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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那里!”
我一骨碌……二骨碌,还是没爬起来,我已经不行了,全身仅余的力量在那不成功的一击时就耗尽了,现在就是枪再顶着脑袋也无能为力,可贵的生命呀,永别啦……不对,他刚说不杀我的!我干脆就倒在那里睁大眼睛装死。
“小默,还不知道我是谁吧?我叫柳墨炎,柳树的柳,黑土墨,双火炎,是楚夜寒的死对头。”绑匪突然开始自我介绍,坐到旁边用手理理我前额的乱发:“你看,我跟你名字里有一个字发音相同,说明有缘分呢……你可以叫我炎。叫一次试试?叫呀!”
我翻翻白眼,搞不清楚此人神志是否正常,要麽就是跟楚夜寒一样受了什麽刺激。我有预感我无论做何行动都无法自救,况且迄今为止我有种种证据证明他要对我不利,但跟楚夜寒杀人不见血的卑鄙手段一样,我投诉无门,欲哭无泪。
“不叫?可你叫楚夜寒的名字!夜寒……”柳墨炎嗲声嗲气的声音让我掉了一地的鸡皮疙瘩,尽量忽略他明摆着是想学我,然后果不其然是又一次的变脸:“哼!叫得真亲热!叫给谁听?!”
到底是怎麽回事情?我想不明白……可静躺了一会后被紧张刺激挤到意识外围的胃成功回归恢复了活力,沸腾强行逆流而上的感觉逼我必须去趟卫生间,可刚刚行动就被压回去,嘴被很柔软的东西堵上了……
……哇!变态!这个人是变态!我遇到了个大变态!这姓柳的居然……亲我的嘴!我不寒而栗,哆嗦着推开他,很顺利,他只是蜻蜓点水的一下就自动撤退,然后低头看着我……像在观察我的反应。
我控制不住了!哇哇哇的开始呈狂吐状,其实什麽都没吐出来,因为胃里根本就是空的。可也弄得满嗓子的苦涩,活了二十二年,这几日是最衰的日子了。我的痛苦还在延续,身体呈死狗状被提起来扔进了浴室,冰凉的水从龙头喷涌而出浇了个透心凉……我立马不想吐了,因为吐也需要我极度匮乏的力气,好冷……我要冻死了……
“你确实狠!我的吻就让你这麽恶心?!那楚夜寒吻你时你也这样?!还是不要脸的缠着他求他上你?!”
……魔鬼……变态……杀人犯……我记住你了!要是做鬼了第一个不放过你,连大尾巴狼都先靠边站……
“冷吗?你的嘴唇可都紫了……求我,求我给你温暖……我可以立刻让你浑身都热的冒汗……挺硬气?!还是你对这样挺享受?……”魔鬼嗤笑一声松开一直揪着我衣领的手,我滑下去,冰水不再劈头盖脸的阻止呼吸,但瞬间又漫过了我整个的身体。浴缸好滑,我挣扎着想爬起身,又总在快要成功时被恶质的轻轻一推便前功尽弃。或许前世真的做了什麽伤天害理的事,所以今生再谨小慎微还是遇到如此不可理喻的报应,所以看不看黄历都一样没用……
我被呛的使劲咳嗽,不知灌进去了多少口冰冷的水,我想这个浴缸以后大概不会有人再使用了,因为曾经有一个大有作为的优秀花骨朵倒在它的里面,而它却不懂得珍惜,居然给淹死了……“啧!就挣这麽两下就不行了,看来体力被他榨干了……”我继续咳嗽,剧烈的咳嗽使一晃而过的眩晕消散,身体继续不受控制的抽搐,冷,已经不是刺骨可以形容。
我很清醒,明白自己在被人宰割。可我无能为力。我不再考虑落到如此处境的原因,反正也不会有人说明。进入胃里的冰水开始发挥威力,尖锐到如同利刃反复刺穿的痛。我不知道现在的自己是什麽样子,只是尽可能的缩成一团蜷在浴缸里,利用所有能够利用的机会困难的呼吸……
“还不求饶?!……见到你时就是这个死德行!表面软趴趴的却一身的硬骨头……”我的下巴被高高挑起,耳朵里进水了,听东西嗡嗡的响。我自认身上没有一丝一毫的硬骨头,刚刚的挣扎只是本能,要是他指的是现在,那更可笑,现在的我根本没有求饶的力气。我被动的高昂着头,冰水刺痛的眼睛已看不清东西,渐渐的身体失去了感觉,只剩下恨不得一刀割去的胃唱着高调存在……
“算了!先饶你一回!我可不想没开始就让你误会我不体贴……一会我要看你哭着求我的样子!”我睁大着眼睛看喷头上落下的氤氲的白雾,这让我想起小时候在泰山顶上等待日出时周围无数游客呼吸时形成的白烟,那时痴迷于虚幻动画的我曾幼稚的想象在这瞬间湮灭的雾气里隐藏着每个人不同的小宇宙……然后,如同我宿命的预兆,日出没有看见,山风吹过来倾盆的大雨浇透了整个泰山。那时的天气预报更不准确。那时也冷得要命。可是那时父亲的怀抱好温暖……父亲……
四肢的感觉开始复苏,冰冷的水开始变得温暖。这温暖使我想起我早就失去了可以依赖的泰山。我闭上眼睛,因为身体里有一种冰冷的物质在寻找出口,这种物质在我努力要成为可以依靠的泰山时已经绝迹,但现在,我明白自己根本成不了可以让人依赖的哪怕是一个小小的山峰……
“小默?!我可没允许你睡!”
硕大的浴缸已经注满了热水,我的身体因外力在浴缸里震荡,像海浪,一浪接一浪追逐而来,使漂浮着的赶海人舒展的身体随波荡漾,海水的浮力很公平,从不因所托身体的高低贵贱稍有增减……萧萧,海水是咸的因为里面有很多的盐分……萧萧,如果妈妈和爸爸不松手你永远都学不会游泳……萧萧快看海星……萧萧别碰它!很疼吧?不哭不哭,那是海蜇,会蜇人的……“疼……”这种痛楚太真实了,真实的越过了十几年的时间……
“哼!知道疼?你还真贱,对疼痛才有反应,天生的受虐狂!……”我是怎麽了?脖子好疼,可我是用双手捧起的那只海蜇……我伸出手看看,摸到脖子的手指上有红艳艳的血,随着水滴的滑落蕴染开,然后变淡……
“……说话!你给我放明白点!”我沉入海底瞬间又浮起,进入肺部的水迫使我再一次剧烈的咳嗽,咳嗽间眼睛看到一张扭曲的脸正对着我肆意的喊叫:“……说话!还在逞强?!难怪楚夜寒对你没有半点客气!既然你不愿按正常进行,那我也就会给你想要的享受!说!绳子链子鞭子棍子刀子药你最喜欢什麽?还是要一起来才最有快感?!”
我终于再一次回到现实,知道眼前这个变态刚刚咬我了一口,我忽冷忽热的身体在他手中瘫软如泥,身上的睡衣正一点点剥离……“放手!……你……做什麽?!……”我自以为用力的扭动,像一只老鼠在鹰爪下不自量力。
“做什麽?做楚夜寒对你做过的事情……你这样是欲拒还迎吧?没想到你喜欢这个调调!”变态的动作缓慢却无法推拒,笑容邪恶到让我不寒而栗,这种霸道的行径有种说不上来的熟悉,好象跟那匹大尾巴狼一模一样。我觉得恐惧,使尽全身的力气想挣脱,哗哗的水翻腾的声音让我觉得自己是一尾被炸弹钩挂牢的鱼……
“啧!把我也弄湿是嫌我不够坦白?放心,我的身材可比楚夜寒棒多了……真麻烦!闹一闹就行了,还没完没了的!……”嘶啦一声,我的衣服裂开了,虽然不知道要发生什麽,但自卫的本能使我更加拼命的想摆脱挂住我的鱼钩……
啪的一声,我的头侧偏了过去,耳朵更明显的嗡嗡做响,眼睛仿佛看到了满天神出鬼没的星斗,一种腥甜的液体溢出口腔,我在一瞬间失去了反抗的能力……
“再挣扎呀……怎麽光知道喘气了?……一巴掌就变乖了,你比我想象中还没用!……被我抽了筋了?这样子怎麽伺候我!嗯?还是真需要一些情趣用具才能激发出你的潜能?!楚夜寒一般会怎麽做?……说!”
我被使劲的摇晃,这摇晃使眩晕更加难以忍受,我很难受,难受到不自觉的发出声音:“放开我……”这声音传到嗡嗡做响的耳朵里让我有些难以置信,暗哑虚弱没有一丝底气真不象是自己发出的……
“……多诱人的声音……放开?可笑!这时候楚夜寒会放开你?!”我的整个身体突然一个飞跃窜出了水面,四仰八叉的摔在一张像是按摩椅的东西上像终于耗尽力气被甩出水的鱼只能张合着嘴束手待毙……
“口是心非!现在怎麽不动了?在我身下找到感觉了?……你在诱惑我的吻吗?果然是极品,光用眼神就能让人乱性!”不要……我不能呼吸了……如果神明有知的话,请赶快带我离开……牛头马面在哪里?我自愿碧落黄泉追随着你……
“你这样很没劲知道吗?!再三挑逗的人没耐心了却又不好好回应!我不管以前他怎麽调教你的,现在你在我手里就得迎合我的喜好!……还在想他来救你?死心吧!他知道你在我这里才不会来呢……我们的默契你没听说过?我用过的他一定要用,而他用过的我也一定要用……你的身体上有不少他的记号吧?那是专为我留的,让我明白哪里是你的敏感带……还不明白?那我用行动来说明……”
已经毁坏到无法蔽体的衣服不可抗拒的离身而去,我明知自己已不着寸缕却眼前一阵阵发黑动弹不得,人说将死之人会看到天堂或地狱的大门为自己开启,那麽我会进天堂还是入地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