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层挑剔,千锤百炼考验出来的一个经典。一千多双眼睛、一千多双耳朵、一千多张嘴巴,容易吗?有芝麻大点破事都铁定给捅出来。可我们老大,偏偏就是连芝麻大点破事都没有的好男人。”
无论这些故事是真是假,安然不是太关心。这个社会形形色色的故事听多了,心都会麻木的。她是来工作,又不是来交朋友。做他的老大,只要工作能力强,英明睿智,能带领团队多创佳绩、多挣钱,能让她佩服就行。玩不玩小三什么的跟她无关,只要不玩她,不要把她这个高级助理当小蜜就行。找老公和找老大不同,老公必须能信,老大只要能干。老大要是不能干,跟着他打拼就什么前途和“钱”途都没有了。
安然就是抱着这种心态跟老大工作的,他们俩人倒是配合默契、珠联璧合,无论是公司开会对付那些大股东的老油条“皇亲国戚”,还是跟客户、供应商谈判时软硬相交、一进一退,或者是年底尾牙聚餐宴上的倾情表演……俩人的配合都能将分寸把握得恰到好处,真正堪称黄金搭档。安然的细致、周到、敏感、亲和恰到好处地成为各部门之间以及老大与其它中高级管理层之间的“润滑油”。
老大的博学和睿智也让安然仰慕,她从老大那里学到了很多东西。老大办公室那一大架子书全都向她开放,每次回台湾还都会帮她带她需要的书;老大给她分析自己决策的理由和其中要害,引导她用战略性的眼光看待问题,作出判断……
是老大教会她打高尔夫,是老大教会她骑马,是老大的悉心陪练提升了她本是菜鸟的围棋水平,是老大让她终于如愿说出一口流利的法语,因为他们单独在一起工作的时候都尽量用法语交谈……
慢慢地,安然发现自己开始期待老大每次回台湾或出差外地回来时给她带的小礼物,开始关注他喜欢喝什么茶,在饮酒应酬后第二天头会不会疼,开始在夜深人静时脑海里突然冒出那儒雅成稳的身影……
不对劲了,警醒过来的安然觉得自己一定是昏了头了。她最看不起那些小蜜、小三,最不屑于那些可耻的所谓“迟到的真爱”。她怎么能对一个已婚男人有那样的感觉呢?
安然渐渐与老大保持距离,尽量避免两人单独相处,还不能让他、让别人发现,她拼命遏制自己那不道德的暗恋进一步蔓延。她对自己说,暗恋还只是在自己心里,只要没有第二个人发现,她就不是小三,一切还来得及。
可是,没多久,还在安然正努力抹淡自己的暗恋时,要去法国出差的老大给她留了一张字条:然然,照顾好自己。
下面还有几行诗:剪不断,理还乱,是离愁,别有一番滋味在心头。
天,这是什么情况?老大一直称呼她“冷助”或是Emily的,什么时候改“然然”了?还有那诗?
安然慌了,如果只是她自己暗恋,还好。可是如果老大也有了什么想法……
三天后,安然向公司递交了辞职信,人资部协理找她谈了几次,她给的理由很简单,一是她正在准备出国考试,二是公司本月开始取消了员工班车,对住在市中心的她来说很不方便。
七天后,老大回来了,深深地看着安然:“只是因为这两点吗?”
“是的,Steven,还请见谅。”安然目视他,坦然地回答到,尽量让自己的目光干净,且平静。
老大闭上眼睛,很久,很久,久到安然觉得自己的心都快蹦出来了。
“好,我接受了,你跟Lily交接工作吧,她是你一手带出来的,上手会快些。”老大睁开眼,看着安然的眼神,让她觉得……心痛。
一个月后,安然离职。离职日的三天前,老大回台北探亲去了。
安然离开公司没几天,就毅然离开这座城市,应朋友建议去了深圳,甚至避免与Emily她们联系,她不想让自己听到与Steven有关的任何信息。
呵,她对自己说,她冷安然本就是最冷情的。
……
现在,不知道他在那个世界还好吗?安然想着想着,睡着了,一夜无梦。
第六十章 到京城(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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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然她们到京城的那天,下雪了。朵朵洁白的雪花无声无息地飘落,纷纷扬扬,像玲珑剔透的白梅在迎风起舞,美极了,让她想到杨万里的《观雪》,“落尽琼花天不惜,封它梅蕊玉无香。”
从没见过下雪的小瑾儿也扒着窗连声惊呼,还想伸出小手去接雪花。
安然前世一直在南方生活,自小向往那“千里冰封,万里雪飘”的景致,工作后虽然频频到北方出差,却似乎命里与雪无缘,不是她到的前一天雪停了,就是她离开的后一日下雪了。
这一路行来,路上也有几天看到落米雪,但都没有这大朵的雪花。没想到第一天到京城,就如愿见到了这雪花飘飘的景色。
“亏得今年雪少,而且来得晚,要不这行程可得慢多了。如果照着晚年那样,我们在路上可就要碰到好几场大雪,弄不好路都要结冰,那时小姐您看到下雪就没有这么高兴了。”舒安知道安然的心思,嗤嗤笑道。
安然抿嘴一笑,她只顾着看雪的美妙,忽略了冰雪给行路人带来的困难。
车队又走了小半个时辰,终于到了朱雀大街上的大将军王府。
因为先前燕嬷嬷已派了一个护卫先行快马回到府里报信,此时一下马车进了府,便有一顶小轿在等着。一位身穿浅灰蓝长衣、外罩翠绿毛领厚比甲的看起来很是低调稳重的大丫鬟带着两个小丫鬟迎了上来:“见过表小姐,老太君早就召集众人在大厅里,正等得心焦呢,直担心这场大雪让路不好走了。表小姐可觉得冷?赶快上轿里。”
燕嬷嬷笑着介绍:“这是你外祖母身边的大丫鬟明月,最是伶俐,老太君都唤她巧嘴鹦哥。”
安然笑道:“明月姐姐好,我穿得多,不冷。”说着从秋思那接过一个粉色荷包,递到明月手里:“这是我自己设计的绢花,姐姐戴着玩。”明月忙连声称谢。
安然带着小瑾儿上了轿子,约摸过了一盏茶功夫,便到了,轿子落下,明月过来打起轿帘扶着安然出来。
“这是老将军和老太君住的主院正和院,爷和少爷们刚刚都回府了,在给老将军、老太君请安呢。老太君说等你到了再一起用晚饭。”明月领着安然等人进了大厅。
绕过一个六扇大屏风,就是内厅了。
内厅正中的左右主位上坐着一对老人。男的穿一身墨色绣苍松棉袍,头发胡子都已经花白,但精神矍铄,双目炯炯有神。女的面容慈爱,着豆绿色立领丝袄,外套棕色绣菊花锦缎长衣。花白的发髻上一套灰蓝色宝石头面和棕色的绒面抹额相衬,显得整个人华贵但不失亲和。
两人此刻都直直盯着慢步走进来的安然,老将军的嘴唇蠕动了一下,没有发出声来。老太君却是没忍住,双目含泪,唤了出来“云儿?”
安然快走几步,到老人面前跪下:“安然拜见外祖父、外祖母。”
回过神来的老太君赶忙唤道:“然儿,我的然儿,快,快到外祖母这来。”
明月扶起安然送了过来,老太君一把搂在怀里,就哭了起来:“然儿,我的乖孙,是外祖母不好,跟你母亲生气,也没有看顾你。可怜你小小年纪在庄子上吃尽苦头,还记得外祖母的生辰。是外祖母不好……让我的然儿受了那么多苦……外祖母没有想到……真是没有想到啊……我们早该接你过来的。”
安然心里一阵酸楚,想起前世的父母和外婆,想起刚来时的惨状和差一点被嫁给傻子的事,想起自己在这个时空的无助,眼泪也控制不住噼里啪啦地掉下来。“不,外祖母不要自责,是然儿没能代替母亲为外祖父外祖母尽孝心才是。”
“老祖宗,您瞧瞧,今儿这么高兴的日子,你们祖孙俩这样抱头痛苦,惹得我们大家心里都酸酸的难过。您就是不心疼自个儿,也要心疼心疼我这个小外甥女儿不是?在马车上都折腾了大半个月,这会儿肯定又冷又饿的,还让老祖宗您给招出了这么多眼泪。来来来,我们然儿不哭,现在回来了,我们高高兴兴的哈。”站在老太君座椅旁边的一个红衣妇人拿帕子抹着安然脸上的泪水。
“对……对……对,你二舅母说的是,回来了就好,我们不哭了。今天你外祖父特意让你两个舅舅和表哥们都提早回府了,你好好见见,这就是回到家了。”老太君也抹掉眼泪,拉着安然的手说道。
安然转头看向老将军:“然儿多谢外祖父,让外祖父操心了。”
夏老将军眼角也是湿润润的:“嗯,然儿乖,好孩子,回来了就好。”想他仨儿子,就夏芷云一个闺女,简直是捧在手心里疼,可是……最后还早早地让他们白发人送黑发人。现在面前这个小外孙女,活脱脱就是当年的云儿啊。
“来,然儿,我是你二舅母,你大舅舅大舅母如今都在边关。”红衣妇人拉着安然的手开始一个个介绍:“这是你二舅舅,今儿本来要去文尚书府上饮宴的,听到你今天到,就推掉饮宴赶回来了。”
二舅舅夏烨华穿一身青色长袍,头束玉冠,一点儿不像武将,倒是十分儒雅。夏烨华感慨地瞅着面前这个像足了小妹的外甥女儿,亲切地说道:“住在自个儿家里,莫拘束,有什么需要就跟你舅母说。以后有你外祖父外祖母在,还有我们几个舅舅舅母,不会再让你受委屈了。”
“对,以后有什么事,舅舅为你出头,不用忍着。我是你三舅舅,还记得吗?当年你娘病重的时候我见过你一次的,不过那时你还小着呢。要早知道这样,那年我就应当把你带回京城。”三舅舅夏烨林已经迫不及待地自我介绍了。夏烨林是夏家的幺子,比夏芷云小了8岁,小时候多数跟着夏芷云,所以跟姐姐的关系最好。
老太君寿辰前,陈之柔送来安然给老太君的寿礼,并说了安然在平县庄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