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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善善,你出来!善善!”李明妈一边喊着,一边一把推开了陈慧卧室的门!
“啊!”
当李明妈看清楚了,房间中的情景时,她再也不能控制自己了,拼命的撕叫了起来。
那不是一个房间,那里就像是屠宰场,一个人被吊在半空,满身都是血,那屋子里的血腥气让她不住的呕吐,然而,这都不是最可怕的。最可怕的是,在那一瞬间,李明妈看清楚了那个被吊在半空中的人,手中那着一把尖尖的剔骨刀,那个死人就是她自己!
楼道里静悄悄地,一点儿动静都没有,现在就算是落一根针在地上,应该也能听得清清楚楚的吧!这种安静,真让人压抑!
陈慧回家时,看到就是那幅场景,她没有尖叫、也没有昏倒,就那么呆呆的站在自己的卧室门前,看着婆婆的尸体挂在天花板上。那一刻,她其实完全像是个死人,只多了一口气而已!
路遥对这件事情头痛得不得了,又是一个自杀,是的,只能说是自杀。
一只沾了血的凳子歪倒在一边,那是用来上吊的吧?手里拿着剔骨刀,自己挖出了眼睛和心脏。只是比较的不同时,她的心脏被丢弃在脚边,就如同是刚刚杀了一头猪或者是一只羊什么的。
看到这样的场景,路遥能说什么呢?干了这么多年警察,这是第一次,在出现场的时候,他居然要找点话来安慰自己。原来人生就是这么残酷的,他还真以为自己看多了残酷的事情之后,就已经麻木了呢?怎么能?
乐心匆匆忙忙的检查完了那尸体,又急匆匆的躲了出去,躲到没有人看见的地方偷偷的哭了一场。
疯了,这世界疯了,或者是自己疯了!乐心是这样的想的。他们到底做错了什么呀?怎么会这样一个接着一个,重复着那让人悲哀而更恐惧的死亡。难道真的像是阿宝说过的那样吗?就像坐在火车,从一站送到下一站,直到……终点?!终点?!仇恨是永远没有终点的!
“怎么会这样?警察同志,我们家怎么会变成这样?!”李明歇斯底里的吼叫着。
是呀,他怎么能想通?他们即使并不像人说得那样,过着王子与公主的幸福的生活。但在一个月之前,他还有妻子,有女儿,有母亲。他的家,即使暗潮汹涌,但至少还是个完整的家啊!
人就是这样的一种生物,当受伤害时、当疲倦时、当心力交瘁时,只有那个时候,家才是最有味道,最拿的出手的那一壶酒,醇香却温和,不会让你醉了之后受苦,却能在寒冬里为你带来一丝丝的暖。也只有在这个时候,家才是你唯一不想失去,想要拼尽一切来维护着的。
但是现在,这一切都李明而远去了。
陈慧就坐在丈夫的身边,她对丈夫的嘶吼恍如不闻,她仿佛仍置身事外,她的灵魂似乎已经离开了这里。
突然地,陈慧咧开嘴笑了出声。
“嘿~~嘿嘿~~”那笑声清清朗朗地,竟然像是个纯洁的孩子在笑着。
这一刻,竟然所有在身边的人,汗毛都全竖了起来。
“阿慧,你怎么了,你别吓我啊,这个时候,你可不能再出事了!”李明忙抱住了妻子。
“哈哈~~哈哈哈~~”陈慧还是看着他笑,笑得越来越开心,也越来越吓人了。
路遥看看不好,忙对站在自己身边的宁雪说:“快,用车把他们送医院去!”
宁雪忙点头答应了,帮着李明扶起陈慧下楼走了。
那不是一个正常的夜晚,阿宝捧着电话,和那一头的祖儿讨论的热火朝天、欲罢不能!
“我没见过那么残忍的锁魂!真是恶心死了!祖儿幸好你没见到,不然,你一定会吐个三天三夜的!”阿宝在这边描述时,不停得在做呕吐的表情,惹得沙悸把脸藏在报纸后头,不断吃吃地低声笑。
“阿宝,我在吃哈根达斯哎,你不要讲这么恶心行不行?”祖儿的抗议声大得很,吵得阿宝耳中嗡嗡作响。
“你小点声!我耳根都痛了!”阿宝到底还是阿宝,让她忍着不吼几声,分明不太现实,不过好在,对面的是祖儿。与祖儿比起来,阿宝还是比较贴近生活的那一类,于是记起自己打电话过去,其实要讨论正事。“你没事儿吧!是我这里的事重要,还是你的哈根达斯重要!”
“这完全就没有可比性!那你说,是极品佛跳墙重要,还是遥那边凶杀案重要?!”祖儿不甘示弱,冷笑一声回击。
“哦!”阿宝痛苦的呻吟一声,“当然是佛跳墙重要,这还要问!”
“那你倒说说,这次锁魂,和咱们以前遇到的有什么不一样啊?”祖儿话转得倒是快,若非是阿宝,换一个人轻易也接不下去。
“那,你有没有见过,挖心却挖不出来的锁魂啊?我检查过了,那个男的,只是把那支笔插进他心里了。没有挖出心来。如果锁魂做走了样儿,那么,她还怎么锁住别人的魂,还能借力往下走呢?”这些都是疑点,阿宝这样讲一遍,自然没指望祖儿就给出什么好的意见了,但能这么说一说,倒是于理清自己的思绪是很有好处的。
“阿宝,你不是说,那只是个孩子?”祖儿柔声问她。
“是呀,只是个孩子,不过,借魂还魂时,恐怕就不止是个孩子了!”阿宝叹了口气。
“不,阿宝,不说她杀人,也不说借魂锁魂,更别提还魂,她始终就是个孩子。你以为孩子的心,像我们这样百转千迴的吗?”祖儿在电话的另一端摇头。“孩子,就是那么单纯而直接,其实也就是那么简单的,她想什么就做什么,其实她想得也简单,只是咱们这些长大了的人,根本就猜错了她的心思,常常要把简单的想得那么难!其实,我今天跟澄发了一天的脾气……”祖儿话还未说完,就已经开心的笑了起来。
阿宝也在这一头笑了,接过祖儿的话来说:“你发了一天的脾气,找了所有能找的麻烦,不过只是想吃哈根达斯的冰淇淋而已,是吗?”
“阿宝,你可真聪明!所以,有的时候,别想那么多,是最好的。”祖儿的声音清脆的如铜铃一般的。
阿宝似乎也受到了感染,就跟着她傻笑了起来。
不过,她的快乐没坚持多久,路遥就进了门。不是平日那意气风发的得意模样,满脸是风霜疲惫,眉间眼角都带着不如意的浅灰色。甚至,也能看到,路遥的眼中还闪着一点一点的微光。
阿宝不是心软的人,但那一下子,就酸极了,匆匆走过去,一把就把路遥给抱进了怀里。
“遥,我说过,让你不要碰她,看也别看她,想也别想她。她那样的凶魂,你制不住,也阻止不了!”阿宝说话时,声音有些微微的颤抖。
路遥在阿宝的怀里沉默着,他当然听见了阿宝的话,但他不能开口回答,因为他怕自己一开口就会受不了而落泪的。是呀,他当真是累了。吉儿还尸骨未寒呢!他们就已经投入了各自的新生活里去了。不知道,他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偏偏在这个时候,就想起了吉儿呢!他路遥的心也是够硬的,愣是连梦都没有梦到吉儿一回。那时,他想自己不愧是个警察!但现在,他却撑不住了。
一切都是从那个月明星稀的夜晚开始的吧?当他看到那可怜孩子的那一瞬间,他的心就像是被沉醋给泡过了一般的,一拧就飘出酸来了。
“是魂杀!”沙悸的声音依然很冷静,“是我们的错,我们当时不该那样放心的让你们带走她。但是遥,从这一分钟起,这些都是我们的案子了。虽然挺失败的,但,后事得让我们处理才行!”沙悸一面说着,一面走上前去,手轻轻抚上路遥的肩头,也没怎么使力,就将路遥从阿宝的怀里拉了出来。
路遥怔怔地看了沙悸一会儿,他现在却是一幅胸有成竹的模样了。再抬眼看看阿宝,目光清澈而坦荡,直看着沙悸的笑脸,回眸间,竟有一丝淡红染上了脸颊,生动而妩媚的!
路遥也就笑了出来,原来,无论发生了多少让人不能承受的痛苦,人却始终寄希望于幸福!
第六章 空椅子(上)
阿宝和沙悸带着路遥来到了孔神婆的家,那时,路遥已经按照沙悸说的,向队里面请假,并且告诉同事们,无论发生了什么事情都不要找他,起码今天不要找他。阿宝说,今天就要找出那个魂,然后,她就亲自出手,将她打入地狱底层。
路遥觉得这未免也太残忍了,那必竟只是个孩子不是吗?必竟只是个被人害死,而受到冤屈的孩子。
当他把自己的想法告诉阿宝时,阿宝看了他一眼,那眼光如剑一般的尖锐,仿佛一下子就刺穿了他。路遥只觉得寒意窜上头顶了,再也不敢出声了。
孔神婆倒是一反常态,一见到阿宝就喜笑颜开的迎了上来,说:“宝姑娘,您来了!你说,我怎么就觉得自己今儿心烦意乱的呢!原来是有贵客要来!哟,宝姑娘,还是您行,怎么一下子带着这么两个大帅哥来呀!”
“孔老太太,你少跟我贫啊!怎么了?不会是犯了忌吧?你没有法力了?!”阿宝刻薄了她一句。
没想到,她这句无心的玩笑话,居然还给说中了。
孔神婆局促地说:“宝姑娘,这回你得救我啊!我真没做什么呢!”
“什么意思?!”阿宝瞪眼。
“我昨天想占一卦来着,结果就…不行了…我什么也算不出来了!”孔神婆低声说。
“你不会吧!唉,你什么意思呀?我来找你帮忙了,你居然失去法力了?”阿宝火一下子就上了头顶。
“你做什么大事了?”沙悸喝一口茶,微笑着问道。
孔神婆低着头,无奈的说:“我真得什么都没做啊!自从宝姑娘那次教训了我之后,我这一段日子都在家里潜心求告,真得是想赎罪的,真得什么都没做啊!”
沙悸犹豫了一下,说:“难道是报应?!”
“报应?!哎哟,你说这不是要我老婆子的命吗?你说我一辈子倒也没做几件坏事,大部分还都是替人分忧的,我怎么会有报应呢?!”
“你连换子这种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