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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行人很快就来到了盛夫人所居的正院。
进了门,盛夫人的贴身侍女已经迎了上来。嘴里说着客气的话语,目光却悄悄的打量着缀在袁氏另一侧的谢向晚。
“哎哟,大清早就听到喜鹊叫,果然是有贵客上门啊。”
几年不见。盛夫人杜氏却没什么变化,保养得宜的面容,唇瓣发自内心的笑容,都表明这位贵妇人过得很不错。
待袁氏等人行完礼,杜氏才笑盈盈的说道:“都是亲戚,还这般客气作甚?这是妙善吧,啧啧,扬州一别六年,今日一见,竟出落得这般标致。”
谢向晚浅浅一笑。道:“夫人谬赞了,上个月小女及笄,夫人不在京城,却还惦记着给小女送礼物,小女甚是感激。多谢夫人了!”
说罢。谢向晚屈膝,行了个福礼。
杜氏噙着一抹笑,慈爱的看着谢向晚,瞧那眼神仿佛在看一个喜欢的后辈,嘴上还说:“瞧你,刚说了咱们是亲戚无需客气,你还这般多礼?你和蓁蓁是嫡亲的姐妹。蓁蓁一向唤我‘阿婆’,你也别叫什么夫人了,跟她一起唤我阿婆吧。”
杜氏说这番话,表面上看似平易近人,甚至是有意示好。
可那语气,却有那么一丝的高高在上。仿佛让谢向晚唤她“阿婆”,是多大的一份恩典。
谢向晚听出来了,倒也没有在意,不就是个名称嘛,叫就叫吧。权当她敬“老”了,“是,阿婆。”
“哎,这就对了。”
杜氏很开心,热情的招呼三人入座,而后又命人唤来盛家的几位小姐,让她们领着谢家姊妹去后花园玩耍。
袁氏来盛家可不是“走亲戚”那么简单,她是来回禀事情的。所以,闲杂人等必须清场。
谢向意虽然不知道内情,但知道母亲与盛夫人定有要紧话要说,便乖巧的跟着盛家的小姐出去了。
谢向晚却没有起身,还冲着几个小姊妹笑着摆手,示意她们不要管自己。
盛家的几个小姐正满心不喜呢,见谢向晚还敢推拒,愈发不开心,竟直接甩袖出了正房,而谢向意略觉尴尬的跟了出去。
“妙善,怎么不一起去花园玩玩儿?我们盛家也建了一栋暖房,暖房里种了些牡丹、兰花,早就听说你是养牡丹的高手,不妨去花房瞧瞧,也好给家里的花匠指点一二。”
杜氏见谢向晚不动身,顿觉不喜,直接开口赶人。许是心中不快,说话的时候便带了些许情绪出来。
谢向晚挑眉,心道,这杜氏还真不是什么善茬,刚才借着袁氏提高自己的辈分也就罢了,这会儿竟是把她谢向晚跟个花匠相提并论了。
微微扯动嘴角,谢向晚略带嘲讽的说道:“阿婆说笑了,我不过是喜欢牡丹,命匠人精心养育了几株,算不上什么高手。至于‘指点’,就更谈不上了,如果府上的花匠技艺不精湛,倒是可以选几个脑子伶俐的到谢家,我会命家里的花匠帮阿婆调教一二。”
这话说得也很不客气,杜氏和袁氏齐齐皱了眉头。
就在袁氏压不住怒火想要开口的时候,谢向晚又说道:“不过比起什么暖房、牡丹,我这里有件更有趣的东西,想让阿婆瞧一瞧。”
说着,谢向晚从袖袋里掏出一本薄薄的册子,抬手屏退丫鬟,亲自起身送到杜氏手上。
杜氏很是疑惑,但还是接过那册子,只翻了一页,就变了脸色,她猛地合上纸页,惊呼:“这东西怎么会在你的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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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59章 反击鸟三
谢向晚没有急着回答,而是另有深意的看了眼四周侍立的丫鬟婆子。
杜氏强压着心中的惊疑,摆手,示意众丫鬟退下。
袁氏见状,虽然不明白,也还是仿着杜氏的模样,将身侧的丫鬟屏退。
不多时,房间里只剩下杜氏、袁氏以及谢向晚三人,就是三人的心腹大丫鬟也都退到了门外。
房门没关,但一众丫鬟全都站在廊庑外,且无比谨慎的看着四周,一副帮主人放风的警戒模样。
“现在没有外人,谢大小姐,劳烦你给老身解个疑惑,这东西——”
杜氏不再演戏,直接褪下和善的外衣,用力抖了抖手里的册子,冷声道:“是怎么落到你手上的?”
杜氏浑身散发着一股骇人的气势,连坐在近侧的袁氏都感觉到了不自在,不由自主的向外挪了挪身子。
而谢向晚却丝毫不受影响,非但没有被杜氏刻意散发出来的气势吓到,反而笑语盈盈的迎上杜氏森寒的目光,凉凉的说道:“真是想不到啊,堂堂吏部侍郎,朝中数得上的清贵重臣,竟然也学起了锦衣卫,做起了窥伺朝臣*的事情来。”
此话一出,袁氏也不禁露出了惊骇之色,双眼瞪得溜圆,不可置信的盯着谢向晚——这是盛阳最大的秘密,连皇帝都瞒着,自己若不是盛家悉心培植的“暗探”,她也不会知道。可谢向晚这死丫头又是怎么知道的?!
杜氏保养得宜的脸上蒙上一层阴霾,双目似毒蛇一般狠狠的瞪着谢向晚,一字一顿的说道:“我再问一遍,这些东西怎么会在你的手上。”
谢向晚笑得灿然,她闲闲的抚弄着鹅黄绣葱绿折枝花纹妆花褙子上的纹路,淡淡的说道:“小女比不上盛大人那般八面玲珑,但也有几个得用的人。”
杜氏皱眉,有些不确定的问道:“什么?你说这些东西都是你命人调查出来的?”
怎么可能?
自家夫君为了调查这些官员的私密事,足足用了将近二十年的时间。又是精心挑选暗探,又是想方设法的将人不着痕迹的塞进目标人物府中,又是十几年不动声色的收集资料……前前后后耗费了多少人力、财力?!
盛家书房密室里锁着的几大箱子“百官秘事”,将盛阳在两淮搜刮的银钱耗去了一半有余。
一直以来。盛阳都觉得那几大箱子是他为官二十多年的最大收获,亦是他生平最骄傲的事情之一。
所以,哪怕那些事又费钱又费力,盛阳还是开开心心的努力去做。
可现在面前这个死丫头却说,自己夫君辛辛苦苦忙碌了二十多年的成果,她谢向晚一个刚满十五岁的毛丫头也能做到。
就算谢向晚早慧,她也不能妖孽到这种程度啊?就算她生而知之,五六岁能培植人脉,到现在也不足十年。
盛阳倾尽二十年心血的成果却被谢向晚不到十年就完成了,这、这也太打击人了。
杜氏第一个反应就是不信。可她再怎么不信。手上的册子却明明白白的存在着。
也就是说,谢向晚所说的都是真的?那、那自己夫君这些年的辛劳又是为了哪般?
杜氏忽然有种不知所措的感觉,握着册子的手微微颤抖着,再次确认道:“真是你自己调查出来的?”
谢向晚扯了扯嘴角,笑道:“‘阿婆’您没有听错。这些东西都是我手底下的几个人闲时无事弄来的。呵呵,不值什么,我只是觉得有些惊讶罢了。”
谢向晚说得轻松,杜氏却有种想吐血的冲动。
经历了最初的惊骇,杜氏渐渐恢复理智,用力吞咽了一口吐沫,咬牙问道:“你、你到底想做什么?”
谢向晚好端端的拿着本记录百官私密的册子来见她。定是有什么要求,而这个册子便是她的筹码。
“不愧是‘阿婆’,到底比我们这些小辈想得周到,”
谢向晚句句不离“阿婆”两字,每次都带着嘲讽,似是在讽刺杜氏倚老卖老。“我的要求很简单,我们谢家不过是一盐商,出身卑贱,家中更没有什么值得觊觎的宝贝,所以。还请‘两位’能高抬贵手,放过我们一家。”
这个“两位”听着有些歧意,乍一听好像是在说杜氏和袁氏,可联系方才谢向晚说的话,又似是在指盛阳夫妇两人。
杜氏脸色阴沉得可以拧出水来,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如果我们若是不同意呢?”
谢家是盛阳关注的重点目标之一,前后花费了十几年的时间,结果却只弄来了一百多万两银子,连当初预期目标的三分之一都没有达到。
而且这十几年来,经过袁氏的调查发现,谢家并不如它表面上显是的那般“普通”。
每每盛阳想下定决心用权势吃掉谢家时,总会遇到莫名的阻力,朝中仿佛有一个无形的罩子罩着谢家。
平常无事的时候,那罩子便没什么反应,可一旦有关乎谢家存亡的大事时,那罩子便会显现出来,将谢家牢牢的护住,并帮它挡去所有的攻击。让盛阳有种无从下手的无力感。
这也是为什么盛阳明知道袁氏蠢笨,却还让她继续留在谢家的原因。因为,不管袁氏怎样不伶俐,至少她安安稳稳的在谢家生存了下来,且还有了谢家的孩子。
虽然谢向意不是个男丁,无法继承西苑的产业,但只要袁氏在谢家内院,就有机会窥探谢家的私密。
亲身感觉过“百官秘事”带来的好处后,盛阳愈发喜欢这种掌控一切的美好感觉,他有种预感,谢家的密库里定然也有类似“百官秘事”的东西,只有这样,谢家才能调动一些官场的资源来保护自己。
盛阳想拿到谢家掌握的那些资源,相较于谢家的银钱,这些资源更有价值。
所以,燕王登基后,盛阳跃居高位。却仍没有丢掉谢家这门姻亲,杜氏对袁氏也愈发“亲热”了。
可现在,谢向晚上嘴唇一碰下嘴唇,轻轻松松的就要让盛阳放过谢家。慢说是盛阳了,就是杜氏都不会同意。
“不同意?”谢向晚挑起一边的眉毛,轻晒:“那也无妨,只是这些东西——”
谢向晚指了指杜氏手上的册子,悠悠的说道:“在不久的将来,会出现在内阁几位大学生的案头,另外,锦衣卫都指挥使也将知道,京城除了他们锦衣卫,还有个盛侍郎在帮他们收集百官的*呢。”
威胁。这绝对是威胁!
杜氏咬紧了牙关,心中却隐隐有种恐惧的感觉,她不敢想象,自家夫君暗中窥探百官*的事情泄露出来后,朝中的官员们将会怎样敌视盛阳以及盛家人。
同样是窥探百官*。可锦衣卫是圣人授权,且摆在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