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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提议他串串门子,到小平、叶帅那里去串串门。他同意了。
后来,陈云想好了,直接到叶帅那里去串门子,与叶帅交谈,说出自己的意见。
我这个“联络员”总算完成了自己的任务。
为了征求对于粉碎“四人帮”方案的意见,叶剑英曾先后五次派王震到陈云家中。陈云除了表示支持之外,总是称赞叶剑英是“智多星”,能够作出粉碎“四人帮”的可靠方案。
在粉碎“四人帮”之后,邓小平成了“争议中心”。
为了分析、总结粉碎“四人帮”五个多月来的工作和政治形势并部署1977年的工作,中共中央于1977年3月10—22日举行工作会议。这是粉碎“四人帮”后一次重要的中共中央会议。
这次会议充满激烈的斗争。斗争的焦点之一,便是能否让邓小平重新参加领导工作。
华国锋在会上说:“要高高举起和坚决维护毛主席的伟大旗帜,中央对于解决邓小平的问题和平反天安门事件问题,是坚决地站在维护毛主席的伟大旗帜这个根本立足点上的,如果不这样做,就会发生有损我们旗帜的问题,文化大革命是七分成绩三分错误,如不这样看,就会有损我们的旗帜。”
华国锋所说的“天安门事件”,是指1976年清明节,首都百万群众为了纪念周恩来、反对“四人帮”而在天安门广场遭到镇压的事件。邓小平被“四人帮”诬指为天安门事件的后台。为此,1976年4月7日,中共中央政治局根据毛泽东的建议,通过《关于华国锋同志任中共中央第一副主席、国务院总理的决议》和《关于撤销邓小平党内外一切职务的决议》。
第三十二章 支持邓小平复出
1977年3月17日,陈云在会上作了书面发言,态度鲜明地支持邓小平。
陈云指出:粉碎“四人帮”反革命集团,这是我们党的一个伟大胜利,对中国革命具有伟大的历史意义。
我对天安门事件的看法:(一)当时绝大多数群众是为了悼念周总理。(二)
尤其关心周恩来同志逝世后党的接班人是谁。(三)至于混在群众中的坏人是极少数。(四)需要查一查“四人帮”是否插手,是否有诡计。
因为天安门事件是群众关心的事,而且当时在全国也有类似事件。
邓小平同志与天安门事件是无关的。为了中国革命和中国共产党的需要,听说中央有些同志提出让邓小平同志重新参加党中央的领导工作,是完全正确、完全必要的,我完全拥护。
王震也在小组会上指出:“邓小平政治思想强,人才难得,这是毛主席讲的,周总理传达的。1975年,他主持中共中央和国务院工作,取得了巨大成绩。他是同‘四人帮’作斗争的先锋。‘四人帮’千方百计地、卑鄙地陷害他。天安门事件是广大人民群众反对‘四人帮’的强大抗议运动,是我们民族的骄傲。谁不承认天安门事件的本质和主流,实际上就是替‘四人帮’辩护。”
当时担任中共中央副主席的叶剑英,也支持邓小平复出。
叶剑英对华国锋说:“小平同志是我们党内难得的人才。现在,党内、军内绝大多数同志,全国的人民群众都要求让小平同志出来工作,我们应该顺应民心,顺应潮流。”
李先念也支持邓小平。
邓小平于4月10日给华国锋主席、叶剑英副主席及中共中央写信,指出:
“我们必须世世代代地用准确的完整的毛泽东思想来指导我们全党、全军和全国人民,把党和社会主义事业,把国际共产主义运动的事业,胜利地推向前进。”
在种种压力下,华国锋不得不于5月3日同意以中共中央名义转发了邓小平的信,肯定了邓小平的意见。
这时,华国锋一方面表示:“要在适当的时机让邓小平出来工作。”“群众在清明节到天安门去表示自己对周总理的悼念是合乎情理的。”但是,他派人找邓小平谈话,又明确提出要邓小平出来之前写个文件,写明“天安门事件是反革命事件。”
邓小平拒绝了这一无理要求。邓小平说:“我出不出来没有关系,但天安门事件是革命行动。”
中国政治舞台上的斗争,依然尖锐。
已经很久没有公开发表文章的陈云,在1977年9月28日《人民日报》上发表了《坚持实事求是的革命作风》,强调了实事求是,对两个“凡是”进行批判。
为了深入批判两个“凡是”,一场关于真理标准的大讨论打响了。
1978年7月1日,阔别多年的陈云的老秘书刘家栋去看望陈云,曾目睹了这样的场面:1977年(引者注:应为1976年)闹地震时盖的防震棚,还没有完全拆除,上面已经空了,但钢架还在屋内立着。架子下面有一对破旧的小沙发,沙发的白布罩已经变成暗灰色,上面尽是破洞,看上去已经用了一二十年了。一个不小的办公桌,桌面上只有一部旧的电话机,一个台历,一份文件也没有。从这些摆设中,可以看得出来,他虽然“解放”了,但还没有安排工作,没有事干,还在“待命”。
“待命”中的陈云,在几个月后终于发出了震惊中国的声音。
那是中共中央在1978年11月10日至12月15日,召开了历时36天的工作会议。
就是在这次会议上,沉默已久的陈云,作了两次重要发言,引起极大的震动。
第三十三章 五颗“重磅炸弹”
1978年11月12日,陈云在东北组作了第一次发言。陈云说:华主席说,对于那些在揭批“四人帮”运动中遗留的问题,应由有关机关进行细致的工作,妥善解决。我认为这是很对的。但是,对有些遗留的问题,影响大或者涉及面很广的问题,是需要由中央考虑和作出决定的。对此,中央应该给以考虑和决定。
陈云首先指出,“文化大革命”中震动全国的“六十一人叛徒集团”一案应予平反。陈云此言,一下子引起全会关注。
陈云说:薄一波同志等六十一人所谓叛徒集团一案。他们出反省院是党组织和中央决定的,不是叛徒。
1937年7月7日中央组织部关于所谓自首分子的决定这个文件,是我在延安任中央组织部长(1937年11月)以前作出的,与处理薄一波同志等问题的精神是一致的。我当时还不知道有这个文件,后来根据当时审查干部中遇到的问题,在1941年也写过一个关于从反省院出来履行过出狱手续,但继续干革命的那些同志,经过审查可给以恢复党籍的决定。这个决定与“七七决定”的精神是一致的。
这个决定也是中央批准的。我认为,中央应该承认“七七决定”和1941年的决定是党的决定。对于那些在“文化大革命”中被错误定为叛徒的同志应给以复查,如果并未发现有新的真凭实据的叛党行为,应该恢复他们的党籍……
对他们作出实事求是的经得起历史检验的结论,这对党内党外都有极大的影响,不解决这些同志的问题,是很不得人心的。这些同志大体都已是六七十岁的人了,现在应该解决他们的问题。
陈云提出要把“六十一人叛徒集团”翻过来,是因为他在延安担任中共中央组织部部长七年,深知这一案件内情。
1937年7月7日,在陈云担任中共中央组织部部长前夕,中共中央组织部曾作出《关于所谓自首分子的决定》,其中第三条规定:凡在狱中表示坚定坐满刑期,送到反省院的同志,照例要办自首手续,或填一般反共自愿书,才能出狱。如他们曾经组织允许填写这类文件后出狱的,得恢复其组织。如具有上述情形,但未经组织允许者,经过工作中考察后,亦得恢复其组织。
另外,在陈云担任中共中央组织部部长期间,1941年7月22日,中共中央通过了《关于过去履行出狱手续者(填写悔过书声明脱党反共)暂行处理办法》。
1945年召开中共七大时,陈云负责审查七大代表资格工作。曾有人提出,这六十一人之中,能不能当选代表?陈云对此作了深入了解,知道这是在抗战前夕,刘少奇给中共中央写信,提出这六十一人可以做个假手续,把他们从国民党监狱中营救出来。刘少奇给毛泽东、中共中央的信,是经原中共中央北方局和河北省委秘书长王林从天津带到延安,交给了张闻天,再由张闻天交给毛泽东的。此后,刘少奇来到延安时,又当面向毛泽东作了汇报。中共中央经过研究,同意了刘少奇的意见……正因为这样,陈云在当时就指出,这六十一人可以入选中共七大代表。
由于陈云对“六十一人”案件有着亲自的调查,所以他非常坚决地提出为他们所谓的“叛徒”问题进行平反。
第三十四章 十年不鸣,一鸣惊人
接着,陈云又对“文化大革命”中的大案——陶铸以及王鹤寿案件提出尖锐的意见:陶铸同志、王鹤寿同志等是在南京陆军监狱坚持不进反省院,直到七七抗战后由我们党向国民党要出来的一批党员,他们出狱前还坚持在狱中进行绝食斗争。
这些同志,现在或者被定为叛徒,或者虽然恢复了组织生活,但仍留着一个“尾巴”,例如说有严重的政治错误。这些同志有许多是省级、部长级的干部。陶铸一案的材料都在中央专案组一办。中央专案组是“文化大革命”时期成立的,他们做了许多调查工作,但处理中也有缺点错误。我认为,专案组所管的属于党内部分的问题应当移交给中央组织部,由中央组织部复查,把问题放到当时的历史情况中去考察,做出实事求是的结论。像现在这样,既有中央组织部又有专案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