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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帆道:“姑娘何用说报,目前咱们仍在重围之中,先会和了甄姑娘三位,再作计较。”
秦堂主瞧了他一眼没作声。
江帆道:“在下开路。”
头望悬天空蓝色小灯,长剑一摆,当先向正北方冲去!
这回江帆在前,商秀居中,秦堂主断后,三支长剑,化作了三轮银虹,但见银轮滚动,所到之处,迫的刀阵散乱,人影纷纷避让。
盏茶工夫,便已冲进重围,金雀瞧得大喜过望。
高声喊到:“副会主来了!”
她这声高喊,效力比江帆的“九阴玄功”还要厉害。
那些黑衣女子,骤然听到“副会主来了”,黑夜之中,根本弄不清是谁大喊,回头一瞧,正好江帆仗剑而来,大家一时只当副会主赶来,纷纷肃然躬身下去。
群众心理,就是如此盲从,前面的躬身施礼,后面的人,根本没有看清是谁,也赶紧跟着躬身。
喊杀之声,刹那静寂下来,一片黑压压的人头,个个俯首肃立。
金雀心头狂喜,低声道:“我们快走啊!”
江帆道:“诸位随我往西冲!”
金雀迟疑道:“那是离湖面最近的地方,可惜咱们船不在那里。”
江帆也不知方才那人说得是真是假。
但他心里却有一种感觉,觉得那人决不会让自己上当,一面说道:“咱们到了那里再说。”
突然有人尖叫道:“他不是副会主,他是假的。”
于是人群中起了一阵骚动,但前面的人,还不敢贸然近前。
江帆眼看机不可失,立即回头道:“时机骤急,在下为诸位开路。”
没待甄士珍回答,倏地转过身去,大喝一声:“还不让开?”
仗剑朝正西方冲去。
商秀、金雀、秦堂主、祝小灵,纷纷各执兵刃,跟纵跃起,由甄士珍断后。
这六个人合在一起,当真如猛虎出山,刀光剑影,威势何等凌厉?
但红灯会这些黑衣女子,本来分作几处的,这时纷纷合围,层层包抄上来,声势也岂同小可!
江帆一剑当先,使出了十成功力,剑势出手,势若蛟龙翻海,每一剑上,都含存了奇冷澈骨的寒气,剑光所及,寒风潮涌。
首当其冲的人,不是兵刃被震的脱手飞出,就是机伶伶的打上一个冷噤,冻得嘴唇发黑,连大气都喘不出来!
层层人群,直向潮水冲决一般,朝两侧退闪开去,让出一条大路。
六个人脚下何等快速,转眼就冲出重围,联袂并飞,一路朝西奔掠而去。
但听一道又一道的火花,冲宵直上,纵然有人追来,也被他们丢落老远!
不到盏茶工夫,六条人影,已先后奔近湖边。
第二十章 重重疑云
江帆一路领先,眼看前面白浪滔滔,一望无际,举目四顾,那有什么船只,心中不禁禁暗发愁,脚下方自一停!
瞥见一株垂柳树后,人影一闪,钻出一个黑布蒙面的人,远远朝自己打着手势。
江帆心中一动,不觉朝他走去。
那蒙面人一言不发,扬手打出一道火花,朝北射去,人却转身朝南就走。
商秀长剑一指,道:“我去杀了他!”
金雀道:“商少侠,他火花朝北射放,就是我们往北逃去信号,他似有意引开她们追踪。”
江帆道:“也许就是他了!我们快跟他走!”
商秀道:“大哥,这人是谁?”
江帆摇摇头道:“不知道。”
那蒙面人奔跑之际,好象甚是焦急,不住的朝后面招手,他脚下极快,一路沿湖疾走。
江帆等人,跟在他身后,奔了里许光景,那人突然住步,从身边掏出千里火筒,连幌了三幌。
过不一会,只见湖面上忽然出现了一艘快艇,疾驶过来!
黑暗之中,但觉那是一艘中型帆船,前后共有四名打浆之人,是以行动极快,眨眼之间,业已驶到岸边。
那蒙面人纵身飞落船头,朝江帆打了个手势,意似要他们争取时间,尽快上船。
正当此时,只听“嗤”,“嗤”两声两道火花,直向自己这边射来。
江帆无暇多想,回头道:“诸位请上船吧!”说完,当先纵身一跃,落到船上。
商秀,甄士珍,秦堂主等人,也只好跟着纵落。
蒙面人已经等的不耐,低啸一声,急急挥手,四名汉子立时四浆齐划,船身一侧,直向湖面驰去!
但听岸上人声渐近,同时飞起四五道火花,冲霄直上!
蒙面人岸立船头,朝江帆等人连打手势。
金雀低声道:“少局主,他要我们躲进舱里去呢!”
商秀道:“不错,我们还是快些进舱的好。”
大家相继跨进船舱,但觉舱中地方宽,茶几锦墩,陈设考究。
秦堂主忽然轻“咦”了一声,在一把椅子上坐了下来。
甄士珍也脸露惊疑,默默的在左首一把椅子上坐下。
商秀道:“大哥,你也坐下来吧。”
甄士珍抬头笑道:“少局主请坐到这里来。”
她伸手指指中间一把交椅,一面又道:“大家拚杀了一仗,都请坐下来休息才好。”
舱中一共有七把交椅,江帆船一打量,也不再客气,就在中间那把交椅上坐了下来。
跟着在江帆的右首椅上坐下,祝小灵拉了金雀,则坐到甄士珍下首。
大家坐定之后,商秀忍不低声问道:“大哥,你怎会知道这人是接我们来的?”
江帆道:“我也弄不清楚,方才有人用传音入密要我不可恋战,速朝西退,有船等候,没想到真会有人接应。”
商秀道:“那人是谁?”
江帆:“那人身法极快,一闪而逝,我……没看清楚。”
商秀奇道:“这是会什么人呢?”
金雀道:“少局主没看清他的人,想必听出他的声音来了?”
江帆心中暗道:“这丫头果然厉害!”
但一时不好说出那人好象是自己义父口音的话来,只好点点头,又疑的道:“姑娘说的不错,在下只觉那声音极熟,只是想不起是谁来了……”
突然间,只听江面上,“嗤”“嗤”连响,飞起四道蓝色火花!
金雀吃惊道:“是总巡堂的四艘巡湖船!”
话声方落,只见江上果然出现了四艘快艇,分左右直驶而来。
商秀暗暗掏了一把飞针,祝小灵脸色一变,迅速提起单刀,只有秦堂主和甄士珍两人,依然坐养不动。
就在此时,那站在船头的蒙面人,同样一举手,射出一道火花。
这道火花,色现金黄,在半空中“叭”的一声,工下开来,洒出花雨,中间飘升两盏黄色宫灯,随风轻飘!
祝小灵失声道:“我们乘坐的竟然是副会主的座船?”
秦堂主冷冷的道:“谁说不是?”
甄士珍道:“秦堂主想是早已看出来了?”
秦堂主道:“难道令主还没看出来么?”
甄土珍道:“是了,小妹记得,两年前有一次副会主在船上接见我们,小妹坐的就是这把椅子。”
秦堂主皱皱眉道:“今晚之事,使我深感不解的,是苗珠珠和其他三位堂主,何以会一个也没有露面?”
甄士珍霍然道:“莫非副会主已经走了?”
江帆耳中听她们说,目光却是凝注江面四艘快艇。
但这不过是一瞬间的事,四艘快艇,船头都有红灯,看到驶来的是副会主的座船,立时远远停住。
再看自己船上,不但挂着两道风帆,而且还有四大汉打浆,速度比艇何止快上数倍,对方快艇远远停远之际,风帆早已满鼓江风,在湖面上一掠而过。
金雀吁了口气,忽的笑道:“咱们来的时候,原是冒了副会主之名,没想到走的时候,真还坐了副会主的船。”
江帆突然心中一动,朝甄士珍问道:“姑娘,你们副会主到底是谁?”
甄士珍凝眸道:“我说出来了,少局主也许不会置信,其实在红灯会里,我身为左令手,已是会主和副会主的左右手,但我见到的副会主,就是和少局主现在一样,戴着人皮面具,甚至连副会主究竟姓甚名谁?也一无所知。”
江帆微失望,道:“如此说来,没有人知道他是谁了?”
甄士珍道:“据我所知,红灯会里,只有一个人知道。”
江帆道:“那人是谁?”
甄士珍道:“会主。”
江帆道:“红灯会好象都是女的,副会主自然也是女的了?”
甄士珍道:“大概是男的,唉,我也不大清楚,不过每次见到他时,都是男人装束。”
江帆道:“正是如此,会主只在两年前红灯会成立之初,亲自到缥缈峰来过一次。”
江帆:“正副会主,那是很少在这里的了。”
甄士珍道:“这里其实是由副会主负责,但两年来,副会主也只来过二次。”
江帆奇道:“他不在这里,如何指挥呢?”
秦堂主接口道:“所以要分设左右令主,传达会主和副会主的意旨了。”
江帆原想探问红灯会的来历,没想到甄士珍身为左令主,知道的竟然也只有这么多,料想再问也问不出所以然来。
尤其听秦堂主的口气,好象本人平素也不甚投机,一时不便再问下去。
只听甄士珍道:“秦姐姐受小妹之累,落得背上叛帮罪名,不知离此之后。有何打算?”
秦堂主脸色一变,反问道:“令主呢?”
甄士珍叹了口气道:“小妹行踪无定,那也只好走到那里算到那里了。”
秦堂主冷冷的道:“只怕咱们难以逃得出百里之外……”说到这里,倏然住口。
甄士珍望了江帆一眼,又道:“少局主本门弟子如是为了愚姐妹之事,受到师门之责,甄士珍真是百死莫赎。”
祝小灵道:“少局主戴了面具,有谁认得出来?”
江帆剑眉一扬,朗笑道:“就是有人认得,在下也不怕,木门弟子,奉行的八个字,是除暴安良,替天行道,在下问心无愧。”
甄士珍吞吞吐吐的道:“我们都是奉天堂出身,少局主宫中弟子,也许不知奉天堂规建之下……”
金雀道:“是啊,小婢看到小局主的面具,和副会主一模一样,早就想到副会主也许是小局主的同门?咱们今晚能够安然脱困,也在沾了少局主的光。”
江帆觉得她说的也颇近情理,只是师父嫡传弟子,只有自己和大师兄邵克彦两人,难道红灯会的副会主,会是大师兄不成?
他心头疑念,愈来愈重,暗想:自己在北辰宫中,虽然为时不久,但听说木门门规极严。大师兄不可能会在江湖上成立红花会,红灯会这等邪恶帮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