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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翁一掌拍向他的肩头,要焦躁不安的他先镇定下来。
「咱们先冷静冷静,看看还有什么法子可以想。」果然,那日君楠的父亲会来这不是没有理由的,再加上他自步青云那得到的最新军情,他就知道定会有今日这情况。
心似油煎,却又什么都没法做也不能做的余美人,猛然抬起头看向外头犹在喘者气的马儿,转身就又想离开客栈。
「你还想上哪?」东翁飞快地拦在他的面前。
「再去求兵部尚书,逼他向陛下为我调来动兵铜鱼!」他一手拨开东翁,未料东翁却死捉著他的臂膀不放。
「你肯定他会答应你?」
余美人光火地一掌想拍开他,「我不管他答不答应,总之我不会让君楠死在沙场上!」
稳稳接下他一掌的东翁,仍旧是八风吹不动地杵在他的面前。
「等会儿,你先别激动成不成?」与其任他漫无目的到处寻找机会,还不如众人集思广益,看该由哪下手才会成功且不浪费时间。
「我可等不了!」一想到愈是在这拖上一刻,君楠就离他愈远,也离抵达前线的时间愈近,余美人就有种就算是抗旨私自出兵也要豁出去的冲动。
「不能等也得等!」难得发挥强悍本色的东翁,硬是拖著压根就静不下来的他往本馆里走,「别毛毛躁躁了,总之你随我来就是。」
一整日不看书也不代批奏摺,只是窝在天字一号房里等著某人来报到的步青云,在东翁拖著余美人来到一号房内的大厅时,光是看了他俩心急的神情一眼,也不等他俩说些什么,他便直接道出他所知的消息。
「我知道这事,也知道前线战况日后可能会更加险峻。」若他所得到的消息没错的话,那个陵金小国,这回可是动员了国中所有之军,区区盘古营与卧虎营,恐怕抵挡不住陵金国入侵国境之举。
东翁赶在心急的余美人开口前,先是一手掩上他的嘴,再看向似是已胸有成竹的步青云。
「你认为,余将军出兵这事,有没有转还的余地?」
步青云毫不犹豫地摇首,「以兵部尚书的性格来看,若是连卧虎营也不敌,他会直接指派军员数最多、胜算最大的轩辕营出兵,而不是藏龙营。因此,我不认为那家伙会让他如愿。」
「就算是先斩后奏,我也要救出她!」来这只想讨条君楠生路的余美人,根本就不想在这听他泼冷水。
「慢。」在东翁快拉下住又想走人的余美人时,步青云淡淡地开口留人,并端来一旁的茶碗。
余美人火爆地回首瞪他一眼,「既然你不想救君楠那就别耽搁我的时间!」
「我可令兵部尚书改变心意。」步青云不疾不徐地啜了口香茗,懒懒地再道。
侯爷大人此话一出,当下厅里安静得就连根针掉下去也都能听得清清楚楚,僵住身子不动的二人,纷纷对步青云投以既狐疑且纳闷的目光。
「你……有什么主意?」余美人迟疑地看著那个好像早就已想好法子的侯爷大人。
他耸耸肩,「没什么,不过是去拜访那个老家伙一下。」
“等会儿。」东翁忙举一起掌,「兵部尚书会肯见你?」这家伙是以克死人出了名的大人物,别说是城里的小老百姓无人敢见他,就连在朝当官的,无论文武也不管官居几品,也无人有胆见他一面,那个兵部尚书,会不要命的让步青云到府亲自拜访?
「他要想不见我也成,只要他愿手书一道联合轩辕营与藏龙营动兵谕令,我就不找他的碴。」自认性格本就有缺陷的步青云哼了哼,为达目的,一点都不在乎别人将会因他的任性而在日后会有多头疼,「至於未得陛下赐予动兵铜鱼就下令出兵,那日后就是兵部尚书他家的事了。」伤天害理的事他做得可多了,也不差再多做这一桩。
「你怎么见他?」余美人愈说愈没好气,「他现下是什么人都不见!“顶著身为兵部尚书的官威大剌剌地关上府门不见客,任凭他联合了好几个将军递拜帖,那老家伙却什么人的情面都不看。
东翁也是一脸担心,「就算你真见著他了,若是连你也说不动兵部尚书呢?“
“说不动?」步青云目中无人地抬高了下颔,「你认为,满朝文武百官,有哪个人敢与我为敌?而天底下胆敢同我作对之人,除了顶上有著福神罩顶的如意外,你可还找得著第二人?」敢不见他?那也不怎么著,就克死那家伙呀,然后改换上另一个既怕死又肯乖乖听他话的新任兵部尚书。
「……“完全忘记他以往是怎么铲除朝中政敌的二人,听了他那一如往常没什么人性的话后,皆哑口无言地瞧著他面上半点内疚也没有的神情。
「我倒要看看……」他还兴致勃勃地一手搓著下颔,「届时究竟是他兵部尚书的面子够大,还是我千里侯在陛下的心中来得重要。」若他没记错的话,据宫中内线捎给他的消息,陛下近期内应是会再将他加晋一品,算是犒赏他这些年来为陛下分担国务的辛劳。
余美人与东翁默然地交视一眼,再一块上前一左一右地站在步青云的身边。
「你打包票这事肯定妥当?」东翁搓著两掌,朝他笑得谄媚十足。
「那当然,你以为我是什么人?」只要有他出马,有哪回事情是没法摆平的?
「我该做些什么?」余美人紧张地盯著他瞧。
步青云朝他摆摆手,「你现下就去准备出兵,你要的动兵谕令或是铜鱼,会在你出发后很快就追上你。」
「若是你弄不到手呢?」私自出兵可是要掉人头的大罪,要不是他不敢冒这个风险,他早就抢先去追君楠了。
「我照样保你日后绝对没事。」步青云若无其事地喝光手上的茶水。
“你最好是说话算话!」得了他这句保证之后,顿时像是吃下定心丸的余美人,边快步跑向外头边回头对他大嚷。
目送著那个一刻也待不住的邻居,像阵风似地刮出天字一号房,步青云不满地在嘴边咕哝。
“……连个谢字也没有。」啧,就知道他家的邻居们,一个一个都比他更没良心。
“他救妻救子心切嘛,你就甭抱怨了。」东翁笑咪咪地一手拉起还赖在椅上不赶快去办正事的他,「走吧,我会叫鞑靼备好马车。”
被东翁拖去换好衣裳,再梳好他那一头总是不乖乖束好的发,接著就被一路推到客栈门口,步青云在鞑靼驾来马车,准备步上可以将他藏在里头不见外人的马车时,脚边的动作地顿了顿。
“侯爷?」才想待会儿要一路狂奔至兵部尚书府的鞑靼,不解地看著没立即上车,反而站在原地沉思的步青云。
另外想出一计的步青云,微笑地弹弹指。
“我想,待会儿,咱们再去顺道拜访一下另一人好了。为免兵部尚书真敢赏他一记闭门羹,他得先另图一条更为妥当的后路才成。
「谁?」
他气定神闲地一笑,「非常怕死,且远比兵部尚书更加管用,手中还握有大批救兵的糟老头。」
国境边界,叹息山。
两军开战以来,一直处於恶劣境地的盘古营,不但屡遭敌军突袭,就在经过昨日一场两军短兵相交之后,总算大致估清敌军来数的车骑将军乐云天,这才终於明白,眼下的战况对他究竟有多不利。
就军员数、就天时与地利这三点来看,赶赴此地阻止敌军踏入国境的盘古营……根本,就是螳臂挡车。
当军医在行辕里替背上挨了三刀的乐云天,试著止血并包扎伤口时,暂时负责代他督统前行军的副官,虽知他的脾气有多死硬,但为了大军著想,还是想试著再对他说说理。
「将军,依属下看,咱们就去向卧虎营求援吧。」若无援兵,别说是守住国境了,若是敌军大军倾巢而出,只怕他们盘古营就会被灭在此处。
「不成!」原低首忍著背后伤口阵阵作疼的乐云天,登时抬首大声喝向他。
「将军……」
「你说,咱们是为何来此?」
「为了代卧虎营来此。」打从一开始就知道他只是为了救女的副官,无奈地垂下头,「可是……」
「家国虽重,但我女儿的性命更重,因此我绝不会让我女儿来此犯险!」算算日子,君楠都快临盆了,她怎么上战场?他若不来此,还有谁愿意代她来此?就算他明知如此是件愚行,但身为人父的他,就是无法看她来此送死,而什么都不做地袖手旁观。
不知道究竟还要怎么劝,才能劝动那颗顽固脑袋的副官,深深长叹了口气后,只好继续与行辕中其他的将员们讨论,在他们己被敌军左右两翼包围的状况下,该如何突破敌军封锁线,试图找出一条保命之道。
「启禀将军,卧虎营将军乐将军求见。」站在行辕外的卫兵,在整个行辕内士气低迷之际,忽然掀开军帐来报。
乐云天顿了顿,一骨碌地拍桌站起,「你说什么?」
「爹。」虽是挺了个肚子,但也是一身军装的君楠,领著副官直接踏入行辕内。
他火冒三丈地问:「为何你会在这?」
「我率兵来兵援你的。」打小就习惯他这等脾气的君楠,不疾不徐地道。
「你昏了头还是疯了?」愈看她的肚子就愈觉得心惊胆跳,快被吓掉半条老命的乐云天,当著她的面就逐客,「现下就给我回去!」
君楠却在此时换上公事公办的模样,也是一脸的没得商量。
「将军,本将乃奉旨兵援。」虽然他的兵阶是高了她一截,但,要她临阵退兵?办不到,她可不想因此而掉了人头也失了个亲爹。
「把你的兵马留下,你即刻回吞月城!」
「恕难从命。」她不痛不痒,随他去吼,自顾自地走到行辕里的议事桌畔,取来军图仔细看著。
乐云天怒气冲冲地夺下她手中的军图,「你说什么?你是反了不成?」
「将军,恕我说得难听点,一来你无权夺我兵权,二来,本将更不能违背圣意!」君楠冷冷地瞥他一眼,照样再把军图给抢回来,并扔给身后的副官。
「你……」
「你吼完了?」在行辕里的人都被吓得不敢说话时,君楠慢条斯理地再道:「我来这是想告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