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那师兄点点头,正待领着两人退下。
李婷突然大声哼道:“不成,你们无缘无故的出手偷袭,把咱们押来,自该让咱们见见观主,收押起来,咱们犯了什么罪?”
她这一突然大嚷起来,吓得站在院前的青衣道人和领她们进来的师兄,脸色齐齐一变!
瞧他们模样,生似十分怕观主。
那师兄慌忙压低声音道:“观主正在宴客,委屈两位暂时……”
就在此时,在听里面传出一个威重的声音,问道:“什么人?”
那师兄如耗子听到了猫的声音,全身一颤,立刻趋进院门,神色恭敬的躬下身去,说道:“禀报观主,弟子在观外生擒了两名窥伺本观的人,恭候观主发落。”
那威重声音道:“带他们进来。”
那师兄应了声“是”,道:“你们随我进去。”
当先向里行去。
商秀,李婷跟着他进入院落,但见庭内的小天井上种着许多盆栽花卉,幽香袭人!
迎面阶上一排三间,中间一间客厅,并不太大,此时摆了一席素斋。
席上一共坐着五人,中间端坐一个青衣老道,面目深沉,白髯垂胸,敢情就是观主。
左右四人都是俗家打扮,上首两人,一个是头戴瓜皮小帽的枯瘦老者,另一个则是中年文土。
下首两人,商秀全都见过,那是扬州八怪中的老大郑子方,和老二徐诚中,他们面人虽是客人身份,神色之间,似是对席中三人,执礼甚恭。
那师兄走上石阶,便在客厅前面停了下来。
商秀,李婷也同时停步,跟在她们身后的师弟,急忙跨上一步,和两人站在并排,垂手肃立。
端坐上首的观主沉声问道:“这两人是在何处擒来的?”
那师兄躬身道:“弟子和师弟两人,在观前竹林中发现他们鬼鬼祟崇的窥伺本观,行迹可疑,才把他们带来。”
李婷怒哼道:“胡说,咱们赶路错过宿头,从远处望到竹林点着天灯,才一路寻来,刚到观前,就被你们偷施袭击……”
那观主冷厉目光一掠两人,不待李婷说下去,就摆手制止,冷冷说道:“我只问你们两句话,必据实回答……”
李婷道:“咱们肩上,还被你们下钉着金针,你要问话,总该先叫他们把针起了下来吧。”
观主微微一哂,抬目吩咐道:“替他们起下金针。”
那师兄弟两人躬身领命,立即替商秀,李婷起下肩头金针。
商秀虽已看出席上两人,是扬州八怪的老大老二,但不知其余之人,是何路数,是以只是隐忍不言。
此刻金针已除,暗暗运气一试,觉得双手已能运动自如,心中暗道:“瞧这老道人神气,似是身份不低,不知是何许人物?”
只听观主问道:“你们是奉何人之命而来?”
商秀抬目道:“在下兄弟,确实错过宿头,借宿来的。”
观主冷冷说道:“很好。”
那师弟躬身道:“禀告观主,她是女子乔装的。”
说话之时,用手指了指李婷。
李婷哼道:“我是女的,又怎么样?”
观主深沉巨目,望了李婷一眼,缓缓说道:“你们是木门中人?”
商秀道:“不是。”
观主冷肃的问道:“很好。”
回头朝师兄弟吩咐道:“把他们押到石室中去。”
李婷手按剑柄,怒声道:“咱们原是求宿来的,你纵容门下,暗箭伤人,咱们实言相告,你不信也就算了,哼,咱们也不是怕你的人?”
观主狞笑道:“你们敢顶撞我,胆子不小!”
李婷冷哼道:“有何不敢,你算得什么?”
商秀一拉李婷道:“三弟,别和他多说,我们走。”
观主仰天大笑道:“没有我点个头,你们想走得了么?”
坐在观主左首头戴瓜皮小帽的老者,欠身道:“观主犯不着和后生小子生气。”
他干咳了两声,回过头来,道:“两位既然不是木门中人,但究竟是何来历,只要报出师门宗派,自可让你们离开此地。”
商秀哼道:“抱歉的很,咱们没有门派。”
戴瓜皮帽的一怔道:“你们是何人的门下?”
李婷道,“咱们也没有师父。”
戴瓜皮帽的脸上微现不悦,道:“你们难道没有传艺的人?”
李婷道:“咱们艺出家传,难道不可以么?”
戴瓜皮帽的语为之塞,顿了顿道:“令尊如何称呼?”
李婷道:“说出来谅你也不会知道。”
戴瓜皮帽的冷哼了一声道:“你说出听听,只要是江湖上稍有名气的人,老朽多少还知道一些。”
李婷轻笑道:“我们又不是同一个爸爸,你要问谁?”
商秀道:“三弟不要说了。”
一面抱抱拳道:“老丈这般追根问底,究是为了什么?”
戴瓜皮帽的道:“老朽原是一番好意,两位被枯云观主门下擒来,就是怀疑你们是木门奸细,只要你们说得出来历,证明你们不是木门中人,自然就不会难为你们了。”
商秀好像听人说过“枯云观主”的名头,只是一时想不起来,闻言说道:“老丈只是为了要证明在下兄弟不是木门中人么?”
戴瓜皮帽的道:“老朽说出来了,自可作数,两位只要能证明身份,就可离去。”
商秀道:“在下如若认识一两位在座之人,不知是否也能算数?”
戴瓜皮帽的目光朝席上一扫,道:“自然可以,不过你们认识他,要他也认识你们才行。”
商秀道:“这个自然。”
李婷听得好奇,忍不住悄声问道:“二哥,你认识他们?”
戴瓜皮帽的道:“你说出来听听,五个人当中,你认识哪一个?”
席上其余四人,也全都朝商秀瞧来,大家谁也不认识这个少年是谁?
要知商秀和江帆两人,自从经柳姨娘放走之后,都易了容,是以在座的郑子方、徐诚中两人,都认不出来了。
商秀微微一笑,朝郑子方,徐诚中两人拱拱手道:“郑大侠,徐大侠,常州一别,还认识在下么?”
郑子方,徐诚中听商秀一说,不禁面露惊奇,相互望了一眼,慌忙起身来,同时抱拳还礼,郑子方道:“小兄弟如问称呼,老朽兄弟眼拙。”
商秀从怀中取出小颗洗容药剂,在掌心搓了两下然后朝脸上一阵拭抹,抬目道:“在下商秀……”
这一洗去易容药物,一张本来苍白消瘦,略带病容的脸上,登时变成了丰神如玉的美少年!
李婷虽知道大哥、二哥全都易了容,江帆在黄山石窟恢复了容貌,但商秀的本来面目,她还是第一次看到,不觉暗暗忖道:“原来二哥的容貌也不输自己呢!”
这原是一瞬间的事,郑子方没待商秀说完,不觉大喜过望,慌忙抢了出来,呵呵笑道:“果然是商秀少侠,无怪老朽方才总觉得你口音极熟,只是一时不敢贸然相问……”
说到这里,接着问道:“商少侠,这位是谁?”
商秀因他们已知李婷是一个女的,不好再说“三弟”,向商秀道:“这是三妹李婷。”
一面替李婷介绍了郑子方、徐诚中两人,郑子方道:“商少侠来的正好,老朽替你们引见几位前辈高人。”
一面转过身去,朝枯云观主躬身道:“观主谅察,这位商少侠,就是晚辈方才奉禀,仗义赐助,夺回赈款的两位少年英雄之一,金陵正义镖局少局主江帆的结义兄弟商秀。”
枯云观主望了商秀一眼,冷漠的道:“很好,要他们坐上来,我有话问他。”
说完,朝院前两个人,挥挥手。
那两个青衣道人躬身一礼,退了出去。
郑子方身为扬州八怪之首,在淮阳一带,也是领袖群伦的人物,但在这位老道人面前,却是十分拘谨。
他原想替两人引见席上三人,此时听观主叫他们坐下,说是有话要问,那就无法再介绍了。
一面朝商秀低声说道:“观主前辈高人,他老既然要少侠两位坐下,两位就请坐下了好说。”
商秀听他两次提到“前辈高人”,不知这老前辈是何来历?
心中想着,嘴上说道:“三弟,我们就坐下来吧。”
李婷眼看老道人神态倨傲,心中暗暗不服,忖道:“老牛鼻子,你神气什么,真要是大有来头的人,这里离庐山不远,我怎会没听爸说过?”她跟商秀在两把椅子上坐了下来。
枯云观主目光一抬,问道:“贫道听子方说起,那次从红灯会手上夺回三十万赈款,是你和姓江的娃儿两人的力量?”
此人语气冷冷的,脸上也深沉得丝毫没有表情,这种口吻,多少含着些怀疑成份!
第四十章 以怨报德
商秀欠身道:“那是郑大侠过誉,西夏墅一役,在下兄弟也只是略尽薄力,其实杀退红花会的贼人,是大家的力量,在下兄弟怎敢居功?”
枯云观主微微点头,道:“三十万赈款,对我两淮居民,关系极大,两位协助之德,贫道谢了。”
他虽在说着道谢的话,但语气还是十分冷漠,由此看来,他这副冷漠模样,大概是天生的了。
商秀暗暗“哦”了一声,心想:“听他口气,这老道是淮阳一带的人了。”
一面忙道:“观主好说。”
枯云观主道:“不过据贫道所知,金陵正义镖局,就是流冠余孽在大江南北发号施令的所在,红灯、红花两会,就是受它节制。姓江的姓儿,即是宫仲山义子,身为正义镖局少局主,如何反会帮着外人替陆安镖局夺回赈款?”
商秀道:“在下大哥,那时根本就不知道木门是流冠余孽,也不知宫仲山的底细,他协助郑大侠,只是秉着江湖道义,见义勇为。”
枯云观主冷冷一晒道:“好个江湖道义,见义勇为。”
郑子方忙道:“观主垂鉴,那三十万赈款,确是全仗江少局主和商少侠两位大力,才能夺回。”
枯云观主缓缓道:“其中只怕别有用心。”
商秀听他说出这笑话来,心中不觉有气,愤然道:“观主何所指而言。”
枯云观主道:“姓江的娃儿,我确没有见过,郑子方他们连遭挫折,就凭你们两个性儿,能有多大能耐?”
商秀道:“我大哥在未失去武功之前,高过在下,何止十倍?”
枯云观主道:“你大哥是何人门下?”
商秀心中暗道:“是非只为多开口,烦恼皆因强出头,看来这老道土生性多疑,对自己两人还是不肯相信,自己要是说出大哥以前是木门弟子,只怕更要引起他的疑心,便不说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