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轮盘-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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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陪她一会儿吧。”
明卿瑜缓缓站起,给她盖好毯子,向陶小艺点点头,转身走出绿意新生的草地。
陶小艺在她对面席地坐下,从长方形的大布袋里拿出许多零食。她把大包的话梅和蜜饯放在左手边的草地上,把巧克力和一些花花绿绿的糖果放在莫离腿上,自己抱着一盒酸奶咕咚咕咚喝起来。
冷风吹过,她打了个寒战,抬头看看莫离,又看看左边的话梅,“咱们三个好久没聚了,上次还是在Maybe,没想到才几个月的时间,现在能坐着好好说话的只剩下我一个。”她伸手从左边拿了颗话梅放进嘴里,强烈的酸涩冲击着味蕾,让五官立刻纠结起来,“洛心,你是好样的,平时不言不语的人,做起事来爽利的痛快。不像这个笨蛋,缩起脖子当了鸵鸟。你现在也在天上苦笑吧,你用命换回来的人,根本就不想活,不敢活。”
她把话梅吐在纸巾上,捏在手心里仰头看她,“莫离,别再自欺欺人了,医生说你根本没病,是自我心理暗示不肯醒来。你究竟在怕什么?洛心的死?戚牧野的恨?覃律凌的爱恨纠缠?还是明卿瑜的深情?”
她吸了吸鼻子,“洛心那么爱你,她跟着你从楼上跳下来,是想你能好好活着,帮她把她那份一起活回来。覃律凌,哼,我们欠他的已经还完了,不要再为他折磨自己了好不好?这两个月,我亲眼看着明卿瑜怎么对你,扔着那么大的公司不管,吃住在医院,日日夜夜寸步不离地守着,里外三层的保镖把你当成稀世珍宝似的看着。你几个月如一日,可大家眼看着他为你一天天憔悴。那么一个大男人,硬生生被你折磨的快要没人样了。我不信你就真的看不见听不着。”
“还有我,没有你们,家里空荡荡的,冷的不能睡。我想你们,就只能吃你们爱吃的零食,对着照片说话。你还不知道吧,腾冉失踪了,我把地皮都翻过来了,却还是找不到。我以为我喜欢他是因为他有钱、他不在乎那些过去,直到没了才知道,不管他是二世祖还是穷光蛋,我担心他,我想他。”
她怔怔掉下泪来,哭着捶莫离的腿,“你们都是混蛋!一个两个连招呼都不打!一个比一个狠心、无良!只想着自己好过,不管被你们留下的人有多痛苦。莫离,你回来,求求你,你回来……”她趴在莫离的膝盖上,像个受委屈的孩子哭得一塌糊涂。
微风吹过,掠走一滴晶莹,悄无声息落在陶小艺的发上,在细碎的阳光下闪烁着点点光芒,像凤凰涅槃后那些轻扬灼烈的斑斓星火。
陶小艺毫无所觉,哭了一会儿擦干眼泪,握着她越来越冷的手指说:“天还凉,我让他们送你回去,明天再来看你。”她招手叫来明卿瑜留下的保镖,看她被推远,直到在视野里消失,才怅然若失离开。
 
 
明卿瑜在洗手间洗了把脸,用滚烫的毛巾使劲按按微微陷下的双眼,又用力吐了一口气,打起精神回到病房,在她旁边的陪护床上躺下。 
他最近每天只能睡两三个小时,夜半总觉得她在叫他,醒后又是失望,却再也睡不着,只能眼睁睁看着她到天明。他恐惧这样的日子,莫离似乎随时离他而去,像她来告别的那个下午,风烟似的就散了,连温度都留不住。 
他又梦见在琴房弹琴,她这次不在门外偷听,而是径直走进来,却不再是那个ba九岁的小女孩,而是现在的样子。他很高兴地抱了她,她却哭了,越哭越伤心,最后竟流出了血泪。她说她要走了,离开他,去找覃律凌…… 
他从噩梦中惊醒,急促地喘息,转头看见安静睡着的人才松了口气。恍惚间她的手指轻轻动着,他急忙下床,赤脚来到她身边,看见她轻微却急促转动着眼珠,心脏一瞬间收紧,带着失而复得的欣喜若狂唤她:“莫离!” 
见她慢慢睁开双眼,明卿瑜哽噎说不出话,心上某处似乎和那双慢慢眨动、逐渐睁开的眼睛一起,起死回生,重新鲜活起来。 
他伸臂抱她,感受她真真实实的生机,一遍遍叫她的名字,“莫离……莫离……莫离……”每一声,是呼唤,更像祈求。 
晏莫离张张嘴,却没能发出任何声音。他回手在桌上拿起一杯水,用汤匙小心翼翼地喂了她。她舔舔嘴唇,扫过他颧骨突出憔悴不堪的脸,眼睛有些湿润,终于开口说:“瑜,我想见洛心。” 
他看见她干裂苍白的嘴唇变成椭圆的形状,是儿时在莫家老宅一起吹哨子逗小鸟的口型,发出的声音却是他的名字。这一刻,他终于只手穿过了那些遥远的岁月,握住秋千下身穿鹅黄连衣裙的女孩瘦弱的双肩,告诉她,他不惜一切的决定。 





第26章 原来是阴谋


   
洛心在冰冷的大理石墓碑上微笑,无数紫荆花瓣纷纷扬扬掉落,掠过她生动姣好的容颜,覆盖在花岗岩墓基四周。
明卿瑜没骗她,这儿真的很美。
晏莫离替她拨掉墓基上的紫色花瓣,把一大捧非洲菊放在她的名字上。
她从阳台跳下的时候,她突然回来,毫不犹豫从后面抱住自己,在空中翻转垫在自己身下,然后“砰!”的一声,像成熟的西瓜落了地,巨大的血花在她脑后绽放。
她还记得她的表情,那些僵在脸上的惊恐让她说不出话,甚至连眼泪都流不出来。她眼睛里的光一瞬间完全消失,剩下灰朦朦一片,泛出死亡刺激而陈腐的味道。鲜血像流逝的生命在她身下一圈圈扩散开来,把蓝色的衣服染成紫色,像枯萎的紫荆。她想起藏传佛教用红色朱砂绘就的西方极乐,觉得眩晕并恶心。
明卿瑜脱下外衣披在她肩上,她冲他扯出一抹笑,神色平静的说:“我们走吧。”
她坐上迈ba赫的后座,对司机说了千鹤小区的地址,问他:“可以吗?”
他将她揽在怀里,把脸贴在她的头发上,“没什么不可以。”声音轻柔,怕撞碎什么似的。
明卿瑜陪她回到公寓,小艺不在家,洛心的房门紧闭着。
她站在洛心的房门前许久,发现打开一扇从前轻而易举就可以迈入的门竟是这么困难。明卿瑜握住她冰凉的手,又紧了紧,好让那些几乎找寻不到的手指停止颤抖,随即转动把手,打开一室荒凉。
整洁的单人床,一张单薄的书桌,巨大的立体书架占去了房间的三分之一。她走到书架前,仔细阅读每一本书的名字,最后停留在底层角落的皮质厚本子上。
她把它从紧实的书堆里抽出来,翻开略微开线的黑色皮革封面。
2008年4月23日,今天是哥的生日,离离和小艺去古家给他庆生,我借口不舒服留在了宿舍。我不可以见他,不可以放任自己……
2008年11月11日,在报纸上看见哥的报道,他得了最佳青年警员,原来他每次出任务的时候都那么拼。我又多了一种害怕,害怕有一天他去了哪里,再也不回来……
2009年1月21日,哥今天过来请我们吃饭。他黑了不少,心情很不错的样子,看见他过的好,觉得安心……
晏莫离一页页翻过。每一页都在写着一个人,那个叫“哥”的人。洛心文笔很好,像她的人一样,有种寡言少语却一针见血的美。然而这本日记却始终用着平淡甚至繁絮的口吻,直白的写着那个人,一字一句,没有修辞,不厌其烦。
她合上日记放回原处,在小屋慢慢走了一圈,把角落里尼尔帕特森的画重新挂回墙上。站在洛心的房门口,有种恍若隔世之感。
明卿瑜看她愣愣站着,俯下脸问:“怎么了?”
她抬起头,眼睛格外的大,也格外空,“我不知道该去哪儿。”
他疼惜地抱起她,听她喃喃地说着:“洛心把我从鬼门关拉回来,可是我不知道自己该去哪儿,该做什么。瑜,你知道吗?你知道的话,可不可以告诉我。”
他重重地点头,“我知道,我来告诉你。”
明卿瑜把她背上迈ba赫的时候,她已经在他背上睡着了。她醒后虚弱困倦,每天要睡十四个小时,就算是在清醒的八个小时里,也会时不时突然睡着。医生检查后说没有生理问题,是长期应激障碍下遭受重大刺激导致的心理性嗜睡,他不愿意逼她吃那些副作用不明的西药,想着时间推移总能一点点治好。
司机问他去哪儿,他沉默着点烟,一分钟后把Treasurer香烟按灭在八棱水晶烟灰缸里,说:“去莫家老宅。”
或许是凯瑞特郁金香熟悉的香气钻进了迈ba赫,或许是美人树特有的婆娑间漏下的阳光晃在脸上,晏莫离在车子驶进使馆区时醒来,看见窗外的景色立刻像被通电的人偶,惊恐地抓住明卿瑜,“为什么来这儿?不要来这儿!?”她用尽全身力气去开门,却被他死死按住。
他的声音依旧温柔,手上的力气却要抓碎她似的,“莫离,莫离你听我说!覃律凌已经把老宅卖了!”
她瞬间安静下来,像只听不懂人话的麋鹿,瞪着眼睛歪着头。
“覃律凌在你自杀之后就把老宅拍卖了,虽然你在这儿的回忆不见得好,但它始终是你的家。我匿名把它拍下来,转到了你的名下。”
说话间车已开进老宅,明卿瑜下车帮她开门,耐心地等她。
 
 
五分钟…… 
十分钟…… 
他开始心疼,开始动摇,她却终于从车上下来,走过红砖铺就的小路,推开尘封无数前尘往事的大门。 
不知道是律凌走时搬的干净,还是明卿瑜事先派人整理过,大宅内的摆设有很大不同,饰品也被统统换掉。 
她直接上楼到自己的房间,指着空荡荡的床头柜说:“那里有个地球仪八音盒。” 
“可能是佣人收起来了,我帮你找找。”他越过她走到窗前,仰头晒太阳,“莫离就是住这间屋子的吧?虽然小时候经常来,却从没进过你的房间。” 
晏莫离“唔”了一声向他走去。她踏着壁灯下的地板,想起永远曾经在这四仰八叉睡相不堪,她经过宽阔的雕花红木大床,想起律凌伤疤纵横霸道温暖的怀抱。十几步如走过万水千山的流徙,只是那柳暗花明的彼岸,等待的已不是当初的人。 
明卿瑜把她拉到窗前,“你看,这片蔷薇和小时候一模一样。” 
她出了会儿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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