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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住了没多久的家——两个人共同的。桌子上的饭菜,冰冷的,像那人离去时的眼光;咀嚼……味道,却是刚刚好;一下、一下,细细地嚼着,品着,像体会那人温馨的服务;把那么冷的东西吃到肚子里去,像是自虐一般的,全都装了进去……这桌佳肴,该叫什么呢?——任是无情?……也动人?……
20 伤心未罄风波起
打个冰凉的饱嗝,混合物的味道冲上喉咙,然后满满的胃袋抗议了好半天,终于还是闹革命了。阿诚冲到洗手间吐了个干净,用水冲了脸,看看镜子里,嗯……一脸的水,应该,没有……别的了。
揪开衣领,出现的是从不离身的荷包——“四季平安”。平安?我还需要平安么?爹不疼娘不在的……他用力拽,居然拽不下来,颈上勒出了红印子。他掏出指甲剪,“咔”地剪下,——红红的,虽不新鲜倒也不破旧,捏鼓捏鼓,感觉里面像液体,不客气了,剪开线头掏掏……什么东西,塑料薄膜?难怪能装液体,二十年前就这么高级?里面血红的、纸黄的、墨黑的,怪渗人的,寄给表哥化验一下吧……
一连几天——谁知道呢,也许是几个几天或者几十个几天吧,反正阿诚没什么,读书、上课、尽一个学生的本份,独来、独走,尽一个孤儿的本份。导师找上略显憔悴的他。“那个亲戚走了的话就回学校住吧。毕业生的课程需要抓紧,成绩好的话保研应该不成问题。”
祁帅不由分说拉他回宿舍,指着高年部众男生宿舍楼说:“看吧,大四了,失恋的哥们儿不会少。”(估且原谅可爱的帅帅为了安慰朋友,站着说话不腰疼吧…_…)
当阿诚一个人站在寝室里面对着两张正规床和一张简易床的时候,有一点呆滞……上一次,JOY走的一个礼拜前,JOY挤到了他的简易床上。心理负担未除生怕走火的他避无可避,“咚”地掉下床,脑袋在柜子上磕出个包。虽然很快包就下去了,可是JOY吓坏了,再也不敢挤上他的床,连搬出去睡同一张大床时都小心地让着他……
说过不会心痛的,说过更不会痛不欲生,可是当心毫无预兆地痛起来又有什么办法?……麻醉?对,麻醉。有说一醉解千愁,有说浇愁愁更愁,不试试怎么知道?
真的能麻醉呢,失恋的人劝你还是试试,只要不过量……像阿诚这样,当酒吧服务生说明这里不通宵营业赶你走的时候,你要还能自己竖着走出去。
可是为什么这么黑呢?晃荡在校园里,已经没人在这时出现了。
手机响了,祁帅担心地问他在哪里。
唉,好朋友呵……阿诚清晰地回答他:“我、很、好,谢谢了!”挂机,漂亮地抛出,“嗖”手机远去了——扔了这个JOY一学会拨电话就没事呼叫着玩的东西吧,他不会再呼了……
倒在长椅上,月亮从云后露了脸,光芒刺眼,让人酒意上涌,头脑发热……
……“头痛?……很痛吗?”哦,别揉,现在别揉……别碰这里!……靠!我没这么饥渴吧……积了很久吗?手伸进裤子去,真的好久没有抱抱JOY了呢。那可怜的样子……别难过呀,给你买巧克力,给你买游戏机,给你……什么都行……呵呵,当人家是白痴吗?我才是个白痴呢,竟然半个月没碰他,那是个Xing爱高手啊……他都不会借口高潮抓破你的背,他喜欢捶着,抚摸、揉捏着,让你混身舒泰,好像他摸了哪里,哪里就成了性敏感带,好像他摸了……“啊……”,他的手……他的体内……“唔——呃……啊!”校园里这时候要是有人,一定把他当成变态吧?……哈哈,变态就变态吧,连爹都上了还能怎么更变态啊……
给旁边草地施了精肥…_…,爬起来系上裤子往宿舍走,嗯,就在那个楼下,多少次回来晚了JOY在那里等啊,就坐在那石凳上……不对不对,他看到的JOY从来都是飞扑过来的,扑过来抱,然后往他背上爬……呵呵,“JOY……”阿诚坐倒在地上,抱着石凳,摸一摸,“等了很久吗?……冷不冷?……”
……好困啊,倒下去,还是睡吧……月亮看够了,回到云里去了,让他睡吧……
音乐?……手机铃声——见鬼了!不是丢掉了吗?靠!扔这来了,还平安着陆在灌木上了?…_…
响个不停?……是不是祁帅?告诉他我就在楼下好了……
无奈地接起……
“哥哥!爸爸不见了……”
回到家里最先见到的是警察,问了一些问题。然后是一些叔叔辈的甚至爷爷辈的老家伙也就是各大股东把他急召去公司。有些是熟识的,不忍拂逆,还是去了。
“阿诚啊,”这位对他十分和蔼充满期待的是冯爷爷,“启行给你爸爸打电话的时候,我们这些人都在。你这孩子,唉,也是委屈了……”
委屈?阿诚有些奇怪,愣愣地笑笑:“呵……不委屈。”
“阿诚——”这位有点严肃的是乔伯伯,“你想认亲生父亲我们都能理解,难得你这孩子孝顺。可是你养父也很重要啊,他把你拉扯这么大容易么?!”
这是哪跟哪啊?阿诚摇摇头:“不容易。”
“阿诚,”这位看起来很理智的是韩叔叔,“你爸爸最信任的人就是你。现在他出了意外,虽说警察很快会把他找回来,但是此时的紧急情况下能撑起来公司的就只有你了,你无论如何要给我们扛起来!”
阿诚终于跳起来了:“什么?!……各位……叔叔、伯伯、爷爷,这个……恐怕不行。你们都知道,我不是爸爸的亲生儿子,这个说不通的。而且,我……我半点准备也没有,这个不行不行,真的不行……”我现在只关心爸爸的安危……
“阿诚你这叫什么话?”现在说话的是他名义上的亲大伯,也就是爸爸明争暗斗许多年的亲哥哥,“养子和亲子有什么区别?你这么说对得起你爸爸么?”
“是啊,阿诚哥,你就勉为其难,帮帮忙嘛。”他的堂弟居然也在,据说是中学都念不下去,养在公司里一个小职员位置上混饭吃的。
阿诚犹豫了一下,说:“我考虑一下,明天给您们答复。”
大伯厉声说:“你也知道现在是紧急情况!”
阿诚平静无波地盯着他:“我的学业也在紧要关头。……明早九点前,一定答复。”
当天下午冯爷爷他们就又将阿诚约在公司的一间茶室里,是阿诚意料之中的又一次会面——不包括大伯和堂弟的。
大家都坐定,阿诚就主动开口道:“我相信有各位前辈在,公司应该不会出现群龙无首就几天都难以维持的局面。”
大家赞许地点头,但又面带忧色。
“发生什么事了么?”阿诚问。
一位刘伯伯道:“你应该清楚我们大家在总裁失踪的事上怀疑谁。”A69929A6在见:)授权转载 惘然【ann77。bbs】
冯爷爷点头说:“现在很明显是还有人在找公司的麻烦。”
总裁助理吕阿姨接话对他说:“为了大项目聘用的一批新人竟然怀疑公司前途,走了绝大部分,看起来是被挖走的;各大项目的合作单位步步紧跟,要求每一步都要见成效。”
客户部经理接:“未签定的普通客户全部持观望态度……”
财务部经理接:“项目资金正开始短缺,大部分资金划拨需要总裁兼总经理亲自签字……”阿诚开始揉脑袋了……
韩叔叔开口说:“阿诚,你两次假期在公司打工都为公司创收过百万,我们都看在眼里。”
技术部经理:“而且您在技术上也没话说,现在技术部太缺人了!”
又一助理说:“跟您合作过的有腾运集团的谢总,现在各大客户正唯他马首是瞻……”
阿诚长叹一声靠在靠背上——这也不是他想扛就能扛得起,就有权扛的了……况且爸爸的安危真的让他还吊着一颗心。
静默了片刻,公司法律顾问、兼任贺老先生的私人律师,很有些临危不乱的闲闲气质,人到中年三十过半,勉强被阿诚称为叔叔的韦靖海先生缓缓地道:“贺总裁还从来没提过立遗嘱的事……”一时间大家都看向他。
他看着阿诚缓缓续道:“即使在公布了你是养子的事后也没有提出立遗嘱,更没有跟你断绝法律关系。一旦贺先生出了意外,你是法定的第一顺位继承人……还有对贺小姐的监护义务与监护权。”
21 肩担道义心担情
冯爷爷皱了下眉,接道:“可以想见这令某些人失望。”
乔伯伯也说话了:“如果遗产会由贺小姐继承,而阿诚你又……又喜欢男人,法庭也许不会把监护权判给你。”
韦靖海淡淡道:“很明显捅出这件事的人别有居心。”
刘伯伯有点微笑:“但他没想到那个男人是你的亲生父亲,呵呵,父子天性啊……”
阿诚心里不期然地痛苦起来,打断道:“各位前辈,不说亲生父亲这一层,——我也确实是个同性恋。”众人有点疑惑地看向他,他接着说,“如果性向不能被公司接受,……我当然没有资格留在公司。”声音很坚定。
韦靖海紧接着说:“现在是公司及股东的利益高于一切……”
冯爷爷一根指节敲着桌子:“总之我们不能看着‘群益’垮掉。”
在场的大股东虽是顾及自己的巨大利益——确实公司的股份都已不好转出了,内部的了解情况危急,外部的怀疑有阴谋,对手在坐享其成——但是大家也都没有把鸡蛋放在一个篮子里,都不是没有‘群益’就活不了,还是都对‘群益’有着一份多年的感情的。
乔伯伯点头道:“就你那个伯伯还罢了,‘群益’纵然没有大的前途也不至于就完了,但你那个被他放纵的堂弟若是一搅和……”轻叹。
一个经理插道:“说到总裁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