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峨嵋双童丝毫不落人后,两条身影一晃,也跟进了长门。
这真是刹那间之事,玄清道人硬着头皮相继跟入,耳中只听四人异口同声,哀怆地急叫道:“师父。”
他身上一阵惊颤,急急瞧去,木铎尊者等四人,已一齐跪在三位掌门人面前。
玄清道人简直不敢相信,眼前这幅情景,会是事实?
再也按捺不住,一下掠到自己师父身前,连“师父”都没喊出,早已泪如泉涌,扑的跪了去!
原来除了华山银袍叟不知去向之外,其余四位掌门人,虽然端坐如故,但玉柱下垂,脸色灰败,显然已气绝已久。
峨嵋双童摇着白眉上人遗体,放声大哭。
木铎尊者突然站起身子,沉声喝道:“大家快请住声,此时不是哭泣的时候,四位掌门人,决不会同时证道,其中恐怕别有原因,我们必须振作精神,先瞧瞧四周情况再说!”
大家经他一说,果然立时停住哭声,但眼看着师父的遗体,谁也遏不住涌上心头的哀意。
乙字剑南宫明举袖拭泪,点头道:“大师父说得不错,师尊们他之死,说不定和这次集会有关。”
玄情道人双目满布红丝,月光流动,一声不作地向殿上四周,仔细搜索。
乙字剑南宫明却纵身上梁,察看有无敌人隐匿的痕迹?
但若大一座一元殿,椅几摆设,既无打斗移动的迹象,就是四周门窗,也完好如故,瞧不出丝毫异样之处。
木铎尊者凝神静气,在四位掌门人身上,用心察看,也瞧不出半点伤痕,忽然发现自己师父苦筏大师左手肩头,似乎略呈下陷。
心中不由一动,慌忙伸手一摸,原来左肩果然脱臼。
同时目光瞥过,瞧见师父头顶“百会穴”上,隐隐有黄豆大小一点黑斑,粗看决难发现,难道这就是伤痕?
他回头再向三位掌门人顶门瞧去,除了武当玉虚子、昆仑华阳真人,挽着道髻,无法看清,峨嵋白眉上人的“百会穴”上也赫然有着同样情形!
这一发现,瞧得木铎尊者大为惊骇。
凭师父他们四位掌门人的武功,当今武林,又有谁能不动声色,伤害得了他们?
还有银袍叟呢?四位掌门人同遭毒手,他决不可能幸免,这简直是件不可思议的事!此时玄清道人和乙字剑南宫明,已在四周搜索完毕,废然回转。木铎尊者双目喷火,指了指师父顶门,凄然的道:
“诸位道兄,想不到师父们果然为人所伤,伤在‘百会穴’上!”
玄清道人惊啊一声,还没开口,阿难口中“噫!”道:“你们快瞧,大师伯手上捏着什么?”
他口中的大师伯,乃是指少林掌门人苦筏大师而言!
大家依言瞧去,果见苦筏大师右手紧握拳头,但指缝间依稀露出一点纸角!
木铎尊者突然心头一动,想起自己师父左肩脱臼,可能是和人争夺什么,被对方推了一把所致。
当下合掌默祷了几句,小心翼翼扳开苦筏大师手掌,取出一瞧,原来只是一角色呈灰黄的丝绢,似乎是从一幅什么旧丝绢上抹下来的。上面还有一个篆书“五”字。
大家谁也瞧不出这是什么东西?不过从这一角丝绢上,可以推想得到,这幅丝绢定然已被暗下毒手的人取走,苦筏大师手上这一角,正是和那人争夺之时撕下来的。
也许五位掌门人在武当集会,以及一人失踪,四人同时遇害,都和这一角丝绢有关。
乙字剑南宫明抬头道:“大师父……”
木铎尊者手上执着这角丝绢,木然而立,似乎陷入沉思之中,经乙字剑南宫明这么一叫,如梦初醒,啊了声道:“道兄有何见教?”
乙字剑南宫明道:“咱们该如何是好?”
木铎尊者小心翼翼的把一角丝绢,收入怀中,才瞧了玄清道人一眼说道:“贫衲尚有师叔,一切必禀明经过,再作定夺。目前咱们几人之中,玄清道兄已是武当继承掌门人身份,不知玄清道兄有何高见?”
玄清道人稽首道:“咱们五大门派,谊如一家,何况又同蒙巨变,实是千百年来,未有之事。不过贫道愚见,五大门派掌门人,同在一天之中,一人失踪四人遇害,如果传出江湖,定然会震憾武林,掀起轩然大波……”
乙字剑南宫明点头道:“道兄顾虑极是:这一消息,只是传了出去,不仅咱们五大门派声誉扫地,恐怕从此一蹶不振。”
木铎尊者只是双手合十,喃喃诵佛。
玄清道人双眉紧蹙,沉吟道:“以是依贫道的想法,暂时却不可张扬出去,四位尽速地把掌门人遗体,运回宝山,向令师叔请示之后,择日发丧。虽然一样启人疑窦,也许可以缓和江湖上的流言,不知四位以为如何?”
木铎尊者连连点头道:“贫衲也有此意。”
五人计议定当,各自向师尊遗体跪拜了一番,便匆匆走出一元殿。
此时差不多已是中午时候,玄清道人立即召集蓝袍七剑,密议了一阵,严禁门下不得泄漏消息。
少林,昆仑、峨嵋三派,也同时把掌们人遗体,扛上轿子,放下帘,四周密封,连夜下山。
这是五月初七的清晨!也正是五派掌门人被发现死于武当一元殿的同一天。嵩山少室峰北麓,传出撞钟击鼓,和一片梵唱之声。
这是少林禅寺八百僧侣的早课时间。忽然在古柏参天浓荫宽阔的山道上,出现一个慈眉善日,身穿黄色僧袈的老和尚,他手持一串楠木念珠飘然往少林寺走去。
不,说他是走,其实象行云流水,比一般武林中施展轻功,还要轻快得多。
就在老和尚堪堪走进寺前广场,突然有人飞一般回身入寺,口中大叫:“方丈驾到!方丈驾到!”
钟鼓梵唱,刹那之间,全停了下来。
山门,灰衲鞋的苦竹大师,率领木讷,木石,木通三尊者,及门下弟子,涌出正门,恭迎方丈。
但苦竹大师目光瞧到只有掌门师兄苦筏大师一个人回寺,心头不期一震。立即迎前几步,侧立道左,躬身合十道:“小弟恭迎掌人佛驾!”
黄衣老僧面目慈祥微含笑意,点头道:“师弟少礼。”
他两道精光闪闪的目光,向一众僧人扫过,持着念珠的右手,微微一抬,葛然笑道:“师弟别叫他们耽误了早课,我还要休息一下!”
苦竹大师虽因掌门师兄只有一个人回寺;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故?心头感到尤疑,但掌门人既然这般吩咐,一时不好再问,口中连连应道:“是!”
苦筏大师话声一落,便手持念珠,率先跨出山门,径自回转方丈室去。
少林阐寺,在沉静了片刻之后,钟鼓梵唱之声,又接着响起,但大家心领,都笼罩着一层疑云。
掌门人前往武当,何以这么就回来了?而且连轿子也没坐?随侍方丈的木铎尊者,又何以不见回转,难道中途发生什么事故?
早课甫毕,只见侍服掌人的小沙弥,匆匆出来,走到木讷,木石、木通三尊者前,躬身道:“方丈请三位师父进去。”
木讷,木石、木通听到掌门人见召,不由得一怔,立刻躬身应道:“是”。跟着小沙弥过去。
要知四大尊者乃是少林字辈中杰出高手,除了师尊苦筏大生和苦竹大师,就要算他们最高。
每人都精通七十二艺中的一艺,在江湖上可说已是难有对手。
此时,掌门人才一回转,便召三尊者到方丈室去,显得事非寻常,照这情形推断,木铎尊者,可能已经出了事故。
少林寺清规素严,虽然大家都觉得其中定有缘故,但没有一个人说出口在私下询问一下。
过了一会,木讷、木石,木通三人,脸色凝重,匆匆以方丈室走出,各自回转阐房,收拾了一个随身包裹,携同拐杖,匆匆下山而去。这情形谁都晓得在江湖上定然发生了一件什么大事。
三位尊者行色匆匆下山,可能和掌门人的这次武当之行,以及独自转回,都有关连。
苦竹大师心中也自疑突丛生,但这是掌门师兄的玉谕,他未向自己说明,许是事关机密,自己也不便多问。
苦筏大师自从派门下尊者下山之后,便传出谕旨,自己需要静养,任何人不得惊动。
时间,两天过去了。
这是五月初九,时当中午。
少室峰北麓大路上,一簇人急步如飞,住少林寺奔来!距离山门,已越来越近,那是一乘四周用布幔遮得紧紧的轿子。
轿前一个灰衲僧人,满身大汗,指挥抬轿僧人,把轿子抬到寺前一片广场正中,然后抹着额上汗珠,三脚二步往寺中跑去。
这玉衲僧人,正是从武当山护送苦筏大师遗体。日月兼程,赶返少林寺来的四大尊者之首木铎尊者。
他才一跨上大殿,苦竹大师已得到门下报告,从后殿转了出来。
木铎尊者一眼瞧到师叔,不由悲从中来扑的一声,跪倒地上,一时泪如雨下,嗯声道:“师叔,弟子罪该万死……师……师父已经……”
苦竹大师脸色慈祥,瞧着师侄浑身大汗,气喘吁吁的模样,不等他说完,便伸手扶住,含笑点头道:“不错,你师父已经先回来了,你起来再说吧!”
木铎尊者如闻焦雷,听了心头大骇。霍然站起身子。一双布满血丝的眼睛,睁得滚圆,颤声问道:“师叔你……老人家说什么?”
苦竹大师瞧到木铎尊者神色大变,心头也不期一怔,同时两天来的疑云,也尽速在他脑海中掠过。
但神色依然十分镇定,说道:“木铎,你随掌门人,前往武当,难道不知道掌门人已在两天前回来了?”
木铎尊者震骇得几乎要大叫出声,但他终究江湖经验老道,强自按捺住快要爆炸的心情,急急问道:“师……师叔,他在哪里?”
苦竹大师两道跟神,紧盯着木铎尊者,感到平日拘谨沉着的师侄,今天竟然大失常态,而且出言无状,一面徐徐说道:“掌门人现在在方丈室中,木铎你是否有急事禀报。”
木铎尊者激动、愤怒,全身一阵颤抖,口中只叫出一声:“师叔……”
两只眼睛向四周一转,突然跨前一步,凑近苦竹大师耳边,细声说道:“师父,师父他老人家在武当山和武当,昆仑,峨嵋三派掌教,同时遭人暗算,业已身故,弟子护送遗体回来,现停寺外广场。”
苦竹大师听得全身猛外一震,二天以来,掌门师兄明明独自回转,现在还在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