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在张屠夫位于文石市的家中,警察从院子的土壤里找到陈延寿和王瑶仙的血迹,警察还从冰箱里找到了一条大腿以及约2公斤的掺有人肉的肉丸。这证实,杀害他们的凶手正是张屠夫。警察们推测道,陈延寿在闯入张屠夫家行窃,在偷了她的钱包之后被她所逮住,惨遭杀害并被肢解。其中部分尸肉被张屠夫用于制作肉丸,剩余的那些“无价值”的尸身,则被张屠夫用陈延寿身前所穿的衣服包裹着,丢到了垃圾场。只是不知为何,张屠夫没有将陈延寿偷到并放于牛仔裤裤兜的钱包取出,于是一并连同尸体丢弃到了垃圾场。
游荡于垃圾场一带的野狗闻到了血腥味,于是争抢起了那一餐“美食”。在争夺之中,有一条野狗衔着牛仔裤跑了。在奔跑的路途之中,藏于裤兜的钱包跌落,恰巧掉于王瑶仙放学的路上,被她拣到并送交公安局。
在王瑶仙一蹦一跳地将钱包送至公安局的时候,恰巧被卖完丸子从市场归家的张屠夫所撞见。因为心中有鬼,张屠夫不敢上公安局领取钱包,于是便迁怒于王瑶仙。在她从公安局出来之后,将她扼杀,尸体藏于装丸子的箩筐之中,用摩托车运回了家。在家中,张屠夫再度对王瑶仙的遗体举起了屠刀。大概是考虑到小孩子的皮肉幼嫩,不适合做丸子,于是张屠夫便用塑料袋将破碎的尸体装好,骑着摩托车,连夜送到野外丢弃掉。
华峥等来不及对王瑶仙悲惨的命运做一声叹息的时候,又在卧室里找到了一具干瘪的尸体,被用细绳捆绑着缚于活动的床板之下。尸体在用石灰脱水之后,又用香油浸过,进行防腐。十余年的光阴过去,尽管尸体的肉身犹然存在,但却已面目全非,看不出其生前形象。然而缝在脖颈间密密的线,却让华峥、邱铭等想起钱包中照片的那一具缝尸,当下心头全都一阵骇然。更令他们难于想象的是,张屠夫为何要将儿子的尸体置于自己床下,夜夜相伴,难道只是为母子情深?
缝尸的出现,让市公安局的领导开始相信黄思骏之前所描述的诡谲经历,于是组织了警力,对张屠夫位于石岩村的老宅一寸一寸泥土地进行搜查。只是这次什么都没有找到,除了在屋梁之上,找到了一点石灰的痕迹,和极浅极浅的一点尸水残渍。
刑警们原本试图像在张屠夫文石市的家中那样,对院子里的血迹进行化验,找到刘紫玉被杀害的证据。无奈泥土吸附了太多太多猪的鲜血,加上时间的风化作用,根本就化验不出什么结果。
反倒是村长带领村民为李极和老爷子举办了葬礼之后,将李老爷子的破宅进行清理,想把它改造成村里小学的校舍。在一个偏僻角落里,村民们找到了一个小木箱,箱子用一把锈迹斑斑的铁锁锁住。村民出于好奇,将锁砸开,里面掉出了一个已经泛黄的日记本。在日记本里,李极用稚嫩的笔迹记录下一段隐秘了十年的凶杀案,尽管只有简单的寥寥数语,却令每一个人的心灵都受到了极大的震撼。从日记的简单记录中,人们重现了当年那惨烈的一幕:
10年前,李极9岁,正是他小学二年级的暑假。一天下午,他到邻居张屠夫家中玩耍,从桌子底下的砖缝之中拣到了一根银钗。他认出那是村里刘紫玉姐姐用的。在他拿着银钗玩的时候,张屠夫刚好进来,就问他银钗从哪里来的。李极顺口答道:“是紫玉姐姐掉在你家桌子底下,我拣到的。”张屠夫的脸在刹那之间,先是变得苍白,随后是通红。她夺过钗子,眼中闪过一抹凶光。
傍晚时分,李极吃过晚饭,就跑到张屠夫屋后的歪脖子树上玩。骑在树上,他看到张屠夫与儿子汪连生在争吵着。
张屠夫举着银钗怒气冲冲地质问汪连生:“你是不是在跟刘家的那个贱货在交往?”
向来在母亲面前温顺得像一只绵羊般的汪连生,也许是从爱情之中汲取了勇气,难得地挺直了腰,对母亲大声道:“不错,我是跟紫玉在交往。不过她不是什么贱货,而是一个好姑娘。我已经决定娶她为妻。”
张屠夫未曾料到一直生活在自己控制之中的儿子竟然真的背着自己与其他女人偷偷交往,并且还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顿时勃然大怒,猛拍着桌子道:“你说什么?你要娶她?你就死了这条心!你要娶她,除非你老娘我死了!”
汪连生见母亲发怒,长期在心中积累的母威悄悄涌占了出来,他的气势不由地消减了,从正面交锋改为“怀柔”政策,“娘,紫玉真的是一个好姑娘。再说了,我已经20岁了,应该有个家。娘你难道不希望我成家立业吗?”
张屠夫怒气不能消,道:“你以为你20岁就已经翅膀够硬了,可以自己飞了?你看看你,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瘦弱成这样子,谈什么成家立业。而你看看那个刘家贱货,她除了长得有点风骚样能勾引男人外,还有什么半点能耐?”
汪连生慑于母亲淫威,又心疼女友无辜受辱,强自辩解道:“娘,你可不能这么说。紫玉会的可多了。她会做饭、洗衣服,性格好,对我也都是真心的……”
“这些娘都没有吗?”张屠夫拍案而起,“你为什么还要对外去找其他姑娘呢?”接着又苦口婆心劝道:“儿呀,外面的人都是知面知人不知心的。你说人家是真心对你好,但谁知人家看中的到底是你的人,还是你的家产?这世上有谁像你娘这般疼你的。你还是安心在家呆着,好好陪着你娘。”
汪连生终于明白了娘的心意,她就是想把自己禁锢于她的世界里,陪她一起终老。他只是她的一个玩偶。她操终了他20年的生活,将来还要一直控制着他,让他无法离开她半步,无法像正常人一样,自由地享受个人的七彩生活。他颓然地坐到桌子前,半晌未说出话。
血淋淋的记忆
5…17 2:43:012407
汪连生在心头斗争了许久,最后下定决心。他从兜中掏出一封信,交给张屠夫,“娘,事到如今,我也不打算隐瞒你了。我和紫玉准备一起离开家乡,去文石市里开始新生活。这是我本来打算在走后交给你的,现在就提前给你看了。”
“你你你……”张屠夫一巴掌拍掉汪连生手中的信,脸上满是羞愤、嫉恨与心痛,“你真的就是打算抛弃你娘,跟那贱货一起私奔了?”
汪连生以手扶着桌子,坚定地点了点头,丝毫不觉一向视他为心肝宝贝的娘,已从地上的刀箱里提起了一把斩骨刀,“忽”地朝他的脖颈砍去。
汪连生的脑袋“骨碌碌”地沿着桌面跌落在地,难于置信地眨了两眨,一滴泪水流了出来。
张屠夫如灵魂出窍般地,呆立在地,良久,缓缓地弯下了腰,将儿子的人头搂在怀里,眼中没有一滴泪,只有入骨的仇恨。
她捡起了地上的纸,一抬头,看到窗户外边李极苍白如纸的脸。
张屠夫眼中闪过一丝杀机,但随即消逝。她朝李极招了招手。
李极如同被勾魂般地,从窗外走到屋子里,站在张屠夫面前。
张屠夫对李极说:“你去刘紫玉家找一下她,说汪连生生病了,还有他妈同意他俩的婚事,要她过来一趟,看看汪连生,再一起商量结婚的事。”
李极默默地照办了。
半个小时之后,满脸兴奋的刘紫玉走进了张家。她的身后,跟着满脸灰败的李极。
刘紫玉推开门,第一眼看到张屠夫正坐在屋子中间,一针一线地为王连生缝上掉了的脑袋。她来不及惨叫一声,就软绵绵地倒了下去。
张屠夫将最后一个针脚缝上,咬断线头,提了一把斩骨刀,走了过来。
李极“扑通”一声跪下,哀求道:“阿姨,求求你,不要杀害紫玉姐姐,求求你了……”
张屠夫拨开了他,“滚开,否则我连你一起剁了。”
李极不敢再出声,只能用双手紧紧捂住双眼。耳边传来刀砍入骨肉的声音,撕扯着他的神经,令他几乎发疯。
他用手抱住脑袋,跌跌撞撞地要往门外走去,却被张屠夫拽住,“你要去哪里?”
李极颤栗着,哭泣道:“阿姨,你让我回家吧,我保证对谁也不会说起这事。”
张屠夫冷笑道:“谅你也不敢说出。你要敢说出,我就剁了你。再说了,那贱人是你带来我这里的,就算我不剁你,村里人也都会杀了你。”
李极柔弱的身子,支撑不起来这巨大的压力,整个人几乎要趴倒在地,却被张屠夫拉了起来,“你最后帮我做一件事。”
李极哭道:“不,我再也不帮你叫什么人了。”
张屠夫恼怒道:“你哭个屁!我只是叫你帮我拍张照片,又没叫你死人。”
李极看着张屠夫手中沾满鲜血的斩骨刀,哆嗦着点了点头,眼中满是可怜的哀求,“阿姨,拍完了照片,你就让我回家,对吗?我爷爷在等着呢。”
张屠夫没有说话。她走进厨房,端了盆清水出来,将汪连生的衣服脱下,将他身上的鲜血洗净,为他换了一身干净衣服,随后自己洗手、更衣,坐于汪连生的身边。若不是两米处躺着一具身首异处的尸体,以及地上开始干涸的血流,乍一眼看过去,还以为是温馨的家庭一幕。
李极竭力控制住双手的颤抖,为张屠夫和汪连生拍了生平最后一张照片。“咔嚓”一声,闪光灯撕开薄薄的夜幕,映得汪连生失血的脸庞分外地雪白。
闪光灯亦让张屠夫身体不由自主地颤动了一下。这一颤动,带动了身边的汪连生。原本就缝得不够牢固的脑袋,又经过刚才的一番“洗礼”折腾,一下子跌落了下来,滚到李极的脚边。他“呀”地一声惨叫,扔掉了相机,撒腿就跑回了家,像一头受惊的鸵鸟般,扑进被窝中,咬着被角哭了一夜。爷爷在床沿陪坐了一夜,却什么都问不出来,只能无奈地叹息。
第二天一早,神志不清的李极被张屠夫以“送他去镇上看医生”的名义,从爷爷那里支借去了。坐在摩托车上,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