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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毫无罪恶感……荣德,你说,我是不是很虚伪?”
“春晓!”荣德不自觉的竟叫出了她的名字。
春晓收回遗落在远处的视线,看着荣德。
“别这么说,谁都不想把原本属于自己的东西,拱手送人。特别是,来之不易的感情。”荣德这句话,说的尤为艰难。
春晓看着他不甚好的脸色,没有多问。长舒了一口气,她该怎么办呢?就当她不存在么?可是为什么每次想到她也是皇帝的妃嫔,心里就什么难受呢?
“算了,不想那么多了。”春晓咧嘴笑着,“荣德,我们去芙蓉苑划船吧?”
“嗯?娘娘怎么会突然想去芙蓉苑?”荣德赶紧收拾心情,跟上她的步调。
“御花园里见过她,紫竹林里的人影我总觉得是她,清池边也见过她……宫里好玩儿的地方本来就不多,既是想散散心,肯定要去没有见过她的地方了!”春晓说走便走。
荣德紧跟上,无奈的笑了笑,“怎么听娘娘说的,倒好像是阴魂不散一样?”
“可不就是么!”春晓回头愣了他一眼,却被他皱着眉的表情逗乐,“好了,我们谁都不要再提,我也不会去找她麻烦!”
“别人的麻烦我可不管,只要没有人敢来找娘娘的麻烦就行!”荣德拍着胸脯表决心。
两人没带其他宫人随行,纵着轻功,倒像是赛跑般飞快的赶到了芙蓉苑。
“我那天看见在这荷塘深处藏着一条小船,现在是上午,肯定没有人来的,你会划船吧?”春晓像是怕人听到般,小声的问身边的荣德。
荣德被她神神秘秘的样子,引得也是异常兴奋,笑嘻嘻的点点头。
两人本来轻功就好,再加上是有意放轻了步子,更是无声无息的来到荷塘的另一侧,春晓皱着眉,仔细的把荷叶翻了个遍,也没见着小船的影子。
“哪儿有什么小船!”荣德被她挑起的激动,这下像是被当头泼了一盆冷水,既无奈有好笑的看着她。
“明明就是有的,怎么会不见了?”春晓自言自语的咕哝了一句。
“咱们再到别的地方找找吧,许是谁换了地方呢?”荣德把她从水边拉回来,却眼尖的发现了一个不明显的木桩,刚好埋在水面下。
荣德上前又看了看,“没错,这就是泊船的地方。”
“你看,我没说错吧?”春晓得意的挑挑眉。
“这么隐蔽的地方,是谁也发现了的?大上午的,是谁把船划走了?”荣德小声说着,凝神想荷塘深处看去。奈何荷叶太过茂密,除了一片碧绿,什么也看不清。
“嘘,你别说话,咱们躲在一边看着不就知道了么?”
春晓倒是来了兴致,自从遇见皇帝以后,她的看家本事就再没用过,这次虽不算盗,但亦有异曲同工之处。她拉着荣德,在水边不远的地方藏匿了起来。
耐心这东西,经过多年行窃的锻炼,她倒是不缺的。
不知是过了多久,荣德觉得自己实在是忍不住,想打喷嚏的时候,水边的荷叶,一阵晃动。
一条小船,穿过层层荷叶,缓缓露出了头。
水波被一圈圈推开,越来越近,
船上的人,也渐渐从荷叶的掩映后,出现了。
荣德看到船上的两个人时,喷嚏当时就被惊得憋了回去。
他赶忙低头去看春晓,却见春晓也正看着他,比了个噤声的手势。
两人敛气收声,看着从船上下来的两人,眼睛都不眨一下。
一个男子,先下了船,伸手牵过女子的手,小心翼翼的拉着女子,来到岸上。不难看出那男子对女子的关切,可那女子,不是别人,正是皇帝的女人——曦嫔娘娘。
这可是一顶大大的绿帽子,扣在了皇帝的脑袋上啊!而且是在皇宫,皇帝的后宫里!
如果被皇帝知道了,这两个人恐怕都会死的很惨。
春晓没想到,琉璃竟会这么大胆,她更想不到,那男子究竟是谁,竟有胆在皇帝的后宫中如此妄为!
两人牵着手,相对而站。
春晓他们离得太远,只看到两人嘴动,却听不到在说些什么。
忽的见曦嫔腿一软,跌入那男子怀中,两人又如胶似膝的紧挨着说了会儿话。
毕竟是在皇宫里,两人倒没敢耽搁太久,就一左一右的离开了芙蓉苑。
又过了好一会儿,春晓才慢慢地长出了一口气。
“娘娘……”
“什么也别说,咱们先回宫。”
春晓的脸上,倒是平静异常。
两人纵身飞掠,倒是比来时更快了些。
赶回凤栖宫,关了门儿,只有春晓和荣德在屋里坐着。春晓端起杯子,猛灌了好几口水,喘了喘,才开口问道:“那男人是谁?别说你不认识?”
荣德皱眉,“认识。”
第四十五章
“是谁?”春晓忍不住又问了一遍。
“娘娘应该也听过他的名号,”荣德见春晓龇牙怒目而视,赶紧说出下半句,“人称魏公子的魏贤。”
“左相之子?”
“正是!”
春晓愣在凳子上,何止是听过他的名号!在少林寺里,人人都以为他就是魏公子。春晓想起少林寺的一幕幕,又是好气又是好笑,嘴角不自觉的微微扬起。
荣德可犯了愁了,怎么出了这种事,她还有心思笑啊,“娘娘,您看这件事,该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春晓从回忆中会过神,看着荣德。
“您是六宫之主,如今出了这种违背妇德,背叛皇上的事儿,您不能不管呀!”荣德忍不住说道。
“我不管。”
“啊?!”
“皇上这么多妃嫔,还有那么多常侍,他爱不过来,就不能人家自己找个乐子?”春晓吹了吹茶叶,悠哉的品着茶。
荣德这算是看明白了,只要不是皇上变心,看上了其他娘娘,眼前这位皇后娘娘是乐得看热闹,不管闲事的。
“娘娘,话不是这么说的呀,曦嫔是皇上的妃子,与别的男人做这种苟且之事,若是传扬出去,岂不丢了皇家掩面,倒时候,娘娘让皇上的脸面何存啊?!”
春晓放下茶杯,“魏公子何许人也?左相之子,天下闻名,既是做这种事,定会偷偷摸摸小心翼翼,不会轻易让别人知道的!”
“今天不就被你我撞见?若今天看见的换做别人,可保不准不会走漏风声啊!会被咱们发现,就又被别人发现的可能,娘娘,不能不管啊!”荣德苦大仇深般循序善诱。
“不如直接告诉皇上,让他自己处理这件事?”春晓挑眉道。
“万万不可,万万不可!娘娘,若是从您口中让皇上知道这事儿,说句不敬的话,那不是相当于您当面给了皇上一耳光么?”虽然知道春晓不过是说句玩笑话,荣德还是不禁冷汗涔涔。
“又不能告诉皇上,又不能不管,你想让我怎么管?”春晓叹了口气,原本以为,她心里的人不是皇上,就已经彻底跟自己无关了,谁知道她喜欢别人,自己一样要管,唉!
被春晓这么一问,荣德也为难起来,沉吟半刻,他犹犹豫豫的开口道:“不如娘娘求皇上把她赶出宫吧?”
“那怎么行?我明明是在做好事,却显得我像个妒妇一样,容不下她,我不干!”
荣德狠了狠心,咬牙道:“那奴才就去……除掉她!”
“你是我宫里的人,万一此事被人知道,还不是背地里骂我妒妇?不行!”春晓再次否决。
荣德彻底无语了,让她管,她不管,他要管,她不许,“娘娘这是非要让皇上难堪么?”
话一出口春晓愣了,荣德自己也愣住了,这句话分量重了!而且口气也重了!他只是一时情急,在春晓面前也随便惯了,真是越随便越容易忘形。
春晓脸色僵了僵。
荣德准备再出言解释些什么的时候。
春晓发话了,“你说的是,是我顾虑不周了。此事,你我不能说出口,更不能亲自动手,明明是好心出发,情急却容易变成坏事。”
荣德赶紧点头。
“这种事,还是让皇上自己发现比较好。”
“什么?!”荣德这次真傻了,她是在说什么?是认真的么?让皇帝自己发现?“怎么发现?”
“而且是要在没有别人在场的情况下发现,这样皇上就不至于觉得脸上很无光,或者牵连无辜。”春晓口气严肃,表情认真。
荣德咽了口口水,看来,她是说真的了。
“这,这不好办吧?”
春晓斜眼看着荣德,“好办?好办的事儿交给你办,不是辱没了你么!”
啊啊啊?交给他办?她这是报复啊,赤果果的报复!报复他刚才的口不择言,报复他刚才的语气不敬啊!
“怎么,你想抗旨?”
荣德嘴角抽了抽,“谨遵皇后娘娘懿旨……”
自那日后,荣德除了伺候皇后意以外,又得了件差事,就是随时关注云曦殿那位主子的动向。稍有异动,就要及时上皇后娘娘汇报。
荣德深深的觉得,自己这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有时候,他甚至忍不住猜测,春晓是不是早就想好了要这么做,就是等着他自己着这个道?
不过数日下来,再也没见曦嫔去见魏公子。
“这是自然的了,他是外臣,能找到机会溜到后宫里来哪有那么容易!你好好观察着,万一错过了任何一次机会,你就是皇室的千古罪人。”春晓一边吃着葡萄,一边对稍有微词的荣德说。
皇室的千古罪人?这个罪名他可扛不起,于是乎,只好日日观察着,他都快被训练成到处嗅腥味儿的猫了。
这天,春晓正在御花园的亭子中看着民间编撰的怪谈,荣德一阵风一样刮进亭中。
“娘娘,娘娘!”荣德连唤了两声。
春晓才从书简中抬起头,看了看他急切的脸色,屏退了随从,“怎么了?”
“魏公子进后宫了。”荣德在她耳边小声说。
春晓立马站起身,“在哪儿?”
荣德却没再吱声。
“说呀!”春晓忍不住敲了敲他的脑袋。却见他眼神直愣愣的看着亭外。
春晓顺着他的眼神,回转身,看向亭外。
只见那男子,一身素衣,一把折扇,风度翩然的站在凉亭之外。清风拂过,吹气他耳边的发,托起他纤白的衣角,阳光之下,倒有几分出尘的仙味儿。
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