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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识字?不然何以分放这么随便。
欲知我所知,恐怕要大海捞针,这里除了书也只有书。我抬起头,最上面开了一个排气窗口,寻常人根本出不去,所以通过书房离开的可能性是没有的——白雪妈妈失踪那天,她的爸爸想到了什么呢?
也许是因为这里的空气太让人窒息,我胸口感觉很闷。在肮脏的书桌前坐下,桌角摆着一本书,我信手拿起来,拍了拍上面的灰尘,封面上显现出竖着的几个粗糙楷字:《本草拾遗》下面作者的署名:(唐朝)陈藏器。我翻开书的扉页,意外的看到一行笔墨,以纯正的毛笔写就:容秀美书赠夫君南方,夫妻情深,与子偕老。我心中一恸,霎时念起小华送的那本《阅微草堂笔记》
也许是我走神太过于入迷,连白雪进来都没发觉。“饭做好了,吃一点再忙其他的吧。”
她见我,仿佛遇见一个未知的自己,而我且自笑且欣然。
第282章 一女心惊
饭桌上,我终于忍不住问她:“白雪,你的妈妈名字叫容秀美?”
“你怎么会知道?”
“对不起,我刚看了那本《本草拾遗》上面有提及她自己,还有一个受赠人叫南方,南方是你父亲?”
“是,不过那只是我爸爸的笔名——我爸爸为自己取了一个很优雅的笔名,叫南方先生。”
“南方先生?”
喃喃一念这个飘逸优雅的笔名,我突然想象那男人是如何一个洒脱之人。“那你爸爸现在人呢?”
白雪刚才无忧无虑的脸一换,突然又拉下来:“我爸爸去世已有一段时间了。”
“哦,对不起。”
看来白雪是孤儿,我没敢多问。只是突然想象着那天晚上,在那个凄凉夜晚,白雪的妈妈——容秀美和南方先生先后发生了什么事情?并且为什么容秀美就恰逢在那个晚上离奇失踪?
这真是一个没有谜底的谜。
第三个房间的秘密,会在哪呢?
突然门外传来了敲门声。我跟白雪面面相觑——这个时候能是谁?我立刻想起那本书上写的字:难道是容秀美回来了?
苦于乡间的木门都没装猫眼,除了询问无法得知来人是谁。我只能颤悠悠的站在客厅里朝外喊:“是,是谁?”
门外传来一个老女人沙哑的声音,“是我。”
原来是汪婆婆。我迅速将门闩拉起,艰难地拉开门。汪婆婆刚迈步进来,就递给我一袋东西,“给,你们刚回来,一定是什么吃的喝的都没有,我和墩子从家里给你们带了一些来。”
我接过,翻了翻,袋子里头竟是蔬菜和米粮。
“这可怎么好意思,婆婆,您留着给自己吃吧,我们来时都有带吃的。”
白雪扶着婆婆在厅堂上的官帽椅坐了。后面的墩子双手捧着一锅热腾腾的东西拐进来,他的脚不利索,我上前接过。墩子似乎很腼腆,总是低头不敢直视别人,又躲到婆婆的身后去了。
汪婆婆笑了笑,面容特慈祥:“别净吃那些罐头,都没营养,这些菜都是咱乡下自己种的,不花钱,干净,田里到处都是哩。吃不够了我再给你们送过来,要是出去买,岂不是要把钱糟蹋了?”
第283章 一女心惊
“那谢谢您了,婆婆。”
盛情难却,我们只能收下,再遇到无亲无故又对我和白雪这么好的人,这让我想起以前楼上那个死去的胖女人。
“墩子一早就起来给你们做了点粥,等会儿你们趁热吃。”
白雪第一次注意到那个男孩,看着他,由衷的道:“谢谢你。”
那墩子这时方敢抬头,看着他,想说什么,却只能发出“哦哦啊啊”的声音。白雪不解,他更加着急,指手画脚起来。汪婆婆在一旁笑了笑,说:“墩子久没见你了,有点激动了,呵呵。”
我突然想起昨晚的事情,我问道:“婆婆,我想跟您打听一件事情。”
“你说。”
“前一段时间我有一个表哥来了高山边,不知道你见过他没有?”
说着我将照片递给他。
汪婆婆颤悠着接过,放在面前,仔细端详,“这个人——不,我没什么印象。”
“没见过吗?”
我有点失望。
“嗯,没见过的样子。”
汪婆婆正欲将冰真表哥的照片还给我,突然照片被人抢了去!我抬起头,大惊,墩子冲到我面前,看着那照片,整个表情狰狞可怖。他忽然跳过来,指着上面的人对我“哦哦啊啊”的说什么,我一句都没听懂。
白雪倒是被吓了一跳,拽住我的手又躲。
汪婆婆在身后怒斥道:“墩子,不可无礼!”
说着将他拽回,作势要打他,墩子吓得更是害怕。抱头灰溜溜的跑掉,我看着他一瘸一拐的又消失在门外。
“对不起,我这孙儿情绪容易亢奋,农村娃没读过书,啥也不懂,刚可吓到你了。”
“没事没事。”
我扬扬手,感觉墩子或许知道些什么。
“你们别怪他就好了,哎,这娃儿生来可怜,他爸他妈都是打渔为生,一次出海时遇上海啸翻了船,双双死在海里了。他那会儿还小,仅有一个妹妹,性格自闭,跟谁也合不来。我辛苦将他抚养大,也算是给他死去的爸妈一个交代了。”
“原来他身世竟这么可怜。”
白雪听得眼眶通红。
第284章 一女心惊
我无心插柳,问了一句:“不过总算他还有一个妹妹,起码有个人可以依靠。”
汪婆婆突然顿住,我一句无心的话似乎触碰到某些事情,让我更加尴尬。
“——墩子的妹妹在几年前被一场大活活火烧死了。”
婆婆讲的语气很随意,却让我背后一凉,我不敢相信的问:“怎么会这样?”
“所以村里头的人都不喜欢墩子,都说他克父母克兄妹。他一个人辛苦的很,打小就也只跟小雪比较要好,其他娃儿坏得很,墩子老是被欺负,只有小雪心地好,肯跟他玩。小雪,这些你可都忘了吧?”
“是我?”
白雪又抬头,呆呆地望向门外。
我感叹一声,亦不知说什么才好,整个房子进入沉默。突然汪婆婆不再说话,她脸变了——汪婆婆眼睛死死地钉在我们身后的四个房间。我有点心凉,小心问道:“怎么啦,汪婆婆?”
说着我也回头看了看。
“你们,你们是不是擅自打开了第四个房间的门?”
“第四个房间?”
我看了看书房隔壁的房门——四个房间中唯一没有落门帘的一间。我回答:“没有,我们只开了前面这三个,第四个房间正想打开看看!”
“不要!”
跟墩子一样,汪婆婆突然发起神经,几乎从椅子上弹起来,“不可以,你们不要随意打开第四个房间!”
我和白雪吓了一大跳,像是犯了什么大错一样,小心的问:“怎么啦?里面有什么东西吗?”
汪婆婆试着舒缓自己胸口,渐渐才缓和下来,她慢慢说:“我忘了告诉你们,第四个房间千万不要打开!”
“可这是为什么?”
“不要问!”
她晃悠着手里的拐杖,表示这个举动不容反抗。“不要问那么多!总之不要打开!”
“可是——可是这到底为什么呀?”
我有点觉得她无理取闹过了头,凭什么不能打开。
“哼哼——”
汪婆婆的脸上突然显现出笑意,“就算你们想开,也没有钥匙。”
第285章 我现在在鬼屋
“没有钥匙?”
我突然掏出那个钥匙串,一直都没有去留意,没有错,四个房门,只有三根钥匙——也就是缺了第四个房间的钥匙!
“婆婆,为什么没有钥匙,是您收走了吗?”
“不,不是,本来就没有。小雪的爸爸临死之前,特意嘱咐我,千万不要打开第四个房间。我也不知道里面有什么东西,但我想,一定不会是好东西!”
“就没有缘由?”
汪婆婆冷笑,给了一句:“叶家村本就不是一个什么事情都要有因果的地方,你们不要知道得太多,这对你们没有丁点好处!”
“叶家村?”
我突然想起那个“八闽王国”原来这里真是姓叶。那么算来白雪就是跟我同姓了?她的全名应该叫做——叶白雪?汪婆婆可是一开始就叫她小雪的。我有点不相信了,半信半疑的问:“婆婆,你一直叫她小雪,那白雪就叫白雪,她的全名其实叫叶白雪,是不是?”
“这还用问。”
怎么会如此巧合,当初“白雪”只是我随意给她取得一个代号,竟然就是她的真名。巧合?我觉得某些事情连不起来,至于在哪里连不上却怎么也想不到。
门外的云朵出奇的厚,天色不算好。不知这样的气候下,高山边还有多少这样离奇巧合的事情要发生?
一番千叮万嘱后,老人终于舍得走了。我们将她送来的东西搬到厨房,我尤其对这件厨房建设不习惯——这里不是用天然气,也没有煤气炉,仅厨房一角簇拥着大大一个灶房——就是用最原始的人工起火,在灶里烧些干草树枝,然后在这上面撑起的大锅中煮食所需食物。
白雪生火来热菜,我看着灶中恍恍惚惚的火苗,竟想起墩子被烧死的妹妹。整颗心,不是一般的冰凉。
吃饭用具粗糙,柴米油盐为土产,这样遭的环境里,我们勉强吃到饭。席间,我一直脚痒,忍不住了撩起裤管就往死里抓,一个个的脓包随之肿起,乡下虫子的毒性一斑。我内心有点小后悔,可说什么也不打退堂鼓——我暗暗告诉自己:我一定要留在这里,直到找到我要找寻的东西!
第286章 我现在在鬼屋
在房间内,我擦了一些药,痒感渐退。
晌午,村子进入了沉寂。云朵飘浮在天空中,就连它在移动我都能够听到声音。我在房内伸了一个大大的懒腰,释放心里淤积的压力。终于腾出时间来,我蓦地想起要给司萍去个电话,报道我们二人此刻平安。电话响了好久都没人接,我正准备挂机时,话筒内传来司萍突如其来的斥责,她的语气很是尖锐:“你们去哪里了?电话也打不通,我差点要被急死!”
奇怪,她怎么知道给他打电话的人是我?
“对不起,司萍,事先都没跟你讲,我现在不在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