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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是吧。”
“哎大苹果，把车靠边停一下好吗？”
“呣？干吗？”
“停一下嘛。”
“好吧好吧，你别拉着我，我停我停。”
“怎么了？”我把车停在路边挂上了空档。
“把火熄掉。”
“你还打算停多久？这里不能长停的呀。”
“你快熄掉啦！”
“好好好，熄。”我熄了火，抬眼一看林怡已经出了车门。
“大苹果你也下车吧。”林怡在外面隔着车窗对我招了招手。
“哎你下来干吗，高速公路上很危险的。”我下了车走到林怡身边。
“就站一会儿嘛，急什么。”林怡说完转身靠在了公路护栏上。“夏天的夜晚好舒服啊。”
“站一会儿就回去哦。”我站在林怡身旁，抬头看了看夜晚的星空。
“大苹果呀，你说你忘得了你和你女朋友的事吗？”林怡突然转过头来饶有兴味的看着我。
“啊？你怎么突然问这个？”
“你说嘛！”
“这。。。我不知道。。。可能。。。也许吧，不过会花不少时间吧。。。”
“也是哦，听人家说是很难忘掉的，反正我没体会过。”
“最好别体会，呵呵，很不舒服的。”我苦笑了一下低下了头。
“大苹果，如果你没有女朋友的话，你会喜欢我吗？”林怡抬头看着天上，像是在自己对自己说话一样。
“啊？这。。。可能会吧。”
“你在哄我开心吗？”林怡歪着脑袋笑眯眯的看着我。
“呣~~~也不是啦，那。。。总是有可能的嘛。”我摸着脑袋一脸无辜的看着她。
“大苹果！”沉默了一会儿林怡突然一头载到了我怀里。
“林。。。林怡。。。你怎么啦？”我搂着林怡一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我喜欢你，大苹果，我就是喜欢你，我好想说出来！”林怡抬起头来看着我，眼神里似乎闪烁着异样的光芒。
“林怡，你这小傻瓜，又怎么了？”
“我不管，我就是要说给你听。”林怡抽出一只小手摸了摸我下巴上的胡子。“你是第一个让我想说这种话的男孩子。真的，我一点都不后悔那晚上的事。”
“林怡。。。”
“我好开心，好开心你女朋友不要你了。大苹果，我知道你现在还不喜欢我，但我说过我和你还有好多时间，我会让你喜欢上我的。”
听到林怡在我怀里说出这样的话，我再也不能无动于衷了。
我轻轻捧起她的脸，在她那张微启的小嘴上吻了下去。
我无法描述那一刻我是怀着怎样的心情，只好像，有一瞬间，我感觉到，阿珊，似乎正在离我远去。
夜色下，我和林怡两个人在高速公路旁紧紧拥抱着。
不远处的一盏路灯，将我们的身影拉得好长好长。。。
第二十四章
昨晚我做了个很奇怪的梦，梦里面我好像和林怡去了一个陌生但又熟悉的地方。那里不是福州，但我却对那儿的每一条马路，每一栋建筑，甚至每一个公共汽车的站牌都了如指掌。我牵着林怡的手在那儿似乎漫无目的却又不停的走着，直到一栋我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建筑出现在我面前－－－－那是阿珊的家！
“平，你回来了吗？”
这时我身后响起了一股异样的声音，我猛一转身，却发现我一直牵着的林怡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变成了阿珊！
早上六点多钟的时候，我被自己的梦惊醒了。
看了看身边还在熟睡的林怡，我突然觉得眼前的这一切让我无从接受。
阿珊到底已经离我有多远？
我是真的已经爱上林怡了吗？
我越来越觉得这一个多月来我似乎一直在回避一个问题。
一个我无法解答，也不愿面对的问题。
我走出房间，在浴室里洗了把脸，然后在楼顶的天台上，按捺不住的拨通了阿珊的电话。
“平！”
“。。。”
“平！是你吗？”
“阿珊。。。”
“平！你终于打电话给我了。我还以为你再也不要理我了呢。我昨晚打了你四次电话你都没接，再打的时候你已经关机了。”
“你。。。怎么了？有什么事吗？”
“平。。。我。。。你这段时间还好吗？复习准备的怎么样？”
“还行吧，和以前没什么区别，让你操心了。”
“平。。。”电话那头阿珊的声音似乎有些梗咽了。“你怪我了吗？”
“呵呵，”我苦笑了一下，“这似乎不该用怪不怪来形容的吧？”
“我。。。我知道你心里好难过，对不起。”
“不用客气，已经好多了。”
“。。。”
“。。。”
“平。。。”
“怎么了？”
“我。。。我好后悔啊。。。”
“是吗？那个人对你不好吗？”
“不是的。我只是。。。我并没有和他怎么样，真的！我当初选择离开你，只是因为一个人好寂寞，在那个时候他出现了，我就渐渐觉得，与其等你再熬两年出来，还不如。。。”
“你知不知道你这样说会让我觉得你毫无情义可言的？”
“我知道。。。我也知道我现在打电话给你你会觉得我很贱。。。可是。。。可是我现在才知道我爱的还是你！对我而言，你的一切都是我所习惯了的，而和他在一起，我却永远找不到那种感觉你知道吗？没错他是年轻有为，但我也绝不是贪图虚荣的女孩子这你知道的。。。”
“是吗？”
“平。。。你真的不肯原谅我吗？”
“。。。”
“我知道你现在可能很恨我。。。”
“珊。。。四年前。。。我给了你一个承诺。那个承诺，即是你的梦想，也是我的梦想。我一直没有忘记这个承诺，因此我在毕业后选择了暂时离开你而孤身一人来到这里，为实现我对你的承诺，实现我们的梦想而奋斗。可你却在这种时候仅仅因为寂寞而离开了我，你觉得你对得起我吗？”
“平。。。别说了好吗？”
“哦对，有些话其实我也没资格对你说，我先收回刚才说的一些话。”
“你，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
“平。。。你真的不要我了吗？”
“是你不要我的，怎么角色都颠倒了？”
“平。。。老公。。。对不起。。。你原谅你最疼爱的宝宝好吗？”阿珊终于已经泣不成声了，“你原谅宝儿的任性好吗？宝儿知道错了。”
“。。。。。。”
“老公，我们重新开始好吗？我。。。我好想你，老公。”
“。。。。。。”
我不知道我是怎么结束这场谈话的。
当阿珊向我乞求重来的时候，我似乎感觉到了某样东西正在向我招手，而我却忍不住向前迈了一步。
最后，我把手机放回裤兜里转身准备下去，却突然发现林怡正站在楼梯口上怔怔的看着我。
“你。。。都听到了？”吃早餐的时候我揣揣不安的问了林怡一下。
“对啊。”林怡边说边递给我一块抹好了黄油的牛角包。“我早上睡醒发现你不见了，就到处找你，最后找到了楼顶。”
听到林怡这么说我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只好低下头咬了口面包。
“有烟肉，要吗？”林怡边说边把一碟烟肉推到了我面前。
“不用了谢谢。”
“用得着那么客气吗？呵呵。”林怡笑了一下打开了一盒牛奶。
一顿早餐就在沉默中度过，我和林怡基本上都没怎么说话。
“大苹果你坐下来嘛，我有话跟你说。”在我收拾桌子的时候林怡突然叫住了我。
“啊？怎么了？”
“你的ex女友回心转意了吗？”林怡含着吸管睁大着眼睛看着我。
“x女友？什么意思？”我放下手里的碟子又坐了下来。
“就是你的前女友啦。”
“哦，她呀？eh…好像是吧。”我开始掩饰不住内心的慌乱，手也不知道放哪儿了。
“别那么紧张好吗？随便聊聊嘛。”林怡吐出吸管对我笑了笑。“那你打算怎么办呢？”
“我？我。。。关我什么事啊？”我想装出不在乎的样子，但还是控制不住的挠了挠头。
“傻瓜，你骗人的水平很差耶。呵呵。”
“没，没有啦，真的，我还能怎样啊？”
“我看你还是再回去一趟吧。”
“什么？！回去？我回去干吗？”
“我想。。。”林怡歪着脑袋想了想，“我想你再回去一趟对我们也有好处。”
“为什么？”
“怎么说呢，”林怡拿着手里的牛奶盒开始玩了起来。“算是你和她之间做个了断吧，如果可以的话。而且，我也想看看，以你现在的心态，再次面对已经回心转意的她，你会怎么抉择。就当是个考验吧，做给我看，怎么样？”
“开玩笑，这钱花得也太亏了吧？不去不去。”
“去啦，我给你买机票。”
“林怡你别闹了，我不去！”
“去嘛去嘛，再说你这么长时间没回家，这次回去多呆几天陪你父母嘛。你妈肯定想你了。”
“这。。。”
“你去不去？”
“我，”
“那就去了哦。今天晚上是你最后一次课，我现在就帮你订机票！”
三天后，我走出福州机场，踏上了返家的路。
来之前和林怡逛了一次商场，她说要买些东西给我带回家。
“大苹果啊，你说这不会是我们最后一次逛街吧，呵呵。”在商场里，林怡挽着我的胳膊说了这样一句话，然后很甜的对我笑了下。
那一刻我有一种冲动想马上回去把票退掉，我隐隐感觉到林怡似乎不是在跟我开玩笑。
但最后我还是忍住了。
因为我也很想看看当我再度面对阿珊的时候，我会是什么样的一种心态。
最起码，我可以知道，我是不是在真的去爱林怡。
抑或是其他。
我没有直接去找阿珊，而是先回了家。
我想也许我该好好想想，见到她以后，我说些什么。
或者，我是否该去见她？
来之前我对林怡说，三天后我就回来，所以我也一直没有给林怡打电话。
在这三天里，我总共给阿珊打了三次电话。
但每次我都拨到号码的最后一位时，手停了下来。
我总是觉得我还没有考虑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