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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人亲身体验到了玻璃的妙处后,便大肆炫耀,华家生产的玻璃也一跃成为京中最热销的产品。
没用多长时间,整个京城的权贵、豪富人家便都换上了玻璃做的窗子,自那时起,家里能拥有玻璃做的窗子一度成为‘富贵’的标志。
当然,这玻璃的价格也很‘富贵’,至少不是顶级富户是绝对用不起的。
紧接着,这股‘时尚’之风吹到了江南,谢家作为扬州头号富商,自是第一时间换上了透明光亮的玻璃窗。
因为玻璃的价格高,就是那些顶级富户也只在家中重要的房间(比如客厅、书房)使用,但谢家不同,谢嘉树硬是将东苑、西苑以及中轴线上的所有房间全都换上了玻璃窗。
这还不够,他为了彰显自家的财力有多雄厚,还特意弄出来一个玻璃暖房,即在中轴线的庭院中选择一处极雅致的小院,朝阳的三间正房打通,南侧墙壁全都换成了玻璃,充作花房。
然后又在家中花匠的建议下,在花房的墙壁、地下都通上火龙,这样哪怕是数九寒天,花房里也是温暖如初夏。
今年是玻璃花房建成后的头一年,去年年底移植进去的花花草草现在才开始发芽、吐蕾,谢嘉树算着日子,又再三问了打理花房的花匠,确定那些牡丹二月中旬会开花,这才想到用这个做由头。
没想到老天也给面子,谢嘉树发出请柬的时候,那些名贵的牡丹花还只是开了个小花苞,可没两天的功夫,刚到正日子,满屋子的花儿竟全都开了。
尤其是那些牡丹,开得尤为艳丽、灿烂,让受邀来访的贵客们赞叹不已,连说谢嘉树是雅人,养出来的牡丹就是不寻常。
“慧远大师说的没错,我家小晚儿果然是个有福气的,”连百花之王都赶着来给向晚庆生,足见女儿这观音童女的名头不是白叫的呀。
谢嘉树听着满屋子人的称赞声,心里暗暗得意,选择性的遗忘了这几日他是如何的着急上火,唯恐宾客来了,却看不到什么盛开的牡丹花,平白被人耻笑。
“哼,不就是个奶娃子嘛,就是有天大的福气,那也只是个孩子,你竟高兴成这样?”
既是谢家举办大型赏花宴,袁氏这个西苑太太也当出席,当她看到谢嘉树那一脸得意的傻笑时,心里忍不住一劲儿的泛酸,手里的帕子几乎拧成了麻花。
“娘,娘,花,我也要看花!”
还不到两岁的谢向意口齿确实比同龄的孩子强一些,已经能清晰的吐出完整的句子,不过终究是个孩子,还没学会察言观色那一套,至少她就没发觉自己亲娘在生气。
“嗯,意儿乖,待会儿娘就带你去看花!”
袁氏听了女儿软糯的声音,胸中激起的怒气散去了一半,弯腰抱起谢向意,看着女儿白嫩细致的小脸,心中暗暗发誓:乖女儿放心,娘定让你成为谢家最受尊敬、**爱的大小姐。
至于谢向晚……哼哼,袁氏眼中闪过一抹寒意,她相信,只要谢向晚收了自己送的生辰贺礼,定会有所‘反应’。
袁氏所料不差,下午,送走宾客后,谢向晚便窝在洪氏的房间里,一边跟兄长、娘亲说话,一边看着奶娘柳氏领着一群小丫鬟摆弄收到的贺礼。
“咦,这块玉佩不错,是上好的羊脂玉雕琢的,”
谢向荣已经七岁了,跟着先生学习了一段时间,又跟着偶尔跟着父亲出门、待客,也有了些见识。无意间瞥到一堆礼物中竟有一块上好的羊脂玉佩,他便随口说了一句。
谢向晚还不懂什么羊脂玉、翡翠的,她听大哥说是个好的,便也来了兴致,招手让小丫鬟取来。
柳氏怕小丫鬟办事不稳,亲自捧了那玉佩送到谢向晚近前。
“嗯,好看,我喜欢!”
谢向晚伸出一只小胖爪子抓起那玉佩,不知怎的,谢向晚竟听到一个声音,那声音仿佛从很远的地方传来,一直重复着一句话:“收起来,把我收起来~~”
谢向晚皱了皱小眉头,扭头看了看,没人呀,到底谁在说话。
好奇怪,真的好奇怪!
不过,谢向晚倒真对这玉佩有了兴趣,不再迟疑,直接将玉佩放进了自己贴身的小荷包里戴好。
她并不知道,她此举直接给自己招来了一只厉害的女鬼,险些要了自己的性命。
但,很快她就知道了。
傍晚,柳氏服侍谢向晚洗漱完毕,又给她换上舒适的中衣,将她抱上chuang榻,自己也斜倚在榻边,轻声唱着小曲儿,哄谢向晚入睡。
小丫头忙活了一天,早就累了,头一沾上枕头,便呼呼睡着了。
看着谢向晚睡得香甜,耳边还传来她的小呼噜声,柳氏不由得莞尔,她家小姐就是乖巧、可爱,难怪老爷太太这般疼着爱着。
伸手抚了抚谢向晚的头发,柳氏悄悄的从榻上下来,又将锦被盖好,确定谢向晚已经睡熟了,她这才蹑手蹑脚的走到一边,吹灭蜡烛,然后绕过睡房的屏风,屏风后是一架小榻,榻上正坐着两个小丫鬟。
这两个小丫鬟一个叫青罗、一个叫暖罗,两人是谢向晚身边的二等丫鬟,今晚轮到她们值夜。
柳氏小声叮嘱了几句,两个小丫鬟连连答应了,见柳氏没其它的话,青罗转身去了内室,而暖罗在留在屏风外。
柳氏见两人诸事稳妥,也就没有多说什么,而是去了外间。
夜色渐浓,不管是睡在谢向晚chuang前矮榻上的青罗,还是躺在屏风外小榻上的暖罗,全都睡熟了,寝室里一片安静。
不知是不是错觉,在这静得落针可闻的房间里,竟响起一声幽幽的叹息。
紧接着,在肉眼看不到的世界里,谢向晚枕边的一个葫芦型小荷包里竟升起一股白色烟气。
“唔~~”
谢向晚的眉头紧皱,不知为何,她忽然身子发寒,接着便有种被禁锢的感觉,手脚似乎都不是她的了,偏偏她的感觉还在。
谢向晚拼尽全力想挪动小手小脚,可怎么都动不了,她就像一只落在蜘蛛网里的胖虫儿,全身被那蜘蛛丝密密的裹着、缠着,不管她怎么挣扎,丝毫也挣脱不开。
“……”
谢向晚年纪虽小,骨子里却遗传了她外祖母的彪悍,越是挣不开,她越挣扎。
小家伙使出吃奶的力气,白皙的额头上已经满是汗珠儿,不过她还是不肯放弃,因为她忽然有种错觉,如果她放弃了,就什么都没有了。
“……唔……走开、都给我走开!”
谢向晚猛地大吼一声,疯了一样挥舞着四肢,然后嘭的一声从榻上滚落下来。
而那股肉眼看不到的烟气却是被什么打散了一般,一部分消弭与空气中,绝大部分却钻入了谢向晚眉间的那粒胭脂痣中……
PS:那啥,已经欠下三章了,某萨都记下了,咱慢慢还上哈。剧情慢慢展开了,还请亲们大力支持哦~~
第013章 你争我夺
“小姐,大小姐!”
青罗就睡在chuang前的矮榻上,听到动静,一个轱辘爬起来,在满室漆黑中,她根本看不到谢向晚在何处。
无奈之下,她跌跌撞撞的跑到圆桌前,拿起火折子点燃蜡烛,而后一手端着烛台,一手护着烛心的火苗,就着跳跃的烛光,小心翼翼的来到chuang前。
“哎呀,我的小姐,您、您这是怎么了?”
见自家大小姐竟五体投地的趴在地上,青罗吓了一跳,忙将烛台放在chuang边的小几上,而后将谢向晚扶了起来。
睡在屏风外侧的暖罗也被惊醒,小丫头心慌的厉害,直接从小榻上跌落下来,踉踉跄跄的跑到了内室。
见青罗正费劲的想抱起谢向晚,她忙上前来帮忙。
两个小丫鬟年纪并不大,最大的青罗才八岁,暖罗也只不过六岁半。
她们费劲的合力将谢向晚半抱半抬的弄回chuang上,而后青罗拿出帕子,轻轻拭去谢向晚满头的冷汗。
“……唉~~”
谢向晚慢慢睁开眼睛,原本明亮的大眼似是遮上了一层薄雾,两只眼睛没有焦距,直勾勾的看着头顶上方的幔帐。过了许久,她才发出一声她这个年龄不该有的叹息。
而后,谢向晚迷蒙的大眼终于有了光华,两只眼珠儿骨碌碌轻转,看到chuang前站着的两个小丫鬟,她有些迷糊的问道:“青罗?暖罗?大半夜的你们不睡觉,跑来我这里做什么?”
“……”
青罗、暖罗两人的小脸瞬间拧成个‘囧’字,心说话,小祖宗唉,您说我们这个大半夜的不睡觉,傻兮兮的跑来能做什么?还不是您老人家睡得不安稳,咱们被惊醒了嘛。
但人家再小也是主人,她们是小丫鬟,这种大不敬的话绝对不能说。
青罗清了清嗓子,轻声道:“方才听到小姐的声音,您是不是睡得不安稳?”
没说谢向晚摔下床的糗事儿,青罗挑了个比较安全的话题。
谢向晚似是想起了什么,小脸忽然一僵,刚刚擦干净的额头再次渗出汗珠儿,甚至她小小的身子竟微微颤抖起来。
青罗和暖罗见状不由一惊,两个小丫鬟对视一眼,而后用力点头,暖罗道:“小姐,我、我去请柳妈妈?!”
虽是问句,但语气甚是笃定。
谢向晚却一把抓住作势要跑的暖罗,深吸了口气,扯出一抹勉强的笑容,道:“不用了,我、我方才做了个噩梦。”梦到被恶鬼压身了。
嘶~~一想到‘恶鬼’两个字,谢向晚不由得又想起了那种被禁锢、被压制却无力反抗的绝望感觉,她再次打了个寒战,跟两个小丫鬟道:“现在已经没事了,你们、你们回去睡吧!”
青罗、暖罗两个显然不相信谢向晚的说辞,但主人已经发了话,她们不敢违抗。
犹豫再三,青罗冲着暖罗使了个眼色,暖罗会意,直接去屏风外将自己的铺盖抱进来,而后两个小丫鬟一左一右的谁在了谢向晚的两侧。
而chuang边小几上的那只蜡烛,不知道是有心还是无意,青罗竟‘忘’了熄灭。
在摇曳的烛光中,谢向晚忍着心底的恐惧,抱着被子轻轻合上了眼睛,心里则不断的安慰自己:噩梦,方才只是个噩梦,对吧?!
不对!
谢向晚刚刚闭上眼睛,意识便开始有些恍惚,眼皮儿发沉,小小的鼻子里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