃父更胜一筹。
不过既然目的达到了,还是要鼓励十三一下的:“十三爷圣明,奴婢的心思一点都瞒不过爷。不过既然刚才是爷想要奴婢的字,想来爷也不会为了这么点小事就反悔吧?”
十三又是一副拿我没辙的表情,眨了眨眼睛,无可奈何的说:“爷还能跟你一般见识?不过咱们丑话可说在前面,你写的要是让爷不满意,我可不去帮你找四哥讨字!”
“奴婢遵命!现在就写,管保让爷满意!”我也冲他眨了眨眼睛,心想总有办法让你说不出话来。
昼漏稀闻紫陌长,霏霏细雨过南庄。
云飞御苑秋花湿,风到红门野草香。
玉辇遥临平甸阔,羽旗近傍远林扬。
初晴少顷布围猎,好趁清凉跃骕骦。
轻轻放下笔,一脸得意地望着自己的大作。虽说有好几个月不写字了,但近二十年的书也不是白念的,倒是还没发现退化的迹象。
十三看过了那首诗,脸上的无奈之色更重了:“竟然连皇阿玛的诗你也背得出,真是小看你了。看来这‘不满意’三个字我是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口了!”
“那奴婢就等着十三爷的赏赐了!”
“好!答应你的事,自然帮你办到就是。”十三小心的收起这张纸,脸上却浮起一丝坏笑,“不过如此刁钻古怪的丫头,我可是消受不起,看来只好让给四哥了!”
“人家孔融四岁就学会让梨了,十三爷今天才悟到这个道理,呵呵…也不算太晚啊!”竟然又想拿本姑娘开心,岂能这么容易让你占了便宜?
还没等十三反应过来,一团火红已经冲进了屋子。
“十三哥,你不是说来叫如玉一起去围猎的吗?怎么这么慢,我们都等不及了!如玉,快走吧,晚了就什么都打不到了。”原来是婉晶风风火火的跑了进来,拉着我就往屋外拽。
“格格,奴婢就不去了吧!那骑马……”
“行啦!去了再说也不迟。”格格不容分说地就把我拽了出去。
而留在帐内的那个人,苦笑着摇了摇头,然后飞快地捡起地上的一个纸团,便跟了出去。
第一次看到围猎出发的场面,亲贵皇子们个个跃跃欲试,人喊马嘶此起彼伏,扬起的黄土足有一米多高。而十三,仓津,还有格格也终于因为受不了我等同于步行的前进速度,一个个策马绝尘而去了。他们一走,我倒是自在了很多,至少不用跟在后面吃土了。拍拍身下的这匹老马,行,表现不错,至少能配合本小姐一直安全的坐在马背上。记得当初阿真哥哥为了教我骑马,描述了古今中外无数二人并骑的浪漫场景,还许下了无数个冰淇淋的承诺,结果也算是差强人意吧,我至少能保持举着冰淇淋端坐在马背上的造型,至于纵马驰骋,那可就不是力所能及的了。
现在四下没人,我倒也乐得清静。一个人骑着马遛弯儿,顺便观赏一下木兰围场的景致,也算是一件乐事。碧云千里,天高云淡,林海万顷,山泉涌溢,随处可见的野菊花风姿绰约,遍地的野草与落叶相映成趣,百鸟栖息婉转鸣于林间,玉带般的溪流若隐若现。难怪康熙皇帝几乎每年都会有几个月到这里驻足,抛开政治原因不说,此地的景色也真称得上是自然天成,气象万千,比之江南水乡的轻灵柔媚,自有一份恬然壮丽的美荡然于胸中。
忍不住跳下马背,希望可以全身心地融入大自然里。那匹老马似乎也很赞成我的决定,低下头安静的吃草。踩在软软的落叶地毯上,嗅着树林里弥漫着的秋天的味道,真是说不出的舒服惬意。再向前走几步,选了一棵异常高大挺拔的白桦树坐了下来,听着树叶沙沙的响声,不觉有了些困意。
恍惚中,依稀看见四爷走了过来,他的神色依旧是淡淡的,清冷的目光直直的射向我。突然间,他一把将我抱起跃上了马背,而那匹老马竟然也抖擞精神,放开四蹄飞奔起来。我闭上眼,紧紧依偎在他的怀里,不敢相信这是真的。而他温暖的手掌,灼热的呼吸,却在四周实实在在包围着我。
一个吻落上我的面颊,原来他的唇竟是温暖而湿润的,我感到有些羞涩,又往他的怀里靠了靠,伸手拽紧了他的手臂,却依旧不敢睁开眼睛。
“Will you follow me?”我的帅哥终于说话了。
“Everywhere。”我本能地做出了回答。可总觉得有些不对,又不知道错在哪里。我的天,这里不是清朝吗?怎么他会用英语和我对话?赶忙睁开眼,看到的却是阿真微笑的面庞。
“小雨,这么久,你到底去了哪里?让我找得好辛苦!”阿真的眸子似乎有些湿润了。
难道我又穿越回去了?没想到这辛苦的盼望竟然在不经意之间实现了。刚要答话,热泪盈眶的阿真竟然变成了十三。
“如玉,这下你终于动心了吧?”十三仍是一副痞痞的样子。
我第一反应就想跳下马去!而他却死死的拉住了我,把我紧紧地箍在马背上,用他柔软的舌头探入了我的颈中。我狠狠的推了他一把,却发现身下的马儿突然不见了,周围也变得漆黑一片。我大叫着向下跌落,双手漫无目的的乱抓,终于好像碰到了什么,一个毛乎乎的东西撞进我的怀里,而我也终于落到了地上。
睁眼一看,哪里还有十三的影子,仍旧是刚才坐下的地方,只不过怀里抱着一只金毛的小狗。而它,正伸着长长的舌头,舔我的下巴。唉,真是郁闷,没想到本小姐抽空睡个觉竟然还被它调戏,估计肯定是只小公狗。我用手指敲敲他的头,语重心长地说:“年轻人,有空多钻研一下业务,哪么学学抓耗子也算有个一技之长,没的长大了只能当只流氓狗!”
它似乎是听懂了,呜呜叫了两声,又开始舔我的手掌。看来教育的作用还是巨大的嘛,这小东西至少迈出了向绅士狗转型的第一步。我被他舔得痒痒的,便反手握住了它的前爪,另一只手伸到它的颈中呵痒,它却仿佛很熟悉的样子,干脆直接躺在我身上享受起了按摩的待遇。看来这只狗说不定就是哪个王爷阿哥养的,看这等着被人伺候的架势,简直就是驾轻就熟。
我撤掉了金毛的按摩服务,随手摘了一些狗尾草,想专心致志的编只小兔子。它倒也自在,打了个滚儿站起身来,静静的倚在我的身边。
小白兔,白又白,两只耳朵竖起来。不知道清朝的孩子会不会也念这样的儿歌,看着手中成型的兔子,绒乎乎的,除了长的是一身绿毛之外,倒也娇憨可爱。金毛似乎是第一次看见这颜色奇怪的兔子,围着我的手又嗅又舔,甚是兴奋。我一挥手,把兔子扔了出去,而它也转身追了过去。
我随即站起身来藏到了树后,想考验一下金毛的侦察能力,可左等右等却不见他过来。贴着大树露个头,看看它是不是找错了方向,可眼前的景象却把我吓坏了。金毛悠然地坐在树下玩弄着那只快要散架的“兔子”,却全然没有发觉背后一道闪电一样的利器正向它袭来。
我也不知哪来的勇气,竟然飞快地跑过去伏下身,抱着它滚了出去。耳边似乎听到一个声音大叫“危险”,同时似乎还有什么东西擦着我的脸颊飞了出去,一阵冰凉,好痛呀!继而有热热的液体流下,不知道是血还是泪水。我的脑子里空荡荡的,什么也不能想,就那么直挺挺的趴在地上。直到有人把我拎了起来,晃着我的肩膀,大声叫我的名字,失去的意识才开始逐渐恢复。
“如玉,如玉,你醒醒!醒醒!”那声音好生熟悉,却又想不起来是谁。
我努力睁了睁眼睛,眼前出现了一个男人模糊的面孔,就是他晃着我的肩膀,一脸的焦急。
脸上又是一阵火辣辣的疼痛,我伸手想摸,却好像有另外一个人拉住了我抬起的手臂,随即一个冰冷的声音响起:“别乱动!”却又好像隐含着一丝心疼。
我挣扎着转头望去,却又一次对上了四爷的目光。他仍旧像梦里一样直直的盯着我,眼神里却布满了疑惑。
这时,有几人过来七手八脚地把我抬了起来,好像说是要送回格格那儿。刚才那两个人的声音又从背后传来,其中还夹杂着金毛呜呜的叫声。
“四弟,今天真是对不住了,竟然把你的爱犬看成了野兔。”
“三哥客气了,都怪这畜牲随处乱跑,不过,只是苦了那丫头。”
刺眼的阳光透过树叶儿照射下来,我偏了偏头想避过耀目的光线,而止不住的泪水却如泉涌般模糊了双眼。
董其昌
明代后期著名画家、书法家、书画理论家。“华亭派”的主要代表。生于嘉靖三十四(1555)年,卒于崇祯九(1636)年,字玄宰,号思白,又号香光居士,华亭(上海松江)人。
他的书法广泛临学古人,融会变化,尤其擅长行、楷书。早年他从颜真卿入手,后改学虞世南,兼取各家之长,晚年仍归入颜真卿。他的书法综合了晋、唐、宋、元各家的书风,自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