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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云貌三人赶忙跪下,口称不敢。
乾隆亲手把三人扶起身道:“朕此时,不封赏你们,到日后火枪、航船为我大清立功之时。朕可以告诉你们,你们的名字必将名垂青史。”
何闾等人感动的望着乾隆,红着眼睛,说不出一句话。昨日,他们见到大清的帝王,仿若就在梦中。没想到,今天皇上还会召见他们,并对他们说这么一番话。由乞儿长大成人,受尽人情冷暖的三人,如何能不激动?
乾隆又慰抚了他们几句,并说出了今后必会委屈他们。因为,制枪、造船之术都是不能外泄之密。但除去不能自由走动,他们有什么要求,只要能办到,他一定给予满足。
武介三人是满怀激昂的情绪离开的,乾隆还在偏殿置下宴席,并让永璋、永珹陪着他们赴宴。何闾等人倒也不忘本,离去之时,还恭敬的跪下,对天佑行了叩首之礼。
无况,天佑此时已是固伦公主,他们怎敢轻视?天佑,八岁起供养他们,教诲他们。他们离开大清往欧洲诸国,又从大不列颠衣锦还乡。甚至,到如今拜见天颜,也是托了天佑的福。他们前半生走的路,是天佑在一旁指引的,武介等人如何敢忘?
天佑、紫薇、或是瑞珍公主,既是他们眼前的这个女子,何闾之辈一生难忘。天佑,她的手段、她的眼光、她的筹谋……她从一介汉女,登上固伦公主之位的手腕。谁人能及?
方云貌等人是庆幸的,庆幸遇上天佑、庆幸得她的指点、庆幸从未敢背叛过她、庆幸……自己能亲眼见到这个传奇!
待永璋等人出门之后,乾隆看向一旁目送着哥哥的背影,眼神中充满了委屈和羡慕的永瑢,微笑道:“你年纪还小,再过两年才能担当大任。但今日朕把你叫来,也有差事交给你。你进了吏部,好好打听,多思多看,给朕选拔几个良才。”
“儿臣遵旨。”永瑢听了乾隆的话,方去了自怨自艾的神色。
“嗯。”乾隆微一颔首,转向沉默不语的弘昼道:“五弟,是不是奇怪,四哥为什么把你找来?”
弘昼瞅了天佑一眼,方看向乾隆,点了点头。
乾隆拍了拍弘昼的肩膀道:“你说,大清有了火枪,有了航船,还缺什么?”
弘昼心头一窒。
“是兵将!”乾隆起身,背负双手道:“现今八旗颓败,子弟都不思进取。朕命你抽调人手,好好整治满清八旗。五弟,还不快接令!难道,你不愿为四哥分忧吗?”
“四哥……”弘昼仰视着乾隆笑意盈盈的目光,既吃惊又怀疑。弘昼怕这是乾隆的试探,却又不愿错过难得的良机。
乾隆笑叹着弘昼踌躇的样子,苦口婆心的劝说道:“五弟,你我兄弟二人,用得着这么生分吗?现在,是四哥把军权交给你,若朕对你有疑心,岂不是搬石头砸自己的脚?今日,朕让你听这些话,让你参与此事,就是不想你起疑,淡了我们的兄弟之情。”
“弘昼,朕难道会在永瑢面前算计你?”乾隆回首,俯视着惴惴不安的弘昼道:“这次南巡,朕等同死过一次,也想通了。千防万防,难防大清衰败。防自己人,就是大清落后的根源。弘昼,朕一直自问,当年你我情同手足,何至于生疏至此?”
乾隆摇首道:“朕是真心的,你是朕的亲弟弟,便是朕的臂膀。日后,朕出谋划策,你便大胆放手代朕行事。这天下,若没有兄弟手足,朕与谁共襄盛举?”
“四哥。”弘昼听着乾隆的宽慰,眼望着天佑,那仿佛看透一切的眸子,心涛不住的沉浮。好半晌,才咬紧牙关,在天佑微微颔首下站起身,伸手握上乾隆递出的掌心。
乾隆俯身拥紧弘昼,叹惜道:“这些年,苦你了。”
弘昼未有所言,只是闭上眼睛,悄悄拭去眼角的泪滴。
永瑢瞧着握手言和的乾隆、弘昼,虽不全然明白其中的底细,心头却觉得一片温暖。而拍着弘昼肩膀的乾隆,则满怀顾虑的望着座椅上的天佑。在其默然点首间,方才扬起了嘴角。
作者有话要说:6、灰姑娘
小十八刚跳入了大海,双腿变成尾巴,欢快了游了片刻,忽然眼前一黑,醒来时,已经躺在了火炉旁。
“灰姑娘,快点给我补衣服,今晚我要去参加皇宫的晚会。”
“灰姑娘,你给我好好洗刷浴室!我要用牛奶沐浴,洗的香喷喷的,参加晚宴。否则,你别想吃今天的晚饭。”
“灰姑娘,我要的披肩呢?你怎么还没拿来?难道,要让我在众多贵妇人前面出丑吗?”
狗屎!小十八恨道,简直是虐待童工哦,他还那么小,就要一次次穿。还尽穿在小可怜身上,小十八恨的牙痒痒。
小十八生气了,后果很严重。
93比武招亲
当永璋、永珹等人奉旨离京;巴勒奔却带着塞娅进了顺天府。据说,西藏人进京时极为热闹;城内的百姓尽皆呼朋引伴的,你拽我拉的跑去围观。一时间,险些把街道堵的水泄不通。
众人你推我;我挤你;在摩肩接踵的人海中,昂首笑看着异族的风俗。大红大紫的队伍由远而近,百姓们听着奔放的鼓声、品着幽雅的袖舞、瞧着惊栗的鬼面……一个个兴高采烈的如同过年节。即便,藏人入了驿站,旁观的百姓仍三人一簇,五人一堆的回味着异乡的风情;高昂的情绪,久久不息。
便是身处紫禁城内园的太后,似乎亦感受到了宫墙外喧闹的气氛,由着嫔妃们在跟前凑趣,并不时的与身侧的天佑说着闲话。嫔妃们见太后同天佑说话时的那股亲热劲儿,还真如待亲生女儿一般。连平日得宠的晴格格,都退了一射之地。其中有机灵的,赶忙凑趣,说些恭维的话,引得太后连连点头,脸上堆满了笑意。
末了。晚膳时分,乾隆跨入慈宁宫陪太后用晚膳,并把午后巴勒奔朝拜时的趣事,说与太后知晓。太后边为天佑布菜,边问:“这么说,那西藏土司巴勒奔还带了女儿同来?”
“是。”乾隆颔首应道:“巴勒奔是带了个女儿,名叫塞娅。”
“哦。”太有来了兴致,挑眉笑问:“那个塞娅长得怎么样?可比得上我大清的格格?”
乾隆抿唇,沉吟稍息道:“塞娅和御妹年岁相仿,长得颇为大气,性子也爽快,是个活泼的,和小燕子倒有些相似。不过,比小燕子懂得进退,会看眼色。”
“听皇上这么说,倒是个好的。”太后喝了口汤,瞥向乾隆道:“巴勒奔是西藏土司,他的女儿,勉强也能算是公主。虽说藏人的风俗与我等不同,可他带一个小公主千里迢迢而来,其中想必有什么打算吧?”
“皇额娘高见!”乾隆叹服的看着太后道:“那巴勒奔私下同朕说了,他的女儿塞娅,想在大清找个夫婿。”
太后放下汤勺,疑惑道:“难道,那塞娅要嫁来京城,不回西藏了?”
“未必。”乾隆努着嘴,摇头道:“可能是想招个驸马吧。”
太后凝眉道:“巴勒奔说要为女儿找个夫婿,想必也不能是个等闲之辈。难道,要挑个宗室子弟吗?”
乾隆挥退左右道:“如今,天下时局不稳,而西藏路途难行,山高水远,轻易不能动兵。巴勒奔若要用这样的法子,牵制大清与边藏的关系,就由得他吧。”
“要是,他看中个阿哥呢?”太后发问。
“这……”乾隆下意识的看向天佑,谁知,正对上天佑幽幽的双眸。乾隆心头一凛,咬牙道:“朕想,巴勒奔身为西藏土司,这地位并不是平白得来的,总该有些头脑。他虽为西藏的土皇帝,但一路走来,也该明白大清和西藏的差距。要朕的阿哥做驸马,也要看他有没有这个能耐!”
天佑低头一笑道:“慌什么?现今,永璋、永珹皆不在京,永瑢、永璇又比塞娅年少。巴勒奔若是想挑个阿哥,除了永琪,别无人选。”
太后、乾隆总算想起前任皇帝的宝贝疙瘩,五阿哥永琪。说到永琪,乾隆、太后就忍不住叹气。永琪已过弱冠之年,却不知为他皇阿玛分忧,连每日的请安都不见踪影。别说如今的太后,只在回京当日见过他。即便是乾隆,也险些忘了还有那么个便宜儿子。
此刻,两人听天佑这么一说,不禁思索起其中的种种好处。永琪若做了塞娅的驸马,不仅内务府少了支出,更不用给他赏银开府了。而且,还能让藏人替大清养着这么个娇贵的阿哥,何乐而不为?想到此处,太后、乾隆恨不得巴勒奔立刻看中永琪,让他们把这不肖子孙丢去西藏。
天佑勾起嘴角道:“塞娅若招永琪为驸马,等他们离开的那天。皇兄就该派重兵护送,并告知巴勒奔,这些将士都是去西藏保护皇子安危的。巴勒奔要是拒绝,皇兄就让塞娅留下,你可以说,不介意巴勒奔把西藏的勇士留在大清,保护塞娅。”
“好,好计策!”乾隆拍案而起道:“反正婚事已成,我们就给他两个选择。重兵入藏,或是留塞娅为质。朕倒想看看,那时候巴勒奔是什么脸色。他机关算尽,却是给人做嫁衣,偷鸡不成蚀把米!”
天佑冷觑着乾隆道:“这并不是好计策,而是一个借口,一个即便出兵西藏,也师出有名的借口。皇子为了边关稳定,与西藏公主和亲,已算是丢了大清的脸了。可西藏土司连保卫皇子的侍卫都不许带,岂非太不近人情?”
乾隆若有所思。
天佑淡然续道:“塞娅是不会留下的,在西藏女人的地位高于男子,而在大清,她又算得了什么呐?巴勒奔也不会同你争执,他只会讨价还价,答应带一半、或是一小半兵将去西藏。皇兄可以派精兵跟随,摸清进藏的路线。到时若有异变,也可里应外合。”
“如今说这些,不过是你我的猜测。但,巴勒奔要是真选个阿哥,便确有异心,想要胁阿哥为质。那么,从他们离京起,你就要随时做好出兵的准备。若他选个宗室子弟,或大臣的儿子,就还容他两年。”
天佑凝眉道:“西藏易守难攻不假,但大清也不能放任它脱离手掌。须记得,有一就有二,失了威仪的大清,还有谁会惧怕?”
“御妹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