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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谓的战斗。」
站在讲台上的转学生,是这样做起自我介绍的:
「只要能在自己心里分出胜负,那就够了。简单来讲,自己一认输就等于输了,没认输的话就永远不算输。站在法理正义这一边的人,时时都背着作战的宿命,是绝不允许败北的。因此对声张正义者来说,不屈的斗志是一项必要的资质。不用说,那也是构成我灵魂的主要元素,换言之我的意思是——」
峻护可以感觉到,声音主人的目光正朝自己刺过来:
「我绝不会放过看准的猎物,就这样而已。」
他不用看也知道。无视校规穿巫女服上学的小个子少女,这时候肯定正眼神爱困地扬起一边嘴角,对着他狞笑。
「对不起喔。」
这次又换成「另一个人」在说话:
「我们昨天本来就是来这间学校办转学手续的。所以呢,我也明白事情会变成这个样子——但昨天要讲有点不方便,再说你要是知道了一定会很难过吧?而且我也希望,至少可以给你一天的时间好好安息。」
某阵声音满是歉意地说,像在听纸杯电话筒那样,那声音听起来十分遥远模糊。
「我吓了一跳耶,二之宫,没想到会这么巧。我还以为那女生肯定是小学生或国中生,结果竟然和我们一样年纪。能和她同班实在太高兴了,等一下立刻请她继续帮我们除灵吧。」
「…………」
峻护的精神,已经没有容量能回应声音兴高采烈地对他笑的真由了。
那是位小个子的少女,不开口时漂亮得简直就像雕塑品,眼皮上仿佛总是有睡魔常驻。即使在学校她也毫不顾忌地穿着巫女服,就像颗红白双色的炸弹。
那是位露出和缓笑容的高雅女性。她是名副其实的「监护人」,时时刻刻都守在令人伤脑筋的女儿背后,就为尽到监视与保护的责任。同时她也是一般人眼中看不见的「某种存在」。
而她们的名字——
「我叫久远院祭,请多指数。话说回来,我应该很快就会和各位说再见就是了。」
「我是久远院君江,希望各位多指教。话说回来,在场能听见我的声音的,好像也只有一个人而已呢。」
「…………」
饶了我吧!
「碰」地一头趴到桌上的峻护,据说只讲了这么一句。
待续……或许。
《峻护踩到地雷》
「所谓的战斗。」
那天突然在上课中层开的雄辩,是这样起头的:
「不挑时间和地点,在任何情况下都可能发生。因此身为一名战士,必须随时随地准备好应战。这项道理对挑起战斗者,或者接受挑战者都可以适用。」
神宫寺学园,一年A班教室里。小个子的少女突然从座位上站起,集全班傻眼的视线于一身,她举拳热辩:
「这里所提到的战士,包含了倾尽一切生命力求生的任何生物,换句话说我指的就是全人类。当然,现在待在这间教室的所有学生也算,这点应该不用再多做论述——所以啰。」
她毅然指向二之宫峻护和月村真由这对男女:
「从现在起,我要开始帮两位除灵,准备好了吗?」
「……………………不,你等一下。」
沉默一大段时间之后峻护才开口。
「该吐槽的点我数不完,但总之先让我问一句:刚才那段话要怎么解释,才能接到你讲的『除灵』上面?」
「怎么会这样呢?」
穿巫女服的少女,久远院祭微微睁大了做为她特征的爱困眼睛说:
「我这一点破绽都没有的理论与铺陈,你没办法理解吗?实在太可悲了,看来在你身上作祟的恶灵,已经把你害得连智商都暂时降低了。我们不能再这样耗下去,要尽快完成除灵才可以。」
「…………唉,虽然你谈起理论时没头没脑这一点,也不是今天才开始的。总而言之,我想郑重告诉你的只有一件事,我们根本没有被恶灵附身,所以你不用帮我们除灵。基本上现在大家还在上课——」
「啊啊,太可怕了!附在你身上的恶灵正在诡辩,想迷惑走在正道上的人……!可是我是不会中你这招的,别再做无论的挣扎了,快点投降吧!」
「………………呃,我该怎么说呢?」
「不必多说,身为除灵专家的我都这么讲了,你乖乖随我处置就好。」
「就是说啊,二之宫。」
和峻护一起被指名的真由也附和。
她的表情,就像在纠正不懂事的弟弟:
「久远院同学好不容易有干劲了,你不可以泼她冷水啦。就照她说的,我们乖乖让她处置吧。」
「我说啊……都讲过好几遍了吧?她怎么看都是冒牌巫女嘛!嘴巴上说要帮我们除灵,但她做的事情根本就乱七八糟。」
于是真由把双手交叠在胸前,像是圣女在向恶人说明罪业似的目光荡漾:
「请你睁亮眼睛,二之宫,久远院同学是正脾的。只要照她说的去做,所有事都一定会顺利,把一切交给她吧。」
「完全没错,坐在那边的月村同学虽然也被恶灵附身了,却非常懂道理。二之宫,你也应该向她学习喔。」
「…………」
听到两名少女满嘴乱讲,觉得再辩下去也是白费的峻护噤声了。久远院祭本来就没办法沟通,而扯到这件事的时候,就连真由也听不进任何话,这项事实他在近几天已经刻骨铭心地体会到了。多花时间说服她们,大概只会浪费热量而已。
再说,不管事情在之后会如何发展,结果他也已经知道了。
「呼嗯,你的态度非常可贵,是终于做好觉悟了吗?」
也不知道巫女少女是怎么看待沉默下来的峻护,她满足地点点头:
「看在你这么干脆的份上,我除灵时会尽量不让你感到痛苦的。没有什么好害怕,只要有我锋利的爱刀『鬼断丸』,你去那个世界时应该连感觉痛的空闲都没有……订正,我是说恶灵肯定会立刻被驱逐的。咯咯咯咯咯!」
她一面发出明显别有用意的诡异笑声、一面拔出了收在裤裙里的日本刀。
但看到那把凶器的峻护连眉头部没皱一下。因为不管这脑袋接收到有害电波的女生打算做什么,反正到最后都会被「某种」强大的阻力挡下,没办法得逞。
「那我要开始除灵了。」
这么简短宣布后,久远院祭立刻采取行动。
她跳到桌上,宛如古时提刀飞纵战场间的武将,陆续跃过其他同学的桌子,一直线朝着峻护和真由而来。双方距离随她杰出的身手急速拉近,即使如此峻护还是不打算动。因为到刚才为止都保持静观其变的某位「人物」,已经配合祭的动作开始行动了。
有位妇人一直陪在祭背后,身体轮廓模糊的她在移动时,感觉就像从半空飘过一样。
「来吧,请你做好觉悟。」
就在祭逼近到峻护和真由眼前,举起日本刀挥下的瞬间。
妇人轻轻从她背后推了一把。
「啊!」
这一推对冲劲过猛的祭来说非同小可。她煞不住速度,姿势前倾地穿过峻护还有真由的身边。
然后便撞碎玻璃窗直接飞到校舍外面,她下台一鞠躬了。
「…………」
沉默了一会儿以后,班上同学露出「真拿她没办法」的表情,像是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地准备再回到课堂上。久远院祭的这种行为已经有了固定模式,变成一种例行的节目,实在没办法为他们带来新的刺激。顺带一提,一年A班的教室就位在四楼高校栋的四楼,但连这点都无所谓了。久远院祭超脱常轨地耐操,一样早就是众所皆知的事实。
「啊啊……久远院又在除灵前出局了。难道这也是附在我们身上的恶灵害的吗?太恐怖了……」
真由遗憾又害怕地低喃,而峻护当成没听见她的声音,朝着每次都出面拯救他们的某位「人物」——那名总是露出开朗微笑、穿巫女服的年轻妇人峻护,用眼神表达了谢意。
「真对不起喔,峻护,我女儿一直在给你添麻烦。」
那名妇人表示自己是祭的母亲,只有峻护能看见她。用只有峻护听得见的「声音」道歉完之后,她又说:
「那么,我去看一下那孩子的状况,先失陪了。」
呵呵呵笑着的她「飘过」空中,追在祭的后面,渐渐消失在窗户另一端。
穿巫女服的妇人——久远院君江降落的位置,是设在中庭的花坛前,那里竖着一座奇妙的摆饰。有座少女的塑像上下颠倒地立在地上,换句话说那就是从四层楼高摔下来,还一头栽在花坛泥土里的久远院祭。
「哎呀哎呀,真是的。」看到女儿的惨状,君江不改微笑地说:「栽的还真是漂亮,我都想拍照找地方投稿了呢。」
就在她说着这些听来感觉像薄情的台词时,伤重得应该保证上天国的摆饰也开始蠢动,挣扎着想把埋在土里的头拔出来。
手忙脚乱的祭总算「波」地一声把头拔起来以后,便一屁股顺势坐到地上。
「……呼嗯。」
她猛晃头,甩掉沾到脸上的土:
「我又屈服在恶灵的灵力下了,这样下去再过多久都没办法完成除灵,好泄气。唉……」
和嘴巴上说的一样,祭气馁地垂下头,直接大字形地重重倒在地上。
看到女儿这副模样,君江伤脑筋似的说了声「哎呀哎呀」,微微偏过头:
「这孩子要是能把活力应用在其他方向就好了……哎呀对了,我自己也没空担心她呢。感觉那个『周期』又快到了,差不多该来想想对策才行。哎,虽然这次也不是没有着落……」
祭口中的「恶灵」本尊就是君江,一脸忧郁的她发出叹息,端正地跪坐在女儿身旁。
凑近而来的鸽子和麻雀正啄着花坛的土,状况万万分特殊的母女两人,也缓缓地度过属于她们的时光。
*
自称除魔师的转学生,久远院祭和表示自己是她母亲,并未活在人世的久远院君江。
从她们出现以后,上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