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这回,他不须再用衣襟裹着捏了,两个指头微一用力,药丸外层一碎,立时闻到一股异香,立沁心脾,精神不觉为之一爽!
只见里面也是黄豆大一颗药丹,色呈淡青,药丸上面写着三个朱红细字,赫然正是“大还丹”!
江帆大喜道:“就是这颗了!”
急忙转身,朝殿中奔去。
商秀眼中奇光一闪,幽幽的叫道:“大哥……”
江帆自然商秀心意,普天之下,已终只有一颗“大还丹”了,自己一身武功虽未全失,但今后已无法再练高深武功。
这颗大还丹,对自己来说,自然十分重要,商秀明知自己决不肯弃人于危,但他这一声“大哥”,就是暗示机不可失!
江帆淡然一笑道:“贤弟,我们救人要紧。”
商秀点点头道:“就知道大哥为人……”
江帆已经毫不犹豫的把“大还丹”衲入道人口中,站身子,笑道:“贤弟知道就好,一个人但求无愧于心,我纵然不能再练高深武功,那也是无可如何之事。”
“大还丹”果然不愧是难求仙药!
那道人服下之后,不到一盏热茶时光,忽然挺身坐了起来,睁目望了江帆两人一眼,就自顾自调息行功。
商秀瞧他奄奄一息的人,好得这般快法,不由赞叹的道:“大还丹真灵!”
江帆低声道:“我们也坐下来休息一会。”
商秀依言旁着江帆身边坐下,又过了顿饭光景,只见那道人身上忽然冒出丝丝白气。
商秀瞧得奇怪,目不转睛的只是朝他望着。
这人身上白气愈来愈盛,他身外好象笼罩了一层云雾一般。
又过了一回,连他面貌都不清楚了,看去一团白雾中间,只剩了一个模糊人形。
商秀越看越奇,不住低声道:“大哥,这道士还会妖法!”
江帆连忙压低声音,悄悄的道:“贤弟不可乱说,这位道兄内功精奇,他练的好象是道家练形之术,此刻正当紧要关头。”
商秀道:“什么叫做练形之术?”
江帆道:“这是道家上乘心法,练气功夫,大致上和佛门的有无神功,差相近似。”
商秀道:“他年纪不大,武功很高么?”
江帆道:“这还用说,要是换了一个人,被震碎内脏,那里还能活命?”
商秀道:“那是他身有灵药。”
江帆摇摇头道:“不然,要是他没有深厚内功,那能支撑得住?”
说话之间,那道人周身白气,渐渐消失,月光斜照之下,只见他脸上隐泛宝光!心头暗暗惊异,忖道:“此人看来已到了道家三花聚顶,五气朝公境界!”
那道人已在此时,倏地睁开眼来,双目神光如电,朝着两人一掠,含笑起身,稽首道:“两位施主果然信人,两次相助,拯贫道于危难之中,这份高谊,贫道永感不忘,不知两位如何称呼?”
江帆急忙起身还礼,道:“在下江帆,这是义弟商秀。”
商秀跟着大哥站起,问道:“道长可是姓阮么?”
那道人微微一怔道:“不错,贫道阮青峰,施主怎会知道?”
商秀笑了笑道:“我是方才听道长自己说的呢!”
阮青峰道:“原来如此!”
说到这里,抬目望了两人一眼,又道:“据贫道看来,两位想必也是武林中人,贫道身受大恩,无以为报,意欲把师门薄技七式剑法,转授两位。
这七式剑法,适合两人同练,虽不能说无敌天下,但双剑合壁,纵遇强敌,也足可应付,不知两位意下如何?”
商秀突然心中一动,朝江帆笑了笑,问道:“道长说的七式剑法,可是双剑正反七式么?”
阮青峰身躯不觉一震,一脸惊奇,张目道:“施主如何会知道的?”
商秀笑道:“双剑正反七式,我们早就会了。”
阮青峰道:“这七式剑法,乃是贫道师秘学,两位从那里学来的?”
江帆听到这里,已可猜出这阮青峰和柳姨娘之间,必有极深渊源,才会要自己远来天台找他,心中想着,还未开口!
商秀已经抢着说道:“我和大哥远来,就是找道人来的。”
阮青峰冷冷的道:“贫道从没在江湖走动,也从无人知,两位找我何事?”
显然他心中对江帆两人,渐渐起了疑念。
商秀瞧口气冷淡,心中暗暗哼道:“好啊,你方才还说什么永感不忘,一回工夫,就这般口气相待?”
想到这里,不觉也冷冷说道:“我们受人指点,千里赶来,自然有事,不过此事已成过去,不说也罢。”
一面回头朝江帆道:“大哥,人已经救活了,我们也该走啦!”
阮青峰突然仰天大笑道:“两位既是找我阮青峰来的,自该说明白了再起程,若想在贫道面前故弄玄虚,两位自问能走出桐柏宫去么?”
商秀越听越气,冷哼道:“这倒好,咱们救活了你,居然不让咱们走啦,在你面前故弄玄虚?这有什么玄虚?
要觊觑你大还丹吗?早就拿走了,要想学你剑术吗?
要自己说的,咱们早就会了,我就不信,咱们就走,看你拦得住不?”
她好象炒豆似的,说得又响又快,阮青峰听得不禁一呆!
江帆想到柳姨娘对自己有救命之恩,她既要自己两人到天台来找阮青峰,必有原因,商秀这般抢白,总非所宜。
这就拦着说道:“贤弟,快不可如此,咱们方才没说清楚来意,也难怪阮道兄起疑……”
阮青峰哈哈一笑,稽首道:“江施主不用说了,这位商施主说的极是,两位如有图谋而来,也不待此时了,这是贫道不对,两位幸勿介意才好。”
商秀见他朝自己稽首陪礼,想他方才被强敌震伤内腑,身负重伤,九死一生之余,自己细想方才说的话,也确有使人起疑之处,不觉脸上一红,一时说不出话来。
阮青峰又道:“两位施主远来天台,找寻贫道,自然是有事而来,不知能否赐告?两位若是不愿说,那就算了。”
商秀道:“我们远上天台,确是有事而来,不过指点我们来的人,曾叫我们不用去找他,因为真要找他,也不容易找得到。
因此临行之时,只教了我们一个记号,说只要留下记号,那人就会自己找我们去。
我们在山上已经留了许多记号,始终不见那人找来,我想,我们要找的人,可能就是道长,但是不是道长,那就不知道了。”
阮青峰道:“两位难道不知此人姓名?”
商秀道:“不知道。”
阮青峰修眉微皱道:“那指点两位来的人是谁呢?”
商秀道:“道长如果认识记号,那就知道这人是谁,道长要是不认识,我们说出也是多余的了。”
江帆虽觉商贤弟这番话。似在故意绕着圈子,但仔细想来,自己被木门去名,柳姨娘曾经交代,今后行走江湖,必须容易改名。
何况木门两位最高护法,也在此山出现,自己行藏,目前以谨慎为妙,想到这里,也就不再插嘴。
阮青峰道:“施主说的记号,可否贫道瞧瞧?”
商秀道:“道长请看!”
她说话之时,早已取出白纸剪好的镂空飞凤,一手从衣袋中掏出粉包,在地上轻轻扑了一下。
这时月光正好照到神案前面,地上印了一个白粉记号,自然十分清晰!
阮青峰骤睹白粉飞凤,神色立时大变,口中喃喃说道:“是依依,是依依叫你们来的!”
商秀心中早已猜到了几分,他口中的依依,也许是柳姨娘的名字,但一时只作不知,并没回答。
阮青峰敢情也发现自己失态,目光一抬道:“两位在何处遇上柳师妹,她指点你们来,要找的就是贫道了。”
柳姨娘果然就是他师妹,要找的人,也果然是他,这一点,两人心中早已有数。
因为普天之下,仅有的一颗“大还丹”,就在他身上。
方才曾说“双剑正反七式”,是他师门秘学,柳姨娘不是他同门,那会有此秘芨?
此时由他口中说出“柳师妹”三字,那就证明不会错了。
商秀忽然拱拱手道:“道长说对了,我们正是奉柳姨娘之命找寻道长来的了。”
“柳姨娘?”
阮青峰脸上突然涌起一股愤懑之色,冷喝道:“你们原来是小飞贼的门下,找我何事?”
江帆瞧得暗暗一怔,心想:“此人怎的如此喜怒无常?方才还说得好好的,忽然间,又拉了脸来!”
商秀女孩儿家,在这种地方,细心得多,暗想:“不错啊,柳姨娘,正是木门中人的称呼,他敢情是听这三个字,觉得刺耳。”
心念一动,立时接口道:“谁是小飞贼门下?”
阮青峰恨恨的道:“你们难道不是小飞贼的门下?”
商秀暗暗好笑,应声道:“自然不是。”
阮青峰脸色稍霁,问道:“那么两位怎会认识我柳师妹,她……她人在哪里?”
他语气急迫,一听就可知道他是急于知道柳姨娘人在哪里?
商秀道:“我们虽是奉柳姨娘之命前来,但此事已成为过去,说出来也没用了。”
阮青峰两道寒电似的眼神,望了两人一眼,黯然低头道:“是了,小飞贼不肯放过贫道,派出两名死党,要对贫道下手,柳师妹得到信息,才命两位赶来送信。”
他声音愈说愈低,一脸凄苦,喃喃的道:“师妹啊,你心中既然还有我这个姓阮的师兄,何以十五年来,始终不肯和我见上一面?”
江帆商秀两人瞧他真情流露,毫不隐讳的道出了心头相思之苦,不禁齐齐一怔!
只听阮青峰续道:“师妹明知我宁可战死,也不屑躲避,依然派不远千里送信而来,这份情谊,已可珍贵,何况你这份心意,总算单没白费,我这条命,还是你救了的……”
说到这里已是满眶热泪,簌簌而下!
江帆看他如此情苦,心头暗暗叹息一声,忖道:“这阮青峰生得英挺出群,和柳姨娘倒是天生一对,看来他们师兄妹之间,必有一段缠绵悱侧之情,那么柳姨娘何以会嫁给了年龄相差悬殊的木真君呢?”
商秀女孩儿家,瞧着阮青峰这般伤心,心头不觉也酸酸的,几乎陪着这位痴情道士掉泪,一面抬头说道:“我们虽是奉命,替你送信,但另外还有一件事,本是有求道长而来。”
江帆听得暗暗点头,心想:“商贤弟果然聪明,这姓阮的道士对柳姨娘这般痴情,自己两人也只有承认是替柳姨娘送信来的,才能让他聊慰情怀。”
阮青峰根本没听清商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