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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姑娘类似委屈道:“要是你不再回来了,或是移情他人,我什么都敢做……”她知道天髓派有什么人。落缨忽地心酸莫明。向她摇头保证。未来之事,没谁能定个准。告诫着自己:克制!
将分道辞别时,落缨站到钟姑娘面前,对她定心道:“小伶,你此世深情,阿离感化在心里——常念你在心。”声声字柔,情意款款。她道:“我也一样。”
万力却不开的那壶道:“天髓派那个静霜,可是美丽,人嘴又甜,当心别被勾去魂儿!”钟姑娘瞪他生怒。落缨摇头对她:“不会,我清楚,能陪伴的只有你。”钟姑娘点头吩咐道:“不要贪心。”
离人互嘱平安,便就辞去,不拖泥带水。至此分道两路,双武庄、韧甲城、十字门合一路。落缨去衡州衡阳县。在情意方面,钟姑娘对他极为信赖,认定之时,从不怀疑落缨会有什么出格的举动。
是以,回路之上,除了想念渐深,其它丝毫无忧。而落缨,亦毫不会动摇深情。晓得何为陪伴:一情一人终一生,她花她落随她去。跟随。
☆、第八十二章 风阳镇天髓派
赖于环境、天象而练就自然之精髓武功,故名天髓。但这派并不以一人为师,皆是自习得成。在练功时的不顺之处,就各为之道来主意,揣摩融合,而后大成。可如此一来,必难定掌派之人。这麻烦解决的也快,便是以年长、武学先成者为尊了。
此派武功招式在挥使间,可谓如幻似仙,甚是奇妙。功气深厚薄弱,仍是必为影响武功成否、强弱之点。说功力早成者,便像落缨这类。在幼年时就运练功气至年轻时段,自然是已凝集功力在身内。
天髓派,也就划分为风、水、火、冰霜四类武功。练功之所也自是不尽相同:水湖、燃火、风地、冷冰。前三种可随处得之。最早之时,冰霜要到高寒之地才可有。
但一人身先功成,便以冷冽的功力凝水成冰,自造覆冰之室。新入子弟,就不须再去寒冷的地方,学所喜欢的武功。这可说是以‘功’练功。
一派之主,连宇。五十半头,老大在上之态。身材俊伟,脸形刚正,中等嘴巴,颧骨微凸,刀眉狼眼,能看出有嚣张的戾气,但不形于色,隐藏甚好。最为重要的是,为人不恶,可也绝非善类。
对天虚云的云天人之称,很是感冒。又说话如流氓,不甚喜欢此人。在去双武庄夺剑之前,连宇和各派之间,只要不逞强装凶,故意挑衅,彼此都相安的活。蒜皮小事,不当心中。
只因在夺剑的时候,隐罗狱、聚流云不助天髓,反倒是在一旁,想坐得渔翁利,这令他怒发冲天。当即从天裂山回去衡阳。
岂想到这一日,天虚云带着冷墓到他那里作客,怎不令人恼怒!尽管这两人及其门徒手下皆糟乱不看,近乎乞丐一样,他还是当堂怒色斥道:“两个无义之徒!竟有脸来我派里。装了这副熊样,休指望我会心生可怜!冷狱主,大会举行不成,你不知,我心里多畅快。又有天云兄作为助手,也斗不过区区四五人么?”
天、冷两个见在其两旁的伏水、沉涡,已猜到连宇怎这么快得来的消息。冷墓正声道:“若不是连宇兄身旁两位坐观敌斗,隐罗狱定不落败至此。
连宇厉色道:“事实已定,休得狡辩!你有此一说,何不想想秦广王、楚江王、宋帝王此三人,在双武庄擂台上也是袖手旁观!还有这位天云,皆非情义之辈!”
天虚云轻巧道:“连宇掌门莫起怒,我若非无义之徒,怎会救了冷狱主。碎云、散云、积云这三徒,皆是一意独行!积云因此命陨,休得以为我会好受。况且,那奸诈之举,我绝不会指使得来。连掌门气还不消,便就在哪日,绑来散云、碎云,你亲自问问,一切自明。请切勿推脱此事,不然,你是相信我了。要说我们已经串通一气,你也没证据不是,不得污蔑人呐。”什么都自己讲了。
连宇火道:“没谁污蔑你!那请去信一封,让他们自缚手脚前来。若不写信,你就是虚伪之辈!天髓不待见你这等来客。”冷墓说道:“云天人,信写是不写?聚流云景色,想必也不比这儿差几许。”
天虚云像苦笑道:“你真舍得逐离我们,气量确不如人。勿要来气,一封信而已,纸笔送上,这便写!是否还得规定如何写?”
连宇真是道:“说得正对,字写如下:‘散云、碎云,命你两人阅信之后,各自备一丈牛绳,赶来天髓派,自缚手脚而入大门!’就这几行。冷狱主,休要侥幸!你也不例外,那三王在此,须得向枯者、卷燃、风合下跪赔礼!或者,神木与水归我,也是可以之举!三王之过,比那三云甚大!”连宇可是相当愤恨这两派。
冷墓暗怒猛升,咬肌凸起。天虚云写好,人送出,竟对冷墓道:“也不是让你下跪。如若你想以一帮之力对付双武庄、十字门、韧甲城三派,就无须让手下跪他。”冷墓已气得一腔怒火喘喘,胸闷起伏。
虽然话重,他却也听了。捆成一团,如何都比落单要好,他可不想独斗数派。但以当前之势,说不上斗,是被斗。送出神木与水那是绝不会。便怒色示意身后的三王,单腿下跪在天髓派三人前,脸都黑了!不止这三人凶怒之极,剩下三王亦是此状。
连宇遂道:“虽是单腿,也是跪了。你们找来我天髓派,应已想好对策,对付那三派之敌。”冷墓不想再搭半句话。
天虚云道:“要能叫来善卿寒,事情将变得大善。但,是否该先给我们洗一番风尘,再商议此事?来到这里已经半天,你想让我们站到何时?莫非你还对我们吝啬几桌酒席,两桌而已。”话题换的快,叫来善卿寒是假,其另有心机。
连宇看他这和我好是熟悉之态,心情很是不爽。但此饭局之后,三派竟然融洽了不少。谋算着如何使双武庄等派臣服的一把牌局。
可是,始终定不下谁为主指挥。都想挣到这一权力。是以,多日不能出来详细计划。连宇也想派人去找来善卿寒,可不知其身在天裂山,还是在荆州的自家里,便不去找他。
天髓派阔气体大的檀红门窗,犹如宦官府邸。落于‘尚风湖’湖畔的一风口之旁,小山之侧。大门向西南,朝着湖面。
湖之东面,小山环绕,却露出一小缺口,引风袭过。此山之临西,尚有七八十丈平地才到得湖岸,绿草低长。天髓派住所就座在此数十丈平地之处,丈高砖墙圈出偌大之院,十亩多地,近似四方形。院内近墙处栽种杨柳,但树叶都已尽脱,徒剩细枝。
大院之内,分前、中、后院、外院。前院门庭长有十余丈,路尽才到会客之堂。这会客房甚为恢宏,见之,可令人心叹阔大。房后隔一道石墙屏障,便是中院,屋前走廊交错。再就是后院,闲时休憩之处。向外一圈不必说,就是外院,围着三院,住有弟子。
湖以西、南面为平坦绿草之地。南面临湖有一风阳镇。湖面上的两道栈桥,可来往于水中客栈上。漾波青翠,游船不冷,这一些风景,好是悠妙。
且乘船可直达东北岸的天髓派。湖以北面,为一片森林。林外有一河流淌而过,曲折一进湖,再引着湖水过小山下,往东流去。
要过小山下的河,得走过桥。正是由此桥,方能过河找去天髓派。非必经之路,还可从湖面游船而过,但得经天髓派准了才可上岸。一般也不那么严格。
毕竟,偷学他们的武功,压根偷不成。若进入就为做恶事,无异于自寻绝路。因天髓派大多人学武是以‘风’为主,皆是腿快之辈,逃跑不过他们。
至散云、碎云收信来到风阳镇,落缨已在此歇了半日。第二天一早,将要徒步去探查天髓派时,在那桥上的眼前人群中,数匹马正漫步过去。其中两头,是碎云、散云骑着。巧的被落缨碰见,但只知是聚流云之人,详细不知道是谁和谁。皆各置一小捆绳在马后。
过桥那头,落缨往西跟了他们一段路,却是绕道天髓派大门前。远远见他们下马,唤守门人进去报知。他想:“在这里不可能听到有用的话,还是得晚上进去。但是,聚流云这两人又来作什么——”怀着疑问,就去翻墙。
走去东南面的外院石墙下,一看行人不多,厚着胆就跳起挂到外院墙上,探头望内。心底一闪光,很有在无望门的那次当‘贼’感受。
当时,就有几个奴仆逛着——弟子大多都去练功了。落缨趁着仆人走过后,一个溜影翻身进了去。猫到一房子后的柳树下,片刻又快步移到房屋侧墙的夹道中。眼前走廊可直通前、中、后三院。
时正午,虽无人值守各入院之门。可这光天化日,不识路,庭院景观又少,真的不好藏身。所站之地,临近的是前院的屏墙门口,就在左前方,直线距离四五丈。
再瞄一番没人,便提起胆气,疾步两跃身,过了走廊,倏地就到屏墙门口右侧。再瞄入庭院,右前方数丈远,见那两聚流云人被绑着了。惊异不解。
就在大堂前的台阶下站着,像是不让他们进入屋内。但也是昂首挺胸的伫立不动。对着面前两人,其中一个,凭身影辨别,是天虚云。叽叽喳喳说什么。其身后站七人,天怒合纵三个、伏水、沉涡见过几面。余下两人不认得了,合称七髓人。再之后是,堂前廊道的台阶上,正是冷墓和那六王、凝云,冷冷而立,煞气滚滚出。
忽的惊见,冷墓这隐罗狱七人在数个天髓人背后耍起阴招!正聚出游魂。落缨觉得,没有要警告他们的义务,任他们自相残杀去。
但是,被绑的碎云、散云,明明可以看见游魂袭下,却装的浑然不知!豁然猜到,冷墓和天虚云合了一伙!却为何排斥天髓,只有是起了什么矛盾,才会如此。眼看着那天髓七人被游魂无声附身,冷墓胜在瞬息间。
突然,一声音从落缨身后斥他道:“好个蟊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