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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三国前传-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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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董卓得知皇甫嵩已经离任,悬着的一颗心总算落了地。心腹之患消除了,再来看看沸沸扬扬的洛阳周边,他根本就没有把盟军的刀枪放在眼中,也许是他认为摧折这凶猛的兵锋,实在是举手之劳。他做了三件事: 
  第一件事,清除“内奸”,割断盟军与朝堂的联络。周毖、伍琼丢了性命。 
  第二件事,军事上转入进攻。董卓先是派兵在盟军控守的河阳津正面摆出进攻姿态,暗自却将主力渡河绕到盟军背后,趁其不备,发动进攻,盟军被击溃。洛阳西北压力得以减轻;在洛阳南部,董卓军与孙坚的长沙兵陷入拉锯战中,一时胜负难料。 
  第三件事,政治上点中盟军的“死穴”。董卓叫郎中令李儒拿着鸩酒去见废帝弘农王辩,告诉他:“把它喝下去,会驱除邪恶。”业已成年的刘辩又怎能不知道这其中的杀机。但,他又能做怎样的抗争呢?“天道易兮我何艰!弃万乘兮退守藩。逆臣见迫兮命不延,逝将去汝兮适幽玄”,在凄婉的歌声中,十八岁的弘农王走到了他生命的尽头。 
  弘农王的死,极大地冲击了盟军的心神。原本抱有否定董卓废帝行为的关东联盟,顿时失去了前进的坐标。毕竟,否认废少立献,就意味着要恢复弘农王的皇统。而弘农王一死,摆在盟军面前的只有两条路可走:一是承认献帝皇统,听任武人的摆布;二是另立皇统,与洛阳现政府彻底决裂。究竟应该怎么办呢? 
  联盟中部大营中的州郡长官们在酸枣宣读了一纸盟辞,大意是说: 
  汉室不幸,皇纲失统,贼臣董卓,祸害无穷,毒杀弘农,百姓被难,如此以往,社稷沦丧,四海倾覆,我们——兖州刺史刘岱、豫州刺史孔伷、陈留太守张邈、东郡太守桥瑁、广陵太守张超——要举义兵,赴国难,同盟中人,齐心一力,尽我臣节,粉身碎骨,在所不辞。有渝此盟,死于非命,祸及子孙。皇天后土,祖宗明灵,实皆鉴之。 
  盟辞写得慷慨激昂,闻之倒也令人振奋。国难中展现臣节,印证的是士人舍身取义的价值观,是值得褒扬的行为。但较之此前的三公移书,就不难发现,在这里国难已经变更,新国难成于“毒杀弘农”,献帝仍旧没有得到尊崇。就此点而言,盟军也要根据形势的变化,做出相应的战略调整。可惜的是,只想以死抗争,“粉身碎骨”了,没有创造出一个新天子,终极的政治目标就没有找到,人们无所适从。 
  而在酸枣会盟之时,坛场已经设好,刺史、郡守却互相谦让,谁也不愿意登坛主盟,俨然谁登坛场,灾难就将降临似的。最后主盟者却是由广陵郡功曹臧洪来担当的,盟辞发自功曹之口,究竟能代表哪一方的意愿呢?而袁绍、袁术、韩馥、王匡等尚在各自营盘中,对此表现淡然,缺少了他们的会盟,酸枣会盟的意义又在哪里呢?是要分割士人刚刚积聚的武装,以酸枣之众去面对凶残的董卓吗? 
  这一切都不是,没有政治目标的酸枣盟辞只不过是应时的文章,它不具有丝毫的约束力,至于盟辞所郑重言及的对毁盟者的制裁,只是闪过耳边的咒语,又有几人会相信它的效力呢?之后的日子里,酸枣诸军悠闲地屯扎在营地中,诸将们则日日在高歌纵酒。 
  而西北集团的袁绍和韩馥却在另一条道路上寻找着可能的转机,那就是拥立新帝。他们选定的是幽州牧刘虞。虽然二人在拥立的事情上竭尽心智,但却并非是为了给联盟树立起一个终极的政治目标,来凝聚向心力,二人各有主意。而刘虞这位忠厚的长者,对此则大为气恼,认为是“逆谋”,玷污了他的名声,坚决不做这个新皇帝。拥立的路也就走不下去了。            
不思进取:兴兵赴国难却因势利散(4)     
  盟军仍旧在聚而不战。但是,这一局面不会再维持多久了,没有了政治目标的关东联盟很快就要离散而去了。曹操在《蒿里》一诗中这样写道: 
  关东有义士,兴兵讨群凶。 
  初期会盟津,乃心在咸阳。 
  军合力不齐,踌躇而雁行。 
  势利使人争,嗣还自相戕。 
  这里曹操描述的是关东联盟从一开始的同心协力,到后来的分崩离析的过程。其间曹操提到的“势利”,无疑就是导致联盟解散的关键所在,它告知我们:关东联盟的分化是在有目的地进行着。这层意义还要从“自相戕”中得以揭示。这里我们来举几个例子: 
  先来看看中部集团中的兖州刺史刘岱,这本来是个讲“孝悌仁恕”的谦谦君子,却对东郡太守桥瑁有了偏见,杀了桥瑁,派人接管了桥瑁的地盘;他还给冀州治中刘子惠去了封信,信中这样写道:“卓无道,天下所共攻,死在旦暮,不足为忧。但卓死之后,当复回师讨文节。拥强兵,何凶逆,宁可得置。”(《后汉书》卷七四上《袁绍传》注引《英雄记》)刘岱杀性已起,杀了桥瑁还不算,还要杀韩馥。 
  再来看盟主袁绍。他要取代冀州刺史韩馥的位置,韩馥手下人不答应,就劝韩馥断绝袁绍的后勤补给或直接与之兵戎相见。在袁绍实现了与韩馥之间的权力交接后,鲍信则认为袁绍实际上就是又一个董卓,他与曹操商议要“规大河之南,以待其变”(《三国志》卷一二《鲍勋传》注引《魏书》)。这时的袁绍似乎也已经是暴戾无比,张邈因为好意劝说他几句,他就不顾多年朋友的情谊,指使曹操去杀掉张邈,这件事因为曹操的反对而作罢。 
  还有那位孙坚,吴主孙权的父亲,在进军的过程中,先杀了刺史王睿,后杀了南阳太守张咨。 
  …… 
  之所以会出现联盟成员之间的不谐和,乃至仇杀,就是“势利”惹的祸。要知道,地方政治单元一经形成,就具有强烈的排他性。 
  汉末地方长官权重已经是有目共睹的事情,州郡牧守除了握有地方的政权,还拥有了军权,在政局动荡不安的时候,属于他们的一州一郡,就是他们避乱的港湾。在这个相对独立的政治单元中,进可以争雄天下,退可以自保一方,完全可以不顾及皇权的存在与否,州郡就是他们的“势利”所在。发现了它,关东联盟的自行瓦解只是一个时间早晚的事情,而关东联盟一旦瓦解,直接后果就是造成了汉末地方割据局面的全面出现。曹丕,曹操的儿子,这位未来的魏国缔造者,他在《典论》中写过这么一段文字,算是给当年关东联盟的聚散离合做出一个总结: 
  初平之元,董卓杀主鸩后,荡覆王室。是时海内既困中平之政,兼恶卓之凶逆,家家思乱,人人自危。山东牧守,咸以《春秋》之义,“卫人讨州吁于濮”,言人人皆得讨贼。于是大兴义兵,名豪大族,富室强族,飘扬云会,万里相赴;兖、豫之师战于荥阳,河内之甲军于孟津。卓遂迁大驾,西都长安。而山东大者连郡国,中者婴城邑,小者聚阡陌,以还相吞灭。 
  天下乱了,联盟散了,洛阳离州郡长官们越来越远,朝堂也就随它去吧,卸下道义的重负,去割据地方,去相互兼并,去得势利,去获得各自的生存。 
  迁都与招安:被抛弃的洛阳旧臣 
  董卓将废帝到弑王所引发的一连串的政治苦难全抛给了士人,他轻而易举地做到了不战而屈士人武力。但是城外的盟军终究是个不小的压力,与其固守洛阳城池,与士人武装对峙,不如退出这一是非之地,回归西部故里,一来可以稳定军心,二来也可以摆脱盟军的纠缠。主意既已拿定,董卓宣布迁都长安,并且很合东汉政治思潮地引用了谶语来印证迁都的合理性,却不成想,沉寂的朝堂之上竟然响起了一片异己的呼声,死水起了波澜。 
  司徒杨彪称:“迁都虽易,但要重新安顿下来却很难。” 
  太尉黄琬说:“光武帝定都洛阳,这是天意,岂能随意迁动,使四海失望。”            
不思进取:兴兵赴国难却因势利散(5)     
  河南尹朱俊称:“国家西迁,天下失望。” 
  陈纪则直截了当地说:“董公您还是别这样大权独揽,朝中之事应该由公卿大臣来办,您还是专心治军吧!迁都会带来意想不到的险恶。” 
  …… 
  在这异己声中,董卓有些迷惑了。苟安于朝堂上的士人在弘农王被害之时,哑然无声,既无愤怒之容,又无舍身取义之举,迁都较之弘农王之死,轻重显然,而士人滔滔陈辞,究竟是为了什么? 
  曾记得法国人蒙田(Montaigne)说过:“已经充满了悲哀了,最轻微的增添亦可冲破他的容忍的藩篱。” 
  洛阳朝臣的呼声此起彼伏,久已压抑的情感释放了出来,那里掺杂着对一生信仰的哀婉之音,但是,面对强暴,残存于肺腑中的直觉正义,又是多么地无力啊! 
  就在这一片激愤声中,司空荀爽冷酷地说:“你们这样做,最终会惹火上身,我不会这么做的。”颍川荀氏是东汉的士林名门,而在危难之时,抉择之际,荀爽取生存之路,放弃道义的陈述,这是身处险境中激发出的生存本能。而且,荀爽这种求生的欲望,已经不止一次表露过,前面我们在讲到李膺身罹党锢之难,罢官还乡,荀爽就曾经给他写信,恳求李膺远离政治,保全性命,“怡神无事,偃息衡门,任其飞沉,与时抑扬”(《后汉书》卷六七《党锢列传》)。在荀爽的思想里,个人是难于和时势相较高低的,只有活下来,或是善于隐藏自己,才能待时而动。 
  而历经百劫之后,洛阳朝臣仍旧要独自面对凶恶与残忍,他们无法从武力的强压下散逸出来,创造一个新的机制来运转已经深深陷入泥沼中的政治车轮,荀爽对生的渴求已经无法再用道德信仰来规范了。 
  激越的心情在生存关怀中趋于沉寂,洛阳通往长安的大道上扬起了迷人的尘埃,曾经的洛阳那么繁华,贵戚府邸相连,家家富积金帛,但就在这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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