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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元春坐在一边,笑着从侍女手中接过茶碗:“皇上这说的是哪儿的话,臣妾能够给太后解闷是臣妾的福气。这是前儿内服务送来的春茶,暑热难耐的臣妾觉得这云雾很是不错,皇上您尝尝。”
“你那妹妹还在你这里?”木承泽抿了一口温度适中的茶汤,看着坐在一边的贾元春。
“是,臣妾最近在教导她一些女儿家的事情。”贾元春拿不准木承泽的意思,谨慎的回答道。
“光禄寺大夫陆勇原配也丧了三年了,给你妹妹个恩典吧!不管怎么说,她也是庶出。”木承泽在脑子里扒拉扒拉,找出了这么一个人。那是他即将投入江南的一员干将,过上两年正好去整顿好的江南接手盐税。
“谢皇上恩典!”贾元春闻言,连忙起身下跪叩谢。这可是定好的婚事,虽然过去做继室但是皇上赐婚就是原配母家业说不得什么。原本以为也就是一个进士就不错了,但是却想不到会是前科榜眼。
“起来吧!回头我让人把圣旨生过去,你早点送她出宫待嫁。虽然年纪小了些,但是那边已经有了一个嫡长子,你自己交代好一些。别废了我的心思。你那个弟弟,该成亲了吧!”木承泽想起那后宅阴司,补充了一下。你妹妹年少出嫁,就是因为对方已经有了一个嫡子。别弄出什么事情来,这本是好意。
“是,定了今年秋。”说起宝玉的事情,贾元春点了点头。木承泽放下茶碗,手指在膝盖上点了点看着已经坐回原位的贾元春:“下次你母亲来,送个懿旨过去,就说允了你那弟弟在你的园子子里成婚过活,不必回那边了。”
听到这个,贾元春一下子明白了皇上的意思。这怕是摆在明道上了。她叹了口气,老太太做下的事情怕是要她那可怜的父母亲背负啊!暗恨着老太太不顾家族,但是同时又无力而为。
木承泽看着她,心下了然。他如何不知道这女人想什么呢?不过是暗恨些什么罢了。横竖这些事情不影响他的计划,父皇的身体一日不如一日了。虽然看着依然精神烁烁,但是从太医的平安脉上不难看出,能否度过今年的冬季都是个问题。他的手指在桌子上拿起一粒花生敲了敲磁盘:“朕知道你在想什么,无非是你的父母亲人。你母亲虽然不够大气,一身阴司。但是,只要她处理的干净朕就过往不究了。至于你父亲,只要本分做事,日后也是平安钟老。这几日朕都会来你这里,你若是有命就给自己留一个念想若是没有,朕也没办法。这些,你可懂!”
听到这些话,还有什么不懂的。贾元春一直都知道自己身子不好,是绝对不会怀孕的。但是皇上允了,就意味着可以找一个宫女为她承嗣。只要去母留子就可以。至于日后算计,那也得孩子能够长大才可以。她点点头,脸色微微泛红。
木承泽翻眼看了她,手指捏着她的下巴很认真的说道:“怀孕的,必须是你而不是别人。就是装,也要给朕装的像。懂了吗?朕的皇贵妃娘娘!”
“是,臣妾明白!”贾元春明白皇帝这样说的意思,肯定是要借着她怀孕来做些什么。横竖只要能得一个孩子,她不介意帮着演了这场戏。做的越多,日后的筹码也越多。当然相对的风险也越多。但是她觉得,那只是对其妃子的孩子来算的。就算日后没有登位的权利,闲散王爷堪比忠顺王还是可能的。
看着贾元春如此令自己满意,木承泽笑着吩咐找来歌舞摆了宴席,休闲起来。
夜幕降临,凤藻宫中一片繁华若樱。而在八大胡同中的莳花馆中,总是皮笑肉不笑,有着一头乌黑束发系着嵌宝石绸带,一身水湖色长袍,一派文人墨客作风的吕墨尘正依靠着高矮合适的窗口,看着下面熙熙攘攘的来客。里面有吏部尚书、有新上任的小官和大把银钱的商客。一个一身红衣的男子正站在掌柜柜台后面,笑得温润如玉。
他曾经一心想得到那个男人,可惜的是莳花馆内有自己的规矩。作为掌柜老板,名叫红玉的男人至今还没有让那个人成为幕上宾。想到这里,他就想到了前几日跟着诚王来的年轻人。
看着刚刚带冠的年纪,身材壁纸两臂纤细而有力。坐姿端正,一看就是家学正派。薄唇紧抿,目光如炬。面白无须,衣冠严谨高领修身长服,一看就是性格严谨。窄腰丰臀,若是能够亲手抚摸上定会别有一番滋味。只是不知道,何时才有落单的时候。他此时可没兴趣跟宗室的人碰头,诚王的父亲是太上皇的血亲弟弟。那小子的人,还是谨慎为妙。不过若是落单的话,稍微用点手段倒也不怕春宵一刻。
他自认功夫不错,相信定能让那看着就是个稚儿的回味无穷。不过,若是不再来了就麻烦了。
他对身后的人勾勾手指:“去问问老板,诚王在这里的单间是那间,他常带的那个人是什么身份,什么时候来。”
“是!”跟着保护他的人听到这个,规矩的行礼出去。过了一会儿再次打开门进内室报告:“诚王那个据说是几年参加科举的举子,因为诚王喜好结友在寺庙认识的。人是江南人士,据说颇有文采,家中一般有老母弱父,暂无妻妾。诚王最近总是带在身边,怕是及其欣赏。独自前来……倒是没有。只是听说诚王把钥匙给他了。”
“哼……红老板那里来的消息?”吕墨尘轻哼一声,没有回头。
“是!”
“下去吧!给我打听一下,他到底住哪里,何时过来。顺道去看看那包厢的管事是谁,能买通是最好。不能,就找下面送酒菜的。”吕墨尘听到钥匙都大方的给了,心下顿时开花。这样还不表明二人有什么吗?这莳花馆可不是娼院,而是男馆。他勾起嘴角,舔舔湿润的唇觉得有些干渴。拿起一边的凉茶,就着壶嘴灌了一通,才觉得心下凉爽不少。
张云溪得到红玉送来的消息的时候,已经是三日后了。她正在修订对林晗的教育方式,看到这条消息她口中的茶汤直接喷了出去:“难道他没认出来,那是皇帝本人?”
在一边的白芷凑上前看了那消息,捂着嘴靠着墙憋着笑了一阵子:“估计是看不出来。实际上那里的人都附庸风雅的,除非对方是已经拉入怀里的小倌否则还真不敢如何仔细打量。再说,黄帝本人同诚王还是有差距的。更为清秀一些,诚王看着倒是有些武人风格。而且,主子没有人会相信黄帝也会去男欢倌。”
“内阁成员都去的地方,黄帝如何不会去?横竖都是去尝个新鲜!”张云溪嘴角勾起嘲讽的笑容:“让你弄的院子如何了?”
“已经基本完成了,就在西墙外。只是……主子,少爷的身体到底娇贵了。”张云溪说的院子,是为了培养林晗的一个项目。但是在白芷看来,自家自幼没有受过什么苦的少爷面对那里面的事情,到底还是娇贵了。
“林家因为位居江南,加上二百多年的一枝独秀已经将陇西贵氏的很多东西都丢的差不多了。他这一代,若是能捡起来个一二,就是万幸!”张云溪摇摇头,叹了口气。林家的未来不应该被困在这方寸国土上,世界很大。未来也会更加广阔,因此林晗的教育她决定按照自己当年的那套精简了来。
“可是主子,少爷到底不是您。没有仙长所赐的契子,若是日后有人叛变呢?”白芷是为数两个知道张云溪让他们签订的契约是何物的人,她并不后悔当初签订了那纸契约。这些年走南闯北下来,她十分清楚人与人之间的信任是都么的浅薄。
“这个倒是不怕的!”张云溪对于这一点倒是没有怀疑,因为当初这个金手指就有明确的可传承性存在。只是契约效用会变得有期限罢了,不像她用的如此肆无忌惮。而且每一次传承,这个时间都会被缩短。因此她需要让林晗懂得,如何去获取对等的信任和对人心的理解和操纵。她一直在整理自己前世家族留下的东西,不是说目前陇西各族用的不好。但是各种毒药远远比不得真正从灵魂散发出去的勾魂摄魄。
白芷闻言,知道自家主子肯定有对策。手指摸索着下巴:“那这样,少爷会同意吗?”实际上,她实在无法相信,自家哪个圣人书教出来的少爷,能够瞬间接受这种变革。
“总是会受到冲击的,所以你家奶奶我才在烦闷啊!”张云溪轻声叹息,将原本写好的四页纸揉吧揉吧扔掉。
她最近已经废掉了很多纸张了,不过随着时间的过度她最重还是在林晗生日后第三天将他在朝食后喊到了身边。
“麒儿,你应该知道我们林家最早起源于鲜卑邱琳一脉后入前朝之今,所谓列侯世家对吧!”张云溪看着端坐在她面前的少年,那已经半头黑发梳成两个犄角的少年,此时正穿着一身深蓝色的绸缎长袍,白色丝纱裤子看着自己的养母。
林晗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这一点。他没有开口,他不知道母亲到底是个什么意思。只是前几日就听说,母亲为了他的教导事宜烦闷了许久。
张云溪端起茶杯抿了口茶,清了清嗓子:“本来,林家可以继续之前的书香门第。但是,这只能是在这个国家封闭着继续如此。然后慢慢地随着世道变迁,而落幕或者重新崛起。虽然那些都是后人之事,我还是希望从你开始做下打算。本来这些,应该是你父亲来教导你的。由一任族长、传至下一任身上。可惜的是,经过世代变迁,林家丢掉了太多的东西。若是长此以往,只会随波逐流慢慢辅于平常。所以,从今日开始我来教导你如何成为一个家族的掌舵者。也许这里面有很多你无法接受的,甚至有违圣人言辞的事物。我希望你能平静的接受,并且学以致用。”
“母亲!”林晗看着一脸严肃的张云溪,抿了抿唇。他到底有些惊到了,有违圣人之言。那是什么?
“我知道你会感觉紧张,甚至会害怕。但是,你已经十二岁了。再过几年,就要娶妻生子了。懂吗?”
听着张云溪欲言又止的话,柔和带着恳切。林晗想了想自己、想了想林家想了想未来。他握拳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