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轮盘-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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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条未读短信,来自陌生号码,她不抱希望打开,读完手一抖,手机掉在床上。她对着墙上的油画发呆,绿色的森林,河流奔腾,鸟儿欢唱。那是莫离送的尼尔帕特森的高仿画,她说这种鲜亮活泼的自由笔法印象派最适合她,让人看着看着就生出热烈的激情,不由自主走出自我封闭的世界。 
她颤抖着捡起手机,再次确认了一遍,无力躺回床上。 
莫离早早起来煮了粥,小艺喂滕冉吃了一些,又测了体温才安心睡了。洛心却没什么精神,只说没胃口又把自己关在房间里。 
她站在客厅中间,环顾整间房子,觉得这里像一个片场,每个演员都像刚刚经历了一部灾难片,身心俱疲有气无力,只是不知道,是否能像大片里的生还者那样,最终迎来山峦叠嶂后一线曙光。 
和解聘信一起收到的,是个藏蓝色的绒缎盒子。手掌大小,黄色缎带结的十字花,打开是一串钥匙。 
莫离有些迷茫,她从来都看不清律凌,这种捉摸不透让她打从心底里怕他。她也曾试图揣测他每一个动作的意图,结果无非是自取其辱,他们不是一个段位的对手,她连台都没上,已经先吓破了胆。 
她想着原封不动退回去,合上盖子时发现钥匙下压着一张便笺,上面写着一个地址,让她手脚冰凉。 
律凌不用出现,甚至不用言语,就轻轻巧巧捏住她的软肋,让她连说不的机会都没有。这种不啻天渊的差距,让她极度恐惧。和儿时不同的是,那时的她再害怕,都知道前面有个晏汐保护着她,而现在,她的反抗成了猫儿挠人的爪子,不过徒增逗弄的情趣而已。 





第15章 痛苦和耻辱淬炼的刀


   
幽静的沙岛使馆区,带着不属于这座城市的怡然自得,遗世独立。这是一片哥特式建筑群,掺杂了少量巴洛克风格的欧式建筑,浓烈的色彩、华丽的装饰和精美的造型一起,形成使馆区特有的西欧风情。街道间遮天蔽日的美人树下,种植着凯瑞斯郁金香,每一支都像华贵典雅的高脚酒杯,胜放一如当年。
晏莫离穿过中央广场的音乐喷泉,惊起一群肥的像鸡的白鸽,来到一幢巴洛克风格的双层建筑。下层突出的弧形门楼上,浮雕着欧式忍冬草叶和中国的牡丹,拱卫着里面半圆式的门。上面二楼是路易时期铁花栏杆围合的露天阳台,她知道那里面是个不太大的客厅,墙上有雕刻着紫荆的壁炉。
晏莫离轻轻推开外园虚掩着的铁门,铸铁轻颤的嗡嗡声消失在回忆的空气里。她踏上暗红地砖铺就的小路,经过蔷薇园,步入森严奢华的大宅。
客厅对门的角落是一盏装饰地灯,一米多高的灯座里氤氲着水汽,池里的花花草草亮着星星点点五色斑斓的光。她记得这里以前放着晏汐的镜子。莫郑东不在家的时候,她总会换上那条白色流苏裙,站在这儿发上几个小时的呆,有时突然愤怒,把镜子砸的粉身碎骨。小小的她远远站着,惴惴地观摩她的悲伤。
她沿着楼梯旋转向上,半圆形的露天阳台上放着两把红木躺椅,她正觉得累,便走过去躺下,像个午后晒太阳的老太太,从左到右数着铁花栏杆。只不过她追忆的似水流年,并不美好。
记忆中的这个阳台一直是锁着的,有一次佣人打扫忘了关,晏汐就从这里跳了下去。所幸是夏天,楼下的蔷薇开得正旺,只是擦伤了皮肉。莫郑东拎着八岁的自己警告她,只要她死,下一个从这掉下去的,就是莫离。
她当时不懂晏汐看她的眼神为何总是爱恨纠结。她从不碰她,也不和她说话,甚至连正眼看她的次数都屈指可数,可她知道,晏汐爱她。那样脆弱的一个女子,破碎的连自己都拼凑不起,却为了她屈辱地苟活着,活在莫郑东以爱为名的囚禁和强bao里。
微温的手指划过脸庞,拭去眼泪。晏莫离睁开眼,第一次觉得阳光下的律凌,妥帖温暖不再是幻象。
他在另一张躺椅躺下,学她眯眼晒太阳。两人就这样谁也不说话,不声不响过了半天。她正以为他睡着了,他却开了口,声音轻而缓慢,像一条从天上流下的河。
“医生说你有应激障碍,因为心理遭受重大创伤和刺激导致痛觉失常,除了心理疗法,没有特效药可以用。就算找到病因,如果你自己不能克服,心理障碍就没办法消除,你这一辈子,都没有希望恢复痛觉。”
她心里感动,面上还是平静的。不知道应该说谢谢还是别的,只是“嗯”了一声,为刚才还在恶意猜度他暗暗内疚,随后又为自己的错误感觉庆幸。
他仍旧闭着眼,“你父母的事我略知一二,我想你的症结应该在这儿,就买了这座宅子。”
她说了“谢谢”,不敢再继续下去。他坐起拉过她双手握住,强迫她看着他的眼睛。
“不要对我说谢谢,只要好起来。莫离,让我陪着你,在这个曾经带给你伤害的莫家,洗刷那些不堪的过去,重新建立属于我们的回忆。不管是开心快乐、争吵哭泣,只要是我们自己的,就是最珍贵美好的点滴。晏汐在天之灵,也希望你好起来,像正常人一样生活,会软弱会疼痛。答应我,就在这里,治愈那些伤,从头再来。”
她从未这么近距离的看过律凌的眼睛,他的瞳仁黑而深远,像一条通向时空彼岸的隧道,最深处一莹光亮,闪烁在深邃漆黑的夜,有如白昼炫目,耀得人不得不流泪。
她说:“遇见你我总是哭。”
他抱住她,“如果非要哭,我会让你大笑的哭、幸福的哭。”
他拉她走遍大宅每个角落,像个炫耀糖果的孩子,津津乐道介绍每一样东西的由来,从壁纸墙画到普通的家居饰品,一事一物都由他亲手挑选。
晏莫离第一次见到这样的律凌,温暖的令人窝心。她品鉴着那些价值不菲的小玩意儿,时不时调整它们的摆放,不知不觉黄昏降临,他问她想吃什么,煮给她吃。
她“嗯嗯”地想了一会儿,结论是:“给啥吃啥!”
 
 
律凌下厨,她像等食的小狗围在锅边,看他刀光剑影间把各种食材变成地道的意大利面,崇拜之情犹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 
她吃干抹净后抚着圆圆的肚子,满意地出了口气,“我以为你只会用冷气杀人,没想到还会用美食杀人无形!” 
他噙着笑,探身来吻她,“不只是美食,我的美色也能杀人。” 
她笑着逃开,骂他妖孽。他的电话响起来,助理王泽向打来请示滕氏资产整合事宜。她把碗筷收回厨房,打开水龙头,脸色暗了下来。 
他从后面环抱住她,“不开心?” 
律凌从来都能一眼见底,她索性有话直说,“我听说过你和滕家的恩怨。” 
他慢慢松开手,“然后呢?” 
她又感到冷意,可话既然已经出口,对律凌这种水晶心肝来说,多少本没有太大差别,就算为了小艺,她也没办法放着滕冉不管。 
她回身看他,尽量温柔,“滕义强不得善终,已经得到他应得的报应,他骗走你父亲的一切现在也算物归原主。有句话叫罪不及妻儿,不能说姓滕就是错,当初的一切和滕家后人无关……” 
“够了!”律凌冷冷打断她,眸中深邃的一点亮成了冻结的冰,“你是在为滕冉求情吗?罪不及妻儿?这句话你应该和滕义强说。要不是他当年赶尽杀绝,今时今日的我,也不会明白斩草除根的道理。你要是知道我在美国过的日子,就不会在这理直气壮要求我放过他们。既然我活了下来,就不可能让滕家人好好活着。滕义强聪明,早早去见了阎王,没能看着他的子女受尽折磨。莫离,有些仇恨,是痛苦和耻辱淬炼出来的刀,不要用我对你的爱,来试练它的锋利。那样的话,受伤的终究是你。” 





第16章 确定


   
晏莫离回家,只字未提律凌和莫家老宅的事。只是偶尔去老宅和律凌一起吃饭。他的中菜和西餐煮的都很地道,她每次大快朵颐之后,就和他看一会儿电视或者听听音乐,然后要他开车送她。那次激怒他后,她不敢再提放过滕冉的事,心里却没有放弃,小心翼翼琢磨着机会。
律凌下手却迅猛。滕冉病了大半个月,刚刚恢复就接到乐队的开除通知。美国那边的学校也用十分牵强的理由拒绝滕淑香入学。她知道以律凌的手段,足可以让他们不留痕迹消失无踪。他这样轻描淡写,无异于并不饥饿的猎豹,逗弄玩耍着利齿下的食物,细嚼慢咽味道更好。
她最近在面试一家基金公司的股票经纪。虽然律凌反对,她说不想当他豢养的宠物,他无奈之下介绍了朋友的这家基金公司。
污染的城市里难得有这样响晴的天,干净得像清可见底的潭。洛心不在家,小艺拉着滕冉不知所踪,她在家里等基金公司的面试通知,却接到律凌的电话。
“在家吗?”
“嗯,有事吗?”
“我过来接你,十分钟到。”他的声音听起来有些不一样。
或许是因为滕冉住在家里的缘故,律凌从不来这儿,每次都是打电话约她。她想说正在等待面试,想想又觉得他可能真的遇上了什么事情,就答应下来。
她匆忙换了衣服,下楼时他的宾利Azure已经等在路边,她坐进宝石绒座椅里,问:“怎么了?”
他的脸色不太好,“我妈自杀了。”语气仍是淡淡,声音却低沉了不少,带着将人隔绝世外的冷寒。
她欲言又止,一时找不到合适的语言安慰,似乎觉得什么话都像客套和过场,苍白没营养。纠结间车已驶进麒麟山脚,他下车上山,步伐沉稳。
她的鼻子被山里的冷空气一冻,酸的差点掉下泪来。盯着他笔直的背影看,第一次觉得他可怜,感觉有些心疼,什么样的生活能把人打磨得如此克制,近似自残。
她冲上去拉着他一路飞奔,耳边只剩呼喇喇一抖一抖的山风,刮得皮肤生疼,却觉痛快。或许是跑的太快,相握的手越来越暖,慢慢渗出冒着热气的薄汗。
跑到住院楼下时,她已经上气不接下气,头发被吹得东倒西歪,活脱脱一个小疯子。他却还是那样,头发纹丝不乱,衣装笔挺如初,连呼吸都未见急促,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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