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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面秀士又朝江北一尊等人,拱了拱手,然后就大模大样的在右首第三把椅子上坐了下来,这时站在台下左侧的那个五短身材道士,又朝白发道士低低问道:“老前辈,宇文老前辈真是铁面秀士宇文奇么?”
白髯老道笑道:“自然是真的了!”
五短身材道土又道:“他真的要去主持大会么?”
白髯老道捋须笑道:“自然是真的了。”
五短身材道士噘起嘴唇,道:“我是问你,他怎么又去替他们主持大会了?”
站在边上面带病容的道士手肘轻轻碰了一下,道:“三弟,不要多说。”
五短身材道士道:“这事真把我弄糊涂了。”
面带病容道士道:“你瞧下去,就会知道,好戏还在后头呢。”
五短身材道士悄悄说道:“我知道了,老前辈是想救大哥才上去的。”
铁面秀士坐下之后,曹操闵世才缓缓的从椅子站起,向台下拱手一礼徐徐说道:“方才因有奸人冒充宇文大侠,以致大会延误了不少时光,老朽代表大会向诸位深致歉意,现在大会正式开始。”
台下群雄又鼓了一阵热烈的掌声,曹操闵世才续道:“这次大会,是纠合大江南北武林同道,替已故盟主江大侠复仇的大会,江大侠遇害,到如今已经有十三个年头,遇害经过,在场诸位,大概也都有个耳闻,但江湖上传说虽多,真正知道全盘底细的人,除了当年杀害江大侠的真凶,只怕大家都不大清楚。
老朽想替大家引介一位昔年凶案发生时,亲自目击的证人,向诸位报告江大侠遇难经过,这人就是金陵正义镖局局主江北大侠宫仲山宫兄。”
说到这里转身朝宫仲山拱手道:“宫兄请了。”
台下又是一阵掌声,表示欢迎,宫仲山在掌声中站了起来,抱拳说道:“大会总管世老要兄弟报告江大侠遇害经过,这件事十三年来,一直横在兄弟心头,说出来也许要得罪许多高人,但为了江大侠昭雪沉冤,兄弟也顾不得这许多了……”
台下群雄自然要听听武林盟主遇害的经过,这下全场之人,莫不报以春雷般热烈的掌声。
宫仲山整整喉咙,大声说道:“诸位都听到过五同谱吧?”
此人果然是城府深沉,而又善于把握群众心理的人,这么简简单单一句话,立时使全场之人,肃然静了下来,只听他接着说道:“据说十三年前,江大侠无意中得到了一张五同谱,杀身之祸,则也就跟着这张五同谱上,接踵而至,那年五月初五,武当山有一个集会,那是由武当玉虚子出面,邀约了四大门派的掌门人,让少林苦筏大师,昆伦华阳真人,峨嵋白眉上人,华山银袍叟商大侠。
五位掌门人集合,当然是十分极密之事,外人也不得而知,但在这次集会之后不久,也就是五月初九那天晚上,江大侠突然遭人围杀……”
话声未落,突听台上左首,华山银袍叟商公直沉喝道:“且慢!关于当年五大门派聚会之事,宫大侠说的外人不得而知,但其中关连甚大,兄弟想宫兄说明……”
曹操闵世才摇摇手,笑道:“商大侠要作说明自然是好,只是大会定有程序,商大侠请等宫兄把经过报告完毕再说如何?”
好一个大会主持人说得好不堂皇,银袍叟在这场合只好隐忍了下去,只听宫仲山续道:“那天晚上,兄弟正好经过江府附近,听到了有人叱喝和兵刃击撞之声,兄弟心头大奇,当时就想到盟主主持江湖正义,自然难免和不肖之徒结怨,趁着黑夜,纠众寻仇……”
他语气微微一顿,接着说道:“兄弟一念及此,就匆匆过去,那知江府四周,全已有人把守,兄弟从北首跃登屋面,就遇上了少林门下木讷、木石,木通三位尊者,拦住去路,少林寺数年来一直领袖武林,门下弟子居然会参与其间,自是使兄弟大感惊诧,再看中院,正有三个贼人,围着江大侠激战……”
他口中用上了“贼人”字眼,口气已经不客气了,坐在台上左首的五大门派掌门,依然神色不动,但台前左首第一排上的五大门派门人,却个个露出了激忿之色。
宫仲山消瘦的脸上,同样义愤填鹰,大声说道:“诸位英雄,可知那围攻江大侠的是什么人吗?唉!说来令人难以置信,那三人竟然是武当玉虚子,峨嵋悟果长老和昆仑乾元道人……”
悟果长老听到这里,只是双掌合十,低低念了一句:“阿弥陀佛。”
乾元道人却站起稽首道:“宫大侠可否容贫道说上几句话么?”
宫仲山冷笑道:“兄弟知道峨嵋悟果长老,昆仑乾元道人全都活着,而且也还亲临复仇大会,但兄弟说的却是当年实在情形,纵然五大门派因此怀恨,再来一次围杀,把兄弟杀成肉泥,兄弟也要把五大门派为了觑觎一张五同谱,不惜纠众杀害武林盟主的无耻行为,公诸天下……”
台下立时有人高声叫“好”,同时响起了一片掌声,乾元道长长眉轩动,喝道:“宫仲山,你这般信口开河,诬蔑五大门派,自然是木灵子李赐授意的了?”
宫仲山仰天大笑,朝台下笑道:“大江南北各路英雄全在这里,大家看看乾元道人的嘴脸,一向被江湖上目为名门正面的五大门派,就是这般挟嫌诬人,排斥异己……”
这几句话直听得乾元道长怒不可遏,大喝道:“住口,你再要胡说八道,贫道宝剑可容不得你。”
丐帮长老奔雷手骆九公急忙使了个眼色,低声道:“道兄暂时还是忍耐为好。”
只听台下有人喝道:“杂毛老道,你们平日目空四海,瞧不起咱们江湖同道,今天当着天下英雄,还耍什么威风?”
一人领先开口立时有人纷纷跟着叱喝起来。
曹操闵世才连忙摇手道:“大家请静一静,是非自有公论,先请听完了宫大侠的报告再说,也许五大门派有他们的理由。”
也许有理由,那是一定五大门派没有理由的了,宫仲山续道:“当时兄弟眼看玉虚子等三人围攻江大侠,心头大感掠骇正待赶去问情由,不料那少休寺的三位尊者,禅杖一横拦住兄弟去路,动起手来,就在此时,突听江大侠闷哼一声摔落屋面,兄弟一时情急,只得挥掌击倒了木讷等三人,但兄弟赶到中院,玉虚子和悟果长老,乾元道人早已走得无踪,江大侠全身中三剑一杖,重伤不治而死,当场不少武林同道,当年均曾参与江大侠的丧礼,自然也亲眼瞧到了江大侠的惨死情况,不是兄弟一个人捏造出来的……”
他神色凄怆,随过目光徐徐掠过台下。
果然,只见台下群雄中有不少答应,证明宫仲山说的全是实情,宫仲山续道:“兄弟料理了江大侠丧事之后,怕五大门派赶尽杀绝,斩草除根,不得不携江大侠的遗孤江帆暂去洪泽居住,兄弟也好就近照料。
三年前,江大嫂病故之时,兄弟受托孤之重,务必替江大侠昭雪沉冤,湔雪血仇,幸蒙藤杖仙翁得悉内情,慨赐玉佩信符,请世老,枯云观主,和宇文大侠三位,主持复仇大会为武林伸张正义,兄弟谨此向三位主持人深致谢意。”
说到这里,早已说得老泪纵横,面向三人作了个揖,曹操闵世才,冷面老君郝古云,铁面秀士宇文奇同时拱手还礼,说道:“宫兄好说。”
宫仲山含泪回头,叫道:“帆儿你也过来,对三位主持大会的老前辈和与会英雄叩上几个头,昭雪沉冤,湔雪血仇,全在今天了。”
这自然是早已安排好了的,恭立右侧的江帆,一脸悲愤走到台前,朝三位大会主持人扑的跪了下去,连连叩头道:“先父惨遭五大门派杀害,全仗三位老前辈主持公道。”
曹操闵世才慌忙把他扶起,低声的道:“江世兄但请放心,老朽等三人即受祁老之命,主持这场大会,自然要替令尊复仇。”
江帆含泪道:“三位老前辈大德,晚辈终身感激不尽。”说完,转身向外朝台下跪拜下去,道:“为了先父之事,承蒙诸位前辈远道亲临,参与大会,请受江帆一拜。”
台下群雄纷纷说道:“江少侠快快请起,替盟主复仇,原是大家的事。咱们宰了五大门派的道士和尚,替盟主复仇。”
呼声此起彼落,群情激愤,站在左侧台下,而带病容的道士一双俏目,紧盯着台前江帆,心头暗暗一惊,忖道:“这人莫非不是大哥?”
边上五短身材道士急急低声道:“二哥,我看他说话神情,不像是神智被人迷失,他怎么会突然变了呢?”
面带病容道士只是盯着江帆,没有作声。
五短身材道士拉了他一把,叫道:“二哥,你怎么啦?”
面带病容道士身躯微微颤动,朝白髯老道低声说道:“阮……老前辈,他……不是大哥,莫非大哥已被他们关起来了?”
白髯老道连忙压低声音:“两位千万不可激动,此事早在宇文老哥意料之内,咱们且看看情形,再作道理。”
江帆而向台前,此时突然双目含煞,呛的一声,从腰间抽出一柄寒光湛然的长剑,双拳一抱,朗声说道:“诸位前辈参与大会,这份情谊,江帆终身感戴,但父仇不共戴天,这几个老贼,在下自问尚能对付,不须诸位助拳,今日江某非手刃杀害先父的贼人,剜心摘肝祭尊我过世双亲,难以慰先父在天之灵,雪江某胸中之恨。”
他愈说愈是激昂,一张俊脸,也已经满布了杀机,双目寒光如电,隐射凶芒狞厉的道:“诸位参与复仇大会,自然全是血性朋友,也全是为武林盟主复仇来的,那么诸位等江某手刃了这几老贼,咱们就一起找上少林、武当、峨嵋、昆仑、华山去消灭五大门派,杀他个鸡犬不留……”
原来还想杀五大门派去!他振臂高呼,声色俱厉,台下群雄竟然轰然叫好!
复仇大会到了此时当真密锣紧鼓,杀气腾天,复仇大会的阴谋,至此也昭然若揭,那是为了消灭五大门派。
江帆霍地转过身去,朝三位大会主持人抱拳一礼,说道:“三位老前辈替武林同道主持正义,也答应替晚辈主持公道,现在义父把以前先父遇害经过说很十分详尽,晚辈父仇不共戴天,誓必手刃仇人,因此晚辈请求准许晚辈当着天下英雄,向在座的五大门派凶手,公平搏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