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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和传信来,阿祈伤得很重。”云宵真君叹了口气,想到宁和真君气急败坏的语气,还有他所说的内容,神情变得极为冷漠,他当日便该力阻江微雨入七重境,若是阿祈真的伤重不治,冯绯落,别怪他不讲同门之情。
苏若已经有了准备,却还是心中一紧,娇小的身子轻轻颤了一下。云宵真君轻拍她的肩,语带安抚,“阿若,还未见到阿祈,你不可乱了方寸,阿祈的伤还得靠你。”没人比他更清楚,混元双修秘卷的神奇,虽说苏若和白祈双修时间并不长,他们的灵力却已在体内自成循环,五行相生相克,初步形成了一个小小的天地。待两人结丹之后,他们便可互通灵力,阴阳化合、生生不息。
现在么,这两个小家伙虽不能为别人疗伤,但是治他们自己的内伤却是没有问题了,所虑者,便是苏若未曾筑基,怕是灵力消耗过大,白祈的恢复过程太慢。或者疗伤过程中,苏若过于勉强,而给自己留下暗伤。
云宵真君这一生只得了白祈、苏若这两个宝贝弟子,今次很可能要把两人都折进去,让他的心情非常不好。他心里清楚,能让宁和说出伤情严重这话,必是白祈已经昏迷,人事不醒,而且身体和元神都受损极重,以宗门现有的手段,很可能也恢复不了。
这种情况下,他不可能阻止苏若给白祈疗伤,也预料不到苏若耗尽全力之后,白祈和她会有什么样的结果……平静了千年的道心,起了波澜。
云宵真君速度奇快,片刻间便到了七重境的禁制前。进入七重境第二重的昆仑弟子已经都出来了,大家或多或少都受了伤,唯有躺在地上,被一个女人死死搂着的白祈伤得最重,破败的身体上几乎已经感受不到多少生机,元神也有溃散的情况。
云宵真君一见就怒了,“宁和,你们都是死的么,怎么不先给阿祈疗伤。”靠,从他接到通知到现在,半点都没作为,他们想干什么!
宁和真君也是怒意满面,一指死死守在白祈和江微雨身边的绯落元君,恨道:“她死死拦着,怎么都不肯让我接近阿祈。”若白祈受不得一点刺激,也不会被绯落压制得死死的,半点作为都没有。
靠,江微雨那死丫头除了哭就是哭,要不就自作主张的给阿祈输入灵力,弄得他伤上加伤,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白祈是为了救微雨才受的伤,我要带他回赤霞峰疗伤,是你死拦着不让的!”绯落元君勾起的唇角,露出一抹讽刺的笑,“你们北昆仑除了打打杀杀,会疗伤么?让我怎么放心把白祈交给你们!”
“云师伯,我已经给阿祈服了养神丹,也一直在给他输入灵力疗伤,而且我是单水灵根,就算是……就算是……”江微雨一见云宵真君,强忍泪水急急表白,她咬着苍白的唇,下定了决心,“就算是拼着修为不要,我也会救回他的!”她这话在场在众人都知道什么意思,不就是通过双修,将自己身灵力和元阴过给白祈,以达到疗伤的目的。
靠,你愿意白贴,我们还不高兴接受呢!苏若冷着脸从云宵真君身后走出来,向来甜糯清脆的声音染上了冷洌与不屑:“江师姐,你想倒贴,也得看我师兄愿不愿意要。我师兄救了你的命,还得负担你后半辈子,哪有这便宜的事,你想得也太好了吧!”
“你……你怎么如此狠心……阿祈疼错了你……”江微雨气得手指发抖,眼泪扑簌簌的落了下来,如同雨打娇花,分外凄美。
苏若根本懒得看她表演,直接叫了一声:“师傅!”娇小的身子直往前冲去,同时神剑已经出手,两点剑芒直奔江微雨的眼睛而去。让你哭让哭,把你眼睛剜了,看你还怎么哭。
在场的众人谁都没想到苏若会出手,绯落元君冷哼一声,便想出手给苏若个教训,不想云宵真君的剑已经近身,凛冽的剑意带着浓重的杀意,直奔她的丹田而去,看他的架势,分明就是想废了她。
绯落元君虽是元后修士,却跟云宵真君差了一个境界,一个照面,便被剑伤了内腑,甚至连元婴都被有些不稳。见云宵是动了真怒,她也哪里敢硬抗,直接循走,“云宵,你身为北昆仑首座,无故伤及同门,等着洗心阁的传召吧!”
云宵真君一剑重伤了绯落,傲然道:“本座等着!”
云宵真君一击得手,苏若那里也一脚把死抱着白祈的江微雨踹出十丈开外,捂着胸口“哇”的一声吐出血来,连脸上也被暴长的剑气开了好几道口,鲜血混着泪水,让她瞬间就从娇花变成了被碾碎的杂草。
而白祈,被这么一折腾,气息更弱,似有若无。
第四十六章 怒火
第四十六章 怒火
晴空万里,艳阳高悬,终年环绕于试剑峰的云雾也渐渐散去,阳光散在冰雪之上,映射出七彩的光芒,如在梦中。如此清朗明媚的日子,玉衡殿内的气氛却有些剑拔弩张。
一个面容四十许、长髯飘飘的男子立于屋内,明明在微笑着,高阶修士的威压却让云宵、宁和、玄一、妙一等人额上冷汗淋漓,“师叔。”玄一真君当先行礼。
“哦,我还以为自贫道退居东昆仑,便少人认得我这个师叔了。”冲虚子淡淡一笑,整个人似虚似幻。他是昆仑上一任的掌门,也是绯落元君的师傅,今日徒弟、徒孙被人打了,自然要来问一声。
冲虚子这话明明就是意有所指,云宵更干脆,任你说出天花来,我就不接你的话,你能怎么样吧!
云宵不搭理冲虚子,可是身为掌门人的玄一真君却不行,他干笑两声,“昆仑从无不尊师长之徒。”
冲虚子扫了云宵一眼,面上神色不动,缓缓的反问了一句:“是么?”
“当然,当然。”玄一真君心中苦笑,当日他这个掌门之位等于是他师傅连合云宵、宁和的师尊,还有隐于东昆仑的一部分师门长者抢来的,原本该接任掌门之位的道冥真君,是冲虚子的首徒,当年赫赫有名的昆仑第一刀。若不是他时运不济,身陨道消,现在坐在掌门位子上的还不一定是谁呢。
“玄一,昆仑门规森严,尤其对任意伤害门下弟子的处罚最重,如今绯落与微雨具被无辜所伤,你这个掌门是不是该主持一下公道?”淡漠的眼神扫过云宵,云宵身子了不由自主的晃了晃,又站住了,只是唇边隐隐有丝血迹甚出。
绯落元君与江微雨立在冲虚子身边,面色苍白,周身灵力不稳,显然是伤重未愈。尤其是江微雨,身子轻轻颤抖,眼中水雾弥漫,好似在强撑着自己的身体,真是楚楚可怜得很。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冲虚老头是昆仑里面第二护短的,玄一真君心里嘀咕,面上却打着哈哈:“师叔,云宵师弟也是紧张自己徒弟,才一时情急了些。您是没看到,阿祈那小子出来的时候,只剩半口气了,也愿不得云宵他着急。”提到白祈,玄一真君对绯落师徒也很有意见,没有金钢钻就别揽瓷器活,明明没那本事,还硬是要进七重境,紧经关头屁用没用,还连累别人救她。救了之后不得好不说,差点没把余下的半条小命再交待在她手里。能怨云宵心情不好,直接出手揍人么,换作是他徒弟出事,他也会揍人的好不好。
“哼,照掌门人的意思,门规等于虚设,贫道徒弟和徒孙也白受伤了?”冲虚子眯了眯眼睛,很是不悦。
本来就活该!玄一真君在心里接了一句。他也明白,云宵他们这一脉本来跟冲虚子那一脉就不大和睦,再加上云宵真君当众拒婚,让当年的昆仑三仙子之一的绯落仙子颜面俱失,修炼之时走火入魔,结丹整整晚了百年,差点坐化。这一次,云宵和苏若又是当众动手,冲虚子会肯罢休才怪。
可他不能罚云宵和苏若,他们身后可是有两个比冲虚子还难缠的老头当靠山呢,特别是苏家那位老祖宗,都已经度过劫了,喵喵喵的,惹不起啊惹不起。
一想到这里,玄一真君就无比哀怨,他师傅当初怎么样的,非要他当这个劳什子掌门做什么,累死累活的,还两面不讨好,真忧伤。若不是冲虚子在这里,他还真想摆个45度明媚忧伤的表情出来。
“师叔想怎么样!”云宵冷冷的出声,他这么找上门来是什么意思,欺负北昆仑没人么!
“自缚修为,入炼狱呆上三月。至于你那个小徒弟,念她年幼无知,当众向微雨陪礼认错,此事便作罢!”冲虚子自认为已经很宽容了,却没想云宵就扔出两个字,“休想!”
他当场气急而笑,“好好好,尔等既自认为有靠山,便可无视门规,为所欲为。贫道门下弟子自问还有几分本事,云宵你别后悔!”他这是打算你敢打我徒弟,我也让我徒弟收拾你徒弟,看谁打得过谁!
云宵忽得惫懒一笑,“后悔两字,家师从未教过,师侄不认得。”这有什么,谁怕啊!来一个打一个,来两个打一双,正愁自家徒弟没陪练呢。
“你……”冲虚子点指他,气得直咬牙,“狂妄!”
“多谢师叔夸奖。”云宵对着冲虚子行了一礼,半点没把他放在眼里。
玄一真君好想把眼睛和耳朵捂起来,当作没看到、没听到!艾玛,每次他们两方一对上,他就心肝脾胃肾俱伤。
冲虚子和云宵、宁和两相对峙,殿内气氛越加压抑。
后殿的寒玉床上,丹华真君刚刚检查白祈的状况,他面带忧色,看着身边眼巴巴盯着自己的苏若,轻声叹了口气,“阿若,阿祈的情况不大好。”
苏若常年上翘的唇角抿成一条直线,粉嫩的小脸崩得紧紧,清澈的凤眸死死盯着丹华真君,“丹华师伯,师兄体内是不是有异火?”
“是。”丹华真君点了点头,异火侵入丹田,白祈本就身受重伤,又不得不用余下的灵力压制异火,以防自己被异火伤及根本。偏偏,每每在他控制局面的时候,暂时压制住异火的时候,江微雨将自己身的灵力输入他体内,要给他疗伤。江微雨可是单水灵根,灵力也是水属性的,若是寻常的伤,水属性的灵力虽不能根治,也能起到缓和的作用。可到了白祈这里,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