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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易归交易,恩情归恩情,他可是很能分得清呢。
谢向晚不再说什么,又问了问谢则家里的情况,听说没什么大碍,这才放心的交代谢则好好做事。说罢。她也没有再耽搁,而是谨守妇道的退了出去,一切交给了陆离。
陆离直接把谢则带到了一处单独的小院。交给他一本古朴的书卷,命他仔细抄写。
谢则翻开书页看了一眼,便登时瞪大了眼睛,这、这可是传说当中的唐宋孤本呀,据说前朝时就焚于战火,现在居然出现在了谢家,还、还这般随意的交给他一个毛头小子抄写?
谢则吞了吞口水,只觉得心跳得厉害,他无比小心的将书卷捧到书案上。然后拿过谢家给准备的稿纸。他一看那稿纸,又是一愣。这、这竟是无比名贵的澄心纸,话说。抄书的时候难免有疏忽,一个笔画写错了,整张纸就废了,谢家却拿出这么名贵的纸来抄书……果然有钱啊。
接着,谢则又看到了墨中黄金的李墨,笔中贵族的紫毫笔,砚台中的极品端砚……等物什时,他已经彻底麻木了。
这谢家……唉,罢了,还是赶紧抄书吧。人家谢家又是给请太医,又是送了各种名贵的药材,又是派了婆子去照看他母亲,将他所有的后顾之忧都解决了,他若是不好好做事,真是对不住人家啊。
安顿完谢则,谢向晚和陆离又相携去了书院的工地转了转。
正如谢向晚自己调侃的那般,她是‘财神奶奶’,大把的银子砸下去,各种建筑材料都选用最好的,连学堂的窗子都换上名贵、明亮的玻璃窗,一应设施更是做到了精益求精。
给工匠和帮忙打杂的农户、壮汉也都开出了极高的工钱,每日三餐也都有鱼有肉、非常丰盛,让那些工匠和农户们惊喜不已,恨不得使出浑身的劲儿来帮东家干活儿。
一通银子狠砸下去,效果也是显著的,这才不到半个月的功夫,书院的地基已经打好,各大建筑群也初现规模。
谢向晚和陆离高坐在马上,看着繁忙的工地,满意的连连点头。
谢向晚道:“照这个速度,再有四五个月便能完工呢。”
陆离也赞同:“嗯,比预期的能提前一两个月。看来,我要抓紧时间去多邀请几位先生,这样才不会误了书院开学。”
谢向晚点头,又想到了什么,笑着说道:“还是多带些银子吧,读书人清高,生活难免清苦了些,咱们既诚心相邀,就要把事情做得周全些。”
作为一个成功的商人,在谢向晚眼中,所有的人都是有价码的,正如后世很流行的一句话,‘人无所谓忠诚,只因为背叛的筹码不够’,只要开足了银钱,慢说是什么清高的读书人,就是圣人也能被诱惑呢。
陆离无奈的笑了笑,“阿晚,我真的不在乎外头人的胡言乱语,你不必刻意表现得如此市侩。”
谢向晚却难得傲娇的一仰脖子,哼道:“我就是有钱,就是这么任性,不服你咬我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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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3章 又要作妖
陆离当然不可能去咬谢向晚了,就算要咬,那也要等到回房后,再慢慢、慢慢的去‘咬’。
咳咳……话题扯远了,陆离收起脑中的旖旎画面,目光重新落在谢向晚娇美的容颜上。
不知从何时起,他的小娇妻渐渐变得有些不同,不再那么高贵、优雅、端方,而是变得越来越有人情味儿,变得也会生气、也会撒娇,也会像眼前这般‘无情无赖无理取闹’。
或许,这样的谢向晚不再那么‘完美’,可多了几分真实,相较于过去,陆离还是更喜欢现在这个走下神坛的有生气的女孩儿。
心里欢喜,陆离还是做出一副无奈的样子,叹道:“罢罢,阿晚你高兴就好!”不就是拿钱砸人吗,简单!
谢向晚好看的桃花眼中波光流转,见陆离满脸的无可奈何又无比包容的模样,心情很是轻松。蓁蓁说的没错,她过去却是太‘高高在上’了,虽则完美无瑕,却没有什么真实感。而夫妻两个过日子,并不需要什么‘完美’,而是彼此间的那份‘真实’。
之前,谢向晚只是一点点的慢慢改变,前后改变的幅度并不大。这次借着外头的流言,她故意做出这样一幅模样,一来是试探陆离的真心,二来也是宣告她的‘改变’。
目前来看,两样目的都达成了。
陆离果然不是普通的男人,他能直面现实、懂得迎难而上,而不是将怨气撒在有钱的妻子身上,这很好,让谢向晚再次肯定自己没有嫁错人。
对于她的改变,陆离也没有露出什么异样的神情。相反,他还一副乐在其中的样子。
谢向晚非常满意,笑容也愈发明艳灿烂。
娇靥如花。刹那间,陆离仿佛看到了牡丹绽放的盛景。
陆离小夫妻甜蜜异常。另一边的一对夫妻却有些愁云惨淡。
“什么?谢则一家被、被谢家别业的人接走了?”
梁姨娘的一双杏眼睁得大大的,一脸的不可置信,“怎么会?谢、谢家怎么会跟谢则扯上关系?”
前世陆离会遇到谢则,是因为陆家别业失火、有了伤亡,正巧他在不远处的书院工地上,所以闻讯赶来查看。
可今生不同了呀,陆元正好在别业里,出了事后。他这个陆家世子爷直接出面解决了,根本无需请陆离来支援。
陆离不来,谢向晚自然也不会跟来,而谢则呢,更不会主动撞上去,两个毫不相干的人,没有契机,怎么会相识?
“听说是谢家招募抄书的读书人,开出的价码极高,而那个什么谢则自认为写了一把好字。家里又需要钱,所以就去谢家别业应召,”
陆元抓了抓头发。有些不耐烦的说道,“更巧的是,老二两口子去书院工地查看,顺路去了趟谢家别业,遇到了谢则,见他的字写得果然不错,人也聪明,老二便起了爱才之心。不但让谢氏供奉的老太医去给谢家的老婆子看病,还留了许多珍贵的药材。派了能干的婆子伺候,最后连谢家宗族里的人也都打发了。今儿一大早。谢则那小子就屁颠屁颠的跟着老二去了谢氏在小汤山的陪嫁庄子。”
“……”梁姨娘的脸色忽然很难看,手忍不住的颤抖着:怎么回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明明事情已经因为她的插手而发生了改变,可为什么,历史的轨迹只稍稍拐了个弯儿,很快就归入了正途?
陆离没有巧遇谢则,谢则却自己寻上门来……这、这难道就是命中注定?注定谢氏和陆离会依然成功,而、而她梁氏,依然摆脱不掉惨死的命运?
梁姨娘激灵灵打了个寒颤,觉得整个身子都被侵入了冰寒刺骨的寒潭里,冷得她连心都要停止跳动了。
脖子似是被人死死卡住,而眼前不断的闪现上辈子的种种遭遇,梁姨娘整个人都不好了!
陆元却没有梁姨娘这般失望的近乎绝望,谢则没能招揽到自己的麾下,他确实失落,却也没有严重到欲生欲死的地步。
不过,因着这件事,陆元倒是愈发相信梁姨娘的‘相面之术’了——你想啊,连老二都看重的人,应该不是什么庸才,那谢则,或许真如梁姨娘所言,日后能飞黄腾达、位极人臣咧。
唉,只可惜,这次又被陆小二抢了先,好好的人才也被他霸占了去。
陆元不由得又在小本本上给陆离记了一笔。不过,他的心情很快就好转了,丢了一个谢则怕什么,他还有个神算子的爱妾呢。
想了想,陆元忽的换了个话题,问道:“梁氏,你既然精通相面之术,想来对算卦、占卜什么的也略懂些吧。”
梁姨娘正望着莫名的地方出神,陆元说话,她习惯性的点了点头。其实,她根本就没有听清陆元在说什么,只是一种恭顺的表现罢了。
陆元却不知道,见梁姨娘点头,不由得大喜过望,急声问道:“那我且问你,最近京中可有什么大事?”
梁姨娘想都没想,直接给出答案:“再过半个月,英国公率领援军大胜归来,历时两年的鞑靼叛乱暂时被平复。”
陆元的脸色变了变,去年北征鞑靼之旅,是他一辈子最大的污点。想他堂堂定国公世子,竟然因为主帅战败而被牵累,直接被关到了锦衣卫的诏狱。
幸亏他胆子大、心理素质过硬,否则,诏狱那等人间地狱,寻常人吓也吓死了。
陆元虽然挺了过来,却也丢尽了脸,对家人、对父母也有些寒心——一同关进诏狱的勋爵子弟十几个,旁人家都把自家的孩子救走了,唯有他和一群同样倒霉的可怜人还待在诏狱里受煎熬。
每每看到有同伴被家人‘赎出去’,陆元对父母的怨恨就增加一分,愈发觉得,在父母眼中。他,陆元,竟比不上一堆生硬的银块儿。
这也是除夕那日。陆元狠下心来不管国公爷、转而站到老夫人身边的主要原因——父亲觉得银子比嫡长子重要,那他更孝顺祖母。也算不得什么不肖了吧?!
这会儿听到英国公战胜凯旋的消息,陆元又想起了旧事,再联想下当前的处境,愈发觉得自己改活动活动,谋个实缺,以免被父亲和弟弟架空,最后被夺去世子之位。
陆元斟酌了片刻,又问道:“还有什么大事?”
这时。梁姨娘已经回过神儿来,发现自己无意识间竟说漏了嘴,将前世发生的事,毫无遮掩的告诉了陆元,心里正忐忑着,担心陆元心生疑惑,把她当成妖怪活活烧死。
但见陆元只关心未来有可能发生的事,对她为何先知并不在意,这才稍稍松了口气,略带描补的说道:“下个月三月三。长平郡主要举办桃花宴——”
话还没说完,陆元就有些不耐烦的摆摆手,“我说的是大事。正经事,不是你们女人间那些鸡毛蒜皮的琐事。”什么桃花宴,不就是变相的相亲宴嘛,他的长女才几岁啊,根本就不到婚配的年纪。
而陆穆这些妹妹,就更不再陆元的关心范围之内。又不是他一个人的妹妹,他日结了什么好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