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悟果长老、乾元道人以及骆九公、竹山居士等人,全都凝神谛听,谁也没有开口。
祁步云略一昂首,目光迅速掠过众人脸上,续道:“家祖是劝五大门派及所有江湖上人,切莫为了五同谱,引起争杀。”
悟果长老双掌合十,仰天道:“阿弥陀佛,老仙翁悲天悯人,语重心长,真是好心肠。”
祁步云道:“家祖风闻许真君手绘的五同谱,近日已在江湖出世,恐各方人士因此引起莫大争端,其实这五张五同谱,纵然得全了,只怕也无法找得到许真君当初炼丹之处。”
乾元道人道:“老仙翁说出来的话,自然可信。”
祁步云道:“家祖最近听一位来访说的,据说这五张五同谱,乃是许真君没有画成的图画。
外界传说各张图各有不同,必须五张齐全,才能从图中看出整座山势之说,只是以讹传讹的无稽之言。”
商秀忖道:“只要从悟果长老和乾元道人等人言词之间,对此人祖父,异常恭敬,可是他祖父定非常人。
尤其五同谱是许真君没有画成的图画,外间只怕没有一个人知道底细。”
悟果长老合十道:“阿弥陀佛,老衲和所有五大门派中的道友,只是为了十三年的一段公案,和追究杀害五位掌门人的真凶,对五同谱并无无丝毫贪得之心。”
竹山居士朝祁步云说道:“不知令祖那位朋友,可曾说出五同谱何以会是许真君没有画成的图画?”
祁步云看了竹山居士一眼,道:“那位前辈自然说了,五同谱上所画的那座山峰,只是许真君偶然发现的一所古洞,并不是他炼丹之处。
许真君为了炼制‘大还丹’,化去数十年心血,走遍天下名山大川,其中无法搜求的几十味主药,全是那座古洞中寻获,才能炼成旷世奇药。”
“直到闻道仙去之时,想到门下弟子,如果心存济世,再想炼制大还丹,那古洞中所留的草药,实是非常重要。
因此命门人取过纸笔,想把那古洞位置,详细绘出,但事隔多年,记忆模糊,这一张漏画一棵树,那一张又漏画一拳石。
而且许真君不擅绘画,画了不象,就弃去重画,连易五纸,尚未画成,他已仙去了,因此这五张图画,每张都只画了半幅山势……”
商秀听得暗暗奇怪,心想:“莫非这话是阮青峰告诉他祖父的?”
竹山居士微微叹息一声,道:“如此说来,这五张五同谱,竟是无用之物,但三百年来,不知给莽莽江湖,带来了多少难处。”
祁步云道:“老丈说的不错,许真君这五张未完成的画稿,原是无用之物,但他门下弟子,却因这是许真君的手泽,才世袭珍藏,保存了下来。”
“后来不知怎的流出外面,好事之徒,因它是许真君亲笔所绘,就联想到‘大还丹’上面去。
说许真君当时故意连画五张,暗中指示后人,这是他炼丹之所,藏有不死仙药,留待有缘,于是就题了‘五同’谱三字。”
“从此以讹传讹,流传三百年来不知引起了多少纠纷,家祖听那位前辈说出这段经过。
才命在下赶来,转告五大门派掌门人,就是希望以五大门派的声望,转告江湖同道,免得再蹈而入覆辙……”
突然石门外有人接口道:“你这话当真?”
费无极、宫仲山两人,又回来了。
这发话的正是费无极!
原来此时通道间的搏斗,业已停了下来,这两人连袂回到石室,可见他们中途受阻,经过一场激烈的搏斗,依然没有冲得出去。
祁步云道:“在下何须危言耸听?”
宫仰山道:“不知告诉令祖这话的人,究竟是谁,他何以会有这般清楚?”
祁步云不知两人来历,只当他们是五大门派之人,这就说道:“这位前辈,就是许真君一脉传下来的后人。”
商秀听到这里,暗想:“原来果然是阮青峰说的。”
费无极奇道:“许真君还有传人,这倒从未听说过。”
祁步云并没有理他,回头朝悟果长老说道:“是了,在下赶来黄山之时,无意中听到了一个诱人消息,就是有人假借五同谱之名,布置了一座洞窟,阴谋诱使武林各派人士入壳。
在下就是暗中尾随他们,进入此洞来的,不想两位已然在内,此洞十分凶险,大家还是尽速离开的好。”
骆九公道:“少侠说的不错,只是……”
一个苍劲低沉的声音,由石壁中透了出来,笑道:“老夫布置此洞,原先只是想把持有五同谱的人,引来此地,当然志在五同谱,但令祖名观八荒,他要小兄弟传的话,自然可信的了。”
李婷突然全身一颤,几乎惊叫出声!
商秀也同时心头一震,立时明白过来!
祁步云举目道:“你是什么人?”
宫仲山奇道:“此人不是莫延年?”
费无极道:“听他口气,可能就是此洞主人了。”
祁步云转身道:“在下替诸位引路。”
悟果长老道:“小施主识得此洞埋伏么?”
祁步云道:“在下自幼蒙家祖指点,阵图之学还懂得一点皮毛。”
悟果长老微微叹息一声,道:“令祖学究天人,无怪小施主轻轻年纪,有此成就了。”
李婷看他们对这姓祁的少年,交相称赞,心中大是不服,暗暗忖道:“他有什么了不起,哼,我找个机会,非和他较量不可。”
祁步云道:“大师好说,诸位请随在下走吧。”
费无极、宫仲山当先退出石室,祁步云瞧两人走在自己面前,心头大感不快,但也没有说话。
大家鱼贯相随,走出石室,但见一条七八丈长的甬道上,红灯高挑,逼反天、鬼手书生等人,全聚在那里!
原来南道尽头,已有一堵石壁,挡住了去路,祁步云手摸石壁,喝道:“你们都给我站开些。”
鬼手书生厉文元厉然道:“小子,你是跟谁在说话?”
呼的一掌,直推过去。
祁步云大喝一声,扬掌硬接一击两股掌力相撞,激旋迥风,夹在其之中。
宫仲山喝道:“厉兄快请住手!”
一面朝韩大路,范世荣两人吩咐道:“你们退后几步让他瞧瞧门户。”
韩、范两人立时指挥大家,后退了几步。
鬼手书生厉文元也经宫仲山喝止,收手后退。
祁步云冷冷一笑,大步跨上一步,目注石壁,不住的打量,似在找寻门户枢纽。
李婷道:“左三右四七回头,近头三尺再伸手。”
他念出来的正是吉祥堡地底石室口诀了,因为这座洞窟,有几处布置利吉祥堡极相似。
尤其这条甬道和这堵石壁,构造得和吉祥堡中某一条主要甬道,一模一样,李婷才忍不住随口念了出来。
祁止云呆了一呆,果然左三右四,退了七步,在头顶三尺处找到了开闭的枢纽,他原是生性高傲之人,不觉脸色一寒,侧目朝李婷冷冷一哼道:“朋友懂得一点璇玑阵法,那也并不值得稀奇。”
李婷听得一怔,双眉挑处,气道:“谁说稀奇了?我只是看你找不到枢纽,才提醒你一句,难道是说错了?别不识好歹,你想不想出去?”
祁步云一脸怒容,冷哂道:“区区一点消息,你当我找不到么?”
李婷也气得满脸通红,喝道:“你大概仗着你祖父一点势力罢了,有什么了不起?”
商秀拉了她一把,道:“三弟,别和他多说了。”
祁步云也被悟果长老和乾元道人等人劝住,悻悻的道:“这小子不知天高地厚,在下不看诸位面上,今天就非教训他不可。”
说着,一面伸手按着壁上枢纽,左右转动了几下,但听一阵轧轧轻震,石壁中间,徐徐分了开来。
只见甬道外面,又是一间方型石室,地方不大,一面石壁上,是两扇松了红漆的石门。
左右两边,站着八名臂有骷髅记号的黑衣大汉,各人手中拿一把金漆小弓,张弓搭箭,静立不动。
祁步云不禁一怔,大喝一声,抬手擎出长剑,大步走了出去。
悟果长老手拄禅杖,跟着过去,一面低声说道:“小施主小心了。”
“哈哈……”一声洪亮的大笑响处,只见一条人影,忽然从石壁间侧身闪了出来。
石壁上没有丝毫裂缝,此人生似穿墙而出一般,不禁瞧的大家齐齐一怔!
那是一个青衣老叟,双手抱拳,连连作拱,口中大笑道:“一别数十年,今天能在这里,看到了许多老友,实感欣慰,不知诸位还认得兄弟么?”
鬼手书生厉文元阴恻恻笑道:“莫兄另投明主,咱们老兄弟显得生份了。” 说话之间,徐步朝青衣老叟逼了过去。
李婷回头对商秀问道:“二哥,这人就是绵里针莫延年么?”
商秀道:“大概是了,我也不认识。”
只见莫延年一脸谲笑,后退了两步,道:“厉兄请止步,你再逼进过来,只怕要引起兄弟手下误会了。”
厉文元也是极工心机之人,想到绵里针莫延年居然敢一个人在大家面前出现,是有备无恐,脚下不觉慢了下来。
突听费无极大笑道:“莫兄三十年不见,一见面就摆出这付阵仗来,不嫌小家子气么?”
“当年烈火神君的魔火神弩,纵然射出一箭,十丈方圆,悉成灰烬,也未必能把兄弟等人,全数烧死。”
他此话声是对莫延年而发,但其实却点是破对方八名洞奴手上持的是昔年以火器闻名武林的烈火神君的魔火神弩。
众人莫不神色大变!
绵里针莫延年,哈哈一笑,道:“费兄果然高明,一眼就认出他们手上的持着的是魔火神弩。
但这是兄弟仿造的,威力比昔年烈火神君所制,自然要差得多,大概烧个五丈方圆,还不成问题。”
这意思就是说烧个五丈方圆,诸位也无一幸免了。
他说到这里,忽然脸色一肃,目光缓缓从群豪脸上扫过,拱拱手道:“兄弟奉敝主人之命,欢迎各位而来。”
乾元道人道:“你主人是谁?现在何处?”
莫延年面露谲笑,朝两扇朱漆红门指了指道:“敝主人已在厅上恭候多时了。”
祁步云冷哼道:“好大的架子,难道仅凭区区埋伏,就困得住人么?”
莫延年望了他一眼,阴笑道:“祁大侠大概看出这座山洞,是参照阵图设施的了,哈哈,祁居士精通各种阵图,岂会如此呆板?”
“祁大侠进来之时,只是老夫有意放你进来的,若是让你参观了白骨洞府的精巧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