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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谁的天下呢,让我学着些大国威仪,安份侍奉魏主,还能有条出路。”
话未了,两位兄长已不约而同盯向我。
萧宝溶立起身来,低声叱喝:“阿墨,别胡说。”
我睁大眼睛,张了张嘴,委屈地嘀咕道:“我没胡说啊!说这话时魏帝的心腹太监管密还在那里呢,笑得鬼头鬼脑,差点把我气死。吴德去见魏帝拓跋轲时,也不知商议什么,把我锁在了驿馆里,都不许我跟着去的。皇兄不相信,可以去问当日陪吴德前去的那些随从属官,吴德是不是对着那个太监一脸奴才样,是不是一再警告我敬重大国威仪,是不是把我锁在驿馆中独自去见魏帝!几十双眼睛看着呢,哪是我撒得了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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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无奈地说,亲们没看错,又改书名了。我的文相对雅,跟文的读者也是素质较高的群体,相对就比较少,只能希望用俗一点的名字吸引更多的读者前来阅读啦!
(说不准还会改书名,说不准会更雷,于是,请亲们自动抬高雷点,最好帮出出馊主意,看能不能取个书名把无良的皎都给雷得跳起来,哇哈哈-)
··端木欢颜说过,居高位者疑心最重,他们相信自己的头脑,更甚于相信身边人的话语。
所有的细节都是真实,可以找到很多人来证实的真实,只有最重要的那句是谎言,却是可以用细节来印证的谎言。
当谎言可以让他们在心里和细节相印证,便不会是谎言了。
我的话说完时,殿中的空气很沉闷,四面的冰块,也无法驱走半丝从门窗罅隙间传入的暑气。
萧宝溶深黑的眼底,如在阳光下流转变幻的水晶,很清澈,又偏在折射着外界的光线,让人看不清水晶之下隐藏的神色。
许久,他才勉强笑了一笑,柔声道:“阿墨,吴德不过是吓唬你。皇兄春秋正盛,魏军一时无力再犯江南。就凭他吴家那点能耐,还能换了这江南之主不成?此事不许多说。”
我不去看永兴帝故作平静的眼神,懂事地应了一声,继续坐到一边,催着宫女给我剥荔枝,无忧无虑地品评起今年荔枝的好坏来。
永兴帝透过窗纱,盯着殿外那对身形摇摇欲坠的母子,皱了皱眉,鼻尖上满是密密的汗珠。
萧宝溶苦恼地用指尖按住自己的额角,低声道:“皇兄,不用想太多,只要吴鑫罢了相,吴家休想再掀起风波来。”
永兴帝浑浊的眼睛也有凌锐的光芒闪过:“三弟,你真的确认,吴德敢那般放肆,只是因为吴鑫为相么?”
还为他们吴家有个当太子的外孙,我心中替萧宝溶说着。
可萧宝溶并没有回答,退开两步,微笑道:“皇兄,这天闷热得很,臣弟给皇兄弹上一支曲子清清心神吧!”
永兴帝似要扬手阻止,萧宝溶已退到一边的琴架旁,静静坐下,流水般薄凉的纱袖轻轻甩动,拖曳于乌木琴案上,修长的手指如玉雕冰琢,只在搭住素弦的一刹那,便将清凉安谧的气韵挥洒而出。
再多的冰块,也不如那指尖微颤抖出的一缕清音,更让人心静神宁,如端坐于月光之下,凉风习习,忘了酷暑,忘了炎热,也忘了满怀的功利和纷争。
我早搁下手,不再取食荔枝,悄悄倚到琴案边痴坐听琴;永兴帝轻缓地走回榻前,倚卧于冰簟之上,仍似烦燥不安,手指却轻轻敲在榻上,应和着寒潭幽泉般寂寥而清澈的节拍。
其实只是一曲很普通的《杏花雪》,只是在萧宝溶那等绝俗的心境和琴艺弹出,落花漫淡时里,有春日的留连,有落花的感慨,还有质如冰雪的优雅和清冷……
正听得出神之际,殿外忽然嘈杂。
竟是吴皇后和男子争吵的声音。
永兴帝皱眉,萧宝溶显然立时也分了神,竟连连拂错了弦,只得停住,疑惑望向永兴帝。
··永兴帝已扬声道:“来人,瞧瞧去,发生了什么事。”
却已懒洋洋不愿亲自起身查看他的结发皇后了。
内侍忙应声而去,不一时便满头大汗跑进来,急急回禀:“皇上,宫廷卫尉唐寂大人,不知为何抓了皇后娘娘的贴身宫女月婵,欲要叩见皇上,皇后娘娘恼了,在与唐大人争执。”
此时琴声已寂,四下里香雾缈袅间,只听得吴皇后尖锐的嗓音清晰传来:“唐寂,你真当吴家完了,本宫也已废黜么?敢这般落井下石,连清宁宫的人都抓!告诉你,凭你一小小的宫廷卫尉,不过一句话,本宫便可叫你死无葬身之地!”
凭她吴皇后一句话,便让一个品阶不低的武官死无葬身之地?
她气急败坏之际,倒没忘了以前的威风。大约跪了这么久,早就委屈透了,打算借了这个由头冲到永兴帝跟前撒泼诉苦?
好吧,你再威风些吧!
我想笑,忙竭力忍住,信手搭上弦,随手地轻挑慢拨,铮铮嗡嗡,极悦耳明亮的声音,弹跳中带了愉悦的笑意。
萧宝溶蓦然抬头,眸底明光在我脸庞一扫而过。
我微抬下颔,给他一抹只他能看清晰的轻微笑意。
乐由心生。萧宝溶是高手,应已听出琴弦上迸出的那抹愉悦。
永兴帝到底再也无法静卧,皱眉道:“去,把唐寂叫进来!”
他又转向萧宝溶:“三弟应该认识这个唐寂吧?”
萧宝溶寂然无波地从我脸庞滑过,沉吟道:“唐寂?臣弟听说过他,以往入宫时遇见时常有宫中武卫过来行礼,应该见过两三次吧?不过……委实不知他是哪一个。”
永兴帝的眉拧得更厉害。
大约原来猜测唐寂可能也是帮着萧宝溶才与吴后为难吧?
可惜,萧宝溶确实不认识唐寂。泉兴侯出事,与沈家有关的亲友很多受了牵连,因此唐寂极小心,连知晓他和沈诃若是表兄弟的人都不多。
唯其与萧宝溶无关,所说的话才愈发可信……
唐寂很快踏入大殿,却是个身材矮胖却异常孔武的虬髯汉子,拜见永兴帝后即刻回禀道:“因近日朝中频有事端,臣忝为宫中卫尉,恐怕皇宫之内受牵累,近日加派人手防守巡视,尤其夜间、午后人烟稀少时更加留意各处动静,方才有卫兵发现有烟气自清宁宫配殿逸出,这么不早不晚又是个大热天的,卫兵担心是走了水,冲进去看时,发现了侍女正在……烧毁一些奇怪的东西。”
“什么奇怪的东西?”永兴帝将眼睛投向了殿外。
··吴皇后一身素色单衣倚于门闾,满脸赤红,正惊疑不定地望着唐寂递向永兴帝的东西,然后又疑惑望向畏缩站另一侧门边的宫女月婵。
可惜她这位贴身宫女此时已六神无主地四处张望,并不与她对视,更无法猜问事情缘由。
唐寂小心翼翼将手中拎的一只小小包裹递给内侍。
内侍接过,解开一望,立刻变了脸色,跪下身呈给永兴帝。
永兴帝抓起一只烧掉一半衣物的木制偶人,看着那偶人头顶钉的几根针,眼皮连跳了几下,仿佛给烫了了一般,迅速又扔回包裹。
我好奇地走过去,从那堆形状怪异的木剑、朱砂符纸等物中拿出木头偶人,晃着偶人的头,问道:“这是什么东西?头上干嘛扎着针?”
话未了,已听萧宝溶厉声喝道:“放下!”
我一惊,偶人顿时从手中跌落,重重摔到泥金云纹砖上,惊魂不定望向永兴帝和萧宝溶。
永兴帝吸一口气,痛苦地用手撑住头,显然又犯了头风病了。
唐寂已从容回道:“偶人上的生辰八字已经给烧了一半,看不清晰,但生辰……似与皇上的有些相象。臣得报,不敢隐瞒,所以立刻带了这些东西和这宫女来禀知皇上。”
话未了,吴皇后忽然一阵风卷了进来,尖叫道:“你们诬陷!你们嫁祸本宫!来人,来人,把这死胖子拉出去乱棍打死!”
内侍面面相觑,虽是上前了一步,到底不敢如当时对我那般如狼似虎,只小心地查探着永兴帝的脸色。
吴皇后对唐寂虽是泼辣,却不敢对永兴帝不敬,屈着双膝跪到永兴帝跟前,泣泗交流:“皇上,臣妾与皇上少年结发,到如今已有十八载,还要受这等冤屈!皇上要为臣妾做主!”
永兴帝似乎头更疼了,给吴皇后拉扯着,终于忍不住怒道:“你闭嘴!若不是你做的,谁也冤枉不了你!朕还没死呢,你哭给谁看?”
我走上前,窥伺着吴皇后脸色,拖长了声调柔声劝道:“是啊,皇后娘娘位列中宫,母仪天下,可万不能让人看笑话啊!”
我自己都不敢相信,到了这么一刻,我居然还能用这么温柔关切的声音和她说话。也许我在魏营一个多月,别的没学全,演戏的本领倒是无师自通,大有进益。
吴皇后明知我居心不良,蓄意报复,一定能从我的话语中听出嘲讽讥笑之意,气怒地一巴掌向我面门打来。
我不闪不避,受了她一记,惊叫一声,捂着脸跌倒在地上。
萧宝溶袍袖挥动,清淡人影迅速飘过来,扶住我低问:“没事吧?”
他的话语虽是关切,一双瞳仁却是清寂,隐见怪责和无奈。
··他必定猜到这事与我有关,心中不悦了。
我怕他生气,只作真打疼了,倚着他站起来,一边往旁边椅子上坐去,一边揉着被打处掉眼泪。
萧宝溶月白色的纱袍轻轻拂过我的脸,清清凉凉的手指抚去我的泪水,分明的一声无奈叹息。
那厢永兴帝已传入月婵,细细查问。
月婵满脸泪水,向永兴帝磕了头,转而又向吴皇后磕头,边哭边道:“皇后娘娘,对不起,月婵没做好您交待的事!您让我趁着无人时先将那些东西毁去,我只说午后人少,谁知……”
她这样温顺忠心的表白,无疑坐实了吴皇后擅弄巫蛊的罪名。话犹未了,吴皇后的眼睛已经红得冒出火来,高声怒喝:“贱婢,你,你竟敢颠倒黑白,陷害本宫……”
她本就骄横惯了,这下给心腹之人出卖,顿时气得风度全无,奔上前便要掐月婵脖子。
“住手……”永兴帝呼喝着,猛地立起身来,却是身子一晃,紧紧抱住头,差点栽倒在地。
一旁内侍大惊,忙尖声急唤:“快传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