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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房子的事情。他们只知道:住在附近的邻居会集合起来,尽量不让它看上去像个大垃圾场,所以他们轮流除草,就是靠着人行道的那块小草地,大概两个星期一次。他们大概有个工作清单,所有附近的男人都依着次序来修整草坪。有几个主妇告诉我,她们的丈夫都很痛恨那地方。他们希望有朝一日那房子能一夜之间烧个精光。罗切克夫妇都在家。总共只有两户人家反问我为什么想知道那房子的事情,罗切克家就是其中之一。”
“那么另一家是谁呢?啊哈,我打赌我知道你会说什么。你怎么回答他们的?”
金波扮了个鬼脸。“我说我要为下学期要交的社会调查报告想个主题。然后罗切克夫妇就对我说,可以考虑写写全球气温变暖。罗切克太太说,她总觉得3323号让她感觉很不好,所以我根本不应该朝它看,除非不得不看一眼。”
“我敢说他们就算是在门前修整草坪也不会朝房子里看上一眼。”马克盯着金波,金波只能强作精神。“还有一个人也问你为什么如此感兴趣,那是希尔亚老头,对不对?”
金波点点头。“希尔亚老头昨天看到了我们在3323号周围鬼鬼祟祟的,他还看到你今天早上去了那里。”
马克顿时露出警觉的眼神。“他不会告诉别人的,你说他会吗?”
“不会的,他不是那种人。希尔亚老头和我们平时想象的不一样。”金波停顿一下,接着说:“他口风很严实的。”
“你怎么跟他说的呢?”
“一样的回答。社会调查报告。”
“他信了吗?”
“他问我是不是把他想成了一个白痴。他说,就算是高中学校会布置暑期调查报告,我这种学生肯定会捱到八月份最后一个星期才会想起来去做。”
马克哈哈大笑。过了一会儿,金波也笑了。
“好了,好了。所以我告诉他,我们只是对那地方很感兴趣,就是这么回事儿。然后他说……”
“他说……?”
“他说,我们很感兴趣这事儿倒是很有趣。”
马克微微抬起下巴、微微张开嘴,好像刚刚好能倒吸一口冷气。
“尤其有趣的是:是你对此感兴趣。”
马克歪着头,眉毛挑挑,金波知道现在算是隐瞒不了了。要么把实话全盘托出,要么就得编造一大通谎话。
“我希望你会对我解释一下这话的意思。”
“当然啦,我问了他,这是什么意思。”金波又停下不说了,找寻着合适的字眼。
马克的身子靠上来,“什么?”
金波深吸一口气,说道:“第一条理由,你已经知道了。住在那房子里的人曾是个杀人犯。”
“废话少说啊你。”
“第二条就是……他可能和你妈妈有关联。因为他们有一样的姓氏。是你妈妈嫁给你老爸之前用的姓氏。”金波眼看着好朋友的脸上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又说:“日历?就是年月日的……那个日历①?”
“是卡林德,”马克把单词拼给金波听。“你应该在丧葬公司看到过的,记得吗?”
① 日历(calendar)和卡林德(Kalendar)读音相同,只是拼写上有一字之差,所以金波误以为是姓“日历”。
“我想我压根儿没注意这茬儿。不过,希尔亚老头说了,那个杀人犯名叫约瑟夫?卡林德,他本来也不知道你妈妈娘家的姓也是卡林德,直到葬礼那天他去了你家,看到了那些卡片上写着,才知道。就是有落日和主祷文的那些卡片是吗?”
“然后呢?”
“然后,他就非常吃惊,因为卡林德是个十足的坏蛋。他把那些女人都杀了,还杀死了自己的亲生儿子。这些人,希尔亚老头全都认识!”
“哇哦!”马克叫道。
“我还以为你会生气呢。可你听到卡林德的事儿——怎么我感觉——你倒是很高兴?”
“我当然高兴了!你刚刚告诉我的事情正是我迫切需要知道的。这家伙的名字,他干了些什么。他和我妈妈是亲戚。有可能他是她的哥哥!”
他的眼神已是纯然的惊喜、纯然的狂热,金波觉得看着自己的这个马克简直是两眼放光。“约瑟夫?卡林德就是那个黑男人。而且,他就是我妈妈自杀的原因!”
“那个黑男人?”
“那家伙老是用背对着人。就是我在密歇根大街尽头看到的家伙。”
“什么?你认为他是一个鬼魂?”
马克摇摇头。“我觉得他远远不只是人们通常说的鬼魂。”他沉思了片刻。“约瑟夫?卡林德后来怎么了?”
“他被送进了精神病医院,后来有另一个病人把他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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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不可能之处的花园20(4)
“我敢打赌,我们能上网找到关于他的所有事情。”
金波点点头,接着又想了想别的事情。“你刚才是什么意思?人们通常说的鬼魂?”
马克笑起来,摇摇脑袋,说:“我的意思是,就好像是——遗留下来的一些东西。是真真实实的东西,所以有时候你可以看到。”
“可我看不到!”金波说,“我说真的,我看不到。那天在你家厨房,我真的没有看到有什么人背对着门口站着。”
“你看到了,再早两天的晚上,而且你吓坏了,还昏倒了。他就是约瑟夫?卡林德遗留在世的部分。也许我能看到他,而好几次你看不到,是因为我和他有亲戚关系。也有可能是谢尔曼公园杀手把他惊醒了。”
“这种事情不可能发生。人们死了,没有任何部分会遗留在世。看到过死人的人只有哈里?约耳?奥斯蒙,哎,不管他的名字是什么啦。”
“是约耳?哈里?奥斯蒙。”马克说,想了想又觉得听起来不太像,也不管了。“只是,你说错了。很多人都见过死去的人——就是遗留在世的那部分。你不觉得吗?你的一个朋友死了,可某一天你走在大街上,看到某个窗户,然后那一瞬间你看到他就在窗户里站着。到了第二天,也许你能看到他搭公车,或在桥上走。这就是留下来的那部分他。”
“对对,那是遗留在你心里的那部分。”
“在你心里,说得对。我就是在说这事儿。”
“可你以前从来没听说过这个人。”
“我妈妈知道他的一切事情。她一定为此相当担忧,她肯定非常怕他。这家伙一定在我妈妈的生活中占有很重要的地位!难道你不觉得这些事有可能遗传给我了吗?”
“你疯了!”金波说。
“不,我没疯。父母遗传给孩子。他们都不会意识到自己在遗传什么,但那些东西就是传给了他们的子孙后代。”
马克站起来,环顾四周,好像是要结束这场谈话。一些成年人正穿过公园,走在回家的捷径上。贾斯特警官若有所思地凝视着对面人行道上的一块空地。马克和金波同时注意到,天色快黑了。
金波也跟着站起来,用有点挑战的口吻说:“那还是无法解释为什么你能看到约瑟夫?卡林德,他已经死了二十五年了。”
马克和金波沿着谢尔曼林荫道散着步,脚步要比平时的慢很多。
“我不认为我当真看到了约瑟夫?卡林德。我想我看到的是黑男人,是约瑟夫?卡林德留在世间的那部分。像我刚才说的那样,也许是谢尔曼公园杀手把他唤醒了,而且唯一能看到他的人就是我。”
“好吧,也许这个黑男人就是谢尔曼公园杀手。”金波说着,神情好像在随便下个赌注。
“我想这该是另一条思路,谢尔曼公园杀手就是黑男人。”
“和我说的有什么区别?”
“这儿附近有一个真正的杀人犯,区别就在这里。黑男人不可能把活人带走——他甚至没有脸。可谢尔曼那家伙就可以把你杀了。”
他们横穿了谢尔曼林荫道,和往常一样根本不看一眼红绿灯。
“如果其他人在这里那里也看到了黑男人,我可不会感到惊讶,你知道,灵光一闪。镇上这个区域总有点和以前不一样,变得怪怪的。”
“是你变得越来越‘怪怪的’。”金波接上他的话茬,“把这个卡林德、这个精神病人的事情挖出来,好像能让你欢天喜地的!”他瞄一下马克,“的确让你欢天喜地,是不是?你整个儿就像、就像是、被什么东西充上电了。”
“怎么了?”马克说。
“一大箱子的死人头发、几条秘密通道,充其量就是这些东西,但不应该让你这么兴奋。”
“怎么了?”马克又重复了一遍,接着告诉金波在底楼楼梯下的储藏室找到自己的纸袋的事情。“难道你不明白发生了什么吗?”
金波实在是一头雾水。
“有人挪走了我的纸袋。”现在,马克的兴奋毫不掩饰地闪现在双眼里。
“卡林德?还是那个、黑男人?”
马克摇摇头。“这个人是在和我玩儿捉迷藏,金波。她这是在说:我在这儿呢,你为什么不能看到我呀?”
“是个她?”
“我觉得是个女孩,就是那天早上我透过窗户看到的模糊影子。即便是那个时候,我也有种类似的感觉:她是故意想让我看到她。所以,今天早上,我想我看到了——”
金波停下脚步,摇了摇脑袋,然后接着沿着谢尔曼林荫道西街走下去。
“你刚才是不是想到了什么?”马克问他。
“不。没什么。”
马克不依不饶地死死盯着他。
“我们一起在那房子里的那次,记得吗?我当时认为有什么东西在移动。我看到了那东西在动,像是污点一样模模糊糊的东西。”
“这不是开玩笑吧。那次,在那里,你看到了?”马克惊呼。
“不算真的看到什么。”
“那里的每一样东西都变得不一样了。每一样东西都感觉很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