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晶晶笑了:“这事我提前知道了,是件好事。”
汪局长也笑了:“呵呵,你们小对象感情深厚难得团聚,。这个我也帮你们考虑过了。晶晶这孩子为人又好又聪明能干也是难得的人才。等她考完剩下的几门功课,也别在长春呆着了,来根河我给她安排工作。还有我可以答应你,你和晶晶结婚之前分套房子给你们。”
“啊!”这是我没想到的。汪局长这礼物也太大了吧。我不是在做梦吧。我还是什么也没说,看了眼孙所长,表情好像是在向他确认此事。
孙所长明白了我的表情,笑笑说:“桃子你放一百个心,汪局长可是根河市的民政局大局长啊,言出必践,你还不相信我的老战友吗?”
事已至此,如果再说什么就不像男子汉所为,显得太婆婆妈妈了。我终于开口道:“孙所长汪局长,那就谢谢你们的好意了。这事我答应下来了。”
众人皆大欢喜,汪局长接着道:“不过桃子我丑话说在前面,之所以费了这么多心力请你,你就该知道在那边凡事不一定会一帆风顺。有很多困难需要你自己去克服去解决。我会最大限度地支持你的工作。”
“这个自然。汪局长放心,我桃子只要拍了胸脯,就一定把事情做好。”
“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好了,不打扰你们小对象团聚了,我们还有别的事先走了。”说完两位领导寒喧几句起身告辞。
我和晶晶沉浸在团聚的喜悦之中。怎样亲亲我我互倾衷肠按下不表。两天后我起程回了北京,向单位提交了辞呈,收拾东西准备离京。同屋的刚子顿感突然,竟放声大哭。我安慰了半天才把这傻小子说通。他一边用袖子抹着鼻涕和眼泪一边掏出封电报给我。是长春发来的,发报时间是两天以前,上面写着“我是晶晶,收到。尽快来找我。”
我又一次愣住了,晶晶在长春?那,这几天我去山东在天尽头看的晶晶是?孙所长、汪局长、管理处老头、“迷彩服”都是——鬼?
第二章 海东青和胡大仙
我突然记起了根河这个地名,不会根本不存在这个地名吧?在墙上挂的中国地图上好顿找,终于翻到了这个名字——内蒙古自治区呼伦贝尔下属的一个县级市。不管怎么说只要有这个地方存还算验证了这几天的山东之行不是一场梦,汪局长、晶晶应该也不是虚拟的人物。嗯,也许是晶晶的朋友代她回的电报,想到此总算为自己打开了心结。地图上的根河位于内蒙古的东北侧,处于高纬地区,与黑龙江的漠河相邻,它周围的有标记的地名显得十分稀疏,看来那里可能会比想象中的荒凉。仔细想想,当时答应汪局长他们的时候,完全出于一种激动并没经过深思熟虑,现在看着地图上那块陌生的位置,不禁隐隐感觉到一种担心。但却又说不出自己到底在担心什么。给老家打了电话,和老爸老妈原原本本地讲了整个事情的过程。爸妈听说儿子不但能进民政系统还能当上主任分到房子,都十分高兴。他们那一代人还没摆脱铁饭碗的思维模式,觉得当公务员旱涝保收是最托底的职业了。爸妈的支持无疑又给了我一剂定心丸,这次我是下决心要离开北京了。
没两天,汪局长就派秘书和我联系,告诉我去根河的坐车路线。叮嘱我多穿一些衣物,那边天气有点冷。还留下了他的联系电话,让我订好票后把车次告诉他,便于他们派人接站。
买完火车票,和刚子、小袁还有在北京认识的一些好哥们儿喝了顿散伙酒大家洒泪而别。小袁还特意弄来辆小面一直把我拉到北京站。大家相约等我和晶晶办喜事的时候无论如何也要全部到场。我一边谢过兄弟们的好意一边大把大把地流眼泪。
沿途无话,那时的火车还没经过几次大提速,跑起来显得无精打采。辗转倒车后,火车终于开进了根河车站。一下火车,清凉之气扑面而来。深深吸了一口,不用说这里的负氧离子一定比北京多上N倍。地面上有层薄雪,站台上停着几列货运火车,车皮里满满当当的都是木材。车站有些简陋,应该是文革时代的作品,候车室外的墙上白漆的“工业学大庆,农业学大寨”口号隐隐可见。出站的人不算多,接站的人更少,火车站出口显得冷冷清清。一个文质彬彬的高个小伙子举了个纸牌子上面写着“桃子”两个大字,引得出站的人流面面相觑。那些人心道:“这种卖水果的方式比较奇异,以前还真没见过。”我识得这两个字是为我而写的,赶快迎上前去和他握手,让他赶快收了神通,别在这里怡笑大方。小伙子姓罗,就是给我打电话的那个局长秘书,虽然他是土生土长的内蒙人,但口音和我们老家听起来没什么区别。这让我寻回了一丝亲切。
一辆切诺基等候在路旁边。罗秘书的引导下我们上了车。车上闲谈得知,他也是刚毕业几年的学生,比我大不了几岁。“我们这是去哪里?”我忍不住发问。
“噢,局长都向我交待好了,先给你安排到住的地方,熟悉一下环境。晚上汪局亲自设宴招待你这个贵客。再好好休息一下。明天到局里报道办理一下人事方面的手续。后天正式上岗。”
嗯,人家安排的十分周到,不用我作过多的考虑了。我把脸靠向窗子,打量这座陌生的小城。这是一座再普通不过的北方城市,以平房居多,楼房大多都是两层的,窗子上门上被花花绿绿的布干胶帖上,显得有些商品化的痕迹。因为是冬天,街上来来回回的行人也不多。这里明显要比鸡南冷一些,温度大概在零下二十度上下,不过街上还是有些年轻人没有带帽子和手套。有的立起领子,有的带个很有地方特色的耳包子。
“桃主任,我向你介绍一下咱们根河这边的情况吧。”罗秘书很客气,但这句桃主任叫的我十分不自在。
“还是叫我桃子吧。别客气,咱们也算是同龄人嘛。”我收回目光向他挤了挤笑脸。
“嗯。咱们根河市挨着大兴安岭,与鄂伦春旗、额尔古纳市、牙克石市以及黑龙江省漠河县、塔河县毗邻。一共是两万平方公里的地方。是咱国家纬度最高的城市之一,是也是整个内蒙古气温最低的旗市了。冬天冷的时候,能到零下三四十度。最厉害时夜间到过五十度。所以你这身衣服还是单了些,多添几件衣裳是必要的。”
听完介绍,我还是打了个哆嗦。还好我本来就是东北人,抗寒方面还算有功底,我们鸡南有时候夜间也会有零下三十多度,但四五十度,我的天,不敢想象。
他饶有兴致地接着说:“不过桃主任是黑龙江人,应该很快会适应这里的气候。咱们根河下面有五镇一乡和三个街道办事处。其中森工办事处境内驻有内蒙古大兴安岭林业管理局所属的五个林业局,分别为根河林业局、得耳布尔林业局、金河林业局、阿龙山林业局、满归林业局。咱们的公墓就设在满归林业局那里。”
路开始变得颠簸起来。我注意到没有多远的路,两旁就很少有人家了。这个小城的规模实在是太小了。这让我多多少少有些失望。也许我就要开始过农村人的生活了。
车在一排房子前停下了。这周围都是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一排农家院。家有户户都是成半包围状的砖房,院门前用优质的木材编成栅栏。中间的这户人家不太一样。除了围墙是用砖砌的之外,还多了个气派的院门。门两侧还有两个半米高的小石狮。看样子院里住的不是达官显贵也应该是个富裕的家庭。
罗秘书帮我把行李提了进去,我一边和他客套,一边也跟他进了院。院子比想象中大的多,有很多间房。他没有领我进北房,而是转个弯进了东房。
“桃主任,这是你的宿舍,你看还满意吗?”
我向屋里扫视了一圈。一个木制的单人床,上面铺着崭新的被褥,被子被叠得像豆腐块一样整齐。屋里还有一个书桌几把椅子,衣柜、茶几、台灯,甚至连暖水瓶、杯子、台灯都一应俱全,虽然款式都有些老土,但显然都是没用过的,有的连价签还没有撕下来。
“你们考虑得太周到了,真不知道怎么感谢才好。”
“桃主任,这个院子就是咱们民政局的职工宿舍。我先到边上那间呆一会儿,你好好休息。等汪局长他们过来时我再叫你。”
我再次千恩万谢送罗秘书出门。把行李箱打开,拿出些日用品分散放置于屋中。墙上一个双“喜”字的印记映入我的眼帘。看来这间屋子以前当过新房。虽然在我到来之前做过彻底的清扫,但那个印记却无法抹去。屋里很温暖,这种气温下睡个小觉倒是十分舒适。反正也不知道做些什么来打发时间,那就睡一会儿吧。
鬼节的夜晚,天空拉着巨大的黑幕,大柏树下,我怀里抱着刚刚离开人世的关老师,几束电光打在我的身上,周围是一团团的迷雾和若隐若现的墓地。还有那些默立在周围的人们,陈队长、孙所长、隋主任、孟哥、小静、石会计、小王、老王头、孙先生、张淑清……,我不断地哭喊,嘴里呼唤着关老师:“关老师,关老师。”
“关老师!”我突然坐了起来。原来是一个梦,额头上全是汗。环顾周围,一个温暖的房间,窗外的夕阳透过镶满窗花的窗子照射进来,一片桔红色洒满房间。很久没有做过这个梦了,怎么偏偏在这个时候又梦到了九五年公墓里的那一幕。我记起现在自己身处根河市的民政局宿舍里。看了看呼机上的时间,已经是下午五点了。一路上坐火车的时间太长身体十分疲惫,睡了这一小觉虽然精神了一些但却感觉全身的肌肉都有些发紧。对着床头的墙上挂着一张发了黄的小装饰,看样子是用毛笔写上去的。咦,这里难道还有书法作品,我顿时来了精神。伸了个懒腰穿上鞋站近了观瞧。啊!我大吃一惊,不得不醒觉起来。那不是别的,是个篆书的“聻”字。一道我熟悉的驱鬼符。
难道这地方也闹鬼?以前常和孙先生聊天也得知一点关乎阴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