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来甩去瑟瑟发抖就差再喊救命了。
安全带猛一回缩,我前冲后仰,然后静止。车停了?不等睁眼,下巴被捏住,绑匪大概对我的鼠胆嗤之以鼻:“啧!嘴唇都白了……我不许你在乎!不过现在在乎在乎倒没关系。”
我又被夹着飞,还是不敢睁眼,全心全意的和经不起腐败的胃作坚决的斗争。再睁开时环境已经变了,是一个很大的会客厅,就像偶像剧里动辄出现的豪宅一角,还是皇亲国戚住的那一种。绑匪的身体在眼前旋转:“你是怎麽搞的?!跟没充电似的,这麽不懂迎合……还是他说了你什麽姿态最能魅惑人所以老是一副昏昏欲睡的样子?既然你明白又主动,那我就不客气了!”
什麽呀……不客气是要撕票?我不要呀!我还不能死:“我我……我不睡了!我家里还有老母亲要养……坏事都是楚夜寒干的,你去找他算帐呀!我也是受害者啦……”不管因为什麽,一定是楚夜寒那匹狼作了坏事,可为什麽报应到我头上?!我试图让眼前的绑匪明白我愿意弃暗投明跟他站在同一条战线上:“我和他有深仇大恨,不共戴天……我可以帮你呀,帮你……把他抓来严刑拷打以泄心头之恨……然后……可以帮你扒他的皮抽他的筋毁尸灭迹锉骨扬灰……还可以……总之我很有用,不要杀我……”
我的晓之以理动之以情没有回应?!我偷眼望去,绑匪一脸惊讶还带了些莫名其妙!我估算了一下自己和门的大概差距,猛地出脚踢向绑匪准备以跃龙门的曼妙姿势杀出条奔向自由的淋漓血路……
初三(续)
“啊……”惨叫的是我,事实再一次证明我的运气实在很好,与我坚强如蛋壳的大脚趾亲密接触的是类似于顽石的什麽东西,我只发出一声简短的低呼就抱着脚萎顿于地眼冒金星大汗淋漓。我并未太卖力的折腾,因为根本没有多少力气,缓过劲来麻木不仁好半天,才又想起自己的处境,绑匪悠闲的坐在旁边的地上正斜眼看着我,似笑非笑,皮笑肉不笑。
“我……咳咳”为表郑重我清清发苦的喉咙:“我是故意的,因为杀人要偿命,我不想让你一时冲动耽搁了大好前程。”
“哦,明白。”绑匪做恍然大悟状瞟一眼我的脚:“所以使苦肉计用光脚问候我的皮带扣?不过怎麽不使劲呢?只是青了,没破皮出血还是不够有诚意吧?”
我#¥*#……我承认自己热爱生命,可生命越来越不热爱我了,数日来五光十色的磨砺使我涂抹于外表的积极向上千疮百孔,处处可见深深隐藏的厌烦和空虚。在过年呢,有焰火升至半空瞬间辉煌后归于寂静,在这一霎那我看清了自己注定无声无息湮灭的命运,于是坐正了身体轻揉还是很痛的脚趾,不管此人要做什麽,随他去吧。
“怎麽?疼得厉害?”绑匪偏头看看我,声音里带了些懊恼:“怎麽不说话了?……就你这样儿我一个指头就能戳倒,跑个什麽劲嘛!……刚来的时候没注意吧?这里都是独栋别墅,出入园区需要特制的感应磁卡验证,最近的邻居离了有二里地,你到外头不冻死脚也会废了……来,我帮你揉揉……”
不要!这样的变脸功夫和大尾巴狼有一拼了,我蹭着倒退,一下子又被绑匪抓住脚踝拖了过去:“我不杀你!都想什麽乱七八糟的呢?……是不是楚夜寒把你弄成惊弓之鸟了?”绑匪仔细的看了看略略青肿的大脚趾,然后抱起我进入另一个小一些的起居室将我放到沙发上:“脚没事儿,这麽点儿疼就受不了那办事的时候还不得跟杀猪一样……你还真没用!楚夜寒一向喜欢朝天椒的,什麽时候口味变成怪味胡豆了……你们在一起多久了?”
我的头懵懵的,继续找不着北,我没见楚夜寒吃辣椒,说实在的也就在一起吃过一……两次饭,当时光知道补充能量了,谁还注意他呀!在一起嘛……那可是很久了:“一进公司就在一起了。”从此开始罄竹难书的被压迫者的血泪史。
“噢,换招了?一个小小受气包助理想强调自己的重要性?我今天查过了,你们也就这几天热乎上的,别骗我!”
查过了还问!那也知道我要被开除了吧?既然没价值还不放我走?“那我可以走了吧?”问完就后悔,要是外面真像他所说的地理环境……
“休想!外表真看不出来你这麽狡猾!”绑匪好像很生气,粗鲁的一搡,我顿时应手而倒:“我不管你和他原来是什麽关系,到了我的手里就别想再回到他那里!”
我一骨碌……二骨碌,还是没爬起来,我已经不行了,全身仅余的力量在那不成功的一击时就耗尽了,现在就是枪再顶着脑袋也无能为力,可贵的生命呀,永别啦……不对,他刚说不杀我的!我干脆就倒在那里睁大眼睛装死。
“小默,还不知道我是谁吧?我叫柳墨炎,柳树的柳,黑土墨,双火炎,是楚夜寒的死对头。”绑匪突然开始自我介绍,坐到旁边用手理理我前额的乱发:“你看,我跟你名字里有一个字发音相同,说明有缘分呢……你可以叫我炎。叫一次试试?叫呀!”
我翻翻白眼,搞不清楚此人神志是否正常,要麽就是跟楚夜寒一样受了什麽刺激。我有预感我无论做何行动都无法自救,况且迄今为止我有种种证据证明他要对我不利,但跟楚夜寒杀人不见血的卑鄙手段一样,我投诉无门,欲哭无泪。
“不叫?可你叫楚夜寒的名字!夜寒……”柳墨炎嗲声嗲气的声音让我掉了一地的鸡皮疙瘩,尽量忽略他明摆着是想学我,然后果不其然是又一次的变脸:“哼!叫得真亲热!叫给谁听?!”
到底是怎麽回事情?我想不明白……可静躺了一会后被紧张刺激挤到意识外围的胃成功回归恢复了活力,沸腾强行逆流而上的感觉逼我必须去趟卫生间,可刚刚行动就被压回去,嘴被很柔软的东西堵上了……
……哇!变态!这个人是变态!我遇到了个大变态!这姓柳的居然……亲我的嘴!我不寒而栗,哆嗦着推开他,很顺利,他只是蜻蜓点水的一下就自动撤退,然后低头看着我……像在观察我的反应。
我控制不住了!哇哇哇的开始呈狂吐状,其实什麽都没吐出来,因为胃里根本就是空的。可也弄得满嗓子的苦涩,活了二十二年,这几日是最衰的日子了。我的痛苦还在延续,身体呈死狗状被提起来扔进了浴室,冰凉的水从龙头喷涌而出浇了个透心凉……我立马不想吐了,因为吐也需要我极度匮乏的力气,好冷……我要冻死了……
“你确实狠!我的吻就让你这麽恶心?!那楚夜寒吻你时你也这样?!还是不要脸的缠着他求他上你?!”
……魔鬼……变态……杀人犯……我记住你了!要是做鬼了第一个不放过你,连大尾巴狼都先靠边站……
“冷吗?你的嘴唇可都紫了……求我,求我给你温暖……我可以立刻让你浑身都热的冒汗……挺硬气?!还是你对这样挺享受?……”魔鬼嗤笑一声松开一直揪着我衣领的手,我滑下去,冰水不再劈头盖脸的阻止呼吸,但瞬间又漫过了我整个的身体。浴缸好滑,我挣扎着想爬起身,又总在快要成功时被恶质的轻轻一推便前功尽弃。或许前世真的做了什麽伤天害理的事,所以今生再谨小慎微还是遇到如此不可理喻的报应,所以看不看黄历都一样没用……
我被呛的使劲咳嗽,不知灌进去了多少口冰冷的水,我想这个浴缸以后大概不会有人再使用了,因为曾经有一个大有作为的优秀花骨朵倒在它的里面,而它却不懂得珍惜,居然给淹死了……“啧!就挣这麽两下就不行了,看来体力被他榨干了……”我继续咳嗽,剧烈的咳嗽使一晃而过的眩晕消散,身体继续不受控制的抽搐,冷,已经不是刺骨可以形容。
我很清醒,明白自己在被人宰割。可我无能为力。我不再考虑落到如此处境的原因,反正也不会有人说明。进入胃里的冰水开始发挥威力,尖锐到如同利刃反复刺穿的痛。我不知道现在的自己是什麽样子,只是尽可能的缩成一团蜷在浴缸里,利用所有能够利用的机会困难的呼吸……
“还不求饶?!……见到你时就是这个死德行!表面软趴趴的却一身的硬骨头……”我的下巴被高高挑起,耳朵里进水了,听东西嗡嗡的响。我自认身上没有一丝一毫的硬骨头,刚刚的挣扎只是本能,要是他指的是现在,那更可笑,现在的我根本没有求饶的力气。我被动的高昂着头,冰水刺痛的眼睛已看不清东西,渐渐的身体失去了感觉,只剩下恨不得一刀割去的胃唱着高调存在……
“算了!先饶你一回!我可不想没开始就让你误会我不体贴……一会我要看你哭着求我的样子!”我睁大着眼睛看喷头上落下的氤氲的白雾,这让我想起小时候在泰山顶上等待日出时周围无数游客呼吸时形成的白烟,那时痴迷于虚幻动画的我曾幼稚的想象在这瞬间湮灭的雾气里隐藏着每个人不同的小宇宙……然后,如同我宿命的预兆,日出没有看见,山风吹过来倾盆的大雨浇透了整个泰山。那时的天气预报更不准确。那时也冷得要命。可是那时父亲的怀抱好温暖……父亲……
四肢的感觉开始复苏,冰冷的水开始变得温暖。这温暖使我想起我早就失去了可以依赖的泰山。我闭上眼睛,因为身体里有一种冰冷的物质在寻找出口,这种物质在我努力要成为可以依靠的泰山时已经绝迹,但现在,我明白自己根本成不了可以让人依赖的哪怕是一个小小的山峰……
“小默?!我可没允许你睡!” 硕大的浴缸已经注满了热水,我的身体因外力在浴缸里震荡,像海浪,一浪接一浪追逐而来,使漂浮着的赶海人舒展的身体随波荡漾,海水的浮力很公平,从不因所托身体的高低贵贱稍有增减……萧萧,海水是咸的因为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