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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闻好像是叹了一口气,“我也不清楚她只是怀疑,还是知道了不愿意说出来。”
栗星雨突然从身后抱住他,“她说什么都不重要对不对?”
季闻把碗放到一边,抓住了栗星雨的手说:“嗯,重要的只有你。”
吃完晚饭,栗星雨问季闻要不要跟他一起去上自习,季闻说他晚上学校那边有点事情不陪栗星雨去了,等栗星雨下晚自习的时候过去接他。
其实季闻没什么事,他就是觉得如果一直跟栗星雨待在一起的话就没有办法仔细思考。
就像那时候,他之所以选择回老家就是想要跟栗星雨分开一段时间让自己冷静一下,他没料到栗星雨会追过来,在看到栗星雨之后,他就把什么冷静一下仔细考虑这些想法丢到了九霄云外。
结果栗星雨刚刚离开不久,季闻就接到陈扬给他打来电话,让他晚上一起出去吃饭。
并不是陈扬一个人,而是他们修车行的一群兄弟都一起。
季闻虽然已经吃了饭,听到陈扬邀约还是去了,他也很久没有跟这些哥哥们聚一聚了。
他们一直等到修车行关了门才朝朝着吃饭的小饭馆走去,八、九个人坐了两桌,嚷着让老板上菜上酒。
季闻坐在中间,每个人都忍不住开他两句玩笑,季闻却只是礼貌地笑笑,话并不怎么多。
陈扬注意到了,问他:“心情不好啊?”
季闻摇摇头,伸手拿过一瓶啤酒来,说:“我先敬你。”
第38章 三八
“小孩子喝什么酒啊,”尽管陈扬嘴里这么说着,却依然是拿起啤酒瓶和他碰了一下。
他们总是说季闻是小孩子,可是相处久了,有时候又习惯以对待一个成年人的方式来对待他。
今晚上修车行的兄弟们聚餐是因为有一个师傅过生日,大家就说一起出来吃上一顿。
季闻坐在旁边挺安静的听他们吹牛聊天,听着听着心情也要放松一些了。
陈扬转过头看他,用别人都听不到的音量问道:“失恋啊?”
季闻低头笑了一下,“没有。”
陈扬抬起双臂伸了个懒腰,笑着说道:“年轻就是好。”
年轻就是好?大概这是陈扬作为一个成年人,看着为了感情苦恼的十六岁的他而觉得有些好笑吧。
季闻并不为此生气,或许等他到了陈扬那个年纪回头来看,就会发现现在的苦恼已经成了一段青涩却又甜蜜的回忆了吧?
大家吃吃喝喝,迟迟没有散场的意思。
快九点的时候,季闻给栗星雨发短信,说自己在外面还有事情,让栗星雨下了自习自己先回去。
栗星雨回复他:“好。”
季闻今天喝了不少酒,因为大家挺久没见他了,都逗着要跟他喝。季闻自己也是个爽直的性格,非要拿着酒打一圈,结果到了后来,陈扬都开始拦,不让他们再找季闻喝了。
季闻有些昏昏沉沉,坐了一会儿,突然听到从旁边那桌传来了争吵的声音。紧接着,他发现今天过生日的徐哥站了起来,朝隔壁那桌走去。
他刚开始没明白怎么一回事,起身朝隔壁看去,见到是一个女人在跟隔壁桌的人发生争吵,而徐哥走过去一把将那个女人护到身后,接着也跟人吵了起来。
徐哥一加入战圈,这一桌有三、四个兄弟连忙过去帮忙。
季闻身形有些晃,他不知道听谁说的,说那个女人是徐哥的老婆,本来是过来找他的,不知道怎么经过隔壁桌跟人吵了起来。
两边都是一群男人,又喝了酒,火气格外的大,三言两语不合就有人动起手来。
徐哥被人一脚踢在小腹上,人往后退了两步摔倒在路边。
见到自己兄弟挨打,这边酒气上头的男人们哪里能忍,纷纷冲了过去。
季闻也想冲,可是酒喝得有点多,脚下不太利索。
他往前走了一步,提到了椅子,于是有些愤怒地将椅子踢翻,还要冲过去的时候,隔壁桌一个男人被人给推了一把,脚下没站稳刚好躺倒在季闻面前。
季闻见状伸手操起桌上的啤酒瓶就要往那人头上砸去。
“季闻!”这时,陈扬大声喊他的名字,想要喝止他的行动。
那一瞬间季闻有些恍惚,他竟然以为是栗星雨在喊他,酒瓶子没砸下去,抬起头茫然地看了一圈。
而地上的男人已经爬了起来,他刚才看着季闻差点把酒瓶子砸下来,心慌未定,伸手推了季闻一把。
季闻退后两步坐在了地上,酒瓶子也掉在地上碎了,玻璃碎裂的声音异常清脆,让季闻猛然间清醒过来,额头顿时冒出冷汗。
他抬起手抹了一把脸,刚才手指被啤酒瓶的碎玻璃划破了,这时抹了自己一脸鲜血。
这一场混战并没能坚持多久,因为饭馆老板报了警,而附近巡逻的警察很快赶了过来。
参加了打架的所有人都被带到了派出所。
这期间季闻一直很安静,而因为他脸上有血,警察以为他头上受伤了,问他要不要先去医院。
他抬起手来看到手指的血已经止住了,于是摇摇头说:“我没事。”
在派出所里一群人吵吵嚷嚷,警察给他们做笔录。
幸好大家下手都还算是有分寸,没有人伤得太厉害,只有徐哥捂着肚子说痛,被送去医院拍x光片了。
餐馆有监控,把他们打架的经过完整拍了下来。
警察看到季闻拿着啤酒瓶最后又收手,从头到尾都没有伤过人之后,教训了几句让他走了。
尽管如此,从派出所出来,也已经晚上十二点多了。
季闻有些担心徐哥。
陈扬叫他不用担心,他会在这里等消息的,时间不早,让季闻先回去休息了。
季闻点点头,“我先走了,有什么事给我打电话。”
他除了担心,在那里好像不能起到其他任何作用了。
走在回去的路上,季闻觉得手指上的伤口一阵阵隐隐作痛。现在想来还是很可怕,如果刚才那一下他砸下去了,或许现在还在派出所里接受调查没有办法出来。
而在那一瞬间,他是真的想要把啤酒瓶砸下去的。
十六七岁的青春岁月,谁也会忍不住想要叛逆和放纵一把的。
回到小租屋,季闻发现栗星雨竟然还没睡觉,他坐在客厅里面开着电视,一边看电视一边等季闻回来。
季闻打开房门走进客厅,栗星雨明显松了一口气,“你回来了?”
“怎么还没睡?”季闻有些惊讶。
栗星雨揉了揉眼睛,“你没回来我睡不着。”
他不知道季闻去做什么了,等到那么晚才回来,心里好像始终有些不安心,既然反正都睡不着了,栗星雨干脆在客厅开了电视看。
季闻愣了一会儿,问他:“怎么不给我打电话?”
栗星雨背靠着墙壁坐着,怀里还抱着季闻的枕头,说:“我怕你有事在忙,会打扰到你。”
季闻走到他面前,弯下腰亲了一下他的额头,“等我先去洗澡。”
洗完澡出来,季闻在床边坐下,拉着栗星雨的手,问他:“要不要就在这里睡了?”
虽然房间光线有些暗,栗星雨却还是注意到了季闻手指上的伤口,“怎么受伤了?”
季闻摇头,“没事,已经不流血了。”
栗星雨却坚持去给他找了创可贴来贴上。
他们关了电视机,在客厅里的小床上躺下来,床有些挤,不过这样好像正好,谁也没有提出要到里面的大床上去躺着。
栗星雨将头靠在季闻的肩上。
季闻说:“晚上跟车行的大哥们出去吃饭,结果跟隔壁桌打起来了。”
听到这里栗星雨有些紧张,“没事吧?”
季闻轻声说:“没事,我没动手,跟着去了趟派出所,然后就先回来了。”
栗星雨说:“别打架,当心被学校给开除了。”
季闻抬起手摸到他的脸,手指在他脸颊上蹭蹭,说:“我知道。”
栗星雨没有继续说话,过了一会儿季闻发现他竟然已经睡着了。
大概对栗星雨来说,靠在季闻怀里睡觉总是睡得特别安心。
过了两天,季闻接到了一个意想不到的人打来的电话。
那是他一直在外地打工的爸爸。季闻的爸爸脾气总是不太好,性格也不容易亲近,他的儿女都有些怕他。
季闻小时候也怕他,长大了就不觉得怕了,只是不喜欢他暴躁的脾气,平时很少与他联络。
爸爸之前一直在沿海城市打工,这一回打电话,是告诉季闻他打算跟着他打工的老板一起回来这边城市。
“要回来?”季闻没有想到。
爸爸对他说:“是啊,你听你妈说你在外面租房子,我过来你那里暂时住几天行吗?”
季闻想也不想,立即拒绝他了,“我跟人合租的,不方便。”
爸爸沉默了一下,说:“先住两天,我会去租房子的。”
季闻还是说道:“不行,租房的时候跟房东说好了,不能带外人回来留宿。”
爸爸顿时有些生气,“什么叫外人?跟你住两天是有多委屈你?在外面读书了不起了是吧?爸爸跟你住两天都不行?”
季闻态度很坚决,“我帮你找便宜的旅馆,帮你租房子也行,这里实在不方便。”
爸爸这回沉默一下,问他:“你在跟女孩子同居?”
“没有,”季闻立即否认了。
爸爸也不知道相信没有,最后还是妥协了让季闻去看着能不能帮他租一套便宜的房子。
他爸爸的老板是个搞装修的工头,在外地发展了一段时间现在想要回来本省,便把几个跟着他回来的老工人给带了回来。
季闻的爸爸是手里的工作结束提前回来的,老板暂时管不了他住,所以他打算自己找房子,顺便看看还有没有别的活可以接。
他让季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