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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身上的异能加上原生扎伊克的身体,会破坏银河系力量的平衡。过于强大的力量是战争的导火线,远古人类人人都具备这种异能。”巴尔话中的意思很明显——你太强了,我不放心。
“你愿意放弃你永恒的生命,强大的力量和扎伊克的统治权吗?”巴尔问琥珀,他的声音正在减弱。虽然如此,但是琥珀深信她能够在短时内令她永远消失。
“我愿意。”在再次踏足地球的一刻,琥珀已经做好面对一切的心理准备。她想她还是幸福的,至少卡尔最后也是抓住了她的手。
当琥珀再次醒来的时候,她正躺在一张柔软的床上。眼前的一切都很模糊,她努力地尝试看清楚。
一只干枯的手轻轻按下琥珀,“你还是很虚弱,不要乱动。”琥珀安分了下来,有些艰难地开口,“到底发生什么了?”
“几天前在这附近的树林里找到你,”苍老的声音令琥珀莫名地安心,对方应该是个年老的妇女,“身上没有伤,却虚弱得很。所以我先把你拖回来养伤了。”老妇补充了一句,“幸好你不是很重,不然我这一身老骨头可搬不动你。”
“谢谢。”琥珀低声道谢。回忆像是洪水一般袭来,琥珀的手有些颤抖。老妇沉默了一会,慢慢开口,“如果你身体好了之后没什么事,留下来帮我看看酒吧吧。”
“这里很冷清,我一个人有点寂寞。”琥珀隐约看到老妇露出一个微笑,她点了点头,“好的。”
琥珀的身体恢复得出奇的慢,她已经没有异能女王那强大的恢复力了。如今的琥珀,变成了一个彻彻底底的人类。没有扎伊克基因,没有异能,就一个普通的人类女子。虽然力量大不如前,琥珀依旧对这个变化感到庆幸。
琥珀扭开了水龙头,用暖水洗了把脸。镜中的琥珀跟之前长得一样,没有光纹和发光瞳孔的她变得更亲切。脸色因为刚恢复的关系。有点苍白。
她走出了洗手间,站在吧台洗擦杯子。电视在播放着新闻,威拉安受到全人类的爱戴,人人都在谈论共和政府。卡尔也受到媒体的追捧,他经常出现在新闻上。琥珀想到卡尔,完全忘了自己身边的一切事物。
她非常想念卡尔。只要卡尔在新闻上出现,她的目光也移不开屏幕。说起屏幕,这个酒吧的电视屏幕很奇怪,中间有个居然弹孔。卡尔是她在灾难中的救星,即使被控制,琥珀也没有彻底放弃对卡尔的感情。
酒吧的门被推开,一个男人走了进来。琥珀手中的杯子落地,玻璃碎向四处散开。
卡尔呆站了一秒,然后马上跑到琥珀身前。琥珀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最后落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卡尔用力抱紧琥珀,感受着她的体温,她的香气,她的存在。
“你轻点。”琥珀想让卡尔抱个够,却忍不住出声提醒。她的身体已经不是强悍的异能女王,卡尔这个拥抱差点让她窒息。
卡尔闻言放轻了力道,却怎么也不愿意放开琥珀。琥珀的耳朵贴在卡尔胸膛,他的声音变得特别低沉,说出的每一字也在颤动,“终于找到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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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尔揽着琥珀的肩膀,将琥珀整个人拉近自己。琥珀挽着卡尔的手臂,心里溢满了喜悦和幸福…还有紧张。
她已经四年没有见到父母了,除了喜悦之外便是紧张。对于父母,琥珀感到深深的内疚,自己从来没有尽一个身为女儿的责任。
感受到琥珀的不安,卡尔亲了亲琥珀的脸,低声道,“别担心,有我在。伯父伯母认识我。”琥珀点点头,鼓起勇气按下了门铃。
相貌清秀的东方妇女打开了门,表情定格了在风韵犹存的脸上。琥珀的眼睛突然有点湿润,她哽咽着开口,“妈,我回来了。”
琥珀的母亲一把拉过琥珀,用力抱着不见四年的女儿。琥珀也用力地回抱母亲,她肩上的凉意说明了她母亲的喜悦。琥珀的父亲疑惑妻子为什么一直站在门口,走过来看看发生了什么。当他看见琥珀的时候,浑身一震,双眼也变得湿润。这是他注意到卡尔,微笑向他点点头。
一家三人抱在一起,琥珀享受着这久违的幸福。
在跟父母团聚之后,琥珀一刻都没有离开过家里。她决定要好好补偿父母,尽做女儿的责任。她坚持包办家里的一切家务,在短暂的生疏之后她很快便上手。一有时间她便跟父母聊天,像是要填补这四年的空缺。
对于这四年的经历,琥珀选择了几句轻轻带过。琥珀的父母也没有查根究底,毕竟现在琥珀和他们在一起,这才是最重要的。事实上琥珀并没有瞒着父母的打算,她会慢慢将经历说出,免得父母吓到。
傍晚时分,琥珀坐在客厅的沙发上为母亲批苹果。琥珀的母亲有追电视剧的习惯,她打开了电视,没想到屏幕上的却是卡尔的脸。琥珀的母亲暧昧地看着琥珀,卡尔一直照顾他们,这关系还不明显么。
卡尔面前有很多麦克风,镁光灯也在闪着。GNN上的新闻是全银河系直播的,也就是说,全银河系的人也在看着。他手中捏着一张貌似是纸的东西,看了一遍又一遍。
“以下的话,是对一个很重要的女人说的,她对我来说意味着一切。”
“我想跟她结婚,给她我拥有的一切,分担她的一切困难。于是我就开始写求婚的誓词。”
“可惜我只是个军人。在寻找她的那段时间,我一直试着去写,但是怎么也写不出那些美妙的语句。时间越长,情况越差,我总是害怕写得不够好。”
“我终于意识到,我是永远无法写出那些漂亮的句子的。”
“大家一直以为是我拯救了她,但其实你们都错了。”
“是她拯救了我。是她让我奋斗,是她让我重新考虑生命的意义。如果没有她,我可能还在为错的人服务。如果没有她,我不会带着别人为自由和正义奋斗。如果没有她,我现在不会站在这里,被人称为人类的英雄。”
“我爱你。”卡尔举起手中的纸张,原来那是卡尔一直带在身边的照片,“琥珀·法兰西斯,我永远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