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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秀依然拉着她的手,故意装出为难之色,停了半晌,才道:“在下不知道该不该说?”
李婷微微抬起脸来,含羞道:“我们已是夫妻,还有什么话不该说的?相公尽管说出来好了。”
商秀脸上一红,讷讷的道:“在下自幼练的是……童子功!”
绝了!童子功可近不得女色,春宵一刻值千金,但千金散尽还复来,童子功一散那就前功尽弃!
新娘心里明白,脸上更红,口中“嗯”了一声,低头细声道:“相公年纪还轻,练功不易……”
就要你说这句话,有这句话就够了!
商秀心中暗暗一喜,一脸感激的道:“二小姐深明大意,实是难得这大哥从小就订了亲,所以家父把这门功夫,传给在下,愿意是在下就不妨晚一点成亲,不想在下反而比大哥还早了点。”
李婷道:“相公不用担心,过几天,相公可以为父练习上乘内功,以相公的资质,不难大成,那就……就不要紧了。”
商秀趁机道:“时光不早了,我们可以睡了。”说罢,就一口吹熄了灯火,先自解衣登榻。
他可早有准备,宽下外衣,里面还穿了一套紧身衣衫,不忧露出破绽来。
新娘也卸了妆,娇怯怯的躺了下来,但两个人一个面向着里,一个面向着外,没有说话。
夜深了,洞房花烛之夜,静闷如水!
商秀心头总算放下了一块石头,渐渐朦胧睡去!
但睡没多久,她耳中听到“拍”“拍”两声脆响,有人在自己脸上,左右开弓,掴了她两个耳光。
掴的真不轻,睡梦之中,都有火辣辣的感觉!
床前画烛,火光莹莹,还结着一个很大的如意灯花。新娘李婷此刻柳眉儿挑,杏眼儿瞪,满脸都是怒容,手上执着一把晃晃的长剑,站在床前!
不!锐利的剑尖,直指着自己胸膛!
糟糕!这情形分明是自己行踪已经败露了!
商秀不低头倒罢了,这一低头,才发现自己内衣,已被新娘剑尖挑破!
自己本来束缚得紧紧的双峰,此刻已经怒突而出,鸡头新削,一目了然,新娘那支剑尖,就在自己双峰之间!
商秀又羞又急,几乎惊叫出声,赶忙双手掩着胸脯,身子往后移动。
李婷脸色铁青,咬着牙,冷冷问道:“你到底是谁?若有半句虚言,莫怪我剑下无情?”
原来她还“有情”!商秀定了定神,道:“好吧,你把剑收起来,我们好好的说。”
李婷冷冷一哼,果然收起宝剑,说道:“我还怕你逃?”
商秀渐渐定下心来,伸手取过长衫,披到身下,一脚跨落地上,然后在床沿上坐下,含笑道:“二小姐请坐,你问什么,就请问吧。”
李婷怒声道:“你还笑得出来?”
商秀道:“事已至此,哭也没有用啊!”
李婷道:“要是给我爸知道,看你有几条小命?”
商秀心中暗忖:“看来自己要好好把握机会,能把她说服才好!”
心念一动,立时装出吃惊的模样,突然双膝一屈,跪了下去,垂泪道:“求求二小姐,我实在情非得已……”
李婷冷冷笑道:“你害怕了?”
商秀道:“不怕,我实在大仇未报?”
李婷道:“你和我父有仇?”
商秀摇摇头,拭泪道:“不是。”
李婷恨恨的道:“那你为什么要女扮男装,混进吉祥堡来?”
商秀道:“我和大哥两人,为了逃避仇人耳目,才改了装,不料在庐山遇上老庄主,把我兄妹邀来庄上,仍原想明天走的,更没想到老庄会逼着我和二小姐成亲,还望二小姐原谅。”
李婷眼看商秀披上了长衫,模样真像个俏书生。
又温文,又潇洒,此刻跪在地上,满脸都是泪痕,心头不觉软了下来,口中依然重重哼了一声,道:“你要有半句谎话我决不会饶你,你来我有话问你。”
商秀原是剔透玲珑的人,暗暗松了一口气,站将来一面感激的道:“多谢二小姐。”
李婷冷冷的道:“不用谢,我没答应饶过你呢!你说,你到底是谁?”
商秀道:“我真的叫陈家秀。”
李婷柳眉乍挑,说道:“好啊,你敢骗我,你大哥,他不是叫江帆么?”
这话宛如晴天霹雳,商秀身躯陡然一震,暗暗叫了声:“糟了,原来他们已经全知道了!”
李婷见她没有作声,不觉冰冷的道:“你怎么不说话了?”
商秀心头直颤,惶恐问道:“你们把我大哥怎么样了?”
李婷道:“看来你对他比自己的性命还重要。”
商秀这回真急出泪来,颤声道:“我和大哥生死与共,二小姐求求你,老庄主把我大哥怎样了?”
李婷冷冷一笑道:“他还是好好的住在宾舍里你急什么?”
商秀哪里肯信拭拭泪道:“那么你们怎会知道的?”
李婷自言自语的道:“看来他真的是江帆?”
说到这里,抬目道:“是我问你,还是你问我?”
商秀道:“二小姐如肯见告,我也决不敢有半点隐瞒,只是我先想听听二小姐怎会知道我大哥来历的?”
李婷道:“大江南北如今谁不知道江帆名字?他不但是昔年江南武林盟主江大侠的公子,最近帮助扬州八怪夺回三十万被劫赈款,还仗剑独闹红灯会,江湖上侠名四播。”
只听李婷续道:“今天南明散人刚从茅山赶来,路上遇到扬州八怪的老大郑子方,听他说起江帆的模样,后来瞧到你大哥,身材面貌,都有几分相似之处,仔细谛视,又发觉你大哥脸上经过易容,这就告诉了我爸。”
商秀道:“老庄主怎样呢?”
李婷道:“我爸本来对你们就有些怀疑,得知你大哥真要是江帆,那是最好不过,只是不知你究竟是谁?但看你使的确是‘大川剑法’,想来是颍州陈家的子弟,大致不会有错,所以不动声色,婚礼依然进行,这话我是听使女说的,这样够了吧?”
商秀总算又松了口气,暗想:“听她口气,似乎还不知道自己的来历,爷爷在他们石室之中,自己是千万不能吐露身世的了。”
李婷道:“你现在可以说了,你究竟是谁?”
商秀脸色一怔道:“我真是陈家秀。”
李婷道:“你怎会认识他的?”她口中的“他”自然是指江帆而言。
商秀脸上一红,一时答不上话去心头不住转动,停了半晌,才羞道:“他……是我……”是我什么,她再也说不出口。
李婷一双凤目,紧盯着商秀,冷冷问道:“你们成了亲?”
商秀脸上更红,摇摇头道:“没有,我们是从小订的亲。”话是说出来了,她心头一阵跳动,连看都不敢看李婷一眼。
这话李婷当然相信,她听父亲说过,当初吉祥堡主原想招陈家老大,但因老大从小就订了亲,只好把女儿许配给他兄弟。
她冷哼了一声,道:“现在你有何打算?”
这下可把商秀问住了!
她因在地底石室下面,发现了失踪十三年的爷爷,心中怀疑老庄主别有阴谋,才将计就计,答应这件婚事。
打算当然有,只要探听出爷爷留在吉祥堡,纯出自愿不是遭人软禁,她就放心,可以和大哥离此而去。
那知自己当晚就被李婷瞧出了破绽,身份败露,这计划就完全落空,哪里还有什么打算。不觉心头一楞,忙道:“二小姐原谅,我原是被老庄主胁迫,事出无奈……”
李婷没待她说完,怒哼一声,说道:“你为什么不和我爸说明?”
商秀道:“第一,我和大哥和木门结下了仇,才化名陈家帆,逃避木门追踪,不便向老主要出真相。”
李婷道:“第二呢?”
商秀道:“老庄主因为我们知道了堡中机密,才逼我答应亲事,我就照实说了,老庄主也未必放过我们。”
李婷怒哼道:“你答应亲事,是一时缓兵之计,是也不是?”
商秀听她口气不善,拱拱手道:“请二小姐这实在是情非得已。”
李婷气道:“原谅?婚姻大事,岂能儿戏,你叫我今后怎么办?”
商秀央告道:“现在我都说出来了,好在我们都是女儿之身……”
李婷道:“女儿之身怎么样?”
商秀道:“如果二小姐不嫌弃的话,我们结个姊妹,不知你意下如何?”
李婷瞧了她一眼,道:“结个姊妹?”
“这话你昨天说出来,我自然高兴,现在我们成了亲,传扬出去,你叫我日后如何做人?”
商秀听得一呆,道:“二小姐,我也是女的呀!”
李婷道:“我知道你是女的,人家可不知道,女人一生名节为重,纵然嫁人,一个再嫁之妇,还有谁瞧得起我?我也没脸见人呀?”
糟糕!她居然当真!这比她老子逼婚,还要逼得紧!
商秀傻了,她真没想她会说出这番道理来,一时简直令人无词可答,瞧着她皱皱眉道:“这叫我怎么呢?”
李婷道:“所以要问你作何打算咯,你既然女扮男装,有勇气和我成亲,自该早有打算。”又是“打算”这简直逼死人!
商秀低声道:“二小姐,你叫我怎么办?我也是女的呀!”
李婷恨恨的道:“我恨死你了,你这话早该和我爸说,爸知道你是女的,还会逼你和我成亲?”
商秀心中暗想:“我要是跟你爸说我是女的,你爸自然不会逼我成亲,那就非逼我大哥不可了……”
想到这里,突然心里明白过来,暗暗忖道:“她明明是对大哥有意,这是在拿话挤我,这一着,果然比她爸还要高明!”
于是她笑了!
李婷脸上一红,轻哼道:“你还笑得出来?”
商秀眨动眼睛,低声道:“我想是想到了一个办法,不知二小姐肯不肯答应?”
李婷也是剔透玲珑的人,商秀还没说出办法来,她已经想到了,不用想,其实这是自己逼出来的,她心头一喜,脸上更红,故意冷冷的问道:“什么办法?”
商秀低声道:“我还是一句老话,最好我们先结个姊妹?”她把“先”字故意说重了些,当然这个“先”字,有了文章。
李婷撇撇嘴道:“你方才不是也说过了?”
商秀神秘一笑,低低的道:“这自然和我方才说的不同。”
李婷道:“结成姊妹,还有什么不同的。”
商秀道:“你答应了?”
李婷道:“我刚才没反对呀,只是……”口气果然转了!
商秀瞧得暗暗好笑,一面轻笑道:“我们是同年的,我比你大两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